收獲的季節是個美好的季節,但是對有些人來說,卻不一定了。


    國都今年的收獲以及收稅的工作已經完成了,伯因、麻杆等人跟他們的手下也計算過今年的糧食收入情況,情況十分的糟糕,就算是那些小諸侯稅收加倍了,但是依舊是個剛好維持的情況。


    “首領,今年的收入情況就是這樣了,我依舊認為,北邊那些直接管理的侯國,還是封給一些失國的諸侯來管理比較好。否則的話,總是僅僅能維持,那也不是長久的事。”麻杆向有窮羿匯報道。


    “伯因?”有窮羿看向伯因。


    “麻杆說的收入情況,基本正確,但是我不同意把侯國封給失國的諸侯。”伯因說道。


    有窮羿也是跟伯因持有相同想法的,於是這個問題便被忽略掉了。


    不過麻杆並不著急,麻杆有的是耐心。說道耐心,除了那些夜觀天象,能夠與鬼神溝通的神奇家夥之外,那就是麻杆這些人了。多年的官場經驗,麻杆知道,著急的不應該是自己,而是那些失國的小諸侯。


    “這些事情就先不用考慮了,既然是收獲了,那麽還是慶祝一下吧。以前剩下來的一些酒也可以清一清,反正華國的商隊估計也快要來收購糧食了。”有窮羿打算先把換人的議題放一放,等自己找到好辦法再說吧。


    於是眾人便開始了祭祀,祭祀之後便痛飲一場。


    “今年的祭祀沒有樂正了,我總覺得差了點什麽。”有人嘀咕道。


    “聽說樂正後夔在純國過的相當的舒坦呀,還生有一子,倒是比在國都擔任樂正強多了。”有人說道。


    “現在的諸侯都能使樂正參與祭祀了,先有純侯,後有華伯。”有人說道。


    “華伯也用樂正參與祭祀?”旁人問道。


    “樂正後夔不是教授華國人鼓樂之法嗎?你忘了?上次那一群半丁,不是說去學習音樂來著?”


    “看來以後這天下是要變了,諸侯將行天子之禮,而天子行諸侯之禮,不知誰是天子,誰是諸侯了。”有人說道。


    “是啊是啊,華侯繼承爵位,其禮儀遠遠比大王繼承要複雜的多,唉,也不知道這到底是怎麽了。”


    “禁聲,禁聲,這種話被人聽了去,那可不是什麽好事,莫要引禍上身。”


    說者頓時吃了一驚,趕緊閉了嘴巴。


    有窮羿本是極為高明的獵手,聽力還是很不錯的,這些人的話一個字不落的都聽在了耳朵裏。有窮羿雖然生氣,但是並不想在現在搞事情,記下這些人以後算賬就是了。


    有窮羿覺得不開心,便先離開了這裏。


    見有窮羿離開了,眾人喝酒便放開了,武羅直接就是往飽了喝。高度的美酒是沒有了,低度酒喝多了也是會醉的。


    “那些人說什麽天子像諸侯,諸侯像天子,”武羅大笑道,“我覺得,什麽是像啊,那根本就是啊!”


    伯因看武羅就這麽光明正大的說這話,心下覺得甚為不妥:“醉話!你喝多了,在一邊歇著吧。”


    “我說的難道不對嗎?”武羅大聲說道,“看看那個什麽大王,天子,就是個傻子,除了吃,還能幹什麽!”


    伯因無奈,看了一下四周,周圍的人見到伯因看過來,連忙轉過頭去,假裝沒聽見武羅的話。


    “看,現在連祭祀都不能來了,也不知道活著幹什麽!”


    “你喝多了,回去休息吧!”伯因不高興了,“你們兩個,帶他去休息!”


    兩名軍士上前攙扶武羅,武羅一把將軍士推開:“我自己能走,廢物才不能自己走!”


    軍士又要上前攙扶,武羅一把搶過一名軍士手中的矛,對準了這兩名軍士,軍士趕緊後退。


    武羅哈哈大笑:“好了,你們不用跟著,這矛我先拿去當拐杖。”


    說完,武羅便拄著長矛晃悠悠的走了。


    兩名軍士對視一眼,隻好無奈的跟著武羅,以免武羅發生什麽意外。


    走了一會兒,武羅忽然轉過身來,喝到:“不要跟著我!”


    武羅將手中長矛使勁揮了一下,結果一個趔趄差點摔倒,軍士剛想上前攙扶,武羅又站好了,軍士趕緊止步,以免被誤傷,武羅站直後便向前走去。


    走了一會兒,見到一個小院子,武羅隱約記得這個就是仲康的院子:“我怎麽走到這了?”


    武羅自言自語的說著,便推開院子的門走了進去。


    仲康正在那裏看天,子相遠遠的呆在後邊看著。


    “你是大王,幹什麽坐在這裏,不去參加祭祀呢?”武羅衝著仲康問道。


    仲康在看天。


    “你怎麽不去祭祀的?”武羅又問道。


    仲康臉皮抽動了兩下,依舊在看天。


    “你說什麽?我沒聽見。”


    仲康在看天。


    武羅提起長矛,使勁的在地上頓了一下:“大點聲,我沒聽見。”


    長矛落地的聲音很大,武羅低著頭看了看,忽然發現自己手上居然有一把長矛。


    “奇怪,長矛是哪來的?”武羅嘀咕道。uu看書uukas.cm


    武羅抬起頭,看著仲康,看了一會兒,忽然說道:“看來這就是天意了!”


    武羅提矛向前,一聲悶響。


    仲康,卒。


    相驚呆了,兩個軍士也驚呆了,武羅居然就這麽毫無朕兆的就刺死了大王。


    “你在這守著,我去報告。”一個軍士一個激靈,清醒過來。


    另一個軍士茫然的點了點頭,這軍士飛跑到伯因那裏報告了事情的經過。


    伯因聽了,忽的站了起來,大踏步的向著仲康的小院走去。有一些膽子大的,悄悄的跟在後麵。


    到了仲康的小院,伯因遠遠的就聞到了濃重的血腥味,進去一看,武羅正拿著長矛,毛尖上的血還沒有幹。


    “把他拖回去!”伯因向跟來的軍士說道。


    幾名軍士立刻上前,強行將武羅架走了。


    伯因反身出門,大聲說道:“大王因病薨逝!閑人不得靠近。”


    幾名軍士立刻封鎖了仲康所在的小院,禁止任何人靠近。


    第二天,伯因找到酒醒了的武羅:“為什麽要殺掉仲康?”


    “不就是一個傻子嗎,殺了就殺了吧。”武羅一副無所謂的樣子。


    伯因歎氣道:“難道傻子不好嗎?”


    “問一句話,半天都不回答,這個樣子,留著有什麽用?”武羅說道。


    “唉!”伯因歎氣道,“還是等著首領來說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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