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自己的師傅,迅速的轉身逃離的時候,何飛文的心中已經寒冷到了極致,對這個張俊同樣痛恨到極點。


    然而,當一團無形的凜冽能量,從他的頭頂之上飛過去,直向自己張俊背後飛馳而去的時候,還是讓何飛文禁不住尖叫了一聲:


    “師傅小心!”


    話剛出口,何飛文就有些後悔了。他將你自己撇下不管,一個人逃走,就沒有將自己看做他的徒弟,自己為什麽還要對他如此的關心呢?


    張俊腳下生風,悶著頭正向樹林逃竄,突然聽到身後何飛文的喊叫之聲,心中不覺咯噔了一聲。


    他下意識的回頭看去,腳下卻沒有任何的停頓,依然向前疾馳衝去。


    就在他回頭的時候,猛然就感覺到,身後一股凜冽的氣息襲來,直向自己的後背而來。


    眼睛當中的餘光,還沒有能夠看清楚,身後的情況,後背心之處,就突然感覺到被重物擊中了一般,身體猛然的前傾飛了起來,直接撲了出去。


    “啊……!”


    “噗……”


    張俊人在半空之中,一口鮮血就飆射了出來,身體由於慣性,更是直接的飛射了出去。


    突如其來的變化,不僅讓當事人張俊始料不及,就連癱坐在地上的何飛文也傻了一般的愣怔了下來。


    張俊落地之後,並沒有能夠成功的馬上站起來,喘息著蹌踉的兩次想要站立,都再次的跌倒在了地上。


    白玉龘臉上陰沉著陰雲之色,朝著張俊走了過去。


    張俊兩次跌倒再次,沒有再次試圖站立起來,而是艱難的快速盤膝而坐,運轉真氣調息了起來。


    黑色的真氣,在張俊的身體之上盤繞著,此時看上去比剛才的時候,暗淡了非常的多。


    真氣的能量,形成了一個不大的氣旋狀,將張俊的整個身體給籠罩著旋轉起來。淡淡的黑色真氣,在他的身體之上環繞著,逐漸的看到,他的身體微微的發起了低頻率的抖動跡象來。


    白玉龘麵無表情的看著地上的張俊,並沒有出手阻止他自救。


    不過,熟悉白玉龘的人,此時如果看到他的眼神的話,一定不會認為,這是白玉龘再次發善心,想要饒恕了張俊。


    熟悉這種眼神的人都知道,這是他對任何敵人的一眾蔑視,也是一種挑逗,等對方能夠再次站立起來的時候,會發現自己已經陷入了生不如死的境地當中。


    這就是白玉龘性格之上的缺陷,或者說是一種扭曲的變態心理。


    張俊盤坐調息了很長的時間,本來蒼白的臉色,漸漸的透出了血氣來,而且身體的抖動情況,也逐漸的平息了下來。


    白玉龘一臉淡然的看著他的變化,直到張俊收勢重重的喘息了一下,將身體之內的濁氣吐出,站起身來,都沒有對他做任何的舉動。


    張俊剛才調息的時候,並沒有感覺到白玉龘出現在身邊,此時剛剛站起來,才猛然的感覺到,自己的身後,有人存在。


    不覺的嚇了一條,迅速的向前跳開,轉身看來。


    看到身後的白玉龘,一臉淡漠的樣子,還是將張俊給嚇的不輕,剛剛出現點血色的臉頰之上,再次顯得蒼白無力。


    “調息好了?”


    白玉龘似乎對老朋友關係一般,輕聲的對張俊進行詢問。


    但是,他的這個語氣,卻讓張俊感到絲絲的寒氣,似乎感覺一股寒流,直接從頭頂之處貫穿了自己的整個身體。


    “你……你想做什麽?”


    張俊嚇的不自覺的向後退,驚恐的目光盯著白玉龘,顫聲的問道。


    “不想做什麽,你既然是奔著我來的,就讓你這麽空手回去,我還真有點於心不忍!”


    “你……你……你 別過來!”


    看著白玉龘抬起腳步,向自己靠近過來,張俊驚嚇的連連倒退,腳步一個踉蹌,就絆倒在了地上,驚恐的看著白玉龘。


    “怕什麽?你不是要拿我去郢都領賞嗎?現在我自覺跟你走,這還不行嗎?”


    白玉龘說出這句話的時候,本來淡漠的臉龐之上,突然露出了譏笑之色,就更加的讓張俊感到恐懼了。


    看到白玉龘戲耍著張俊,遠處的藍晶,無奈苦笑這搖了搖頭,她此時已經明白,白玉龘想要做什麽了。


    因此,她看向張俊,以及自己前邊還在地上癱坐著的何飛文,眼中都不覺露出了一絲的可憐之意來。


    “我可是給了你們師徒機會了,既然你們自己不要,哪就怪不得我了!我問你,除了你們師徒兩人之外,還有誰知道我的行蹤的?”


    見張俊驚懼的樣子,身上的衣衫都已經全部被汗水給打濕了,白玉龘輕笑一聲,也就放棄了繼續戲耍他的意思,轉而對他詢問,自己的行蹤到底有多少人知道。


    看到白玉龘停下了非常緩慢的腳步,張俊提到嗓子眼兒的心,才算是稍微的放了下來一些。


    不過,下示意的,他還是再次向後退了幾步,將自己和白玉龘之間的距離,給拉開了些。


    “沒,沒有了,就我們兩人知道!”


    張俊的話剛出口,白玉龘的臉色,就再次驟然之間陰沉了下來,看向張俊的目光,露出了陣陣的寒光來。


    “看來,你還是不老實啊?我的問話,從來不會在說第二遍,如果你讓我再問一次的話,就算是活到頭了!”


    白玉龘冰冷的聲音,讓張俊聽著不寒而栗。


    他當然沒有說實話,並不是因為他還心存幻想。


    而是他自己明白,現在的形式,白玉龘隨時都能夠將他和何飛文殺了。


    如果他將何飛文的那個親鄰也說出來的話,哪自己就死的更快了。現在白玉龘想要隱藏自己的行蹤,想要得到那個人的信息,就隻能夠從自己身上和何飛文的身上拿到。


    如果他們現在不說的話,白玉龘可能會因為怕投鼠忌器,而不敢輕易對他們兩人下手。


    張俊的這點小心思,白玉龘當然看出來了。不過,他心中確實有些顧忌,如果將他們直接給殺了的話,恐怕自己的行蹤,還真的很快就暴漏給昭伊那個老東西了。


    麵對白玉龘殺氣騰騰的樣子,張俊還想要硬挺下去,用力的搖搖頭說道:


    “沒,真的沒有人知道了,就我們師徒兩人知道你在這裏!”


    “哼!”


    白玉龘眼白斜瞥著他,輕哼一聲說道:


    “看來你是考驗我的耐心,不過也好。”


    說著,隻見他垂著的右手之上,一股無形的真氣,驟然之間就閃現了出來。


    “別,別……”


    看到白玉龘的動作,張俊立刻汗毛倒豎,驚恐的尖叫起來。


    不過,白玉龘沒有再給他繼續說下去的機會,猛然揮動右臂,將右手當中強悍的能量,直接拍擊到了張俊的天靈之上。


    “啊……!”


    慘烈的叫聲,隨著白玉龘的一擊響了起來。


    不遠處的何飛文,嚇的魂兒都要丟了。看著自己師傅額頭之上,鮮血從白玉龘和手掌之下流了出來,將他整個臉頰都給掩蓋住了。


    白玉龘收回右手,張俊猶如一條死狗一般,身體無聲的軟癱著倒了下去。


    隨後,毛骨悚然的何飛文,看著白玉龘轉身緩步向自己的方向走來,嚇的幾乎直接閉過氣去。


    “你告訴我,還有誰知道我的行蹤?”


    白玉龘走到何飛文的身前,蔑視的看著癱坐在地上的他,沉聲的再次對他詢問。


    “何……何鵬飛,我們家的一個鄰居!”


    有先前張俊的前例,何飛文可是不敢有稍許的遲疑,臉色蒼白的立刻喊叫出來。


    白玉龘聞言,眉頭不覺的皺了起來。心中對如何處理接下來的事情,一時沒有了主意。


    如果讓何飛文帶他們回去高陵城,一定能夠將那個何鵬飛給找出來。


    可是,高陵城當中,本來外來的人就少。他和藍晶去而複返,如果這個何飛文和何鵬飛突然死了,在他們走了之後,一定會引起他人的懷疑。


    反過來說,如果不回高陵城的話,有那個何鵬飛在,他們的行蹤,同樣還是會暴露出去的。


    白玉龘低頭沉思著,不知道該如何下這個決定。


    就在這個時候,一直都沒有能夠站起來的何飛文,可能是由於恐懼的原因,居然突然竄了起來,轉身就向高陵城的方向逃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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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玉龘看著何飛文飛奔的背影,皺著眉頭,不知道是否該殺了他。


    “你打算放他走嗎?”


    看著何飛文已經進入了樹林當中,藍晶對一直愣怔著,盯著何飛文逃跑方向的白玉龘,不解的詢問道。


    白玉龘轉過頭來,對藍晶凝視著,並沒有回到。


    藍晶見他這副神情,就更加的奇怪了。


    不過,就在藍晶想要再次開口的時候,白玉龘突然腳下微頓,身體如利箭般,向樹林的方向飆射而去。


    何飛文逃進樹林當中之後,雖然心中的石頭稍微放下了,但是腳下的速度卻不敢有絲毫的稍減。


    而就在他衝出樹林,快要看到高陵城的時候,身後突然發出一陣“嗖嗖”的破風之聲,頓時,讓他更加拚命的奔逃。


    “噗!”


    “啊!”


    何飛文剛從出樹林的邊緣,身後的破風之聲就到了,頭頂之上一股巨大的無形壓力,如同大山一般壓了下來,慢慢的讓自己的意識進入了黑暗當中。


    殺掉了何飛文之後,白玉龘迅速的回到藍晶的身邊,又回頭看了一眼遠處張俊的屍體,眉頭皺了皺。


    “走吧!”


    白玉龘清楚,自己的行蹤,看來是無法躲避開昭伊了。(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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