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由校看到這周奎,還是一副老神在在的樣子,也不得不對他有點佩服了。


    他也沒想到周奎直到現在了,還能夠處變不驚。


    這周奎顯然就是有幾分不到黃河,心不死了。


    朱由校來到了張清身邊,鼓勵的看著他。


    “那清泉山上麵的道士,除了跟閻鳴泰有所勾連,還有沒有跟別的人有什麽關係?”


    那張清轉過臉來, 看一下周奎,用手一指。


    “還有這個官人,當時他也來參加了。”


    整個朝廷裏麵,又是一陣騷亂。


    然後朱由檢的臉上則出現了幾分慌張。


    他感覺這個事情,越來越往一個不妙的方向發展了。


    朱由校點了點頭, 又問道:“那你知道他是誰嗎?”


    “回稟陛下, 小的在房間守門的時候,聽過一耳朵,說他是什麽信王的老丈人。”


    朱由校轉個頭來看向周奎,眼睛裏充滿了莫名的神色。


    “周奎,事已至此,不知道你有什麽好說的,


    隻見這周葵冷笑了一聲,大聲罵道:“欲加之罪,何患無詞?”


    “我和閻鳴泰當時在花滿樓裏麵,見的清泉山道人,根本就不是什麽青玄子。”


    “而是另外一個清泉山道人,至於這閻鳴泰為何派人去弄死他,那我也不是很清楚, 這你倒是要問閻鳴泰了。”


    周奎早就想明白了,這殺手弄死的青玄子,也就是大半個月之前的事情了。


    就算是有什麽事情,這青玄子的肉都已經開始腐爛了,就算把屍體挖出來, 那也是認不得的。


    那閻鳴泰這個時候也反應過來了, 連忙說道:“沒錯沒錯, 我們殺的是另外一個道人,並非是什麽青玄子。”


    朱由校輕蔑地看了一眼這兩個人。


    “朕可從來沒有說過,這個道人的名字叫青玄子,不知道兩位,又是如何知道這個名字的呢?”


    周奎一窒。


    “陛下可不要誤會了,隻是我們這些人聽說過,給那霍維華獻藥的人,正是青玄子而已,所以才把這個名字說出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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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朱由校仰天長笑,“好!說得好!”


    說真的,這個事情發展到現在別說我


    事情發展到現在這種地步,朱由校又怎麽可能沒有一點點準備呢!


    “張清,說說吧,你們從那個道人的屍體上,拿到了什麽?”


    那張清一聽到這話,也振奮了起來。


    他從懷裏掏出了一塊玉佩。


    隻見這個玉佩,一看就知道是用上等的美玉雕琢而成,不是尋常之物。


    “回稟陛下,本來這閻鳴泰叫我們兄弟兩個人,去弄死那個青玄子。”


    “還特意交代我們,不要從屍體上拿什麽東西,免得過後被人家查出來。”


    “可是小的在屍體上,發現了這枚玉佩。”


    “一看這玉佩就知道是好東西,我從小到大,都沒有見過那麽好的玉,這是拿回去是能當存家寶的。”


    “所以小的一時貪心,就把這個玉佩給拿回來了。”


    當這片玉佩拿出來的時候,在場的文武大臣知道,這周奎和閻鳴泰是死定了。


    因為這個玉佩那麽特別,青玄子又在清泉山上,掛單的那麽長的一段時間。


    那麽這個玉佩,肯定還有其他人見過。


    這足以證明他們殺的人,就是青玄子。


    那麽如果周奎和閻鳴泰沒有參與弑君,那麽他們為什麽要對那青玄子動手?


    朱由校居高臨下地看著周奎和閻鳴泰,眼睛裏麵已經不含任何的感情了。


    這兩個狗東西竟然想殺他,如果不是他穿越過來,他可就真的死了。


    隻有千日做賊,哪有千日防賊的說法?


    “事到如今,你們兩個還有什麽說法?”


    這個時候,周奎和閻鳴泰已經沒有辦法再否認了。


    閻鳴泰痛哭流涕,連滾帶爬,來到了朱由校的身邊。


    他一邊磕著頭,一邊大聲喊道:“陛下,臣知錯了,臣知錯了,曾願意以死贖罪。”


    “陛下,您就放我兒一條生路吧!”


    朱由校直接一腳就把他給踹開了。


    “來人了,將這狗東西給我拖開。”


    這個時候朱由校又把頭轉過來,看向了周奎,想看看他有什麽說法。


    朱由校覺得自己有點變態。一。


    他喜歡以勝利者的姿態,看著被擊敗者的悲慘。


    隻見周奎痛苦的閉上了眼睛,很久才把眼睛睜開。


    此時他的眼睛裏,已經沒有流露出半分的生機。


    他十分清楚,朱由校絕對不可能放過他,也絕對不可能放過他的家人。


    如果是他他是朱由校的話,他肯定會恨不得,將自己家裏的雞蛋,都給搖散黃了,就更不要說人命了。


    但是周奎之始終有一個事情,感覺想不明白。


    “陛下,這個事情到了現在這個地步,老夫算是栽了。”


    “也沒有什麽好說的,如果要殺要剮,那就隨你來,老夫絕不二話。”


    “隻是老夫有一個事情,感覺到十分的不解。”


    “老夫自認為這個事情,做得十分縝密,平常人絕對不容易查到老夫身上來。”


    “何況我雖然是信王的嶽丈,但是我無官無職,參與到這種事情上麵來的可能性非常小。”


    “而這閻鳴泰直接就是閹黨,是陛下你的自己人。”


    “按理說,他也不是一個被懷疑的對象,為何陛下你偏偏就那麽短的時間內,就已經查到了我們身上來?”


    這個問題不止周奎感到十分的不能理解,其他的大臣知道這個事情之後,也十分發懵。


    如果是他們的話,就算想得再久,也不太可能想到。


    這看似完全沒有關聯了周奎和閻鳴泰兩個人,竟然參與到了這樣的大事上麵來。


    他們急迫的想聽聽,朱由校有什麽說法。


    朱由校這個時候,已經回到了他的皇宮座上。


    他看見了滿朝的大臣,看到了所有大臣求知的眼神。


    他也起了幾分炫耀的心思。


    “沒錯,一般人根本就不可能想到你們身上,但是朕留意到了一個很怪異的事情。”


    “正是因為這個破綻,所以導致朕有了一點特別的懷疑,才派了那魏忠賢去查。”


    “結果魏忠賢就是通過你們僅有的一個破綻,就查到你們身上。”


    大臣們感覺到更加好奇了,他們思前想後,也沒發現這兩個人到底有什麽漏洞。


    “當時,朕醒過來之後,帶兵來到皇極殿,想搶回朕的皇位。”


    “就在皇極殿的外麵,朕見到了一個本來不應該見到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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