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拜站了出來說道∶“西京我們都丟了,東京難道就保得住嗎?如此說話,這樣直接就是癡心妄想。”


    還有其他一些大臣,大喊道:“不若連西京東京都一起拋棄了,直接回到白山黑水之中。”


    有一些提出直接向明朝皇帝朱由校投降的,隻要求明朝皇帝能保證他們的榮華富貴。


    有一些大臣提出把朝鮮打下來,占據朝鮮為王,繼續跟明朝對抗的。


    這倒也是一條路子,但是那也不過隻是權宜之計而已。


    朝鮮國對大明可是忠實得很,對他們大金汗國可是抵抗得很。


    過去倭奴西征朝鮮,靠的就是明軍幫的朝廷。


    如果多爾袞他們殺到了朝鮮,隻怕立足也難穩。


    到時候明朝軍隊又殺到朝廷,多爾袞隻怕自己這些人,也隻能夠是一個被覆滅的下場。


    討論來討論去,也沒能討論個所以然來。


    在場的文武將領心裏都是徹底的絕望了。


    多爾袞也想不出其他更好的辦法,直接說道:“反正現在辦法想不出來,我們先移到東京去,再想想別的出路,如果實在沒有別的出路,那便是天要亡我大金。”


    其他的將領聽到這句話,也不知道如何感想。


    他們不是不知道他們還有一條路子,那就是離開他們繼續攻占的城池,回到白山黑水之中。


    但是他們看一下自己身上穿的綾羅綢緞,看著他們福晉身上所配戴的寶玉金銀,他們便覺得這話無論如何也說不出來了。


    雖然他們立國未穩,但是該有的享受也已經有了,再讓他們回到白山黑水之中,那又怎麽可能呢?


    他們寧願投降,也不願意繼續回到林子裏麵摘果子,吃野豬肉了。


    說到投降,他們深深地看了一眼多爾袞,不知道臉上是什麽樣的表情,


    有些將領緊緊的握住了手裏的刀把子,不多一會,看了看周圍的同僚,又心虛地把刀把子鬆開了。


    一天之後,沈陽城的城門大開。


    大量的建奴軍隊從城池裏麵蜂擁而出,開始向遼陽移動。


    這一路之上滿滿的都是婦人的哭喊聲,每一個女眷臉上都是惶惶不可終日的表情,眼睛早哭得腫的跟個雞蛋一樣。


    不知當年他們進攻沈陽城,把沈陽城的漢人往城外趕的時候,城外那些漢人是不是也跟他們一樣的無助。


    等到朱由校率領軍隊趕到沈陽城時,看著這座高大的城市,又看了看身邊的將領們,問道:“現在守城的將領是誰?”


    手下許顯純前來稟報說道:“回稟陛下,守這座城池的敵將,乃是勞薩,手底人刺探過,城內如今也不過隻有五千人馬,防守跟那寧遠城差不多,我一天之內就可以攻下了。


    朱由校點了點頭,說道∶“給勞薩寫封信讓他投降,保他性命,如若不然的話,請他吃棗藥丸。”


    在場的諸位文武大臣聽到朱由校說這話,心裏都可能覺得有些驚奇,棗藥丸是什麽丸?


    還有,朱由校不像是那麽一個仁慈的君主。


    他之前對寧遠城的敵軍時,可沒見他那麽好說話。


    之前李永芳守寧遠城,五千多建奴幾乎都被殺光了。


    怎麽陛下到了這沈陽城,反倒允許那勞薩投降了?


    朱由校歎了口氣,這些將領們也是不當家不知柴米貴。


    雖然他有一億多兩白銀,但是那也得省著點花,沈陽城裏麵的人,他可以不在乎,但這座城池,他是真的在乎,畢竟要是真把沈陽城打爛了,以後朱由校要是再想修複沈陽城,還不知道浪費多少的人力物力。


    禮部侍郎孫之獬親自把這勸降書送進了城裏麵。


    勞薩看到這封信,猶豫了好一會兒,才在麾下的文武將的注視一下,把這封信當場撕了。


    隻看勞薩大義淩然地說道∶“孫侍郎,你我兩國已經是敵國了,打仗便是打仗,我勞薩也是一個忠君之人,想要我投降,那斷然是不可能的。”


    周恩的將領們有一些十分高興,有些十分惋惜。


    有一些在勞薩旁邊,盯著勞薩的脖子,已經伸手摸上了刀把子的武拜,也點了點頭,放開了按著刀把子上的手。


    武拜本來就是多爾袞的死忠,雖然多爾袞派勞薩來防守沈陽城,但是如果勞薩敢把這城池給賣了,武拜也絕對會掏刀把這廝的腦袋給砍了,並且絕對不會有半分的猶豫。


    隻可惜勞薩現在也是有苦難言,他以前為努爾哈赤效命,後來又為皇太極效命,最後又被多爾袞效命,也說得上是三朝元老了,


    但平心而論,他絕對不是那種視死如歸的死硬分子,但主要是軍隊還掌握著武拜這些人的手裏,他敢投降馬上就會死。


    隻是勞薩看著地上這封被撕碎的信件,心裏麵是要多惆悵就有多惆悵。


    他直直地看著孫之獬,就好像想拚命跟他說∶“我是願意投降,我是願意投降的。”81zw.??m


    誰知道作為使者的孫之獬也沒多說什麽,轉身便離開了。


    勞薩看著那明軍使者的背影,有了幾分不舍,而隻希望能明朝的皇帝能夠給他搞一出三顧茅廬,要不然他這性命可真未必保得住。


    孫之獬回來了來到了朱由校麵前,稟報道∶“陛下,勞薩拒絕投降,他說了他視死如歸,您能夠砍了他的腦袋,卻不能夠讓他屈服。”


    不知為何,城裏的勞薩突然打了個囉嗦!


    朱由校愣了一下,隨後緩緩地點了點頭。


    “這廝怎麽說也是幾朝老臣了,不願意投降那也是情理之中了,隻可惜這座城池。”


    “下令炮兵前移吧,還有上次攻打寧遠城的時候,海軍立下不少的功勞,這一次不知道哪支軍隊想要率軍出擊。”


    下麵的許顯純站了出來,對著朱由校拱手說道,“陛下,不若這個城池交給我們來打吧!”


    朱由校倒是沒有什麽太多意見,點點頭說道:“去準備吧!”


    第二天,明軍七十二門火炮被推到了城外。


    “傳令下去告訴炮兵們不要打了,他們的軍隊本來就打不過我們,你們這炮擊就是浪費子彈了。”


    “沈兄!”


    “嗯!”


    沈長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會打個招呼,或是點頭。


    但不管是誰。


    每個人臉上都沒有多餘的表情,仿佛對什麽都很是淡漠。


    對此。


    沈長青已是習以為常。


    因為這裏是鎮魔司,乃是維護大秦穩定的一個機構,主要的職責就是斬殺妖魔詭怪,當然也有一些別的副業。


    可以說。


    鎮魔司中,每一個人手上都沾染了許多的鮮血。


    當一個人見慣了生死,那麽對很多事情,都會變得淡漠。


    剛開始來到這個世界的時候,沈長青有些不適應,可久而久之也就習慣了。


    鎮魔司很大。


    能夠留在鎮魔司的人,都是實力強橫的高手,或者是有成為高手潛質的人。


    沈長青屬於後者。


    其中鎮魔司一共分為兩個職業,一為鎮守使,一為除魔使。


    任何一人進入鎮魔司,都是從最低層次的除魔使開始,


    然後一步步晉升,最終有望成為鎮守使。


    沈長青的前身,就是鎮魔司中的一個見習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級的那種。


    擁有前身的記憶。


    他對於鎮魔司的環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沒有用太長時間,沈長青就在一處閣樓麵前停下。


    跟鎮魔司其他充滿肅殺的地方不同,此處閣樓好像是鶴立雞群一般,在滿是血腥的鎮魔司中,呈現出不一樣的寧靜。


    此時閣樓大門敞開,偶爾有人進出。


    沈長青僅僅是遲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進去。


    進入閣樓。


    環境便是徒然一變。


    一陣墨香夾雜著微弱的血腥味道撲麵而來,讓他眉頭本能的一皺,但又很快舒展。


    鎮魔司每個人身上那種血腥的味道,幾乎是沒有辦法清洗幹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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