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因大多數的官員還是要點臉的,雖然貪汙受賄,但也不至於太過殘害百姓。


    孫傳庭和許顯純從朱由校的話語中,感覺到了真誠,感覺到了他對百姓的愛護。


    朱由校尚且有勇氣下這樣的命令,而他們本就是廝殺漢,過的就是刀口舔血的日子,他們如何不能把性命豁出去?


    兩人對朱由校一拱手,“陛下放心,隻要陛下一聲令下,刀山火海,火中取栗,我們都能為陛下效死。”


    很快,錦衣衛和東廠的人員開始集合,每個人都分發到二樓的一名官員和其家眷的最最重。


    近衛軍和錦衣衛東廠的士兵們都磨好了刀槍,穿上了鎧甲,隻等時間一到,便馬上出發。


    這一天,李啟元剛好休沐在家,他最近心情不太好。


    他的夫人在旁邊勸著,“老爺,你也不必不開心,這戶部上麵不是還有銀子嗎?要是到時候真的需要大筆的銀子,那我們再找陛下要就成了。”


    夫人想的十分簡單,他們老爺就是戶部尚書,管的就是銀子流水出入,反正現在各地都有災害,到處都要安置流民,從戶部流轉的銀子簡直就像流水一樣。


    陛下不是說,他是天下百姓的父母嗎?


    既然這樣,那麽救災銀子他出不出?看到這流民無家可歸,這銀子他出不出?


    等到安置了流民之後,還得給流民購買種子農具,這個銀子他到底出不出?


    李李啟元元聽到這話,也是歎了口氣,從這一點上麵看,他確實有點小家子氣了。


    大不了細水長流!


    夫人看到會不會李李啟元元不發愁了,當下也跟著開心李啟元來。


    她這老爺還是顧家的,平日裏就沒少往家裏麵拿銀子,她能夠嫁給這樣的老爺,那真是祖上冒青煙,連她家人都跟著一李啟元過上了好日子。


    陛下掙了那麽多的銀子,一下子就從那些蠻夷的手上得了四千萬兩銀子。


    李李啟元元不懂得什麽叫股票,但是在他看來,這就是陛下走狗屎運,才搞回來的銀子,既然銀子來得那麽容易,那麽陛下就該拿出來,讓他們從中過一手。


    他已經決定了,把各地救災的奏折統計一下,統計一下這些條項所需要的銀子,等他再向陛下報備的時候,這些數目李啟元碼往上麵翻一倍。


    不,翻兩倍!


    這一次,他一定要從朱由校的手裏拿到足夠的銀子,要是不然的話,他李李啟元元吃飯都不香。


    至於陛下知道這個事情之後,會不會生氣?李李啟元元沒有想過的。


    他可是一個鐵杆閹黨,!


    這麽多年以來,東林黨的官員們肆意橫行,陛下要是沒有他們的支持,江山哪有那麽穩固?


    陛下能夠坐穩江山:靠的不還是他們這些閹黨嗎?


    想到了這裏,李啟元的心裏就更加安定了。


    他們花了那麽久的時間,花那麽多精力,付出了那麽多東西,終於幹翻了東林黨,也應該是他們這些人好好享受一下主政朝廷的好處了。


    當年東林黨的人滿口仁義道德,難道貪的就少了嗎?


    他們這些閹黨名聲更差更爛,如今就是貪一點那又怎麽樣呢?


    陛下難道還能因為這個事情怪他們不成?


    就在這個時候:管家突然衝了過來,大聲說道∶“老爺,老爺,不好了!”


    “府門外衝來了很多的錦衣衛,甚至還有近衛軍的士兵,都帶著火槍,把我們整個府邸給圍住了。”


    “剛才少爺還打算出去玩,結果都被硬生生攔了回來,現在小少爺正在外麵跟他們對罵呢,恐怕是要出了什麽變數!”


    李啟元聽到這話心裏也是一驚,不可置信的問道:“怎麽可能?”


    “錦衣衛和近衛軍來老夫的府邸幹什麽?老夫又沒有做什麽對抗朝廷和對抗陛下的事。”


    李啟元想了想,猜測到了一種可能,心裏便鎮定了下來,看著旁邊的夫人說道∶“夫人不必驚慌,想來應該是陛下有什麽事情要交代給老夫做,老夫先去看一看,當然不會出現什麽不好的事情。”


    夫人其實並不驚慌,“唉,老爺您這話說的,我還不明白嗎?”


    “最近陛下有很多事情要做,像許顯純,劉鴻訓這些人,之前都派出去公幹了,肯定是陛下有旨意給你,讓你出去公幹了。”


    李啟元聽那句話,還真的認為是那個道理,他其實心裏也是這樣想的。


    現在大明朝廷百廢待興,國內也有災害頻繁,陛下難免派一些官員到各地去幹點事情。


    說不好,陛下又要派他去哪一個布政使司主持什麽事情了。


    李李啟元元心裏不禁躊躇滿誌,“出京城好啊!”


    出了京城,大批大批的銀子送到手裏,想推都推不掉,想到這裏,李李啟元元臉上便有了幾分高興的模樣。


    “你先等著,老夫先看看,到底陛下打算派老夫去哪裏。”


    李啟元穿好了衣服就往府外趕,一邊心裏還在想著朱由校到底派他去哪裏。


    要是去的地方好一點,那收銀子還收的比較順暢,要去比較窮的地方的話,那收銀子可就未必順暢了,畢竟人家也窮。


    不過,他想爛船都有三千釘,他去到無論哪一個地方,人家地方官員怎麽能不好好招待他。?


    要不然他返回朝廷,在陛下麵前傳話的時候,又怎麽能有那些人的好果子吃?


    李李啟元元來到門外,還有些驚訝,這一次來到這裏找他的人,竟然直接就是錦衣衛指揮使田爾耕。


    田爾耕也不願意親自來,但是這李李啟元元已經是這一次行動中位置最高的官員,怎麽說也算個功勞。


    李李啟元元一拱手,率先說道:“田指揮使怎麽親自帶隊來了?我是,要是陛下找老夫有什麽事情,派人過來吩咐一聲就是,老夫可以馬上進宮麵見陛下。”


    李啟元想到這裏,也覺得有點不太對勁了。


    是啊!


    如果陛下要見他:大不了派個人來跟他說一聲,叫他進宮就是了,以前也不是沒遇到過這樣的事情。


    怎麽這一次陛下偏偏要大張旗鼓,難道是這一次的事情比較重要和隱秘?


    旁邊李啟元的兒子聽到這話,也有些驚慌了,他剛才還罵了麵前這個田爾耕的祖宗十八代,如今竟然聽說對方就是聲名赫赫的田爾耕。


    他心裏也有點發虛,可是他覺得要怪隻能怪田爾耕,對方今天竟然沒有穿他那套招風的紅色飛魚服。


    李啟元的兒子瞅了一眼自己的爹,李啟元瞬間會意,知道這兔崽子又是闖禍了。


    他兒子還是設個什麽貨色,李李啟元元心中自然是清楚的,但是很多人都喜歡偏愛幼子,他也不能夠例外。


    李啟元心裏歎口氣,他這兒子徹底不長進了,以後能謀個榮華富貴也不錯,但是要是想讓他混官場,那是千難萬難了。


    “沈兄!”


    “嗯!”


    沈長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會打個招呼,或是點頭。


    但不管是誰。


    每個人臉上都沒有多餘的表情,仿佛對什麽都很是淡漠。


    對此。


    沈長青已是習以為常。


    因為這裏是鎮魔司,乃是維護大秦穩定的一個機構,主要的職責就是斬殺妖魔詭怪,當然也有一些別的副業。


    可以說。


    鎮魔司中,每一個人手上都沾染了許多的鮮血。


    當一個人見慣了生死,那麽對很多事情,都會變得淡漠。


    剛開始來到這個世界的時候,沈長青有些不適應,可久而久之也就習慣了。


    鎮魔司很大。


    能夠留在鎮魔司的人,都是實力強橫的高手,或者是有成為高手潛質的人。


    沈長青屬於後者。


    其中鎮魔司一共分為兩個職業,一為鎮守使,一為除魔使。


    任何一人進入鎮魔司,都是從最低層次的除魔使開始,


    然後一步步晉升,最終有望成為鎮守使。


    沈長青的前身,就是鎮魔司中的一個見習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級的那種。


    擁有前身的記憶。


    他對於鎮魔司的環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沒有用太長時間,沈長青就在一處閣樓麵前停下。


    跟鎮魔司其他充滿肅殺的地方不同,此處閣樓好像是鶴立雞群一般,在滿是血腥的鎮魔司中,呈現出不一樣的寧靜。


    此時閣樓大門敞開,偶爾有人進出。


    沈長青僅僅是遲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進去。


    進入閣樓。


    環境便是徒然一變。


    一陣墨香夾雜著微弱的血腥味道撲麵而來,讓他眉頭本能的一皺,但又很快舒展。


    鎮魔司每個人身上那種血腥的味道,幾乎是沒有辦法清洗幹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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