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由校微微抬起眼眸瞅了他一眼,就是這個眼神讓徐光啟有些慌張。


    徐光啟心裏不由的感慨,陛下的氣勢越來越盛了,哪怕他站在陛下的麵前,隻要朱由校願意的話,隨便一個眼神就可以讓他感覺到驚心動魄。


    “朕的股票沒有那麽賤,隻比原來高了一成的價格,就想要買佐證的股票,他們真是想得美。”


    “想必那東印度公司的財報已經出來了,他們這些人急匆匆的跑來跟朕買股票,是想從中大賺一筆呢。”


    “朕覺得八十萬兩不過就是一點點的水花,他們倒是想得美,竟然想從朕手裏空手套白狼,基本上不用付出什麽代價,就想把這手裏的股票全部買走,真是癡心妄想。”


    聽到了朱由校的話,徐光啟一時之間也不知道說什麽,確實依朱由校現如今的身價,確實不太把那八十萬兩銀子放在眼裏。


    “你回去告訴他們,朕的股票可以賣給他們,但是價格是朕從他們手裏買走的六倍。”


    徐光啟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聽到了什麽?


    是不是最近事務太過繁忙了,他耳朵裏麵出現了幻聽。


    多少?六倍?


    六倍是一個什麽一樣的數字,這讓徐光啟想都不敢想。


    雖然這陛下沒有投入兩千萬兩銀子,但是也投入了八百萬兩銀子。


    而這個銀子,基本上把南洋那些蠻夷手裏的東印度公司的股票清了個空。


    現在那些蠻夷,如果真的想要買東印度公司的股票,那就隻能夠從朱由校的手上買。


    可是如果真的能夠番六倍,那是多少錢呢?


    徐光啟心裏算了一下,足足四千八百萬了。


    這是什麽意思?


    幾乎是大明七年的稅收,足足七年的稅收啊。


    他覺得這根本就是不可能實現的東西,臉上帶著幾分尷尬,看著朱由校問道∶“陛下要這個數額,是否有點太過頭了,六倍的話,可想而知,他們絕對不會出這個價格的。”


    “到時候這個買賣要是黃了,對陛下也是一個重大的損失,對我大明朝也是一個重大的損失啊。”


    朱由校聽到這個話有些訝異,盯著徐光啟問道∶“什麽?朕的銀子跟大明朝廷有什麽關係,要損失那也是朕的損失,莫非你們眼裏還盯著朕的銀子不成?”


    徐光啟不知道怎麽回答,要是說他們沒有盯著朱由校的銀子,那簡直就是開玩笑。


    這兩三年時間下來,朱由校補貼給朝廷的銀子,一千多萬兩都是有的。


    各地的什麽水災,旱災,洪災蝗災,全部都是依靠朱由校的小金庫在撐著。


    如果沒有朱由校的話,光是各地的水災洪災之類的,就已經把大明朝廷那點銀子給榨幹了,就算不為官老爺們的口袋著想,那也是得為大明百姓著想著想。


    徐光啟不敢在這個事情上麵深究。


    萬一到時候真把朱由校給惹毛了,一口咬定就要六倍的銀子,那他們損失不可謂是不大。


    他隻能夠猶豫了一下,用比較委婉的語氣說,“陛下,這種買賣是穩賺不賠的,我們朝上的各位大臣對於陛下的先見之明也是崇拜不已。”


    說到這裏,徐光啟突然想到一個事情,為什麽這陛下就知道東印度公司的股票能漲,還一買就買了八百萬兩,難道又是太祖皇帝托的夢?


    徐光啟搖了搖頭,不敢深想,接著說道,“不過我看那些蠻夷過來,張口就說要加一成的銀子,這畢竟還不是他們的底價,我們可以跟他商討一下。”


    “大不了,我們讓他們比陛下你購買東印度公司股票兩成的價格而去收。”


    “這樣的話,陛下你足足掙了一百六十萬兩銀子,也說那是一個巨大的收入,這個事情不知陛下意下如何?”


    朱由校瞅了他一眼,直接說道,“你們對於股票的事情不懂,就告訴他們,六倍的價格,如果他們要,朕就賣,如果他們不要,趕緊滾蛋,不要再在此地久留,看著他們,朕心裏不爽。”


    徐光啟再三相勸,但朱由校就是不改口。


    等到這徐光啟從紫禁城裏麵走了出來的時候,捂著胸口一臉的痛苦。


    旁邊的車夫馬上已經上來∶“老爺,您怎麽了?是不是身體不適?”


    徐光啟歎了口氣,“我這心裏要是能舒服那才奇怪了。”


    “八十萬兩銀子啊,就這樣把握不住了,陛下死咬住六倍的價格,這可如何是好,要是我的話,我扭頭就走。”


    車夫聽不懂徐光啟在說什麽,什麽股票,什麽六倍,他也不知道前因後果。


    他隻能夠考慮了一下,說道∶“老爺,既然您身體不適,那不如我們先回府休息休息吧,那些蠻夷管他那麽多作甚,就先晾他幾天。”


    徐光啟瞬間覺得剛才自己說的那都是對牛彈琴,白說了。


    他瞬間覺得興趣索然,一切都沒有意思了,也不願意再跟這車夫多說,坐上馬車就往家裏趕。


    第二天,徐光啟帶著幾名手下的官員來到迎賓館,見到托爾,布魯斯這些蠻夷。


    隻看到托爾和布魯斯也馬上迎了上來。


    “尊貴的大臣,不知道皇帝陛下的事情考慮的怎麽樣,一成的利潤不低了。”


    “我算過,他買了八百萬股票,大概七八百萬了,如果提高一成的價格賣給我們,他就足足賺了八十萬的利潤值,這可是一個極大的數目。”


    說著,托爾和布魯斯相互瞅了一眼,都有幾分自得,一成的銀子是八十萬兩,確實不少。


    他們相信,就算對這個龐大帝國的皇帝來說,這個價格也絕對不低了。


    哪知道徐光啟瞄了他們一眼,瞬間豎起了手,做出了一個六的手勢。


    托爾和布魯斯看到這個手勢,“大臣沒有搞錯吧?六成?莫非他是昏了頭不成?六成的銀子我們絕對無法接受。”


    不是他們難以接受,實在是這個價格確實有點高。


    哪怕他們上百個人在這裏,他們依然覺得這個價格很高了。


    可朱由校把這個價格提升了六成,但也不過是以前最高價格的百分之一百八十左右。


    問題是托爾和布魯斯他們,現在拿不出那麽多的銀子啊!


    他們吞不下那麽多股票,他們算過,提前兩成價格,已經是他們這上百人,能夠湊得出來最多的銀子了。


    “沈兄!”


    “嗯!”


    沈長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會打個招呼,或是點頭。


    但不管是誰。


    每個人臉上都沒有多餘的表情,仿佛對什麽都很是淡漠。


    對此。


    沈長青已是習以為常。


    因為這裏是鎮魔司,乃是維護大秦穩定的一個機構,主要的職責就是斬殺妖魔詭怪,當然也有一些別的副業。


    可以說。


    鎮魔司中,每一個人手上都沾染了許多的鮮血。


    當一個人見慣了生死,那麽對很多事情,都會變得淡漠。


    剛開始來到這個世界的時候,沈長青有些不適應,可久而久之也就習慣了。


    鎮魔司很大。


    能夠留在鎮魔司的人,都是實力強橫的高手,或者是有成為高手潛質的人。


    沈長青屬於後者。


    其中鎮魔司一共分為兩個職業,一為鎮守使,一為除魔使。


    任何一人進入鎮魔司,都是從最低層次的除魔使開始,


    然後一步步晉升,最終有望成為鎮守使。


    沈長青的前身,就是鎮魔司中的一個見習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級的那種。


    擁有前身的記憶。


    他對於鎮魔司的環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沒有用太長時間,沈長青就在一處閣樓麵前停下。


    跟鎮魔司其他充滿肅殺的地方不同,此處閣樓好像是鶴立雞群一般,在滿是血腥的鎮魔司中,呈現出不一樣的寧靜。


    此時閣樓大門敞開,偶爾有人進出。


    沈長青僅僅是遲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進去。


    進入閣樓。


    環境便是徒然一變。


    一陣墨香夾雜著微弱的血腥味道撲麵而來,讓他眉頭本能的一皺,但又很快舒展。


    鎮魔司每個人身上那種血腥的味道,幾乎是沒有辦法清洗幹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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