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科意思是朝廷加恩赦免科賦。


    恩科始於宋、明、清亦用此製。


    清代於尋常例試外,逢朝廷慶典,特別開科考試,也稱“恩科”。


    若正科與恩科合並舉行,則稱恩正並科。


    而朱由校現在所說的恩科就是後一種,他給孫承宗講解完恩科,孫承宗也有點激動。


    他心悅誠服地對朱由校拱手說道,“陛下能為讀書人如此著想,實在是讀書人們的大幸。”


    “如此一來,便可使讀書人們又少等了兩年的時光,加上明年,那就是不少的人學待了四年的時光,實在陛下的厚恩。”


    朱由校看著孫承宗如此心悅誠服的樣子,嘴巴微微張開,顯得有些訝異,這孫承宗是不是誤會了點什麽?


    孫承宗那邊還在自我感動,這邊的朱由校再也忍不住了,問道∶“孫閣老,可才明白朕的用意?”


    孫承宗擦了擦眼淚,說道,“陛下這樣的說法,那不是對讀書人的施恩嗎?”


    朱由校冷笑了一聲,他這一下終於確定了,對方那是徹底的誤會了。


    朱由校搖了搖頭,說道,“這並非是針對讀書人的厚愛,這反倒是針對讀書人提起的屠刀啊。”


    孫承宗聽到這話嚇了一跳,“陛下何出此言?”


    他實在想不到,這恩科跟對讀書人提起的屠刀,有什麽相對應的關係?


    隻看到朱由校從這殿上走來,直走到了孫承宗的旁邊,才慢慢說道:“連續開兩年的恩科,這是用來幹什麽?”


    “那便是用來填充基層官員,那之前那些中層低層官員就得往上升上來,那上麵這些位置是怎麽出來的?”


    孫承宗終於明白了。


    人死了,那位置不就出來了嘛!


    “這就是剛才朕跟你說的,朕已經下令準備肅貪了,可想而知,倒下的不會是一兩名官員,也不是一二十名官員,甚至不會是一兩百名官員,多的甚至是幾千名官員,這都不一定的”


    “官員殺的多了,位置自然就多了,後續年年辦科舉,也不是什麽大事。”


    孫承宗瞪大的眼睛,沒想到朱由校所謂的恩科,竟然是出自於這種想法。


    隻看到朱由校繼續說道,“但也不足以是這個原因,朕要你們是肅貪,可這個事情自然是不好搞。”


    “讓你們當兩年恩科的主考,便是給你們頭上加點光環,讓你的壓力小一些而已。”


    “今年嘛,就由你來當這個主考,明年讓那劉鴻訓來當主考。”


    “多給朕選拔些人才吧,朕這也是為了你們的生前身後名。”


    孫承宗聽到這些話,一時之間竟然不知道該高興,還是該難過。


    朱由校這樣的做法,確實保護了他們身後的名聲。


    因為可想而知,他們殺了那麽多的讀書人,本來死後的名聲就應該很差的。


    但是這孫承宗和劉鴻訓要是當兩三年恩科主考,當這些恩科出來的官員爬上來之後,便會為他們說話。


    就算他們死了,有這些門生故舊在,將來他們的名聲也不會差到哪裏去。


    隻怕啊。


    到時候是這樣的壞名聲還要讓朱由校給背了,說不好將來朱由校身故後,還得多了一個昏君的名聲。


    朱由校看懂了孫承宗眼神之中的意思,但是卻不太在乎。


    “整個大明都是朕的,隻要朕還活著,那麽大明朝無論內憂外患,誰也翻不了天,這朕死了之後嘛……”


    朱由校輕笑了一下,說出了一句名言。


    “朕死後哪怕洪水滔天,便是朕被打做千古第一昏君,對於朕來說,又有什麽問題呢?”


    “反正朕已經死了,他們該總不能把朕從墳墓裏拖出來鞭屍吧?”


    孫承宗聽到這話,苦笑了起來。


    他也不知道該說朱由校闊達,還是怎麽樣。


    主要大明朝還沒有完,誰又真的敢把這朱由校從墳墓拖出來給鞭屍呢。


    朱由校都了拍孫承宗肩膀,或是是出於鼓勵,“好好去幹吧,到時候殺的人可多了。”


    孫承宗離開你了文德殿,但是他心情卻並不顯得如何的輕鬆。


    他甚至都忘了,他來這裏找朱由校,到底是幹什麽事情的?


    他腦海中,隻有那朱由校對他說的最後一句話,“將來孫閣老的手裏會沾滿血腥的。”


    此時,整個南洋都已經沸騰了,南洋的西班牙人也好,荷蘭人也好,還是紅毛番也好,都興致勃勃的在酒館,街頭巷尾談論一個問題。


    那就是大明蠢皇帝派來了一些使者,收購了大量東印度公司的股票。


    如今誰都知道,東印度公司近來是出了事情的,很多東印度公司的商船還有戰船,遭遇了大風沉沒,還有一些商船被水匪搶了了。


    東印度公司今年的財報,肯定極為難看。


    等到財報出來之後,就是股票的價格還會進一步下跌。


    甚至都不用以後了,他們現在東印度公司的股票價格,就已經不足原來的三成了。


    恐怕等到東印度公司的財報出來,甚至東印度公司破產,那蠢皇帝手上的股票,就會變成一張張的廢紙。


    酒館裏到處都是歡聲笑語,各種各樣的西洋商人喝著酒,看著舞台上那啥舞娘正在跳著舞,搔首弄姿。


    一名西班牙的商人名叫托爾的,就對身邊的小弟們大肆吹噓。


    “我早就聽說了大明帝國的那個蠢豬皇帝手裏的銀子非常多,稍微漏出一點,就夠萬千的普羅大眾吃飽喝足了。”


    “可是沒想到,這大明的蠢豬皇帝不但有錢,還是如此的愚蠢。”


    “你們知道嗎?這大明皇帝恐怕連股票是什麽都弄不清楚,對於我們東印度公司所做的事情,他更是毫不知情。”


    “你們可以想象,如今這東印度公司的股價隻有原來的兩成多,甚至不到三成了。”


    “但是那大明的蠢皇帝卻用了三成半的價格,來收購東印度公司的股票,明擺著給我們讓了一成的利,真是蠢不可耐。”


    周圍的人大多都有這樣的經曆,聽到這個話就哄笑了起來。


    旁邊的西蒙是一個來自英格蘭的水賊頭子,笑著說道,“托爾,照這樣看,我們真該為了這大明的蠢皇帝喝上一大杯。”


    其實他的人紛紛和笑了起來。


    “沈兄!”


    “嗯!”


    沈長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會打個招呼,或是點頭。


    但不管是誰。


    每個人臉上都沒有多餘的表情,仿佛對什麽都很是淡漠。


    對此。


    沈長青已是習以為常。


    因為這裏是鎮魔司,乃是維護大秦穩定的一個機構,主要的職責就是斬殺妖魔詭怪,當然也有一些別的副業。


    可以說。


    鎮魔司中,每一個人手上都沾染了許多的鮮血。


    當一個人見慣了生死,那麽對很多事情,都會變得淡漠。


    剛開始來到這個世界的時候,沈長青有些不適應,可久而久之也就習慣了。


    鎮魔司很大。


    能夠留在鎮魔司的人,都是實力強橫的高手,或者是有成為高手潛質的人。


    沈長青屬於後者。


    其中鎮魔司一共分為兩個職業,一為鎮守使,一為除魔使。


    任何一人進入鎮魔司,都是從最低層次的除魔使開始,


    然後一步步晉升,最終有望成為鎮守使。


    沈長青的前身,就是鎮魔司中的一個見習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級的那種。


    擁有前身的記憶。


    他對於鎮魔司的環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沒有用太長時間,沈長青就在一處閣樓麵前停下。


    跟鎮魔司其他充滿肅殺的地方不同,此處閣樓好像是鶴立雞群一般,在滿是血腥的鎮魔司中,呈現出不一樣的寧靜。


    此時閣樓大門敞開,偶爾有人進出。


    沈長青僅僅是遲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進去。


    進入閣樓。


    環境便是徒然一變。


    一陣墨香夾雜著微弱的血腥味道撲麵而來,讓他眉頭本能的一皺,但又很快舒展。


    鎮魔司每個人身上那種血腥的味道,幾乎是沒有辦法清洗幹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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