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家聽黃立極說玩了那麽多,這個感覺啊也是越來越心慌。


    他突然想起了一個人,忍不住恨的牙癢癢的罵道:“老爺,那洪承疇不是說也是個有本事嗎?如今看來倒也是個廢物。”


    黃立極聽到這話更是冷笑了一聲:“洪承疇?他算什麽東西,上一次直營員還敢找陛下要那種新式的火器,他也不想想他們在西邊做的那點事情,陛下能對他放心嗎?”


    “那麽厲害的火器,就是陛下軍隊的立身之本,怎麽會給洪承疇這種玩意兒。”


    “這洪承疇功勞報了不少,亂匪也殺了不少,可是為何這陝西布政使司的亂賊還是越來越多,這裏麵的問題你到底有沒有想過?”


    “如果你能夠想通這裏麵的關鍵,你就應該明白陝西布政使司為什麽要給老夫送那麽多的銀兩。”


    這管家還算是聰明,經過了黃立極這樣一提點,他倒是想明白了其中的關鍵。


    隻看到管家猶豫地說道:“莫非陝西布政使司那邊的情況,之所以那麽爛,是因為洪承疇這些文武官員雖然殺的亂軍多,但是他們貪的銀兩也越多。”


    “百姓們這日子過不下去了,揭竿而起的亂匪越多,所以他們無論立下了多少的功勞,那都是毫無意義的。”


    “因為他們永遠也清掃不掉陝西布政使司的亂匪,除非陝西布政使司的百姓死絕了。”


    這管家算是說對了,但是黃立極已經沒有誇讚他的心思。


    他隻是感慨地說道:“你這個綽號說的是沒錯,但是那紅塵濤不過就是區區的一個運糧官,就算是立下了不小的功勞,但終究也不算是一個太大的角色,最主要是陝西布政使司的布政使、按察使、都指揮使也。”


    黃立極越想便覺得這個事情越大,他知道不能夠再拖下去,再拖下去的話,說不好脖子上的腦袋,都已經被陛下預定了。


    “你趕緊把這些銀兩裝在箱子裏麵,我要進宮麵見陛下,把這個事情跟陛下解釋清楚。”


    這管家也想到了他聽的那些傳說,知道陛下是怎麽處理那些貪得無厭的大臣的,又是怎麽處理那一些犯了事的大臣的。


    他當場也是嚇了個哆嗦,要是黃立極倒了大黴,他作為黃立極的管家,他的餘生絕對連條狗都不如,說不好還得陪葬。


    他趕緊招呼了家裏的家丁,把陝西布政使司送的那寶物和銀兩全部裝進箱子裏麵,滿滿的裝了幾大口箱子。


    黃立極覺得就這樣平白的放在馬車上,又顯得太過張揚,他又下令管家,把這一些財寶裝進了有遮擋的馬車裏麵。


    黃立極帶著大幾輛馬車,浩浩蕩蕩的就往皇宮裏麵趕。


    經過了通稟之後,朱由校讓他把東西留下,隻身往禦花園見駕。


    等到他見到了朱由校的時候,朱由校正在湖邊,吃著冰鎮的西瓜。


    這兩年無論是宮裏麵還是朝廷上的亂黨,都已經被朱由校清掃了一大波。


    現在能夠再讓他意外入水的人,基本上已經沒有了,所以他便覺得自己又行了,便也就變得不再怕水了。


    隻是如果現在誰在勸他到湖中泛舟的話,那他鐵定還是不敢的。


    他不但不敢,他還要摘了那些勸他去湖中泛舟的人的腦袋。


    此時,左右兩名後妃正在細心地伺候著他,連西瓜籽都給他挑幹淨了。


    此時清風徐來,泛起了湖中的陣陣水波,有美女在側,有西瓜在手,可謂是人生贏家了。


    朱由校看到黃立極的到來,還要手下的太監給這黃立極說拿來了一塊西瓜。


    可是黃立極現在哪有什麽心情吃西瓜,他隻想把這個事情早早給他了結了。


    如若不然,等陛下的軍隊趕到西邊去,陝西布政使司的官員被一窩端了之後,再查找出什麽賬本送回朝廷,主動權就不掌握在他黃立極的手裏了,


    到時候陛下隻要手裏拿著賬本,知道他接受的陝西布政使司官員送來了那麽多銀兩了,砍不砍他的腦袋,隻在陛下的一念之間。


    隨即,黃立極臉上又露出了幾分苦笑。


    最近這兩年,他們這些大臣跟朱由校之間的博弈,又什麽時候真正能夠掌握主動權了。


    這黃立極心裏想的事情,臉上的表情不停的在變。


    左場的太監和無後妃,看到黃立極的這個樣子,心裏也覺得暗暗好笑。


    旁邊的一名後妃,在朱由校的耳邊輕輕說道:“陛下,這黃閣老來這裏見陛下,但是又不說話,在這給陛下表演變臉呢!”


    朱由校聽著也是覺得好笑,不過他的黃立極今天為什麽要來這裏,也猜出了個八九不離十。


    黃立極是個聰明人。


    他派出的軍隊去西邊已經走了大半個月了,這黃立極要是能猜到的話也早該猜到了。


    結果他比朱由校想象中要晚來了幾天,這都讓朱由校感覺到有些失望了。


    黃立極捧著手上的西瓜,臉上擠出了幾分苦笑,對朱由校說道:“陛下,老臣今天來到這裏,是有一件事情要跟陛下您坦白的。”


    說完這段話之後,華麗危機一趨勢,然後在貴樂豬腳下的麵前摘下了頭上的烏紗帽,向豬腰下磕頭,言語之中還帶有幾分哽咽。


    “老臣這些年來不能慎獨,也是犯下了大錯,老陳今天是特意給陛下年輕最來了,老陳……


    可是他的話還沒有說完,朱榮瀟已經抬起了頭,阻止了他想接下接著說下去的話。


    朱由校瞄了他一眼,仍然啃著手上的冰鎮西瓜。


    這冰都是冬天放在冰窖裏儲存過來的,成本可謂是十分的高,平常人家根本沒有辦法享用到這個東西,西瓜最多就是拿冰冷的井水鎮一下就算是完了。


    隻看到朱由校的嘴角還流著紅色的西瓜汁水,臉上卻綻放出了幾分了然的笑容,說道:“黃愛卿,這個事情不急,你先把這個西瓜吃掉吧,說不好,這一次就是你這輩子最後一次吃西瓜了。


    黃立極聽到了這樣的話之後,手上的西瓜再也不能拿不穩了,整個人癱倒在地。


    “沈兄!”


    “嗯!”


    沈長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會打個招呼,或是點頭。


    但不管是誰。


    每個人臉上都沒有多餘的表情,仿佛對什麽都很是淡漠。


    對此。


    沈長青已是習以為常。


    因為這裏是鎮魔司,乃是維護大秦穩定的一個機構,主要的職責就是斬殺妖魔詭怪,當然也有一些別的副業。


    可以說。


    鎮魔司中,每一個人手上都沾染了許多的鮮血。


    當一個人見慣了生死,那麽對很多事情,都會變得淡漠。


    剛開始來到這個世界的時候,沈長青有些不適應,可久而久之也就習慣了。


    鎮魔司很大。


    能夠留在鎮魔司的人,都是實力強橫的高手,或者是有成為高手潛質的人。


    沈長青屬於後者。


    其中鎮魔司一共分為兩個職業,一為鎮守使,一為除魔使。


    任何一人進入鎮魔司,都是從最低層次的除魔使開始,


    然後一步步晉升,最終有望成為鎮守使。


    沈長青的前身,就是鎮魔司中的一個見習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級的那種。


    擁有前身的記憶。


    他對於鎮魔司的環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沒有用太長時間,沈長青就在一處閣樓麵前停下。


    跟鎮魔司其他充滿肅殺的地方不同,此處閣樓好像是鶴立雞群一般,在滿是血腥的鎮魔司中,呈現出不一樣的寧靜。


    此時閣樓大門敞開,偶爾有人進出。


    沈長青僅僅是遲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進去。


    進入閣樓。


    環境便是徒然一變。


    一陣墨香夾雜著微弱的血腥味道撲麵而來,讓他眉頭本能的一皺,但又很快舒展。


    鎮魔司每個人身上那種血腥的味道,幾乎是沒有辦法清洗幹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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