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火炮光光是看上去,炮管比原來起碼薄了三分之一。


    隨著炮管的厚度降低,很明顯的好處就是這個火炮的重量減少了。


    其實這個火炮的口徑還是太大了,朱由校估計過,如果換算成後世的單位,這個火炮的口徑有將近十厘米。


    或許後麵為了方便作戰,他可以開發一些炮口相對更小一點的。


    朱由校突然想起了一個神器……迫擊炮。


    擠在前麵的官員,也還是可以看到朱由校手上拿的那支步槍的,但是擠在後麵的官員就隻能看個寂寞。


    朱由校把那步槍掂量在手裏,發現這個槍的重量適中,一個人操作已經是沒有問題了。


    畢竟這槍最多也就十幾斤重,如果是個精壯的男子拿起來的話,也算不上非常大的負荷。


    其他的官員隻看得這火槍看起來,比之前的一些明軍軍隊所使用的火槍要精巧很多,光是看著這槍細細的槍管,都看不出這是一支火槍。


    尤其是東林黨的大臣,對這新式步槍十分的感興趣。


    他們知道朱由校之所以能在北邊擊敗建奴,靠的就是新式的火槍和火炮。


    朱由校沒有管其他人的想法,隻是轉過臉來對旁邊的官員說道:“讓他們準備三個靶子,朕要親自試一試槍。”


    旁邊的官員聽到這話,哪裏敢答應。


    在他們心目中,試槍這可是一個危險的事情。


    尤其是那些沒有見過火槍的,還以為朱由校手上拿著的火槍,跟工部鑄造出來的那種劣質火槍是一樣的。


    那玩意兒得十分容易炸膛。


    但是他們光想上來勸,就被朱由校一個眼神給瞪了回去,所有人都默默的把腳步給收了回來,不敢出來當這出頭鳥。


    他們看見朱由校旁邊的那些心腹,也是意思了一下,往外踏了半步便收了回去。


    於是他們心裏就更加沒負擔了,人家心腹都不擔心,他們這些人有什麽好擔心的。


    其實孫元化心裏,雖然有點恐惶恐,但是也不是特別擔心。


    這幾把槍其實已經找人試過了,按理說是沒有問題的。


    那些沒來過兵工廠的東林黨大臣,看到了他們非常驚訝的一幕,孫元化竟然找人在一百五十步之外,設了三作為靶子的酒壇子。


    東林黨的大臣徹底驚呆了,這孫元化莫不是在耍陛下?


    什麽樣的火槍,能射到一百五十步之外?


    也不怪他們那麽驚訝,一百五十步的距離,如果換算成後世的單位就是差不多兩百米。


    現在明朝普通軍隊手裏的火槍能夠射到四十五步之外,還能夠射得準的,那真的是燒高香了,這都幾乎是不太可能的事情,而一百五十步的射程,對於他們來說,簡直就是天荒夜譚。


    這樣視力稍微差一點的人,都看不到遠處那鬥大的酒壇子,也怪不得他們有這樣的想法。


    但是這朱由校看到擺在一百五十步之外的靶子,倒是沒有特別的驚訝,也沒有像這些東林黨人所期待的一樣,認為孫元化在耍他,甚至直接派人把這孫元化拖出去斬了。


    他反倒是熟練地將子彈上膛,熟練的就像他不是第一次用這種新式步槍一樣,隨後他瞄準了遠處的靶子碰了一下,把手裏的子彈打了出去。


    所有官員都期盼地看著遠處那三個鬥大的陶罐所做的靶子,但是果然不出他們的所料,一百五十步之外的那三個罐子動都不動一下,就更不要說被淩空打爆了。


    朱由校也知道子彈該射到的也早就射到了,不存在什麽讓子彈飛一會兒的情況,顯然就是他這一槍沒有打中。


    萬幸的是,朱由校那麽多年來,作為大明的皇帝,臉皮修煉得那也是可以的,一槍不打中,倒也算不上什麽太尷尬的事情。


    反倒是朱由校扭過頭來,一臉義正詞嚴地看著身邊跟隨著他的這些大臣和將領。


    此時的大臣們,正不約而同地去看向別處,眼睛飄渺無神,就是不往朱由校的那個方向看,仿佛朱由校剛才開槍沒打中目標的事情,他們完全沒有看到。


    朱由校欣賞的就是這樣的大臣,調教那麽多年總算也調教出來了。


    朱由校又很熟練地把第二發子彈推進槍膛裏麵,然後瞄準了一百五十步之外的陶罐。


    那邊的孫元化心裏也有些慚愧道,早知道陛下要親自試槍,他就把那陶罐換成水缸了,現在要是陛下第二槍還沒打中的話,那陛下這臉往哪擱,不要到時候陛下一個不高興,還冤枉他這火槍打的不準,拒絕了他這種火槍的繼續生產的申請,那才叫尷尬。


    幸虧的是這朱由校打槍確實頗有天分,再瞄準了遠處的靶子,三點一線之後,穩穩地打出了手裏的子彈。


    陶罐應聲而爆,大量的水潑的一地都是,在場的文武官員們都紛紛喝彩。


    旁邊的魏忠賢更是適時的送上了奉承話,“陛下這一槍打的那真是有如神來之筆啊,那靶子離的那麽遠,奴婢看的都不太清楚,要是讓奴婢來打這一槍,那奴婢是鐵定打不中的。”


    旁邊的孫之獬馬上跳出來唱了個雙簧,合適的時候接上了魏忠賢的話,道:“要不說,咱們陛下怎麽叫做陛下呢?這打槍都打得比別人好。”


    其他的一些閹黨大臣,甚至是東林黨的大臣,也及時地誇讚了幾句,就如同朱由校是一等一的神槍手,能百步穿楊一樣,渾然忘記了朱由校的上一槍還脫離了靶子。


    朱由校歎了口氣,做皇帝的難怪那麽容易成為昏君,就在這身邊一聲聲的奉承中,有幾個帝王能夠把持得住?


    正直的大臣固然對國家有益,但是這不正直的大臣他說話好聽啊。


    大家都期盼地看著朱由校,就等著朱由校繼續再打出第三槍子彈。


    可是這朱由校心裏想著這些事情,便覺得乏然無味了,隻把手裏的步槍往那曹變蛟的手裏一扔,曹變蛟穩穩的接過那杆步槍。


    不得不說曹文詔的這個侄子,比他這個叔叔性格要更加熱血一點,這是朱由校最喜歡他的一個點,像曹變蛟這種忠心熱血武藝高強的將領,應該要多多培養。


    “你們叔侄兩個,這一次去遼東辦的事情,朕非常滿意,尤其是你曹變蛟,上次還直接逮住了皇太極,也算是立下了不少的功勞。”


    “朝廷已經在討論你們的功勞,打算給你們封爵位了,這一次你至少能當個伯爵。”


    “沈兄!”


    “嗯!”


    沈長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會打個招呼,或是點頭。


    但不管是誰。


    每個人臉上都沒有多餘的表情,仿佛對什麽都很是淡漠。


    對此。


    沈長青已是習以為常。


    因為這裏是鎮魔司,乃是維護大秦穩定的一個機構,主要的職責就是斬殺妖魔詭怪,當然也有一些別的副業。


    可以說。


    鎮魔司中,每一個人手上都沾染了許多的鮮血。


    當一個人見慣了生死,那麽對很多事情,都會變得淡漠。


    剛開始來到這個世界的時候,沈長青有些不適應,可久而久之也就習慣了。


    鎮魔司很大。


    能夠留在鎮魔司的人,都是實力強橫的高手,或者是有成為高手潛質的人。


    沈長青屬於後者。


    其中鎮魔司一共分為兩個職業,一為鎮守使,一為除魔使。


    任何一人進入鎮魔司,都是從最低層次的除魔使開始,


    然後一步步晉升,最終有望成為鎮守使。


    沈長青的前身,就是鎮魔司中的一個見習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級的那種。


    擁有前身的記憶。


    他對於鎮魔司的環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沒有用太長時間,沈長青就在一處閣樓麵前停下。


    跟鎮魔司其他充滿肅殺的地方不同,此處閣樓好像是鶴立雞群一般,在滿是血腥的鎮魔司中,呈現出不一樣的寧靜。


    此時閣樓大門敞開,偶爾有人進出。


    沈長青僅僅是遲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進去。


    進入閣樓。


    環境便是徒然一變。


    一陣墨香夾雜著微弱的血腥味道撲麵而來,讓他眉頭本能的一皺,但又很快舒展。


    鎮魔司每個人身上那種血腥的味道,幾乎是沒有辦法清洗幹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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