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遼東軍的將領已經想明白了,原來朱由校是打算讓他們配合,幫助盧象升把整個遼東掌握在手中。


    朱由校把他們通通都宰了固然是痛快,但是說把他們留著,也有把他們留著的意義。


    就如今的普世價值觀來說,朱由校把他們全部都給宰了,好像也有點不太說得過去。


    自古有言,文官不貪財,武將不畏死,但是這句話還有另外一種理解的方法,也就是說武將稍微有點貪財,是能夠被容忍的。


    如果朱由校把這一大群人全部都宰了,恐怕會被人所詬病。


    雖然這個事情聽起來沒什麽道理,但是這就是這個時代人樸素的想法。


    同時,這些遼東將領在遼東也確實有很高的威望,朱由校壓榨一下他們的剩餘價值也無可厚非。


    在後世的時候,老張家的人也依然能夠為穩定東北,做出自己的貢獻,就更不要說在這個時代了。


    隻見一個遼東將領站了出來,對著盧象升拱手一拜,盧象升也給他回了個禮,隻聽那人問道,“盧將軍,我們都是陛下的臣子,配合陛下做一切的事情,那都是應有之義,我們沒有拒絕的理由。”


    “但事到如今,我們這些人猶如無根浮萍,連自身的安全都無法保證,若想要我們的性命,那將軍你稍微揮一揮手便可以做得到了,我們這些人實在是擔心的很呢。”


    “我們便想鬥膽的問一句,如果我們配合了陛下穩定遼東,不知道陛下能夠給我們什麽承諾?”


    大家聽到這個人的話,都抬起頭來看向盧象升,想看一看盧象升到底有個什麽樣的說法。


    盧象升看著這些將領,也猜到這些將領肯定會有類似的問題。


    他也沒有瞞這些人,直接把朱由校的條件開了出來,“諸位在遼東已經當了很多年的官,這遼東的百姓和士兵對你們還是很是信服的,所以陛下才想要你們的配合,如果你們答應了,陛下會留你們的性命,會給予你們富貴一生。”


    盧象升的話一說出來,很多人就聽出了其中的關鍵的話,富貴一生,可沒說榮華一生。


    祖大壽忍不住站了出來,問盧象升∶“你這話的意思是陛下不會再承認我們這些人的官職,以後也不會再給予我們官職,我們就隻能夠做一個富家翁?”


    誰知道那邊的盧象升搖了搖頭說∶“我也不願意瞞你們各位,陛下的話隻有一個,如果你們願意接受他命令,那你們還是能安享晚年的。”


    “但是如果你們想要官職的話,那就不太可能了,或許還有一部分將領能保持保留一個虛職,但肯定也是鳳毛麟角。”


    “並且你們也不是所有財產都能留下來,陛下隻會留下你們這些年所得到的賞賜和俸祿,或許還能更多一點,可是誰知道呢!”


    “按理說,你們大部分的財產,都是要上交到陛下的內帑裏麵的,你們這些人這些年是怎麽積攢的財產,想必你們自己也十分清楚,這一點不需要我去說,我要是說出來了,那就是打諸位將軍的臉了。”


    “還有土地,土地是陛下最關心的,你們也得交出來,你放心,土地陛下以後會真正分發到各個遼東士兵個人的手上。”


    “本來這些遼西走廊的土地,就是分給各個遼東士兵的,隻是各位將軍代為打理了那麽多年,倒也辛苦了,那以後便不用再那麽辛苦了。”


    在場的這些將軍和文官聽的這樣的話之後,徹底斷絕了希望。


    他們沒想到朱由校竟然玩得那麽狠,不但要拿了他們的土地,拿了他們的官職,拿了他們的財產,還想讓他們當狗。


    正所謂大家都是熱血男兒暴躁,這樣的屈辱他們怎麽忍受得了?


    一名遼東將當場站了出來,大聲喊道:“兄弟們當兵,那還不是為了榮華富貴,如今我等為陛下打生打死大半輩子,陛下一句話就把我們所有的東西都給奪走了,這豈能有如此好說話的東西。”


    “我話放在這裏了,要錢要土地半分沒有,要命我倒是有一條,如果陛下不怕寒盡天下人心,不怕天下軍隊將領兔死狐悲,那大可像我們遵守就是了,隻是如今想要我們交出這些東西,但是斷然不可能的。”


    在場的文武將領都對他豎起了大拇指,這才是他們遼東將領該有的本性,他們已經想清楚了,他們對陛下還是有作用的,他們就不信,陛下能夠真的一下子把他們所有人都給宰了,難道陛下就不要遼東的安定了嗎?


    旁邊的錦衣衛來到盧象升的耳邊說了一句什麽話,接著盧象升看著這個站出來的將領,就露出了意味深長的眼神。


    剛才那隻叛軍的首領是吳三桂,現在已經灰飛煙滅了,拿鏟子都鏟不回來。


    而現在站出來,這個將領跟那吳三桂倒是有點關係,他正是吳三桂的父親吳襄。


    這廝死了兒子,還那麽鎮定出來分化,他跟遼東將領之間的關係,倒也算得上是他沉得住氣。


    這樣的狗東西,盧象升是斷言不能留的。


    其他的遼東將領又何嚐不知道這個事情,但是他們都是一副看好戲的表情。


    他們自然也知道這吳襄的心思,但是他們現在確實需要有一個人出來跟盧象升唱反調,看一下盧象升等人到底是如何處置的。


    如果盧象升的手段不夠強硬,那他們馬上就會得寸進尺,表現出一副寧死不屈的樣子,逼迫朝廷退步。


    他們既然在戰場上拿不回來的東西,那他們就在談判席上得到,無論如何他也一定要盧象升退一步,起碼他們要保住他們這些年來打拚的結果。


    他們的底線就是一條,就算他們不能繼續當官了,那他們起碼也還得保住自己的富貴。


    盧象升眼睛眯了眼,看了看旁邊的曹文詔還有曹變蛟,說道:“這位吳將軍是確定不接受陛下給你們恩賜,是不是?”


    沒錯,這不是條件,這也不是談判,這是朱由校的恩賜。


    “沈兄!”


    “嗯!”


    沈長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會打個招呼,或是點頭。


    但不管是誰。


    每個人臉上都沒有多餘的表情,仿佛對什麽都很是淡漠。


    對此。


    沈長青已是習以為常。


    因為這裏是鎮魔司,乃是維護大秦穩定的一個機構,主要的職責就是斬殺妖魔詭怪,當然也有一些別的副業。


    可以說。


    鎮魔司中,每一個人手上都沾染了許多的鮮血。


    當一個人見慣了生死,那麽對很多事情,都會變得淡漠。


    剛開始來到這個世界的時候,沈長青有些不適應,可久而久之也就習慣了。


    鎮魔司很大。


    能夠留在鎮魔司的人,都是實力強橫的高手,或者是有成為高手潛質的人。


    沈長青屬於後者。


    其中鎮魔司一共分為兩個職業,一為鎮守使,一為除魔使。


    任何一人進入鎮魔司,都是從最低層次的除魔使開始,


    然後一步步晉升,最終有望成為鎮守使。


    沈長青的前身,就是鎮魔司中的一個見習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級的那種。


    擁有前身的記憶。


    他對於鎮魔司的環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沒有用太長時間,沈長青就在一處閣樓麵前停下。


    跟鎮魔司其他充滿肅殺的地方不同,此處閣樓好像是鶴立雞群一般,在滿是血腥的鎮魔司中,呈現出不一樣的寧靜。


    此時閣樓大門敞開,偶爾有人進出。


    沈長青僅僅是遲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進去。


    進入閣樓。


    環境便是徒然一變。


    一陣墨香夾雜著微弱的血腥味道撲麵而來,讓他眉頭本能的一皺,但又很快舒展。


    鎮魔司每個人身上那種血腥的味道,幾乎是沒有辦法清洗幹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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