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孫傳庭還有林丹汗來到這一大群人麵前時,這孫傳庭也隻能夠站在一側,不敢直接衝這一大群人麵前站著。


    雖然孫傳庭這種做法,讓林丹汗感覺到有些不太能理解,但是作為蒙古察哈爾部首領,他腦子還多少有一點。


    他也老老實實的站在了孫傳庭的旁邊,不敢有什麽太過於過分的做法。


    孫傳庭之所以這樣做,那也是有原因的。


    雖然這朱由檢的皇位是沒有人會去承認的,尤其他們這些近衛軍,就更不可能去承認朱由檢的皇位。


    但就算這朱由檢不是一個皇帝,那他也是朱由校封的信王,他這樣的將領,是不敢承受朱由檢一跪的,除非是朱由校把這朱由檢的王位也奪了。


    孫傳庭想的什麽,林丹汗還不太知道。


    但是林丹汗看著麵前跪的一大堆明朝的官員,領先那一個可能就是這一次叛逆的主角朱由檢了,也就算得上是大明的皇帝,他差點入高潮了。


    他曾經在夢裏無數次的幻想過這種情況的出現,但他夢想中,那種情況出現時,應該是他作為作為蒙古的大汗,率領著他的蒙古騎兵,一路打進了長城,打進了明朝的京城,甚至攻進了明朝人的皇宮,讓明朝的皇帝,明朝的貴族,明朝的官員都跪倒在他的馬前,親吻他的靴子,甘願成為他的奴隸。


    而不是像現在一樣,他隻能夠作為朱由校手下的一個將領,驅使著他們蒙古察哈爾部的騎兵,為朱由校打生打死。


    甚至他還得小心翼翼的想著,想著他絕對不能夠在這樣的戰爭裏出現什麽差錯,免得以後惹得朱由校一個不高興了,還得把他腦袋給摘了。


    那邊的朱由檢扭過頭來,看向了旁邊的兩個將領,對麵的這兩個將領,他一個都不認識。


    以前的孫傳庭地位太低了,跟他也沒有什麽太多的交流,他不認得孫傳庭倒也正常。


    而旁邊的這個察哈爾部林丹汗,作蒙古將領的打扮,他也看不出太多來,隻以為對方隻是一個普通的蒙古察哈爾部將領。


    “兩位將軍,這一次給你們添麻煩了,不知我的兄長什麽時候會趕到這裏,我還等著跟兄長認錯,懺悔我此時犯下的過錯。”


    那邊的孫傳庭對著朱由檢一拱手,說道:“信王還是先等一等吧,總得把這京城裏麵打掃幹淨,確認沒有危險了,才能夠迎接陛下進入京城。”


    朱由檢知道這也是該有的事情,否則朱由校進入京城,還得防著有沒有什麽刺客。


    若是有誰借著這個機會給朱由校暗地裏放上一箭,那朱由校麻煩可就太大了。


    正所謂明槍易擋,暗箭難防,這是千古不變的道理,要是朱由校打贏了平叛戰爭,最後卻死在了暗箭之下,那才真的叫遺笑萬年。


    朱由檢跪在這裏,已經跪了接近兩個時辰了,雙腿無比的難受,隻要微微一動,就像有萬千隻螞蟻啃食他的膝蓋和小腿。


    連太陽都快要落山了,但是他不敢做出什麽明顯的動作,這個時候他要是敢站起來,那他這個態度可就不夠真誠了,到時候誰在朱由校的麵前提上一嘴,那他估計也很難受。


    終於等到黃昏的時候,朱由校的近衛軍總算是把這京城裏麵打掃得幹淨了,都藏在民房裏麵的京營士兵,也通通被抓了出來,關到戰俘營去。


    朱由校穿著一套黃金鎧甲,顯得威風凜凜,這一匹雄壯的戰馬,後麵跟著的是勇士營,每一個人身上都穿著鮮明的鎧甲,手裏端著天啟一式步槍。


    當朱由檢抬起頭來看著朱由校的時候,隻能夠看著高高在上,如同天神一般的朱由校,心裏充滿了羨慕。


    朱由檢也夢想過,自己有著這天禦駕親征,然後得勝歸來,所有的敵人都得匍匐在他的麵前,向他搖尾乞憐。


    可惜的是事情真實發生了,但是主角卻不是他。


    朱由校看著麵前的朱由檢和後麵那一大群叛黨,也是歎了口氣。


    朱由檢跪在了朱由校的麵前,給朱由校磕了個頭,嘴巴裏幹巴巴地喊著:“罪臣朱由檢,拜見皇帝陛下,陛下萬歲萬歲,萬萬歲。”後麵的人員也都自稱罪臣,給朱由校磕頭。


    此時天已經漸漸的昏暗了,但是錦衣衛的人還有各地的近衛軍都打起了火把,有人端來了火盆,紫禁城的廣場照的燈火通明。


    那些閹黨的大臣還有騎牆派,還有忠於朱由校的大臣,也全部都趕過來了。


    他們看著麵前的朱由檢,又看著跪的滿地的罪臣,他們臉上露出了勝利的笑容。


    他們這一次獲得了勝利,在這一次的鬥爭中贏了下來,他們再一次為他們此次的投機得利而興奮不已。


    朱由校看這朱由檢,問道:“信王,不知朕何時對你恩寵不夠,為何你要反叛?”


    那朱由檢這個時候也無言以對,就是朱由校對他可以說是非常好了,如果稍微猜忌的厲害一點的皇帝,早就兩年前那個事件中,就已經把他給宰了。


    朱由校能活讓他活到如今,那真的是非常不容易的一個事情。


    可是事到如今,朱由檢也算是擺爛了,他跪在了朱由校的麵前,說道:“陛下,是那朱純臣偽造了假軍報,跟我們宣稱陛下已是殯天了,所以我們才做出了此等事情,實在是非我等之所願。”


    旁邊的惠世揚看到這種情況,也趕緊跑了出來,一臉委屈的樣子跪在了朱由校的麵前,大聲喊著:“陛下,信王所言極是,我們這些人都是被那朱純臣蒙蔽了雙眼,其實真正的叛賊是朱純臣,我們這些人雖然有錯,但我們並非主謀,我們願意辭去我們的官職,此生再不進京城,隻求陛下饒過我們的性命。”


    朱由校微微探頭,看著麵前跪著的惠世揚,突然冷笑了一聲,高聲喊道:“你是什麽狗東西,你不過是一個區區的大理寺少卿,如今成為了反叛賊首,倒是坐上了內閣大學士,排除異己,隻手遮天,兩個多月的時間裏,過得也是十分痛快吧?”


    “還有你給喜峰口的兩個守將寫信,跟那遼東的將領寫信,這些東西朕可都是已經掌握住了,你覺得朕會如何處置你呢?”


    “沈兄!”


    “嗯!”


    沈長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會打個招呼,或是點頭。


    但不管是誰。


    每個人臉上都沒有多餘的表情,仿佛對什麽都很是淡漠。


    對此。


    沈長青已是習以為常。


    因為這裏是鎮魔司,乃是維護大秦穩定的一個機構,主要的職責就是斬殺妖魔詭怪,當然也有一些別的副業。


    可以說。


    鎮魔司中,每一個人手上都沾染了許多的鮮血。


    當一個人見慣了生死,那麽對很多事情,都會變得淡漠。


    剛開始來到這個世界的時候,沈長青有些不適應,可久而久之也就習慣了。


    鎮魔司很大。


    能夠留在鎮魔司的人,都是實力強橫的高手,或者是有成為高手潛質的人。


    沈長青屬於後者。


    其中鎮魔司一共分為兩個職業,一為鎮守使,一為除魔使。


    任何一人進入鎮魔司,都是從最低層次的除魔使開始,


    然後一步步晉升,最終有望成為鎮守使。


    沈長青的前身,就是鎮魔司中的一個見習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級的那種。


    擁有前身的記憶。


    他對於鎮魔司的環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沒有用太長時間,沈長青就在一處閣樓麵前停下。


    跟鎮魔司其他充滿肅殺的地方不同,此處閣樓好像是鶴立雞群一般,在滿是血腥的鎮魔司中,呈現出不一樣的寧靜。


    此時閣樓大門敞開,偶爾有人進出。


    沈長青僅僅是遲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進去。


    進入閣樓。


    環境便是徒然一變。


    一陣墨香夾雜著微弱的血腥味道撲麵而來,讓他眉頭本能的一皺,但又很快舒展。


    鎮魔司每個人身上那種血腥的味道,幾乎是沒有辦法清洗幹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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