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納已經下值了,他從城樓上換防下來,整個人顯得心事重重,之前他因為他妹妹的事情,跟京營裏麵的同僚那處得是非常不好,同時這成國公朱純臣也不敢用他,就怕他鬧出什麽尷尬的事情。


    可是自從這李納跟這朱由校的探子馬贇勾搭上之後,那邊一切的事情都出現了變化。


    他專門跑到朱純臣的麵前認錯,“成國公,這之前之事,屬下顧念著那一點點兄妹的情誼,完全沒有顧及到兄弟們的感受,也完全辜負了成國公對屬下的培養,屬下心裏滿是愧疚,希望成國公能夠原諒屬。”


    同時這李納還毫不忌諱的表現出自己就是個官迷,“成國公,不怕你笑話,之前當個實權的參將那是沒覺得什麽,現在手上失去了權力,整個人空落落的。”


    朱純臣聽到這些話自然是不相信他的,但是不得不承認這李納確實有才華,他手底下的這幾個參將,也隻有這個李納的本事最高。


    雖然他平時不太會說話,也不太會對他阿諛奉承,但是這京營也還是需要有本事的人。


    尤其是現在正是最關鍵的時候,正需要李納這樣有才華的人,幫他朱純臣防守京城,所以他也願意給這李納一次機會。


    他專門派人去向李納的鄰居和親戚們暗暗打探,看一看李納家裏現在的情況到底是怎麽樣的,結果就讓這朱純臣打探到,這李納因為他妹妹的事情已經徹底跟他的父母翻臉了,現在李納的名聲已經臭不可聞了。


    什麽不孝,官迷,不顧念兄妹之情的名頭,全部壓到了在李納的頭上,甚至這李納的父母還多次在外人的麵前,斥責著李納完全沒有孝心,不當人子之類的。


    這一次的打探,讓成國公的心裏徹底的安穩了下來。


    看來這李納到還是沒有騙他,既然如此,他又把這李納放回到了自己的屬下之中,不過為了謹慎起見,這朱純臣還是給這李納安插了一個自己心腹充當他副手,結果這副手一連觀察的著李納,許久都沒有發現他有任何的問題。


    相反,這李納在布置城防上麵,還給出了很多可行性的建議,這些建議起碼讓他們守住京城的把握大上了不少。


    在這種情況之下連朱純臣都對李納完全放棄了戒心,隻把這李納真正的當成了狼心狗肺之輩,甚至這李納還專門跑去跟那個玷汙了他妹妹的參將道歉,兩邊完全握手言和。


    因為這個事情,李納在京營裏麵都被很多人看不起,他們也紛紛卻是底下說,他們也沒看出這李納竟然是這樣的一個人,以前還真以為他是一個鐵骨錚錚的漢子,如今看來也不過就是這麽一個貨色。


    但是這李納聽了這些話確實好的不在乎,仿佛他現在心裏隻有他的官位,他甚至還恬不知恥的跟周圍的同僚說道:“名聲爛了有什麽要緊的,這一次我被奪去了我的官職是被趕回去,家裏無所事事的時候,才知道能夠帶兵,能夠手裏掌握權利,是多麽珍貴,如果能夠一直讓我掌握權力,什麽妹妹什麽父母都是可以丟棄的。”


    這些話一說出來,這李納的名聲更是臭不可聞,可偏偏朱純臣最喜歡的就是這樣的人,有野心有能力,這樣的人他正好可以利用,他還專門派人拿了一千兩白銀送給著李納,就說是他為這京城的防禦提出那麽好的建議的賞賜。


    李納當場露出頗為欣喜的表情,接下了這一千兩白銀,然後便跑到春月樓裏麵消遣了兩天。


    就連現在李納往街去,遇到一些京營的士兵和軍官,都是暗地裏對他指指點點的,甚至有一些還毫不介意當麵說他官迷,牲口什麽的,但是這李納卻好似不在乎,仿佛這些話完全不能觸動他的心靈。


    隻是等了李納又回到家中時,外麵的鄰居又聽到了李納的父親大罵了幾聲,“你這個畜生你還有臉回來,你非要跟那些害死你妹妹的人同流合汙,你這個不孝子你給我滾。”


    這李納也是針尖對麥芒,罵道:“你個老不死的,如果不是我當上了參將,你們這些人能過上那麽好的日子嗎?能住上那麽好的房子嗎?可能你們早就已經餓死在城外,當一具無名的屍骨了。”


    這個時候李納的母親的聲音又傳出來了,隻聽她也惡狠狠地罵道:“好你個畜牲,還敢胡說那麽多,我們就是成為路邊的凍死骨,也不誤像生了你這樣一個畜生。”


    院子裏麵的爭吵聲還是不停的傳了出來,隻是這裏麵的情況跟外麵的不一樣。


    裏麵的李納父親和母親緊緊地抓住了兒子的手,臉上一副清靜,完全沒有外麵那一種劍拔弩張的感覺。


    三個人進入內堂之後,李納的父親低聲說道,“那個人又來了,恐怕他就是陛下的人吧,你們到底什麽時候做事?陛下是不是真的會將害死你妹妹的人交給你處置。”


    李納看了看左右說道:“父親,千萬不要在宅子裏麵提起這樣的事情,免得隔牆有耳。”


    這李納的父親有點不太滿意,“那些信不過的下人全部都趕走了,現在又沒有外人,如何說不得?你休要忘了你妹妹的仇!”


    李納點了點頭說道,“父親你放心,無論如何我也不會忘了妹妹的仇恨,恐怕動手的時機快要來臨了。”


    安慰好了父親和母親,李納進入了內堂,看坐著一個他無比熟悉的人,就是那東廠的當頭馬贇。


    “李參將,你最近做的事情已經差不多了,那朱純臣顯然已經十分相信你了,現在陛下的大軍已經來臨了,已經到了我們該做事的時候,不知你什麽時候方便做事呢?”


    那李納對馬彬恭恭敬敬的行了個禮說道:“馬檔頭放心,我絕對不會讓陛下多等的,已經差不多了,我已經拉攏了我幾個心腹,隻是我不知道該怎麽才能跟城外聯係起來,這種得裏應外合,才能把事情做得好。”


    那馬斌笑著說道:“這個你大可放心,隻要你確定好了動手的時間,那麽我們就有辦法把這消息傳出去。”


    “沈兄!”


    “嗯!”


    沈長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會打個招呼,或是點頭。


    但不管是誰。


    每個人臉上都沒有多餘的表情,仿佛對什麽都很是淡漠。


    對此。


    沈長青已是習以為常。


    因為這裏是鎮魔司,乃是維護大秦穩定的一個機構,主要的職責就是斬殺妖魔詭怪,當然也有一些別的副業。


    可以說。


    鎮魔司中,每一個人手上都沾染了許多的鮮血。


    當一個人見慣了生死,那麽對很多事情,都會變得淡漠。


    剛開始來到這個世界的時候,沈長青有些不適應,可久而久之也就習慣了。


    鎮魔司很大。


    能夠留在鎮魔司的人,都是實力強橫的高手,或者是有成為高手潛質的人。


    沈長青屬於後者。


    其中鎮魔司一共分為兩個職業,一為鎮守使,一為除魔使。


    任何一人進入鎮魔司,都是從最低層次的除魔使開始,


    然後一步步晉升,最終有望成為鎮守使。


    沈長青的前身,就是鎮魔司中的一個見習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級的那種。


    擁有前身的記憶。


    他對於鎮魔司的環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沒有用太長時間,沈長青就在一處閣樓麵前停下。


    跟鎮魔司其他充滿肅殺的地方不同,此處閣樓好像是鶴立雞群一般,在滿是血腥的鎮魔司中,呈現出不一樣的寧靜。


    此時閣樓大門敞開,偶爾有人進出。


    沈長青僅僅是遲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進去。


    進入閣樓。


    環境便是徒然一變。


    一陣墨香夾雜著微弱的血腥味道撲麵而來,讓他眉頭本能的一皺,但又很快舒展。


    鎮魔司每個人身上那種血腥的味道,幾乎是沒有辦法清洗幹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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