惠世揚聽到這話心中十分不滿,就從這些話裏麵他明顯聽出了這王承恩對他的厭惡。


    他心中也是恨極,本來他對這些沒有卵子的東西,就沒有任何的好感,就更不要說,他現在從對方的言語之中,聽出了一些威脅。


    惠世揚的眼神裏也流露出一份殺機,但是很快便被他掩飾住了,就連王承恩都沒有發現。


    隻要這些事情過去了,他一定要想辦法把這王承恩給宰了。


    他們東林黨人最擅長的便是玩弄人心,朱由檢在他們心目中,那是隨隨便便輕輕鬆鬆就可以拿捏在手裏的。


    就算是王承恩現在跟那朱由檢的關係再怎麽親密,等到時候危機過去了,朱由檢的皇位坐穩了,那麽就該到了放鬆的時候,東林黨人想要搞王承恩,他們還是很有把握的。


    不過,惠世揚也知道,現在還不到做這些事情的時候,現在惠世揚要團結一切可以團結的力量,先把那邊的朱由校給弄死再說。


    哪怕惠世揚現在弄不死朱由校,將對方囚禁了之後,兩年之內東林黨就一定要讓對方暴斃。


    他們東林黨人就是要讓天下人看一看,這大明王朝到底姓朱還是姓東林。


    皇帝阻礙了他們東林黨的發展,他們可以殺,太監阻礙了他們東林黨的發展,他們也可以殺,以後這大明王朝就該輪到他們東林黨人說了算了。


    “感謝王公公的鼎力支持,我惠世揚對這個事情銘感五內,他日危機解除了,我一定好好報答王公公。”


    王承恩沒有說話,隻是像平時一樣,把這路子給惠世揚給讓開了,惠世揚再次拱手一禮,然後便往乾清宮裏麵走去。


    當他走進乾清宮的時候,他看到了坐在大殿中央的朱由檢,此時的朱由檢又穿上他那件龍袍,他的眼神裏麵再一次充滿了鬥誌,甚至還流露出幾分帝王的霸氣。


    “朕聽說你在沒有朕命令的情況下闖進了紫禁城,你可知道這就是大不敬,如果真要拿下你的腦袋,那朕隨時都可以拿下你的腦袋?”


    惠世揚在這個時候也沒有硬強著來,他拱手對朱由檢一拜,說道:“陛下,這確實是臣的過錯,隻是事有輕重緩急,臣也實在是被迫無奈之下才做出了如此無理的決定。”


    “請陛下恕罪,如果陛下真的要治臣的罪,那也該等到這個事情結束之後,到時候臣一定引頸受戮,絕對不敢有半分狡辯。”


    朱由檢冷哼了一聲,其實他這個話也就是說一說而已,他也沒有說真的打算就把這個惠世揚給宰了,現在他還是得重用這惠世揚的。


    不過朱由檢已經決定了,等這些事情過去之後,這惠世揚也是留不得了,現在他就敢闖紫禁城,以後遇到什麽事情,難道他還想造反?


    反正東林黨有那麽多人,總有比這惠世揚才華更高的,更能說會道,更加忠心的東林黨大臣。


    大不了,他再換一個東林黨的大學士就是了,不,他不隻要換一個大學是,他要把整個內閣裏麵所有閹黨的大學士,都慢慢地都清除掉,全部換成東林黨人。


    “好了,廢話就不用多說了,你這一次事情朕就原諒了你,但是以後這種錯你絕對不能夠再犯,現在事情頗為緊急,都怪你們這些混賬竟然膽敢蒙騙朕,強行把朕推上了皇位,這本來不是朕想要做的事情。”


    “如今兄長已經回來了,朕本來應該把這皇位給兄長給還回去,隻是可惜的是天下臣民,還有滿朝正直大臣,如果朕不在了,真不知道他們到時候會輪落到什麽樣的下場。”


    “所以事到如今朕哪怕要受盡千夫所指,哪怕朕夜不能寐,朕也要做一次對不起大明老朱家祖宗的事情,朕已經決定了,這皇位就由朕來做了。”


    “如果兄長願意的話,朕可以給他建立一座行宮,讓他溜雞鬥狗做他願意做的事情,讓他能穩定度過整個人生。”


    惠世揚聽到這話,其實心裏對朱由檢是十分鄙夷的,雖然朱由檢說的那麽好聽,但這惠世揚的心目中最好,就算朱由檢說得那麽好聽,但還不是要想把自己兄長趕下皇位,繼續做這一個來路不正的皇帝。


    “陛下仁德,這之前正是臣等擔心的事情,臣也不是為了自己的高官厚祿,不是為了自己的榮華富貴,臣等隻是為了這天下的黎民百姓,臣實在不願意再回到以前,那種閹黨當道,民不聊生,亂軍遍地的情況了。”


    “我們相信隻有陛下您才能夠帶領我們大明走向光明,隻有陛下您當上了皇帝,才能夠使得大明江山永固,日月山河永在。”


    朱由檢擺了擺手,顯然也不想再聽他囉嗦了,“好了,現在事情就這樣了,你給朕說一說,你們到底有什麽樣的打算?怎麽樣才能把這個京城守住,怎麽樣才能說服兄長放棄這皇帝之位。”


    惠世揚再次對朱由檢拱手說道,“陛下,我們現在得先守住京城,成國公的京營也有幾萬人,幾萬人想要守住京城,那肯定是十分容易的。”


    “然後,我們就該給遼東的那些將領寫信,讓他們趕緊帶兵來到京城,遼東的一些將領之中也有一些正直之士,那些遼東的一些將領也早就對閹黨當道的情況十分不滿了,隻要陛下您的聖旨過去,加上我們從中斡旋,這些將領肯定不會推脫。”


    朱由檢點了點頭,惠世揚說的這個方法,跟王承恩想的情況也確實是差不遠。


    朱由檢心裏歎了口氣,這王承恩如果不是個太監,他一定要讓對方當上首輔,畢竟他的眼光實在是太毒了,就在朱由檢看來,這王承恩的本事,比較惠世揚都不知道要高到哪裏去。


    “好了,既然如此,那這個事情就這樣去辦吧,你趕緊讓兵部出調令,朕也會下聖旨,你們趕緊派出多路信使到遼東去,讓他們盡快帶兵來到京,如果再拖遝下去的話,事情恐怕會有變數。”


    這邊的朱由檢還在跟惠世揚這些人進行謀劃,那邊忠於朱由校的錦衣衛也在行動著。


    “沈兄!”


    “嗯!”


    沈長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會打個招呼,或是點頭。


    但不管是誰。


    每個人臉上都沒有多餘的表情,仿佛對什麽都很是淡漠。


    對此。


    沈長青已是習以為常。


    因為這裏是鎮魔司,乃是維護大秦穩定的一個機構,主要的職責就是斬殺妖魔詭怪,當然也有一些別的副業。


    可以說。


    鎮魔司中,每一個人手上都沾染了許多的鮮血。


    當一個人見慣了生死,那麽對很多事情,都會變得淡漠。


    剛開始來到這個世界的時候,沈長青有些不適應,可久而久之也就習慣了。


    鎮魔司很大。


    能夠留在鎮魔司的人,都是實力強橫的高手,或者是有成為高手潛質的人。


    沈長青屬於後者。


    其中鎮魔司一共分為兩個職業,一為鎮守使,一為除魔使。


    任何一人進入鎮魔司,都是從最低層次的除魔使開始,


    然後一步步晉升,最終有望成為鎮守使。


    沈長青的前身,就是鎮魔司中的一個見習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級的那種。


    擁有前身的記憶。


    他對於鎮魔司的環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沒有用太長時間,沈長青就在一處閣樓麵前停下。


    跟鎮魔司其他充滿肅殺的地方不同,此處閣樓好像是鶴立雞群一般,在滿是血腥的鎮魔司中,呈現出不一樣的寧靜。


    此時閣樓大門敞開,偶爾有人進出。


    沈長青僅僅是遲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進去。


    進入閣樓。


    環境便是徒然一變。


    一陣墨香夾雜著微弱的血腥味道撲麵而來,讓他眉頭本能的一皺,但又很快舒展。


    鎮魔司每個人身上那種血腥的味道,幾乎是沒有辦法清洗幹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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