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你們事兒發啦!”葉修文這一大嗓子,直接把那片人喊蒙了圈。唯有那名小二臉色大變,擠開人群掉頭就跑。


    旁邊的年輕男子本來還麵不改色,甚至一副不知所雲的作態,此刻見小二逃跑,低聲罵了一句蠢貨,轉頭朝相反的方向跑去。


    “拿住他們!”柳正如一聲大喝,外圈的二十多名驛卒抽出腰刀就圍了上去。那小二不過是一個普通人,一腳就被踹翻在地,鋼刀駕到脖子上後大聲哭喊道:“我什麽都不知道啊!我什麽都不知道!”


    那名年輕男子側身躲過一刀,手肘一揮,就將一名攔路的驛卒打到。這男子鍛體中期的修為,雖然隻是粗通拳腳,但驛卒多是強壯些的普通人,隻要不被他們合圍,男子自然沒有什麽壓力。


    “噌!”柳正如看到此人膽敢抵抗,心中愈加確認他就是殺人凶手,抽出鋼刀腳下一蹬,就朝那人衝了過去。


    柳正如當了大半輩子的捕快,一身修為雖然隻有鍛體後期,可與人交手的經驗極為豐富,不過一拐一架,刀就橫在其脖頸上。


    男子麵對脖子上鋒利的刀刃,竟然沒有束手就擒,發瘋似的一指插向柳正如雙眼。柳正如冷哼一聲,還不留情,刀刃直直的削斷了男子攻來的手掌。


    “啊!”男子抱著斷腕倒在地上打滾,喊叫的撕心裂肺,斷腕出鮮血直噴,濺了男子一頭一臉。


    “拿下,找大夫給他止血!”柳正如心中雖恨不得將其扒皮抽筋,但是律法在前,須得將其送入官府處置。


    而且柳正如並不擔心,涼州大獄的趙節級是他多年的老友,隻要定罪下了獄,柳正如有的是辦法讓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正當兩名驛卒將男子從地上拽起時,人群中突然衝出一道人影,一掌狠狠的拍向男子心口。


    “好膽!”柳正如大怒,竟然還有同夥!不尋思跑路,還敢跳出來當著自己的麵,行那滅口之事!此人正是與葉修文擦肩而過那中年漢子。即便正在行殺人之事,這人臉上還是一副木訥憨厚的表情。


    柳正如一刀直直的砍向那人的手掌,那人手腕一翻,突然變向朝著柳正如的胸口拍去,竟是不閃不避,同歸於盡的打法。


    柳正如臉色一變,右腕一轉,鋼刀就擋在自己胸前。那男子一掌拍在刀麵上,瞬間將鋼刀拍彎,餘力不減,將鋼刀的另一麵撞擊在柳正如胸口上。


    “噗”柳正如一口鮮血噴出,一屁股坐在地上。


    那男子見狀也不乘勝追擊,又折身殺向斷臂男子。一手擊打在其咽喉上,另一手抓向其胸襟,似乎是想掏出什麽。年輕男子受這一擊,捂著喉嚨倒地抽搐。


    “大膽狂徒!”劉敏媛大喝一聲,一手鷹爪功抓向男子脊椎,毫不留手。


    感受到背後勁風襲來,男子不敢大意,反手和劉敏媛對了一掌。“砰”劉敏媛略占上風,將男子擊退了兩步。


    “化精中期!怪不得行事如此張狂!”劉敏媛叱喝道。有師父在,更別說還有一尊先天師伯撐腰,劉敏媛信心滿滿,欲要將其拿下。


    對麵男子卻以掌為刀,每一招都是要人性命的殺招,極為凶殘。


    而劉敏媛雖是女子,但是她的身形力量,比對麵男子還要強三分!一手鷹爪功練了將近二十年,已經初入精通。而且時常和師門長輩喂招,麵對男子的掌刀很快適應,還抽冷子將男子左臂上的皮肉撕扯了下來。


    木訥男子見拳腳上討不了好,轉身從旁邊的驛卒手中奪了一把鋼刀。刀在手,男子的表情瞬間就變了,從老實人變成了一頭嗜血的野獸,嘴角咧起獰笑,瘋狂邪異,很是嚇人。


    劉敏媛被其氣勢所震懾,心中鬥誌蕩然無存,打起來畏手畏腳,很快就被壓製。


    而且這名男子的刀法很是怪異,雖然也是常見的砍、削、劈,但是招招都攻向常人想不到的方位,本就落了下風的劉敏媛頓時手忙腳亂,陷入危機。


    見自己的曾孫女落入危險,劉蘭慶坐不住了,似慢實快的插到劉敏媛身前,五根手指直接將劈砍過來的利刃捏住。


    “叮”劉師伯真氣迸發,一下就將鋼刀捏斷。回手一扔,手上的刀尖就將男子的大腿射穿。


    “真氣境!”男子眉頭微皺,首次開口發聲,竟有一絲憨傻。


    即便察覺到兩人之間的巨大差距,uu看書.uukashu.cm仍不停手,揮起斷刀攻了過來,依舊是同歸於盡的打法。但是境界差距擺在那裏,劉師伯輕描淡寫的將其攻勢化解,回手一爪,就把他的握刀的右臂關節盡皆捏碎。


    廢了一腿一臂,這名男子仍不停手,仿佛不知疼痛的機器人,跌跌撞撞的用左手拍向劉師伯。


    “哼!”劉師伯顯然也動了真怒,一掌拍在其胸腹,把他重重的擊飛了出去,口鼻之間冒出鮮血。


    “鐵索給我捆上!”麵如金紙的柳正如在一旁發令道。


    木訥男子癱倒在地,竟然詭異的笑了一聲,瞬間氣絕。柳正如趕緊上前,摸了摸他的脈搏,又撬開他的牙齒,“死了,口裏含了毒囊,咬破毒囊自殺了!”


    “大人,這個賊人也不行了!”旁邊守著地上年輕人的驛卒大聲喊道。


    其喉骨頸椎盡碎,此時正張大嘴巴,嘴裏不斷冒出血泡,發出“咕嚕咕嚕”的聲音,仿佛落到岸上的魚,哈著粗氣,卻說不出半句話來。


    男子費力的抬起左手,伸入衣內摸索出一塊半個巴掌大小的橢圓令牌,“當啷”令牌掉到地麵,男子也氣絕而亡。


    柳正如撕下自己的衣衫下擺,以其包住令牌,撿起來查看。令牌就是普通的生鐵所鑄,但是刷了一層血色紅漆,看起來十分妖冶。


    令牌上隻是簡簡單單的刻了“血刀”二字,柳正如將令牌遞給蕭明宏,幾人圍繞打量。


    “這莫非就是血刀令!”突然,錢長老似乎想起了什麽,驚呼出聲。


    “血刀令?”眾人皆不明所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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