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爺何故會過這兒?”嘴角微揚,夏侯意故作訝然地看著眼前這個白衣男子,不可否認,能夠在這兒遇上他真的是很不一般的巧合,若非不是巧合?而是有意而為之?這似乎也不太可能,思緒慢慢地在心頭縈繞,夏侯意隻覺這件事似乎有些許的蹊蹺。


    看著他臉上顯露出來的疑惑,鳳逸辰的臉上笑意不減,眸光卻時不時地落到的了那個被他命人抓起來的壯漢身上,心中卻也醞釀除了一個疑惑,其實他與秦竹隻是在座王宮迷了路,恰好走到了此處,聽到了聲音,才走過來看看,沒有想到夏侯意竟會出現在這兒,真的是出乎他意料之外。


    “本王隻是在這宮中隨便走走,那王子呢?為何王子會在如此偏僻的地方?”笑意淡出他的臉龐,鳳逸辰的眼眸微眯,盡管這句話是對著夏侯意說得,但是,他的眸光一直都是鎖定在那個被他抓住的那個大漢身上。


    他並沒有什麽特別之處,唯一特別的是他為何會得罪了夏侯意?並且還是被帶到這深宮內院來的。


    “這兒是南國的王宮,是本王子從小到大住著的地方,本王子在這兒出現難道有什麽不對?”勾了勾唇角,夏侯意盡量斂起自己臉上與眼底的驚慌,他從未想到這個與自己沒有任何交集的人竟,並且就在他要將這個魯莽的大汗抓起來的時候出現。


    看著他臉上的驚慌一點一點地消失,鳳逸辰當然知道他定是有問題,而這個問題無疑就是出現在那個人的身上!


    “沒有不對,王子豈會不對?”衣袖一揚,鳳逸辰臉上的笑意漸深,“不過,正如王子所說,這兒是王子從小玩到大的地方,有豈會不知道這兒是偏僻無人的?似乎這有些不合情理,對吧王子?”


    吟笑慢慢落下,鳳逸辰的眸光灼灼地等著他的回答,平日裏夏侯意什麽都不怕,甚至是應對自如,除了他的父王之外,再難有人能夠一個問題就將他問得啞口無言,而現在在麵對這個人的時候,他卻忽然不知道怎麽才能應付他的問題了,這裏的情況他是清清楚楚地看到了,剛剛他身邊的人也是將這個壯漢救下了,所以他無論找什麽理由都有所不符情況的,這······他怎麽會碰上他?!


    一絲懊惱在他心中油然而生,他怪自己方才為何不直接去自己的寢宮,在那兒處置一個人自然是沒有幾人會查問起,若是查問起他也好隨便找個理由搪塞過去,而現在他正巧被這個西泠派來的人抓個正著,而他來這南國的目的就是替他的父王辦好那件差事的,這個大漢要見他的父王定也與那件事脫不了關係!雖然他不知道到底是什麽事情會讓本是兩國交兵的局勢一下子扭轉成了結成盟友的關係?父王到底隱瞞了什麽?當初他們講和的時候是因為那個女子的失蹤,而現在結盟尋人莫非也是因為那個女子?!


    心裏莫名的想法將他的內心一點一點地充溢了起來,這讓他更有些難安了起來。


    正因這樣的難安讓他忽然不敢看那個人的眼睛,隻能將眸光看向別處,故作趾高氣揚道:“不合乎情理?王爺似乎是多管閑事了吧?合不合乎情理不在王爺的管轄之內,而且這座王宮的每一條本王子都走得,不是說哪一條路偏僻,本王子便走不得!王爺與其有這樣的時間隨處亂逛,不如好好想想如何替我的父王與西王辦好那件事吧!”


    男子盡管是對他背對而視,但是鳳逸辰似乎也隱約聽出了他不對勁的地方,一切一切都是因為“欲蓋彌彰”這四字告訴他這裏麵的不對勁。


    一開始他所說的話不過是無心之言,盡管他很想問問他到底是為何出現在這兒,但是,如他所說,這座王宮是他從小到大成長的地方,更何況他是南王的兒子,很有可能會是這座王宮未來的主人,南國的儲君,而他現在的地位怎麽說也是這王宮的半個主人,他想走哪兒哪兒不行,這一點他自然是明白的,但是,關鍵就是解釋得太多,便有太多欲蓋彌彰的嫌疑。


    這不是他的猜測,而是一個心虛的人告訴他的一切,是他令他心生懷疑。


    “事自然會辦好,這一點王子無須擔心。”幾分客套的話語落下,鳳逸辰便不與他在為何會出現這兒的問題上多做糾纏,比起這個問題,他更關心那個大漢到底是什麽人,而他到底犯了什麽事,能夠讓這個南國的二王子如此上心,竟肯帶這樣的市井小民到這偏僻的宮道之上,又是因為什麽原因讓他得罪了他,他要命人將他帶下去?!王宮內有權勢之爭這不奇怪,有勾心鬥角這也不奇怪,奇怪的是為何他要對一個市井之徒下毒手,這到底是為什麽?


    帶著滿心的疑惑,鳳逸辰慢慢地踱步至那個得罪了夏侯意的壯漢身前,用著自己的眸光仔細地打量起了這個壯漢,隻是還沒看到兩眼,便見那個壯漢將自己的眸光迎了上來,心中便更加篤定他隻是一個普通的市井之徒,而且還是一個天不怕地不怕的市井之徒,這讓他不禁更加疑惑了起來。


    見鳳逸辰這般地打量起陳大,夏侯意下意識用自己的眼神向自己身邊的是侍從做了一個眼色,而袖中的手也慢慢地合攏了幾分。


    “王爺請讓讓,讓我們先把這個無恥的小人帶下去,他實在是太該死了,竟敢到這宮中來盜竊!若非我們王子剛好過,隻怕他已得手了,追了小的好久才在這兒抓住了他,真是盡心機啊。”


    侍從恭敬的聲音顯不出一絲的慌張,顯然是得到過很好的訓練,而看著這個侍從,鳳逸辰也不得不感歎這南國之內沒有一人是省油的燈,就連一個侍從都能夠如此刁鑽狡猾,難怪夏侯意可以臉不紅心不跳地試圖掩飾他所看到的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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