斂回因著這個女子的美態而失了神的心,秦月微微頜首,雖後將這幾日跟蹤南宮靈時的所見所聞一五一十地都告訴了眼前婷婷而立的女子。


    每說一句話,秦月便抬起了望著眼前的女子,隻是,至始至終,女子隻是靜靜地站在窗前,背向著她,讓她無法判斷這個女子聽到她所說的那些話臉上到底是怎樣的表情。


    “就這些”柔婉的聲線在秦月剛頓下聲音之後響起,不帶一絲情緒的柔聲,偏生了幾分冷意,讓人心顫。


    “是”她抬頭,隻見那抹身影已然離自己遠去,朝著門口走去。


    見狀,秦月便加快了步子,緊緊跟上了南宮洛璟的腳步。


    門外的侍衛見幾日都不曾踏出門口一步的女子正朝著他們盈盈走來,心中不禁生起幾分疑惑。


    兩兩對視之後,眸間的掙紮不減反而是更添了幾分,此刻,侍衛們的心中更是含了幾分忐忑。


    待女子走進後,才有一人麵帶一絲掙紮之色地上前阻攔道:“請公主止步,大公主吩咐過小的,若是公主想要離開這個房間,必須讓小的們通稟公主之後,三公主才能離開”


    “讓開,本宮不想傷到你們”柔緩的聲線之中,帶著一絲冷徹人心的冰冷,侍衛們麵上的無奈更添了幾分,心中早已被這個女子的冷聲喝斥得不禁微微一顫。


    “請公主不要為難小的們,大公主她”話音還未說完,那個被推崇上前的是為已然被秦月一把押在了門邊。


    見此狀,侍衛們麵色一下子變得猙獰起來,對於他們而言,他們隻聽他們主子的話,那便是南宮靈。


    “公主故意為難小的們,也休怪小的們對公主不敬”一個領頭的侍衛冷了聲說道,隻見那刀光閃爍的一霎,那個侍衛眼中竟生起幾分戾氣,幾名侍衛按捺不住地走上前來,而南宮洛璟隻是冷了眸望著那些侍衛手執著刀走上前來,欲阻止自己踏出這房門一步。


    隻是他們還沒靠近南宮洛璟,便已然被秦月三下兩下地打倒在地。


    在秦月解決著眼前的障礙之時,南宮洛璟早已一個側身望著長廊的另一邊走去,對於身後的一切全然沒有放在眼裏。


    身後被秦月打得倒在地上的侍衛見南宮洛璟已然遠去,趕忙派了一人去稟告南宮靈這件事。


    除去眼前的障礙,秦月便朝著南宮洛璟離去的方向,緊跟在後。


    隱約中,她仿佛能夠猜到這個女子為何要離開房間,但是她無法確定這個女子離開房內到底是為了去何處。


    走過幾座宮殿,繞過長廊,秦月緊緊跟隨在南宮洛璟的身後,一絲都不敢落後。


    隻是當秦月望著前方映入眼簾的一切時,秦月心中猛然一顫。


    那牌匾上龍飛鳳舞的三個大字飛入眼簾,遠遠地她便望見了那三個字眼清宜宮,這該是衛王的寢宮才是,秦月在心中暗歎一聲,眼睛還不忘瞥向與自己幾近並肩而立的女子,此時此刻,女子也已然頓下了腳下的步子。


    與她不同,此時此刻的女子正抬頭望著那牌匾似是入了神.


    除了三個字,秦月也注意到了那宮殿前可真是稱得上機關重重。


    撇開那些守在殿前的侍衛各個都是深藏不露的高手不說,暗處還有著許許多多的暗衛躲在暗處,暗中輔助著那些把手在門外的侍衛,見此情景,就連她秦月也不禁要感歎一聲,若是有人想要從這裏帶走什麽隻怕是插翅難飛,更何況是被囚禁在那宮殿內的人呢


    “王後”暗自一驚之後,秦月情不自禁地將眼眸移向了身旁的女子,那張絕美的麵容上深沉得猶如那深淵之底,遠而不可及,更何況是望盡。


    “秦月,有辦法帶我進去麽”隻聽女子一聲淺吟,而眸光卻依舊停留在那宮殿前的重圍之上,緊鎖著眉頭,她眼中是不露一絲焦慮之色的沉色。


    正因那眸間那抹令人無法猜透的沉色,才讓秦月不禁生起幾分顫意。


    她搖搖頭,盡管她知道這個答案是這個女子心中已然料到的答案。


    自那一語落下,南宮洛璟便隻是一臉沉色地望著那清宜宮外來回巡視著的侍衛,眼眸裏的情緒讓人難以猜透,亦看不清。


    父王凝著那清宜宮,南宮洛璟心間的悲愴之感愈漸增多了幾分,她有想過就這樣走進清宜宮內,把她的父王帶走,可是理智告訴她,這時候,她絕不能輕舉妄動。


    父王在他們的手上,無論如何,她也不能讓父王身陷險境,更何況,現在的父王是身負重病。


    狠狠地咽下心間的那股憤恨,南宮洛璟甩下了衣袖便欲轉身離去之時,忽地瞥見隻見另一處,一行人正緩緩走向清宜宮的殿前,盡管是同於普通宮人的宮服,但是那一群人的走路姿態卻是出賣了他們。


    隔著老遠,南宮洛璟便已然注意到那個為首的青衣女子,並非是她異於其他宮人的青衣,而是那步態的輕盈讓她生起幾分可疑。


    那個女子的體態讓她不禁想起那個隻與自己有著幾日相處的婉姑。


    隻是怎會是她,暗自嘲諷自己心間的可笑想法,南宮洛璟抬起的步子,已然落在了地上,便轉身朝著來時的路緩緩走去。


    一路跟隨在她身後的秦月,隻是凝著這個女子一臉悵惘地回了首,又原路折返,心中已然是有著太多的疑問,可是她也能夠明白這個女子心中的焦慮。


    現下的情況,對清宜宮裏的人很是不利,也許稍稍走錯一步,便是步步錯,導致滿盤皆輸。


    風,依舊流連著那長廊回轉的地方,隻是待兩個身影漸漸離去之時,長廊的盡頭陡然出現一個身影,黑衣著身,黑紗遮麵,滿身的黑色帶著一絲神秘。


    隻有那雙俊目讓人隱約能夠想象到麵紗之下到底是一副怎樣的容顏。


    俊目凝著那個婀娜的身影漸漸遠去,少時,待女子的身影消失在自己眼中之時,黑麵才微微動了動。


    “大膽,何人在那裏”喝斥聲還未盡,喝斥之人已然倒地,惹得身後的侍衛麵色漸漸發白,幾人湊近一看,隻見方才還有幾分趾高氣揚的男子,此時已然是翻了白眼,一人顫微地伸手探向那倒地男子的鼻前,猛地一驚,此刻這個男子已然是氣息全無,甚、甚至,身上連一處傷口也不曾見到。


    親眼目睹這無形之中便可置人於死地的絕技,眾人惶恐,紛紛退後幾步。


    而此刻,黑衣人絲毫沒有任何的興致玩殺人的遊戲,隻是冷冷地掃過那圍上前來的侍衛一眼,揮了揮衣袖,便在眾人的驚恐的眼神之中極為輕鬆地離去了。


    回到南宮靈為南宮洛璟安排的住所,不出南宮洛璟的所料,還未踏入房門,南宮洛璟與秦月已然注意到房門外侍衛宮人已然站成了一堆。


    眸光瞥向那幾個鼻青臉腫的侍衛,南宮洛璟隻是冷了臉,冷冷地一笑。


    而房內,南宮靈正端坐在桌前,玉指正穩端著手中的茶杯,細細品茗著手中的清茶。


    “洛璟見過王姐”冷聲在身後響起。


    南宮靈放下手中的茶杯,淡了色的眼眸勾著門口那個一身輕紗著身的女子,眼中的光華亦是冷淡無波,道:“聽底下人說,王妹方才急匆匆地出去了,本宮不放心,特來看望妹妹,不知妹妹的急事可是辦好了”南宮靈滿是挑釁的言辭,特意拉長了音調。


    “王姐如此關心洛璟,洛璟真是受寵若驚”淺淺一笑,眉間蹙起的地方也舒展開來了。


    “王妹想出去告訴姐姐一聲便可,何必傷了人再出去呢底下人聽的是我的命令,王妹這麽對待他們,可是一點麵子也不給王姐啊”南宮靈再次把桌上的茶杯執起,故作飲茶般抿了一口又放下,繼續說道:“不知王妹出去可謂何事”


    “王姐多慮了,並非什麽重要的事,隻是在這房內,洛璟覺得憋悶得慌,想要出去走走,門口那些侍衛有意阻攔,洛璟自是看不過,才將他們打傷,王姐若要追究,洛璟並無異議”柔婉的聲線裏摻雜著那一絲冷意,讓人耳邊一聽便能夠聽出女子此刻的耐心已是到了極限。


    緊握的拳頭死死地收緊,若非那纖嫩的掌心被指甲所嵌進後傳出的疼意讓南宮洛璟尋回了一絲理智,隻怕此刻,南宮洛璟已然無法忍受眼前的這個南宮靈,一惱之下,便與她對峙她所做的那些大逆不道的事。


    淺笑漾開,流轉了一室怪異的氣氛,隻聽房內女子笑道:“不過是一群奴才,本宮自不會因為他們而與王妹傷了姐妹之間的和氣”


    言語落下,南宮靈已然步向南宮洛璟,伸手牽過南宮洛璟的手道:“璟兒受累了,王姐實在是不該將璟兒安置在此處”言辭裏滿是愧疚,讓南宮洛璟一時有些怔愣眼前這個女子的轉變。


    “璟兒與王姐同住那靈玉宮如何”南宮靈滿臉欣喜地期待著南宮洛璟的答案。


    抑製心中的那股怒意,南宮冷言望著那雙被南宮靈抓起的手,那女子手中的力道竟大到讓她想要縮回也縮不回。


    秦月見狀,欲上前把南宮靈從南宮洛璟身邊拉開,卻被南宮洛璟一個眼色,縮回了已然邁出的步子。


    “靈玉宮是王姐的寢宮,璟兒不便入住,住在這側宮甚好”眉頭微蹙,南宮洛璟委婉拒絕了南宮靈提出的請求。


    南宮靈在打什麽如意算盤她沒有猜到,但是,她唯一知道的是,南宮靈要她與她同住,這肯定就不是一件好事


    婉拒之後,南宮洛璟便將那隻纏繞在手上的手掙脫開,轉身朝著房內走去。


    被拒絕的南宮靈,此刻,心中對南宮洛璟的恨意亦在加深。


    瞬時將要冷下的麵色,卻因忽地憶起某些事,麵上依舊是不曾改便的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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