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急什麽,五百萬準備好了?”


    “我要先見老三老四。”李老大雖然性子粗野,腦袋比吳老四要靈光的多。


    “放心,給了錢我自然會告訴你他們的藏身處,我駱炎兒從來一口唾沫一個釘。”把玩著手中筷子,白銀不緊不慢地說。


    “你不讓我見老三老四,我怎知他們還活著?”


    白銀不答話,右手往背後一伸,掏出一個黑布袋子,扔向李老大。


    “一分鍾,若是不拿出五百萬,我立刻走人。我駱炎兒剛好到了此地,沒招惹你們,倒是你們先打上了門,我自然也不能慫不是,否則,待我回到三炎山,怎麽在我那些孩子們麵前抬起頭。這縣城是你地龍會的地界,我不過是個過路人,好好喝著酒就被你們攪和了,真是新鞋踩了狗屎,倒黴透了。”白銀自顧自說了起來。


    李老大接過布袋,打開一看,那裏赫然有兩隻手,右手上正有一戒指印。


    “這,這是老三的手,你殺了老三!?”


    李老大左手顫抖地將布袋紮上,怒火湧上心頭,右手單刀劈空指向白銀,刺耳的破空聲響起,眾嘍囉心顫不已,大爺這是發怒了,而且,怒火很大。


    “別著急,你堂堂地龍會大當家的,一點定力都沒有。放心,隻要你拿出五百萬,你那兩位兄弟的藏身處我一定告訴你,至於你地龍會三當家的有沒有死,到時你自然知曉。你還有五十秒的時間,要快點,駱炎兒從不愛等人。”


    白銀自顧自把玩著筷子,臉色看不出任何波動。


    李老大頓時陷入兩難境地,給吧,怕被騙了。不給吧,又怕他當真走了,老三老四生死未卜,四兄弟生死之交十餘年,之間的感情自不用多說。


    “三十秒”


    李老大雖左右為難,但兄弟的感情勝利了,錢沒了還可以再搶,人沒了就什麽都沒了。再者,偷三兒他們也說,這駱炎兒隻是捆了老三老四,偷三兒跟著老四有四五年了,其他人也都是來縣城後招的人,都算是見過場麵的老人。他駱炎兒可以收買一個人,卻不可能收買這麽多人,更何況,偷三兒是老四手下最得力的一個,任誰背叛,他也不會背叛。


    “十秒”


    想至此,李老大心中不再猶豫,伸手入懷,掏出個黑色的錢袋子,鼓鼓囊囊的。也不點查,直接甩給白銀。


    “駱當家的,袋子裏有五百萬軒轅幣,全是十萬一張,你點點。”


    李老大心有不甘,但為了老三老四的性命,此時也是咬牙耐心等著。


    白銀倒也不急,當著李老大的麵數了起來,一邊數還一邊說。


    “爽快,李老大不愧是這縣城最大勢力地龍會的當家的,身上隨便一個袋子裏就裝了五百萬,為了兄弟隨手就給了,駱炎兒佩服。這些錢雖然不多,但讓我那些孩兒們到城裏過上一天也是勉強夠了。”


    “三十二”


    “三十三”


    “三十四”


    ......


    “四十九”


    “五十”


    “剛好五百萬,不多也不少,李當家的果然守信用。”


    白銀將錢重新塞進袋子,假裝往懷中塞,暗中將其送到了儲物戒指中。


    如果說腰牌是學院弟子在學院最明顯的身份標誌,這儲物戒指就是學院弟子在五洲大陸的身份標誌。


    白銀依然記得學院守則上所說,學院弟子外出曆練須注意隱藏戒指,戒指一旦暴露,就會引來許多勢力的追蹤,因為每一位擁有儲物戒指的無不是學院注重的人才。


    儲物戒指在五洲大陸並不是秘密,因此格外受各勢力眼紅卻又無可奈何,五洲學院哪一洲都是不好惹的,更何況,五洲學院之間一直很團結,從未有決裂這樣的傳聞,各勢力就更不敢動五洲學院了。


    但是對於出了學院的人,各大勢力就沒那麽小心翼翼了。


    儲物戒指這樣神秘的物品,各大勢力一直在研究以求破解其儲物原理,所以一直在暗中獵殺五洲學院弟子,目的就是得到儲物戒指用作研究。


    儲物戒指來曆非凡又神秘無比,白銀也是好奇,曾到藏書閣尋找資料,但隻找到寥寥幾片紙,而且寫的都是學院守則裏有的。無非就是空間有三乘三乘三大小,可儲死物不可儲活物一類。


    查到最後啥也沒查到,就不了了之了,反正能用就成,至於那些隱秘,若是學院高層不願讓白銀知道,白銀查破了天也查不出,不如老老實實用著,日後實力強了,秘密自然就不是秘密了。


    白銀牢記戒指不可外露,因此一直將戒指和紫色暖玉一起掛在脖子上,方才往胸口伸的手就是握住戒指,將五百萬收到儲物戒指裏。


    見白銀不慌不忙的樣子,李老大沉不住了。


    “駱當家,我敬你是一條好漢,你既然是山頭的老大,自然知曉山中無戲言之說。”


    “放心,自然不會食言,三當家四當家現在正在福臨客棧的地窖下。”


    李老大心中暗喜,持刀的右手緊了緊,雙眼往左右瞟了瞟,眾嘍囉會意,悄然往兩側散開。


    “駱當家,還請稍坐片刻。”


    “別急,我還沒說完呢,三當家四當家現在正在福臨客棧的地窖下等著你替他們收屍。”


    李老大大驚,這駱炎兒真是欺人太甚。


    “駱炎兒!你此話何意!”


    “傻!你比我手下那小頭目還傻,等著收屍,自然就是去收屍體了。”白銀一副看傻子的眼神。


    李老大隻覺胸口一團怒火往上湧,隱隱間還有一絲疼痛。


    “駱炎兒!我若不殺你為我兄弟報仇,誓不為人!”


    李老大單刀向天豎,眼中雖有怒火,但還保持著基本的冷靜,並未衝動到直接衝向白銀。


    “偷三兒,你去紅葉館找老二,他現在應該在那裏,讓他速來增援,此人功力高超,我一人怕擋他不住,明白了嗎?”李老大悄聲對身後不遠處的偷三兒說道。


    偷三兒點頭表示明白,而後急忙往外跑去。腿在跑,偷三兒的心可不平靜,甚至可以說是驚駭!


    這一切都如白銀所料,二爺果然不在總部,大爺果然差自己去尋二爺,他隻是問了自己大爺二爺的長相喜好平日處事,這些任何一位跟在大爺二爺身邊的人都知道,自己也是因為跟著四爺經常到其他三位爺那裏串門想著多個朋友多條路才與其他三位爺身旁的人多交流,這才省得大爺二爺的喜好。但是僅憑這些,是如何料到如今這一步的?


    偷三兒仔細回憶當時在二樓白銀與自己的對話。


    “一刻鍾後,你隻需帶著他們往地龍會總部趕去,要匆忙些,最好出個汗多些灰。進了地龍會總部,應該是你大當家的出來應你,你隻需按照我與你所說的話以你的語氣將大體意思表達出來即可。若是他問,你就從一個手下的身份給他考慮,記住,不要說漏了嘴把這兩人死了的消息透了出來,你若是透了,你就得了個保護不周的罪,怕是不等我出手,你大當家的就將你當眾斬殺以儆效尤。”


    “是是,我定不會說漏半個字。”


    “如此甚好,之後那大當家會差你去找二當家的,你便直接離開縣城,另謀他處吧。”


    “啊?”


    “嗯!?”


    “哦,是是,偷三兒明白了。”


    “明白就好,我會跟在你們身後,你若是有半點異常,當心我的筷子。”


    “不敢不敢。”


    ......


    偷三兒還是不明白,為何白銀能料到現在這步,不過這些都與他無關了,這裏的水也不是他能趟的。


    駱炎兒既然叫我走,我便聽他的話,反正留下來也是死,不管是哪方贏了,自己都逃不掉。偷三兒心中暗想。


    偷三兒前腳剛離開地龍會,李老大便動起了手,他心想,在老二來之前,定要將白銀留在這裏,千萬不能讓他跑了。


    李老大命令眾嘍囉圍住院子,並讓召集縣城內所有地龍會的成員來此支援,命令下達不過是十幾秒的時間。


    “駱炎兒,你若是乖乖下來受死,我還能給你個痛快,你若是負隅頑抗,待得被捉了下來,便讓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哈,我駱炎兒也不是被嚇大的,剛才那人是去找周老二了吧?放心,我在這等他過來,等他過來,給你收屍!”


    白銀並不等那些嘍囉上來,從房頂一躍而下,來到李老大身前約二十米處,這地龍會的院子當真大,與其說是院子,不如說是個小型的廣場。


    眾嘍囉見白銀跳下雙腳不由自主地往後挪了挪,白銀那身冰冷的氣息讓他們很不舒服,又加上自家兩位爺接連被這人殺了,uu看書.uukanshucm可見這人手有多毒辣,自己不過是為地龍會打工賺些錢,眼下地龍會可能要倒,怎會再為他賣命。


    李老大見眾嘍囉有退縮之意,甚至有一人都退到李老大身前半尺處,怒從心中來,刀往頭上去,那嘍囉隻覺得頭上一寒,兩腿就不聽使喚了,暗道吾命休矣。


    誰知那刀始終沒有落在自己頭上,隻聽得刀劈斷竹子的聲音,扭頭看去,哪裏還有李老大的刀,身前正落著些兩半的筷子,兩腿一軟,癱倒在地,其他嘍囉動也不敢動,隻待待地看著白銀一步一步從他們身旁走過,走向那癱坐在地的嘍囉。


    “我駱炎兒最看不起對自己人下手,還暗中偷襲,當真可恥。即便是叛徒,我駱炎兒也會讓他與我公平一戰,你這樣子可真當不了這地龍會老大。”


    李老大心中暗驚,方才那筷子衝來速度不比之前快,隻多了幾雙而已,怎麽自己舉刀覺得心上一痛,揮刀疼痛更甚,擋下那筷子更是覺得心髒快要破裂一般,內力在體內一滯,吃了個虧,被那筷子擦破了使刀的右臂,還好傷勢並不嚴重。


    此刻心中怒火稍微消退,李老大略一感知,便發現了異常,自己胸口的經脈不知為何竟縮窄了!


    雖然隻是縮了一絲,但實實在在是縮窄了,這縮窄了一絲也極為可怕了,原先能流大量水的管道一下子便小了,管道的壓力自然驟增。胸口的經脈此刻就處於被內力擴展的狀態,內力因經脈縮小一時堵塞,所以才會有痛心之感,內力也流轉不適。


    “駱炎兒,你好手段,竟然用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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