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呦,這是誰家的狗,也不拴好了,長得那麽醜還出來嚇人,當心被打死了還要找狗主子賠償精神損失費。”白銀一眼便看到人群中的王真。


    圍著白銀的一群人哄笑起來,那夥人一臉憤怒就要對白銀動手。


    黃詩澄在一旁無奈扶額,白銀到哪裏都能惹上事,偏偏都是人家來惹。


    “咦?這不是詩澄嗎?今天出門我還在想能不能碰到黃師妹,沒想到真碰上了,看來今天我的運氣不錯。”一道溫雅的聲音突然響起。


    那夥人立刻定住不動了,一副看好戲的表情。


    黃詩澄抬頭淡淡說道,“不勞林師兄掛念,倒是師兄,已經兩次沒有回應其他師兄師姐的戰書。”


    白銀聽到這話,心中莫名慍怒,抬頭看去,一身著暗青色衣服的白臉小子頭發用發箍束住,手負身後。眉毛特細,鼻子略長,眼中帶著溫柔看著黃詩澄。


    這一看白銀就怒了,自家的媳婦怎麽能讓你這麽看,輕輕上前擋了黃詩澄半個身子。


    “你就是教唆手下廢了我的林天清?”


    “這位師弟此話怎講,我林天清從來沒有手下,何來的刁難?”林天清微笑看著白銀。


    “哦,原來你不把手下叫手下,那叫什麽呢,家丁?不對不對,狗腿子?”白銀看著林天清身後的王真譏諷道。


    “白銀,牙尖嘴利像個地痞流氓,有本事上擂台打一場!”王真果然忍不住,但被林天清攔了下來。


    “這位師弟,我想你和王真之間定是有什麽誤會。今日我來此是想挑戰詩澄,畢竟很久沒有出現,很多人都覺得我不配坐在十八的座位上。詩澄學妹可否賞臉賜教?”


    林天清臉上仍是儒雅,語氣非常誠懇。


    “師妹奉陪。”黃詩澄淡淡說道。


    剛巧此時擂台比試結束。


    “師妹,請。”


    “師兄,先。”


    “澄兒,當心他掌中陰招,若是不敵便退下,莫傷了自己,白銀哥哥替你教訓他。”白銀悄聲說道。


    “嗯,澄兒會小心。”黃詩澄悄聲回道。


    二人站畢,黑衣長老開口,“此戰天明宮林天清對戰天幻宮黃詩澄,開始!”


    黑衣長老聲若雷鳴,隻覺得聲音在耳邊突然炸開,整個比試場數百人瞬間安靜下來,白銀這才發現黑衣長老是地影殿主雷鳴,此刻正一臉笑意看著自己,不知是何意。


    不過白銀已經顧不得去想,因為,比試開始了。


    ......


    ‘開始’聲落,林天清加速衝向黃詩澄,他心中明白,黃詩澄最擅長的是幻術困人,隻要被近身,幻術便不好施展,就隻能任自己擺弄。


    心中想法邪惡,表麵還是一派儒雅,甚至還說了句‘師妹小心’。


    黃詩澄見林天清衝來,手中飛雛擲向林天清,原本柔軟的花瓣此時堅硬無比,在空中旋轉似要割裂空氣。


    林天清內力灌注雙掌,一股強勁的掌風將飛雛擋了回去,身形隨之一頓。


    黃詩澄之前比試從來都是用幻術取勝,飛雛也隻是用來防禦,從未用作攻擊。這攻擊之法是見了白銀‘手挽蘭花’化作防禦之法‘蘭花護體’想出來的,合攏可防禦綻開自然也能攻擊。林天清初見此招,被打了個措手不及。


    停頓的一瞬間,黃詩澄的幻術已然展開。


    林天清隻覺得自己置身於一片大海,耳邊盡是波浪翻湧和海鳥鳴叫,眼前也都是深藍的海水。


    “黃師妹,多日不見,你這幻術功底又見漲。”林天清在擂台正中負手而立,他想通過黃詩澄的答話來辨別方向。


    黃詩澄也不答話,一麵控製著幻象,一麵控製飛雛攻向林天清。


    飛雛雖快,林天清的雙掌更快,每次攻擊都能被他化解。


    林天清在等,隻要自己防禦住,等到黃詩澄內力不支,勝利的就是自己。


    不過,一味的防守可不是取勝之道。


    林天清雙掌運力,猛地拍打幻象中的海浪,一躍九尺高,雙掌在空中劃出一個圈,掌風由林天清為中心向四周轟去。


    ‘呯’,掌風打在飛雛上,林天清捕捉到聲音,迅速轟出一掌,掌風極為剛烈。


    黃詩澄向後退避,迅速繞開,維持著幻象。


    “不行,澄兒攻擊手段太少太過簡單,無法造成實質傷害,幻象也無法長久維持,這樣下去必輸無疑。”白銀有些著急。


    王真倒是一臉輕鬆地看著白銀,眼中還有挑釁之色。


    飛雛再次攻向林天清,其上花瓣竟然散開了!外圈十二朵花瓣從不同的方向飛速射向林天清,速度比飛雛攻擊快了一倍不止。


    林天清的幻象世界中,一隻隻飛鳥和一條條海魚同樣衝向林天清進行幹擾,以隱藏夾雜其中的真正攻擊。


    “哼!雕蟲小技,魚鳥再多最終也是我腹中之物,憑這小小幻象便想迷惑我?”林天清從容地拍出十二掌,將十二朵花瓣盡數拍落在地。


    正在林天清得意之時,那十二朵花瓣竟然在空中重新組成了四朵小的菊花,不,不應該說是菊花,更像是蘭花,在林天清愕然神色中從四個方向旋轉著衝向他。


    林天清麵色凝重,左右騰挪,不退反進衝向黃詩澄。瞬間躲過兩朵菊花,手掌擊落一朵,肩上硬抗一朵,肩膀開花,不過並未傷到骨頭。


    左掌轟向飛雛,如此猛烈一掌直接將飛雛轟散開,幻象破碎,黃詩澄眼露驚色向後退去。


    林天清嘴角揚起一個弧度,右掌往黃詩澄身上拍去。這是林天清最得意的掌法,左掌為陽剛,右掌為陰毒,陽剛大開大合破勢,陰毒暗中行進噬血。左掌拍中至多口吐鮮血,右掌則會印下血印,內力如蛇入體在經脈內亂竄造成內傷。這一招百發百中,至今還無人幸免。


    黃詩澄自知無法躲避,掌中內力聚集,與林天清對了一掌。


    二人皆向後退去,林天清右掌微微吃痛,並無大礙。


    黃詩澄隻覺得有一道內力順著胳膊往身體其他處鑽,內力所到之處皆隱隱發熱發痛,渾身酥麻使不上力。


    忙用內力將將其往外逼,待逼出體外,口中也是流下一絲鮮血。


    白銀見之心痛,便想往擂台衝,肩膀卻被一隻手抓住。


    “別衝動,擂台未決出勝負之前,任何擾亂擂台秩序者都要受到懲罰,怎麽?一個月水沒挑夠,還想再挑一個月?”


    白銀扭頭看去,正是李焱。


    “你怎麽來了?”


    “聽說你來了所以我就來了。”


    “現在沒時間閑談,那林天清掌中藏了暗招,極為陰毒,澄兒隻與他對了一掌便口吐鮮血。”白銀急道。


    “別擔心,黃師妹榜上十六也不是靠的運氣,隻是吃了一個小虧,接著看吧,黃師妹的天香散都還沒放,戰鬥才剛開始。”李焱倒是輕鬆。


    白銀也是關心則亂,經李焱提醒才想起黃詩澄最厲害的天香散,一旦中招,長老也能困住片刻,莫說一個林天清。


    擂台上。


    “黃師妹,還要再打嗎?”林天清等黃詩澄恢複後問道。


    “多日不見,林師兄掌法越發詭異,師妹佩服。師妹還有一招不知師兄能否接下?”


    “自當奉陪。”


    說罷,黃詩澄幻術再出,林天清又陷入幻象,不同的是,這次是星空之下,周身一片死寂,沒有一絲亮光也沒有一片聲響。


    林天清皺眉,周圍隻有自己的呼吸聲,這種感覺很不舒服。閉上眼睛,仔細感受周圍變化。


    飛雛十二朵花瓣組成一道流星雨出現在幻象中,一道接著一道連綿不絕,林天清不敢怠慢,不斷閃躲。


    又一次閃躲後,林天清突然覺得大腦有一絲昏迷,出現了一瞬間的停頓。心中暗道不好,隻顧著閃躲,竟忘了黃詩澄還有一招天香散。定是藏在流星雨的一截尾巴中,如此巧妙,不知不覺中還是中了圈套。


    飛雛迅速衝到林天清身上,將林天清狠狠撞出擂台。


    “此戰,天明宮林天清對天幻宮黃詩澄,天幻宮黃詩澄獲勝。”雷鳴長老適時喊道。u看書.uukanshu


    台下一陣哄叫聲。


    “黃師姐太厲害了,一瞬間就把林師兄擊落下台了。”


    “你懂什麽,那是因為林師兄不忍對女子出手,不然黃師姐受傷的時候林師兄就把她擊落下台了。”


    “說來也怪,黃師姐和林師兄對了一掌,為何林師兄絲毫沒事,黃師姐卻嘴角流血?”


    “這你就不知道了吧,我聽說啊,林師兄那掌法有古怪.....”


    王真聽得真切,狠狠瞪了那人一眼,那人立刻噤若寒蟬。


    “林師兄,承讓了。”


    “黃師妹不愧是宮殿榜十六,師兄佩服。”林天清依舊保持著他的儒雅,僅管衣袍染塵。


    隨後黃詩澄便回到了白銀身邊。


    “澄兒你還好嗎?那一掌著實陰險,我見你嘴角流血了。”白銀連問道,不知從哪裏拿了一條手帕替黃詩澄擦著早已經沒有血跡的嘴角。


    李焱翻著白銀,“黃師妹嘴角的血早就沒了,你再擦就把嘴擦禿嚕皮了。”


    白銀惡狠狠地瞪了李焱一眼。


    黃詩澄笑著將手帕接過,“白銀哥哥我沒事,那一掌確實奇怪,有一道氣息順著手臂往體內鑽,我也是因為逼出那道氣息流的血。”


    “那林天清果然不是什麽好鳥,一手掌法竟然藏著一道陰險的內力,真如毒蛇一般!”白銀瞟著遠處休息的林天清。


    林天清見白銀看他,笑著回了一眼,白銀隻覺得身上一冷。


    忽然,耳邊傳來一句極響亮的聲音。


    “隻會躲在女人身後算什麽本事,有本事跟我打一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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