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琴琴的臉紅了。


    從臉到脖子都紅了。


    她紅著臉,再搭配上現在洗澡的場景,更是讓人有一種原始的衝動。


    不過,何琴琴還是輕啟朱唇道:“你是一個講究人。”


    這一次花平沒有讓何琴琴等待許久。


    他開口道:“但凡一個人用了財勢,權勢,又或者名勢,這三者有其一,他就必定會變的有些講究。”


    何琴琴一愣。她從來沒有想到花平會說出這樣的話。


    不過,這句話如若細細品味一下,何琴琴覺得還真是那麽一回事兒。


    這一次輪到了何琴琴歎息。


    她歎息了一聲道:“你能說出這樣的道理來,可見你現在的地位,也不見的是投機取巧光是依靠武力來獲得的。”


    花平很平靜。


    他知道,任何一個人被別人誇獎,你要麽就需要謙虛,要麽就要保持安靜。


    但是,現在花平既沒有謙虛,也沒有保持安靜。


    他開口道:“你先穿上衣服。我等會見你。”


    何琴琴原本已經有些紅暈的臉上,更是鮮血欲滴。


    她眼睛中精光一閃,計已經上了心頭。


    所以,她等了半晌之後,突然開口道:“我已經穿上了衣服,你可以進來了。”


    花平聽聞何琴琴的聲音傳出。他深深的呼吸了一口氣出來。然後,他的人終於在門口出現了。


    但是,他的臉現在本來就很白,可當他看到何琴琴任然是赤身裸體的坐在木桶裏時,他的臉就像是突然又白了一倍。


    而何琴琴本是臉上帶著一絲絲奸計得逞的模樣。


    可是,當他看到一個五十歲上下的人走了進來時,她愣住了。


    在她的印象中,但凡是與莫遙作為朋友的人當然應該都似莫遙那樣年輕。


    可是這花平,居然是一個五十歲上下的老頭子。


    何琴琴有些不知所錯。


    她現在唯一的動作就是浸入木桶的水中。


    包括她的頭,現在已經都藏進了水中。


    花平的臉色蒼白,可是臉色上卻是一副苦笑的滋味。他無奈的搖了搖頭道:“我在屋子外等你。”


    他不等何琴琴有任何的反應,早已經轉身離開。


    而此時躲在水中的何琴琴,聽聞屋子中的腳步聲已經遠去,好半晌之後才將腦袋露出水麵。


    她先是四下觀察了一番,再確定了花平確實已經出去之後,她快速的用絲巾將身體擦幹,然後穿上了衣服。


    這個時候,何琴琴的臉色才恢複了正常,她也是深深的呼吸了一口氣之後,才踏出這間已經門窗破碎了的屋子。


    當她出現在屋子外之時,她一眼就看到了那個五十歲上下的花平正站在遠處。


    他的腳下還躺著幾個人的屍體。


    何琴琴沒有理會那幾具屍體。


    她獨自向前走了幾步,故意將腳踩在地上的聲音弄的很響。


    所以,花平一早就聽到了她的聲音。


    何琴琴快要走到花平身前時開口道:“有人存心想要看我洗澡,而我偏偏要殺了他泄憤。但是你卻又不想看我洗澡,我卻偏偏要你看到。”


    花平不高,幾乎隻是僅僅比何琴琴高一點點。


    但是,誰都不會因為身高小看花平。


    即使他這個人在整個江湖中不顯山不漏水。但是他在天下間所有的強盜,惡賊,殺人越貨的江洋大盜中名聲最是隆重。


    如果你在江湖中碰到了一夥搶劫的強盜,你報了莫遙,或者莫逍,又或者是獨孤連城,哪怕你報出了九樓西,都不一定會比報出花平好。


    這就是一種信仰,又或者是微信。


    花平的年紀已經不算小了。他的臉上已經有了皺紋,眼睛也不似莫遙那般明亮。


    但是,他的氣勢依舊隆重。何琴琴麵對花平,就像是麵對著一座大山。


    花平身上穿著一件很長的黑風衣。


    這件風衣,幾乎將他整個人都包裹了起來。


    隻是,在這黑風衣之外的腰間,有一柄刀。


    刀把上的紅刀衣迎風在隨意的飛舞。


    “快刀花平。”這個外號已經在江湖綠林之中叫了將近三十多年。


    他的一切都是行為這把刀。


    何琴琴有些好奇的問道:“聽說前些年你把漠北的綠林統一了?”


    “嗯!”花平點頭道。


    “又聽說,最近幾年你又將北方大半個地區的綠林收拾的妥妥帖帖?”何琴琴又問道。


    “嗯。”花平又一次回答道。


    何琴琴不在乎花平的態度,本來這樣厲害的人物,肯與自己說話,那已經就是莫大的榮幸了。何必在要求人家對你態度良好?


    何琴琴笑著說道:“這漠北與北方,綠林中也不缺乏豪強俊傑,但是你卻能如魚得水一般的生存,可見你的刀很厲害。”


    這一次,花平沒有說話。


    他隻是淡淡的看了看何琴琴。


    何琴琴沒有理會花平的沉默不語,她接著說道:“我這一次來到雲夢澤就是為了看你的快刀。”


    何琴琴不等花平說話,嫣然一笑又接著說道:“你也不必擔心,我隻是為了看一看你的快刀。畢竟我也是使刀。我既非想要死在你的刀下,又非要存心羞辱你。”


    花平的臉色變了。


    他的臉色變的更嚴重了。前所未有的難堪。


    花平的胸膛極速的起伏。最終他平複了一下自己的心情,開口道:“你確實不是在羞辱我。uu看書 .uuknshu.cm 但是,這是你們一家對我的羞辱。”


    何琴琴的臉色愕然不止。她實在理解不了花平說出這樣話的原因。


    她不解的問道:“我們一家?”


    花平道:“你剛才豈非已經承認了莫遙是你家男人?”


    何琴琴臉色一紅,不過還是點了點頭。


    花平又道:“莫遙的父親可是九樓西?”


    何琴琴又再次點頭道:“是。”


    花平的臉色有些難堪的又說道:“那九樓西的師父呢?”


    何琴琴詫異道:“他的師父?”


    花平的臉色已經出現了憤怒,他繼續說道:“他的師父是蕭十一郎。”


    “蕭十一郎?”何琴琴的眼睛睜的老大。


    不過,這個時候,花平的心情又平複了下來。


    他說道,你這麽要看我的快刀?


    何琴琴幾乎跟不上花平說話的思路。


    不過,何琴琴還是點了點頭道:“我一定要看。”


    “好。”花平一聲冷喝說出。接著又道:“那就看吧。”


    花平說話的聲音很慢。一紅就說出了五個字。


    換做是誰,這五個字都會很快的說完。


    但是,等他的五個字說完之後,他的刀已經出鞘,又入鞘。


    刀光一閃之間,何琴琴剛才洗澡的房子僅剩下的門窗,已經應聲而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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