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琴琴款款向前走了兩步,環視四周一圈,先是深吸一口氣,後是向著九樓西深深的行了一個禮,並且同時向著麵攤主也是行了一個大禮。


    隨後,這何琴琴才轉身,看向了距離她不遠處的嶽峰。


    而嶽峰看到現在這樣的何琴琴明顯也是一怔。


    他有些詫異,在益州城時,看到的何琴琴是何等的英姿颯爽。又是何等的巾幗不讓須眉。


    但是現在,你一眼看去之後,可以完完全全的看的清楚何琴琴的心底深處。


    在那裏,何琴琴淒苦悲涼,滿身都是傷痕。


    當真是惹人憐惜,讓人想要保護著衝動不已。


    何琴琴看著嶽峰對他詫異的眼神,完全不以為意。


    隻是輕柔平淡的開口道:“何琴琴特地前來解決益州城的過失之錯。還望兩位宗主不要太過為難小女子。”


    何琴琴的話音柔弱無比,再搭配著自己現在楚楚可憐的模樣,一下子變將山腳下眾人心中的保護欲望激活。


    山腳下看熱鬧的人群不在少數,他們此時結對著嶽峰怒目而視,恨不得將嶽峰圍毆致死。喝其血,食其骨,方能善罷甘休。


    嶽峰當麵看著何琴琴淒楚的模樣,整個人臉色一紅,當真好似是因為自己的緣故使何琴琴備受了很大的冤枉。


    山腳下方的眾人,看到了嶽峰無動於衷的樣子,而是嶽峰的臉上更是泛起了一陣陣愧疚之色,這就讓人不得不懷疑他是否真的利用了自己的功夫以及七大派之一華山派氣宗宗主的身份來欺辱了何琴琴。


    所以,山腳之下的眾人,再也忍受不住胸口對於何琴琴的可憐之情,完全不管不顧這裏是華山派的山腳之下,都開始破口大罵起來。


    罵人的聲音此起彼伏,絡繹不絕。


    而站在稍遠一點位置的華山派掌門,也就是劍宗宗主嶽少雄胸口急促的開始呼吸起來。


    他已經很多年沒有見到過這樣群熊憤怒的場景,但是,現在當他再次見到時,居然是自己的在被人辱罵。


    這使得他臉色一冷,頓時一聲冷哼傳出。


    這道聲音,不偏不倚,正是在山腳下眾人的耳邊響起。


    一瞬間,無數的髒話,難聽話都戛然而止。


    山下的眾人眼神莫名有了幾分恐懼。


    這時候他們才想到,這華山派,畢竟屬於江湖的七大派之一,他們居然在人家的地盤辱罵人家的宗主?這不是老壽星上吊嫌棄活著太久?


    安靜。


    一瞬間的安靜讓九樓西都有些不適應。


    他抬起頭看了看嶽少雄。


    然後低下頭顱,又再一次的無動於衷起來。


    那嶽少雄對於自己一聲冷哼產生了這樣的效果自豪不已。


    但是,他雖然心中高興,但是麵色依然寒冷。


    他冷冷的將目光看向了站在轎子年前的何琴琴。


    冷聲說道:“你這女娃,好生詭計多端,害人人命,居然此時裝作楚楚可憐,博人同情,你可還有一丁點的羞恥之心?”


    嶽少雄的話語很重。


    原本他對於何琴琴還尚且有幾分好感。畢竟,作為昆侖派的人,居然還心甘情願的前來華山派,這實屬不易,但是,經過了剛才那種難堪,他瞬間就將這份好感消失殆盡,並且還伴隨著一些憤怒。


    所以,他冷言冷語的對著何琴琴說完之後,還一然惡狠狠的瞪著何琴琴,好似何琴琴今天不給他一個真正的交代,他就要一掌拍死何琴琴一般。


    但是,嶽少莊主說的話很是硬氣,可嶽峰卻嚇白了臉頰。


    他急忙向嶽少雄看去,然後又急急忙忙的看向了麵攤主。


    不過,這兩人均沒有太大的反應,這樣下來,他才真正的鬆了一口氣。


    何琴琴聽聞嶽少雄的話,整個人更是體現的柔弱了一些。


    她沒有回答任何的話語,但是,她卻後退了一步,用手又再一次的將轎子的布簾掀起。


    這一次,她將掀起的布簾倒置在轎子的頂部。


    這樣一來,轎子中的情況一目了然的暴露在眾人麵前。


    隻見嶽峰一臉的啞然之色,他自然認識轎子中這個戴著狗皮帽子,穿著牛皮靴子的莫遙。


    所以,他很想知道,這莫逍看起來傷的頗重,到底是為何?


    而另一個人,嶽少雄就不同了。


    他眉頭一皺,盯著轎子中的莫遙,不悅之色躍然臉上,除此之外,他冷聲的又說道:“與你就事論事,你避而不答,現在,你又露出一個將死之人來,你可是侮辱我華山派?”


    嶽少雄器宇軒昂,一副教訓的口吻。


    哪知他自己正在自鳴得意之時,突然,他感覺到了莫大的威脅從下方而來。


    他心中已經駭然,因為他發現,這種威脅的意念太快,他根本來不及做出任何的動作。


    就在他驚駭的刹那,他的額頭一側,星星點點,飄飄散散而下幾根細小的頭發。


    頭發是有些斑駁的白色。


    嶽少雄直接楞在當場。


    他認得飄散在自己胸前的頭發就是以及的頭發。


    他艱難的舉起手掌,輕輕撫摸了一下額頭側麵的地方。


    那裏一摸,明顯感覺少了些許的頭發。


    這時,他才豁然轉身看去。


    隻見在他身後,uu看書 ww.uuanshu.m居然是一個穿著普通麻衣的中年人。


    這個中年人,饒有興致的看著他自己,嶽少雄明白,他今天可算是碰到了硬茬子。


    他怎麽也沒有想到,今日自己居然如此的狼狽。


    所以,即使剛才他差點被這個人削掉了半個腦袋,可是,他依然憤怒叢生。


    二話不說,字“蒼琅琅”一聲,從背部拔出利劍,用劍尖一直九樓西,扯著嘴角說道:“你又是何人?膽敢在此時出手,攻擊我等?你可是吃了雄心豹子膽?”


    九樓西心中不以為意,嘴中也是一股嗤笑。


    他隻是對著嶽少雄咧了咧嘴巴,並沒有多說什麽。


    然而,嶽少雄不遠處的嶽峰看的清楚明白。


    當這個陌生的人突然出手,這一直無動於衷的麵攤主居然都斜著眼睛看了看。


    在嶽峰看來,這裏所有的人,加起來都未必是這麵攤主的對手,可是,剛才那人,居然一出手就讓麵攤主目不斜視的注視,這人必然不簡單。


    想到此處,嶽峰急忙打斷了嶽少雄的怒意,他對著九樓西一躬到底,而是態度極其恭敬。


    他相信,隻要他做出了相應的動作,那剛才出刀的人必然不會不識好歹。


    正如他所想。


    九樓西看著對他恭敬行禮的嶽峰,不由得多看了幾眼。


    心中也是微微感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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