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刺殺是一種藝術。


    這是對於那些高一級別的殺手來說。


    而殺手,是一種職業。


    這是對於那種以刺殺謀生的來說。


    而現在,那兩個白衣白褲白草帽的人就是以刺殺來謀生的殺手。


    但是他們卻沒有感覺到刺殺兩個青年才俊是一種藝術。


    因為,刺殺這樣人的需要太多的思量計劃與隨機應變。


    就比如此刻。


    他們本是已經失手。


    殺手講究一擊必殺,但是他們卻撲了一個空。


    然而現在,一聲慘叫傳出,他們兩人麵麵相覷。


    兩人都不明白這滾下山坡的兩人碰到了什麽事情。


    所以,其中眼睛上有一顆痣的人問道:“如何?”


    另一人道:“下去。”


    簡單的四個字交流過後,兩人不急不緩,從山坡的側麵慢慢向下而去。


    而現在莫遙與何琴琴兩人卻是四目相對。


    他們並不是含情脈脈,而是怒目而視。


    何琴琴咬下的一口一丁點都沒有留情。


    所以莫遙即使大冬天穿的衣袍上,肩部都有絲絲血跡浸出。


    雪,白色的雪。


    從頭頂落下。


    難道又下起了雪?


    原本盯著何琴琴看的莫遙抬頭一看,最終驚歎出聲道:“好美!”


    何琴琴一愣,也是抬頭看去。


    天空沒有下雪。


    隻是他們二人滾落而下時帶起的雪花現在才飄落下來。


    霧霧朦朧,就像天女散花一樣。


    何琴琴也感歎道:“好美!”


    然而,莫遙嘴角一撇道:“我說的是你!”


    何琴琴又是一呆,旋即容顏如桃花燦爛,眼眸又似杏花盛開。


    頓時這個樣子的何琴琴讓莫遙看呆了片刻。


    也就在這時,莫遙突然正經無比的開口道:“我要你做我的女人。”


    何琴琴現在已經對莫遙的一切都有了免疫。


    所以,換做是平時聽聞這樣話必定暴跳如雷的她現在也隻是嗤笑一聲道:“就你?”


    何琴琴上下審視了莫遙幾眼,又接著說道:“小!”


    莫遙雙眼一瞪,開口問道:“小?”


    何琴琴憋著笑回答道:“是!”


    這一下,莫遙漲紅著眼睛問道:“哪裏小?”


    何琴琴言不由衷的看了看莫遙的身體,嘴角上揚,帶著不屑說道:“哪裏不小?”


    莫遙突然臉色一變,又是恢複到嘴角帶著壞笑的樣子,聲音低了下來,說道:“要不現在試試?”


    何琴琴微笑不屑的表情還沒有化開,便是僵在了臉上,而臉上更是通紅一片。即便她已經嫁做人婦,但是當著她的麵說這樣的話,還是讓她有一種羞辱的感覺。


    何琴琴咬牙切齒,預備還嘴時,隻聽的不遠的地方“嘭~,嘭。”兩聲震動。


    莫遙與何琴琴同時回頭看去,隻見兩道人影與雪色融為一體,不仔細看,定然看不出有何不同。


    這兩人,自從落地之後,眼神灼灼的盯著莫遙與何琴琴。


    其中那眼睛之上有痣的人開口說道:“試試就試試。一對狗男女在死亡之前還要做那不要臉的事情。更好咱們哥兒倆可以看一場大戲。”


    這人的話語雖然有些輕佻,但是說話的語氣卻很冷很冷。


    他們二人成犄角之勢的站立,每人手中都拿著一柄刃薄背厚的砍山刀。


    莫遙望了半晌,突然轉頭對何琴琴說道:“他們說讓你我試試?”


    何琴琴憑空唾了一口道:“這個時候你還有心思占我便宜?”


    莫遙用腳踢了踢周圍的雪,蓬鬆的雪花並沒有因為他們二人滾落下來而凝實。


    所以,莫遙的這幾腳下去,周圍都是白雪紛紛。


    然後莫遙才開口道:“你看到了,我現在不僅有心思調笑你,還有心思玩這些雪花。”


    何琴琴對於莫遙的回答一陣無語。她很不明白,這莫遙到底是狂妄自大還是有些癡傻,現在難道不是應該殺了這二人盡快的離開這裏麽?


    站在一旁等候兩人反應的刺客顯然有些不耐煩,還是那個眼睛帶痣的人說道:“本來想給你二人這苦命的鴛鴦一個溫存的時間,卻是沒想到你這小子膽子跟臭蟲一樣大小。如果換成大爺,有這個時間早就讓她知曉了自己的大小。哈哈哈~”


    這刺客二人必然聽到了剛才何琴琴與莫遙的對話,要不然也不會這般羞辱二人。


    何琴琴已經滿麵寒霜,而莫遙卻饒有興趣的看著兩個刺客道:“三十六樓的?”


    那原本哈哈大笑的人嗓子一頓,斜著頭問道:“你如何看的出?”


    莫遙居然笑的很靦腆。


    他開口道:“而且你們還是九樓的人!”


    那兩個刺客對視一眼,其中一人不由的點頭道:“果然不愧是九樓西的兒子。”


    莫遙向前挪了一小步,將何琴琴擋在身前,一隻手背在身後,向何琴琴打了一個手勢。


    而口中繼續說道:“現在的九樓誰是樓主?”


    那眼睛有痣的人沒有回答,就在莫遙踏出那一小步時,眼睛有痣的人便已經跳起。


    同時他口中呼喝道:“快快出手,莫要耽擱。”


    說話間,這人手中的砍山刀已經衝著前麵站著的莫遙而去。


    眼見這砍山刀就要砍在莫遙的脖子上時,u看書 ww.uukansu.cm 莫遙放在身前的手隻是向上一揮,白光一閃而過。


    天地間一片蒼茫。


    刀意帶起陣陣雪花。


    “哢~”的一聲。


    清脆而響亮。


    與此同時,躍起之人一口鮮血噴出,想要極速後退。


    因為空中有一聲“吧嗒”的悶響傳出。


    莫遙口中說道:“就是現在。”


    然後莫遙腳下本是蓬鬆的雪花,但是剛才他幾腳踢起,隨後落下,現在已經被他踩的瓷實了許多。所以他很輕鬆的一用力,身體已經躍起丈許,超過了眼睛有痣的那人。


    同時,莫逍剛剛揮動的刀,再一次的向下劈去。


    就在莫遙躍起的一瞬間,對麵刺客剩下之人,手中拿著的居然是一柄小型諸葛弩。


    剛才“吧嗒”的聲音一處,三隻白色的小箭直衝何琴琴而來。


    但是,他們沒有想到,何琴琴的刀已經出現在手中,刀鞘向前一扔,三隻小箭“砰砰砰”全部在碰到刀鞘之後落地。


    也就是這眨眼的時間,莫遙在空中的身體極速下墜,而手中下劈的刀更是“呼呼”作響。


    眼睛帶痣的人明明看的清楚莫遙刀法運行的路線,但卻沒有哪怕一丁點逃避的空間。


    “啊~~”


    “噗嗤……”


    血濺三尺。聲音驟停。


    眼睛帶痣的人直愣愣的倒下,而莫遙手中的刀已經插在腰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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