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客棧中眾人都抬起頭朝門口望去。


    華山派白氏兄弟當然也看了過去。


    隻是那靠右之人,眼睛一瞧,隻見進門而來的是一個女人,又上下打量了她幾眼。


    心中不由的一陣動搖,魅惑諸人的眼眸,麵若桃花的容顏,還有那玲瓏剔透的身段,最後他忍不住發出一聲輕咦。


    雲岫也是很嚴肅。


    她的眼神帶著一副競爭對手般的挑剔。


    看到那女子並沒有過多的與莫逍有接觸,她便伸出手,很自然的挽上了莫逍的胳膊。


    而原本將要下跪的白虎麵具頭上的汗水更是滴滴跌落。


    現在的他進不得進,退又退不得。隻能留在這裏,徒增客棧中眾人的笑柄。


    那華山派白氏兄弟中靠左之人眼神陰鶩,開口問道:“你是誰?”


    “何琴琴!”


    回答的頗為爽快。何琴琴依然保持著進門的姿勢。


    “何琴琴?”華山派白氏兄弟雙雙一愣。


    現在就連整個客棧中的眾人都是一愣。


    這華山派白氏兄弟雖然不是天下無雙,但是也算的上江湖俊傑。可是今天居然有人敢於正麵叫罵,眾人皆以為會出現又一個響當當名頭的人物,可是,這進門而來的女人卻叫何琴琴。


    莫逍莞爾一笑之後,抬起右手,用食指沾著酒水,在桌子上一筆一劃的寫下了何琴琴三個字。


    他看著這位現在現在門前的女人,不覺得心中有種佩服的衝動。


    這女人就這樣一個人從北至南,從嚴寒到潮寒。


    整個人身上的雪,從無到有,從有到化,從化到結冰,完全的將冰淩子掛在了身上也不在乎。


    她隻在乎的是自己的儀態儀容,哪怕是氣質。


    所以現在看去,她依然站的的筆直,依然一絲不苟的看著眾人。


    她就是這樣的人,像標槍一樣的人。


    然而,就是這樣一位鋼鐵一樣的人在看到莫逍寫出何琴琴三個字時,臉上有些微變。


    這是興奮,又或者說是驚歎。


    她跨出一步。


    華山派白氏兄弟齊齊後退一步。


    而莫逍則抬起了頭。


    何琴琴開口道:“這三個字是何琴琴?”


    莫逍一怔,雲岫則是很溫柔的纏著莫逍的胳膊柔聲說道:“當然。莫非你不認得字麽?”


    何琴琴僅僅隻是撇了她一眼後便再也沒有理會她。


    反而又認真的盯著莫逍問道:“這三個字是何琴琴麽?”


    莫逍略微有些尷尬。而雲岫則已經有些快要暴跳如雷的感覺了。


    這時,那華山派白氏兄弟靠左之人問道:“你到底是誰?說還是不說?”


    “你不相信我叫何琴琴?”


    “誰管你叫什麽,哪怕你叫狗屎那也是你爹媽的問題。我們隻想知道,你剛才說的話可是要挑釁我華山派?”


    “你們兩人都會死。”


    何琴琴仿佛就根本沒有聽白氏兄弟二人說的話。


    隻不過,她原本很好的心情被白氏兄弟破壞的很少徹底。


    所以她說話很直接。


    所以她的手已經放在了腰間懸掛著刀的刀柄之上。


    白氏兄弟兩人相互對視一眼,他們眼眸中滿是懷疑與震驚之色。


    最終還是那靠左之人開口問道:“我們會死?”


    “當然!”


    “哈哈哈,這話簡直就是滑天下之大稽,就算我二人將這大好的透露伸出,你可真敢割下它們?”


    白氏兄弟這一次當真以為聽到了最好笑的事情一般。兩個人都哈哈大笑起來。


    就是客棧中的個別人也跟著他們二人笑出了聲。


    諸人隻當這門口處的女子見識淺薄,也並非看輕她。


    隻是這白氏兄弟說的話都是不錯的。


    就哪怕他二人不是敵手,伸出腦袋放在你身前,你當真敢切下他們的頭顱?


    華山派可是當今武林中高高在上的七大派之一。他們又都是華山派頃盡全力培養的接班之人。


    與他們為敵,便是與整個華山派為敵。


    何琴琴很冷靜。


    她就這麽靜靜地看著白氏兄弟和客棧中個別的人笑著。


    一直看著。


    直到錯落有致的笑聲慢慢歸於平靜。


    這時,諸人才發現,何琴琴似乎整個人都沒有動過哪怕一下。


    “很好笑?”


    終於何琴琴看著白氏兄弟問道。


    “難道你認為不好笑?”白氏兄弟靠左之人反問道。


    “好笑不好笑暫且不知道。不過我隻知道的是,你們兩人絕對會死。而且臉上會被我刻下何琴琴三個字。”


    這話一出,整個客棧的諸人在一瞬間就都失去了發出聲音的能力。


    他們齊刷刷的將目光集中在了何琴琴的身上。


    何琴琴的手,從腰間的刀柄開始往下,用一隻手將刀柄以下的身體撫摸了幾遍。


    白氏兄弟不傻,他們跟隨著何琴琴的動作,將何琴琴腰間的那柄刀看的很詳細。


    這是一柄砍山刀。


    這又不是一柄普通的砍山刀。


    他的刀鞘就看的很清楚。


    這刀鞘是用牛皮做的。


    而這牛皮顯然不是普通的牛皮。


    這牛皮是那高山雪原之上的犛牛之皮。


    這一次白氏兄弟靠右的人開口道:“你是真的確定要與我二人搏命?我二人與你也並無過節才對。”


    這又是一句石破天驚的話。


    因為,這句話聽起來就是服軟的表現。uu看書 ww.uuknshu.co


    華山派的白氏兄弟居然在對一個來曆不明的女人服軟?


    白虎麵具第一次認真的看了看何琴琴。


    “非殺不可。”何琴琴的刀已經可以看的見寒光射出。


    刀鞘與刀柄已經有了距離。


    短短的一寸刀身已經暴露在空氣中。


    這截刀身上赫然寫著與莫逍麵前桌子上的那三個字相同的字“何琴琴。”


    “如此說來,我們已經沒有了回旋的餘地?”


    白氏兄弟的手中也都拿出了利劍。他們的感覺很準,他們雖然不認識這何琴琴到底是何方的神聖,但是那柄腰間的刀給他們的壓力非同小可。


    一般人家絕非能有這樣的刀,這樣的刀鞘。


    這也是為什麽他們會主動示弱的原因之一。


    但是,他們也僅僅隻是不想與何琴琴交惡而已,至於說到拚命,那麽他們也不是可是任人宰割的人。


    何琴琴的刀終於完全的抽了出來。


    寒光四起,寒光乍現。


    而已經在這時這樣緊張的氛圍中,何琴琴居然又再一次的看向了莫逍,又開口問道:“你桌子上的三個字肯定是何琴琴。它們與我刀上的一模一樣。”


    莫逍一陣啞然失笑。


    他很無奈的搖了搖頭。


    他相信,這何琴琴必然會有讓他大吃一驚的實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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