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了魏友的一番說辭,敕玉公主瞬間想起很多往事:“所以你當初苦心孤詣的接近我,並不是因為喜歡我,而是為了當上白蘭國的大將軍。”


    “當然,憑我一個人的實力,怎麽可能完成複仇計劃。”魏友直言不諱。


    敕玉公主慘笑:“所以你殺丞相府一百三十多口人,並不是因為丞相和海盜勾結,而是因為當初他出賣過高峰?”


    魏友哈哈大笑:“當然,我根本不在乎什麽海盜,什麽白蘭國,我隻在乎為我義兄報仇,哪怕要為此賠上性命,我也在所不惜。”


    敕玉公主哭泣道:“我不信你是這樣的人。若你真是這樣的人,又怎麽會進幽靈山,尋找幽靈令牌?”


    魏友笑得更加大聲:“你也太傻了吧!到現在,你還天真的相信幽靈山有幽靈令牌?那隻是我隨意編造的一個謊言,為的是名正言順的將你帶入幽靈山!”


    “不可能!”敕玉公主隻是不信:“幽靈山有幽靈令牌,在筆記上記載得清清楚楚,不會有錯的。”


    魏友狂笑:“那筆記本來就是我托人獻給白蘭女王的,裏麵的記載早已被我動過手腳。而且關於幽靈國度的筆記到處都有,可不止你們看到的那一本。”


    “你胡說!”敕玉公主還是不信:“這種筆記如此珍貴,怎麽可能到處都有。”


    魏友嘲弄到:“是嗎?若真如此珍貴,那你覺得陳佑是從哪裏知道轉靈儀式的內容的?”


    敕玉公主無言以對,雖然她百般的想為魏友開脫,奈何真相卻如此殘忍。


    見敕玉公主不說話,魏友繼續道:“你現在是不是很想知道我為何要組織這次幽靈山探險?告訴你也沒關係,正是為了報仇……”


    也許太多的陰謀隱藏在心底,讓魏友太過壓抑。


    找到如此可以發泄的良機,魏友把所有事情全都抖了出來。


    魏友說,他進幽靈山的真正目的就是為高峰報仇。


    在魏友眼裏,害死高峰的人不是白蘭國的某個人,整個白蘭國的人都要為高峰的死負責。


    高峰為白蘭國剿滅海盜,出生入死,最後卻落得遭萬人唾棄的下場。


    魏友為高峰不平,所以他要讓整個白蘭國為高峰陪葬。


    但僅憑他一人的實力,肯定無法完成這樣的複仇大計。所以魏友才想到了幽靈山。


    魏友在大陸遊曆的過程中無意得到關於記錄幽靈山情況的筆記。


    其中有一個記載讓魏友十分心動,那就是成為傳奇幽靈,可以統領一支幽靈大軍。


    若是魏友手中有一隻幽靈大軍,覆滅白蘭城隻在覆手之間。


    於是魏友篡改了筆記中的部分內容,讓人獻給白蘭女王。


    他再買通白蘭女王身邊的親信,讓他們勸說白蘭女王進幽靈山,帶出幽靈船,以解決海盜的問題。


    白蘭女王正頭疼海盜的事情,豈能不上當。於是便有了這次幽靈山探險行動。


    魏友之所以公開招募幽靈山探險小隊,主要是為了讓兩個人加入。


    一個就是敕玉公主,他知道敕玉公主深愛著他,他去哪裏,敕玉公主一定會跟著。


    魏友等的另一個人,就是陳佑。


    魏友打聽到陳佑手中有一塊轉靈石,而轉靈石這種東西可不多見。


    魏友想借用幽靈大軍覆滅白蘭城,就必須成為傳奇幽靈。


    而想成為傳奇幽靈,就必須要有轉靈石。


    於是當魏友等到陳佑後,便選擇立刻出發。


    這也是魏友會殺死陳佑的原因,轉靈石隻有一塊,如果陳佑用了,魏友就沒機會了。


    整個計劃中,唯一的例外就是牧流風。牧流風是誤打誤撞闖進來的,並不在魏友的計劃之內。


    魏友一口氣將所有事情都抖了出來,敕玉公主已麵如死灰:“你為什麽不殺了我,既然你認為我是害死高峰的罪魁禍首,你還留我一條性命做什麽?”


    原來魏友那一刀,並未傷到敕玉公主的要害。隻是絞碎了敕玉公主的丹田,把敕玉公主變成了沒有修為的廢人。


    魏友瘋狂大笑:“就讓你這麽幹脆的死了,豈不是太便宜了你。我要讓你親自看著我成為傳奇幽靈,親自看著我帶著幽靈大軍踏平白蘭城。”


    “我也要讓你親自體會一下我義兄當初的那種無助,你們所有人都眼睜睜的看著我義兄吊死在船頭,卻沒有一個人伸出援手。”


    “他當初是怎麽無助的死去,我就要加倍的讓你嚐到那種滋味。讓你無助的看著我帶領幽靈大軍,踏平白蘭國的每一寸土地!”


    魏友的瘋狂讓敕玉公主實在難以接受。她從來沒想過,自己會愛上一個如此可怕的惡魔。


    魏友把心裏的罪惡發泄一空,就不再理會敕玉公主。


    撿起地上的轉靈石,魏友和陳佑一樣,將精血滴入轉靈石,向幽靈王獻祭自己的靈魂。


    魏友為了給義兄報仇,已經不在乎自己,也不在乎這個世界!


    當轉靈石升入高空,就要落入雕像手中的時候。


    牧流風黃雀在後,驚天一劍瞬間出手,鯤鵬劍毫無阻礙的穿透魏友的胸膛。


    魏友轉過頭,不可思議的看著牧流風,一如陳佑死前那般不可思議:“你竟然沒有死,這怎麽可能?”


    隨著魏友的倒地身亡,係統提示忽然傳來:“恭喜宿主,成功完成通緝魏友的任務。特獎勵五千正義值,以示鼓勵。通緝令已刷新,請宿主自行查閱。”


    然而牧流風已經沒有時間查閱刷新的通緝令,因為幽靈王的雕像忽然綠芒大盛。


    一聲怒喝從雕像口中傳出:“海王奸細,竟敢進入幽靈宮,找死!”


    牧流風瞬間懵逼,什麽海王奸細,我tm什麽時候成海王奸細了?


    隨後牧流風忽然想起海王急切送他離開的情景,終於有點回味過來。


    就說海王當時的表現不對勁,原來是在這裏挖了坑等著自己。


    “我操你……”牧流風瞬間在心裏問候了海王祖宗十八代八百遍。


    然而咒罵也沒卵用,因為雕像已經“活”了過來,一拳砸向牧流風腦袋。


    幾乎是本能的反應,咫尺天涯瞬間發動,堪堪躲過幽靈王狂暴的一擊。


    滅魂天眼瞬間開啟,射出一道激光,正中幽靈王左臂。


    幽靈王慘叫一聲:“小子,你是何人,為何會如此厲害的元神攻擊法門?”


    見幽靈王開口,牧流風一喜。能說話就能談判,他也是被海王陰了,並不想和幽靈王作對。


    牧流風有自知自明,他傷不到海王半根毫毛。麵對比海王更加厲害的幽靈王,更加沒有勝算。


    牧流風急忙開口:“尊敬的幽靈王閣下,在下對您並無半分惡意。請容我向您解釋。”


    幽靈王大喝:“你的劍上有海王的氣息,還說對我沒有惡意。我明明記得你被幽一獻祭給了海王,若你不是海王的人,豈能離開幽靈海,來到我這幽靈宮。”


    牧流風立刻吡了狗,原來海王早就算計好,隻要牧流風使用鯤鵬劍,就能讓幽靈王察覺到海王留在劍上的氣息。


    幽靈王和海王結怨已深,海王料定幽靈王肯定不會放過牧流風,所以才尋循循善誘,將牧流風騙到幽靈島上來。


    至於海王為何要將牧流風騙到幽靈島,牧流風也已想明白。


    無非是海王知道牧流風滅魂天眼的厲害,想讓牧流風和幽靈王鬥起來。他好漁翁得利。


    見牧流風正在想海王的事情,一時愣住沒說話,幽靈王更加確認自己的猜測。


    再次揮出一拳,直奔牧流風而去。


    牧流風依樣畫葫蘆,想用咫尺天涯躲避幽靈王的攻擊。


    哪知幽靈王早已看透牧流風的心思,拳頭詭異變向,正好擊中牧流風瞬移的位置。


    牧流風慘叫一聲,被幽靈王一拳轟到牆壁上。


    巨大的力道讓牧流風五髒六腑劇烈震顫,吐出大口鮮血。


    牧流風震驚不已,他如今的肉身有多變態他自己知道。而且咫尺天涯的防禦有多厲害他也知道。


    想不到在幽靈王麵前,他就像一個幼兒園小朋友和成年壯漢的區別。


    幽靈王一擊得手,並不停息,再次攻向牧流風。


    嘴裏同時大喝:“待我殺了你這個奸細,再去找海王理論。定要將你們一個不留!”


    坐以待斃不是牧流風的習慣,滅魂天眼再次開啟,額頭射出一束強大的激光,化作盾牌擋住幽靈王的拳頭。


    幽靈王慘叫連連,卻沒有收回拳頭。


    雖然牧流風的攻擊讓他十分痛苦,但卻傷不到他的根本。


    幽靈王決定一鼓作氣,轟殺牧流風。


    幽靈王是活了幾千的老怪物,他才不信牧流風的能擋住他的拳頭多久。


    幽靈王是對的,在他的拳頭轟擊下,激光盾牌正在急速縮小,很快便要被拳頭突破防禦。


    不僅如此,隨著牧流風魂力的減弱,末日宣告也蠢蠢欲動,冒出絲絲黑色火焰,伺機而動。


    牧流風四麵楚歌,心裏把海王的祖宗親戚全罵了個遍。


    正在此時,一條長長的舌頭忽然出現在幽靈王背後,纏住了他的脖子。


    一個胖子大笑的出現在空中:“幽靈王,我海王又回來了!”


    幽靈王怒嘯連連,收回攻擊牧流風的拳頭,伸手去抓纏在脖子上的舌頭。


    哪知空中又出現兩個胖子,伸出兩條舌頭,纏住幽靈王的雙手。


    幽靈王被三條舌頭控製了雙手和脖子,再也無法反擊,隻能胡亂的蹬腿掙紮。


    “你沉寂了兩千多年,原來是在修煉一氣化三靈的神通,我還真是小看了你!”


    幽靈王憤怒出聲,顯然他也沒想到海王如今已經變得如此厲害。


    “怎麽樣,意不意外?驚不驚喜?不要著急,我還有更大的驚喜送給你!”


    海王說完,三條長舌突然生出許多倒刺。倒刺尖銳無比,瞬間刺入幽靈王的身體。


    幽靈王慘叫一聲:“你竟然敢修煉幽靈族的禁術,你就不怕成為幽靈界的公敵嗎?”


    海王哈哈大笑:“當我站在幽靈界頂峰的時候,誰敢把我怎麽樣?自從兩千年前我敗給你的時候,我就明白了這個道理。”


    三條長舌上不時有綠光流動,那是幽靈王的魂力正被海王吸走的征兆。


    牧流風當時就吡了狗,這海王是得有多陰險,才能安排出這幕大戲。


    先是在牧流風麵前裝瘋賣傻,讓牧流風以為他智商有問題。


    後來又借機取走牧流風的鯤鵬劍,在劍上留下他的氣息。


    接著再把牧流風忽悠上幽靈島,讓幽靈王誤會牧流風是他的人。


    海王料定幽靈王肯定會和牧流風起衝突,便利用牧流風的滅魂天眼,吸引幽靈王的注意力。他再伺機偷襲。


    一切都是那麽天衣無縫,牧流風甚至懷疑當他在幽靈海用滅魂天眼滅殺那些幽靈的時候,海王就已經想出了這個計劃。


    畢竟牧流風是幽一獻給他的祭品,作為海王,他不可能不知道牧流風落入幽靈海的情況。


    “我必須趕快離開這個鬼地方!”這是牧流風當前最迫切的想法。


    趁著幽靈王還能和海王纏鬥的時候,牧流風必須跑路。


    否則以海王的尿性,絕對不會放過擁有滅魂天眼的牧流風,而隻會把他變成養料。


    但眼下有一個十分棘手的問題,敕玉公主還活著!


    對牧流風來說,這個問題很成問題。


    隻要敕玉公主還活著,通往外界的通道就不會打開。他就無法離開。


    等海王和幽靈王分出勝負,不管誰勝誰負,他都必死無疑。


    活了幾千年的老怪物,不是才區區二十歲的牧流風所能對付。


    牧流風掙紮著從地上坐起來,走到敕玉公主身邊:“公主,你沒事吧!”


    牧流風本想說,“公主,你去死吧”,卻哪裏能說出口。


    牧流風殺死魏友根本沒有半點心裏負擔,因為魏友罪有應得。


    但他和敕玉公主無冤無仇,牧流風反而有些下不了手。


    這是原則問題,牧流風雖然殺人,但都是被情勢所逼,不得不正當防衛。


    所以牧流風雖然不認為自己是好人,但也不想做壞人。


    如果他現在為了逃命,而殺了敕玉公主,他就變成了他自己無法接受的那種壞人。


    這是心理上的一道坎,不容易邁過去。


    牧流風也知道,若是今日邁過了這道坎,隻怕以後就無法回頭了。


    有的事情,隻要開了頭,就停不下來!


    敕玉公主其實已奄奄一息,看到牧流風,掙紮著抓住他的手:“把我帶到魏友身邊,我要看看他。”


    牧流風:“……”


    這tm都什麽時候了,你還有這種心思。想不到堂堂白蘭國公主,竟然是個如此癡情的情種。


    牧流風看敕玉公主實在可憐,便把她抱到魏友身邊。


    敕玉公主俯下身,摸了摸魏友的臉,流出兩行清淚:“其實你不必這樣的,你想讓我怎樣都行,卻不該如此委屈自己……”


    牧流風在一旁聽敕玉公主囉嗦了一大堆肉麻的情話,實在聽不下去:“公主,逝者已矣,我們還是想想該怎麽出去吧!”


    眼看幽靈王和海王就要分出勝負,牧流風焦急不已。


    敕玉公主忽然望向牧流風一笑:“我看過筆記,知道離開這裏的辦法。你過來,我告訴你。”


    牧流風一喜,有出去的方法,你tm不早說?


    牧流風趕緊在敕玉公主麵前蹲下,敕玉公主附在牧流風耳邊,隻冷冷的說了一句話:“去死吧,你這個殺人凶手!”


    敕玉公主猛然拔出插在腹部的火焰匕首,uu看書 .uukanhu.co 用盡全身力氣捅向牧流風。


    直到臨死之前,敕玉公主都在想著為魏友報仇。


    牧流風已經不知道自己該說些什麽。雖然敕玉公主要殺他,但他卻一點都不恨敕玉公主,隻有深深的同情和憐憫。


    不過,敕玉公主如此“出其不意”的一招,當然也傷不了牧流風。


    敕玉公主如今就是一個普通人,牧流風即使不開啟咫尺天涯,僅憑肉身的強度,匕首也捅不進牧流風的身體。


    敕玉公主本就油盡燈枯,再加上拔出匕首,發出全力一擊。終於消耗盡最後的生命力,倒頭死去。


    敕玉公主是倒在魏友的懷裏死的,能死在她最愛的人的懷裏,想必也今生無憾了吧!


    敕玉公主一死,牧流風頭上忽然射下一道光束。


    光束將牧流風籠罩其中,把牧流風的身體帶向高空。


    原來海王沒有騙牧流風,當進入幽靈山的活人隻剩最後一個的時候,離開的通道真的會開啟。


    在離開之前,牧流風匆匆向下瞥了一眼。


    幽靈王已經被海王吸成人幹,而海王正看向牧流風,大吼大叫。


    雖然牧流風不知道海王在說些什麽,但牧流風可以肯定,海王一定是在咒罵加放狠話。


    在千鈞一發之際逃出生天,牧流風隻能說,活著的感覺,真tm好!</br></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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