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流風躺在樹屋頂,看明月星暗,想涓涓心事。他一直沒改掉這個習慣,總喜歡靜靜的躺在屋頂想事情。


    忽然,他竟在風聲中隱隱聽到嬰兒的哭聲。


    牧流風很是詫異,這麽晚了,哪家的小孩子還沒睡。而且,牧流風住在山腰,這附近根本沒有其它人家。


    深更半夜,哭聲讓靜謐的山腰顯得有些詭異。


    天照界不是地球,鬼神可不是無的放矢。


    牧流風靜心再聽,想搞清楚哭聲的來源,哭聲卻消失了。似乎一切都隻是牧流風的錯覺。


    牧流風自嘲的笑笑,暗道自己是不是有些疑神疑鬼,草木皆兵了。


    第二日,牧流風難得睡了個早床,卻被外麵的吵鬧聲驚醒。


    牧流風從窗戶縫隙向外偷看,很多人都氣勢洶洶的圍在樹屋跟前。紫萱攔在人群前麵,正和他們說些什麽。


    牧流風感覺事情有些不對,穿好衣服,推門出去,問紫萱:“紫萱,發生了什麽事?”


    紫萱還沒說話,人群中一個大媽率先開口,高聲道:“你這個凶手,終於肯出來了!”


    牧流風:“???”


    牧流風也是醉了,這巫醫穀的人有病吧。難得睡了個好覺,被你們吵醒我就不計較了。剛起床,就被你們說成凶手,完全莫名其妙嘛!


    紫萱有些著急的埋怨:“陳大嬸,我不是說了嗎。在事情沒有查清之前,不要隨便汙蔑好人。”


    陳大嬸的嗓門就像充足電的大喇叭:“汙蔑好人?最近巫醫穀就來了他這麽一個外人,他昨日剛到巫醫穀,我兒子就失蹤了。鄉親們評評理,凶手不是他,還能是誰?”


    有人失蹤?牧流風算是明白了自己被圍的原因,自己前腳剛到,跟著就有人失蹤。也怪不得這些人把牧流風當凶手。


    這是人的慣性思維,穀裏的人彼此知根知底,出了事當然是外人的嫌疑最大。隻是苦了紫萱,拚命攔住人群,也不知承受了多大的壓力。


    牧流風走到紫萱身邊,高聲道:“各位父老鄉親,大家先別激動,請聽我一言。”


    然而眾人並不買牧流風的帳,陳大嬸最是義憤填膺:“還有什麽好說的,凶手,快將我兒子交出來!”


    牧流風:“……”


    早聽說南疆民風彪悍,這哪是彪悍,完全就是不講道理。


    “各位,你們也沒人親眼見到陳楓的失蹤就是牧公子所為,總該給他一個辯白的機會,省得別人說我們巫醫穀的人不蠻橫無理。”


    紫萱作為巫醫穀的人,說話還是有些分量,人群終於安靜下來。


    “好,我們就先聽聽他怎麽說。若他真是凶手,你可不要再偏袒外人。”陳大嬸的嗓門依然響亮。


    牧流風到現在依然沒搞清楚狀況,小聲問紫萱:“到底怎麽回事?”


    紫萱道:“今天早上,陳大嬸發現兒子陳楓失蹤。這幾天巫醫穀就你一個外來的人,他們便懷疑你是凶手。”


    牧流風靠了,他也真是躺槍:“怎麽就確定是失蹤了,或許是有事出穀了呢?”


    紫萱搖搖頭:“不會,巫醫穀的規矩很嚴。沒有穀主的同意,任何人都不得私自出穀。”


    “會不會躲在穀內某個地方,和大家鬧著玩?”牧流風說出了一個自己都不信的猜測。


    紫萱無語的看了牧流風一眼:“陳楓已是二十幾歲的成年人,哪會做這種幼稚的事情。況且,大家已將巫醫穀翻了個底朝天,也沒找到人。否則他們哪會隨便跑到你這裏,說你是凶手。”


    牧流風弄清事情的來龍去脈,終於知道事情有多棘手。


    魏青的任務他還沒一點進展,反而先卷進了這種事情中。


    牧流風明白,不把陳楓的事情先解決,就別想順利完成魏青的任務。


    牧流風轉頭對人群說到:“各位,我已經明白了事情的來龍去脈,也理解大家此時此刻的心情。但陳楓的失蹤真的和我沒有關係,我連陳楓是誰都知道,所以事情不可能是我做的。”


    陳大嬸又激動了:“你別想推得一幹二淨。這穀裏就你一個外人,凶手不是你,還能是誰?”


    牧流風一個頭兩個大,這陳大嬸來來回回就這兩句話,牧流風還找不到反駁的理由:


    “大嬸,說話不能空口無憑。你看這樣行不行,我以前做過捕快,你們帶我去案發現場看看,我盡力幫你把兒子找回來。”


    紫萱驚喜的說到:“對啊!我怎麽忘了,牧公子可是天風國大名鼎鼎的捕神。陳大嬸,既然我們都不確定發生了什麽事。不如就讓牧公子到案發現場看看,說不定就能把陳楓找回來。”


    紫萱在巫醫穀的地位很高,眾人又沒有證據證明凶手就是牧流風,便同意了這個建議。


    陳大嬸說,陳楓失蹤前在臥房睡覺。她早上叫兒子起床的時候,發現兒子沒在房中。四處找也沒見人影,這才發現兒子失蹤。


    牧流風到了案發現場,又問了陳大嬸一些當時的情況,心不由沉了下來。u看書 .uukanshuom


    房內沒有打鬥的痕跡,門窗也都完好無損。更詭異的是,陳楓的被子疊得整整齊齊,沒有睡過的痕跡。


    這些痕跡隻能說明一件事,陳楓昨晚沒在房中睡覺。


    而陳大嬸很確定昨晚陳楓進了臥房,就說明陳楓先進了臥房,後來又偷偷溜了出去。


    陳楓為什麽要偷偷溜出去呢?這就是此案最大的疑問。


    牧流風轉身問陳大嬸:“大嬸,昨晚你有看見陳楓出去過嗎?”


    陳大嬸道:“沒有,昨晚我睡得很死,根本沒聽到屋外有什麽動靜。”


    牧流風摸了摸下巴不存在的胡子,陷入深深的沉思。


    弄不清陳楓出門的原因,也就查不出陳楓失蹤的真相。問題是陳楓已經失蹤了,也就無從得知他出門的原因。


    事情進入了死循環,牧流風也不知如何是好。


    牧流風當然不會表露出來,否則這個鍋鐵定得他來背。


    牧流風考慮了一下,才對陳大嬸說到:“陳楓失蹤前,都去過哪些地方,見過哪些人。”


    陳大嬸想了一下:“我兒子是藥師,最常去的地方是藥房。至於他最近都見過哪些人嘛,我也不是很清楚。”


    “這樣,我先去藥房問問陳楓的同事,說不定他們有人知道陳楓最近都見過哪些人。”


    隨後,牧流風叫上紫萱,向穀內的藥房找去。</br></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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