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接下來幾天,事情並沒有如牧流風所料的那樣。妖族毫無動靜,似乎一夜之間從江城消失了一般。


    離十五還有兩天,便傳來又一處陣法被破的消息。而且被破壞的陣法也不是西北的死門一陣,而是西南的開門一陣。


    事發之後,牧流風才一拍腦袋,暗道慣性思維害死人。


    牧流風不經意間陷入了一個誤區,他認為要破八卦陣就必須按順序來。殊不知如今八卦陣隻剩下三陣,根本沒必要再遵守這個規則。


    但這件事也讓牧流風明白了一點,城主府中有妖族奸細,否則他們不可能知道牧流風已將防守重心放在西北,再加以利用。


    這也是前幾天妖族銷聲匿跡的原因,他們肯定是知道了牧流風的計劃,所以才將計就計。


    南宮放卻不管這些,將怒火全部發泄到牧流風身上。這次不僅撤了他的職,還以妨礙公務的名義,將他下獄。


    不僅下獄,南宮放還把牧流風關到死囚監獄,真是上意難測,旦夕禍福!


    也不知有意還是無意,牧流風竟被關到肖仁所在的囚室。肖仁先前被牧流風抓入監獄,如今仇人見麵,自然是分外眼紅。


    肖仁冷笑道:“喲!這不是牧大捕頭嗎,當初那麽威風,怎麽如今也淪為階下囚了!”


    牧流風尷尬道:“命運難測,人生有些磕磕碰碰也是在所難免的嘛。見笑,見笑!”


    肖仁寒聲道:“當初我殺不死你,被你下獄我認了,但你萬不該害死我的家人。老天有眼,把你和我關在一起,那你就和我一起下地獄吧!”


    肖仁怒吼一聲,揮手就抓向牧流風麵門。


    蒼龍變隨心而發,閃身躲開肖仁的攻擊,牧流風連忙解釋道:“冤有頭債有主,你家人是王義害死的,你找人報仇也該找他。”


    肖仁再次欺身而上:“王義是該死,但若不是你說我的家人有危險,王義又豈有機會去保護他們,才害得他們慘遭毒手。”


    這話牧流風就真無言以對了,實在太tm強詞奪理。


    牧流風不斷閃躲,肖仁卻步步緊逼,非置牧流風於死地不可。囚室就那麽大,牧流風躲無可躲,浩然正氣猛然爆發,握掌成爪,擊向肖仁左臂。


    肖仁躲閃不及,被牧流風抓出五道血痕,翻身倒地。然而鮮血徹底刺激了肖仁,他不顧血流如注,狂叫一聲,又撲向了牧流風。


    牧流風隻得不停出手格擋。肖仁似乎失去了理智,隻攻不守,招招搏命。


    然而牧流風如今的修為比肖仁高了何止一籌,肖仁的攻擊根本無法傷到牧流風,反而是牧流風不斷在他身上留下傷口。


    牧流風被肖仁搞得不厭其煩,飛起一腳,正中肖仁胸口。肖仁身體被踢得飛起,撞到牆壁,突然大口吐血。


    肖仁一邊流血一邊獰笑:“牧流風,我說過要拖你一起下地獄的,你死定了!”


    話未說完,頭一歪,已倒地身亡。牧流風一看,肖仁背後不知何時,竟插入了一根長長的尖木。尖木穿透肖仁的心髒,才致使他氣絕身亡。


    牧流風心裏咯噔一下,才知道自己一時不察,上了肖仁的當。


    肖仁已判秋後處斬,必死無疑。他這明顯是用自己的死陷害牧流風,所以他才口口聲聲說要拖牧流風下地獄。


    肖仁死在監獄的事瞬間引起軒然大波,雖然肖仁是死囚,官府可以殺他,牧流風卻不可以。


    毫無疑問,衙門以故意殺人罪起訴了牧流風。牧流風當然不承認殺人的事實,辯護自己是正當防衛。又當庭把肖仁陷害自己的情況如實說了出來。


    主審官一陣冷笑:“大膽牧流風,本官知你一向巧言令色,想不到你竟敢說出如此離經叛道的話來。你怒殺肖仁的事,當時監獄裏的所有囚犯有目目睹,豈容你憑空狡辯。”


    牧流風道:“大人,我說的全是事實。雖然肖仁用自己的死陷害我的確匪夷所思,但我有證據。”


    主審官道:“是嗎,那你倒是把證據拿出來。我看你能說出什麽花來!”


    牧流風道:“要證明肖仁不是我殺的並不難,證據就是那根至他於死命的尖木。”


    主審官道:“尖木不就是你用來殺死肖仁的凶器嗎,而且肖仁那滿身傷口,都是你殺死他的鐵證。”


    牧流風道:“敢問大人,我一個剛進監獄的人,去哪裏弄到尖木。那尖木根本就不是我的!”


    主審官道:“就算那尖木不是你的,也可以是你從肖仁手中搶奪過去,再插入他心髒的。”


    牧流風道:“就算是我搶了他的尖木,uu看書 uukanhu但尖木是從肖仁後背插入。我們當時正麵對麵搏鬥,若尖木真是我插入,那也應該是從胸前插入,而不是後背。”


    主審官道:“許是你繞到肖仁背後,再行下手,也不無可能。”


    牧流風道:“大人,尖木是肖仁事先固定在牆上,後故意撞上去的。要檢測這一點並不難,隻要模仿當時的情況,就能知道我所說是否屬實。”


    主審官道:“如何檢測?”


    牧流風道:“找來兩隻動物,分別用同樣的尖木實驗。一根尖木人為刺入動物的身體,另一根尖木事先固定在牆上,再將動物撞向尖木。然後再查驗傷口,不就能證明肖仁到底是怎麽死的了嗎?”


    主審官同意了牧流風的提議,最後查實,肖仁確係自己撞上尖木身亡。但牧流風和肖仁發生衝突在先,須對肖仁的死付一定責任。


    最後,主審官以防衛過當的罪行,判了牧流風一年有期徒刑。


    牧流風雖然百般辯護,但主審官大印一蓋,事情便板上釘釘。牧流風終於知道古代地球為何有那麽多冤獄,都怪他得罪了南宮放,才會遭此無妄之災。


    牧流風這次切身體會到了官場的黑暗,終於打消了他當捕快的念頭。雖然當捕快可以有更多破案賺取正義值的機會,但也有無處不在的性命之憂。


    牧流風被關進監獄後,劍無塵和鄭毅都沒來看過他。就連雨師微也不見了蹤跡,倒是龔道和劍玲瓏來看過他兩次。


    劍玲瓏又給他帶了些錢,牧流風在監獄裏才好過了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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