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流風出了衙門,徑直去到雜貨鋪,買了香荊花和霧顏茶。香荊花是海明威死前沐浴用的花瓣,霧顏茶則是他死前喝的茶。


    牧流風離開前,特意看了那杯茶一眼。當時牧流風就對香荊花和霧顏茶的香味產生了不適感,現在買它們,就是為了驗證心中的猜測。


    出了雜貨鋪,路過一家客棧時,忽然聽到樓上發生劇烈的爭吵。牧流風身為捕快,當然要上去看看到底發生了什麽事。


    來到三樓,房間門口已經圍了不少看熱鬧的人。牧流風分開人群擠進去,發現一位白衣女子正在發火,客棧掌櫃和店小二唯唯諾諾的站在一旁賠不是。


    白衣女子高聲道:“我的香囊是在你們客棧丟的,你們必須給我找回來。”


    掌櫃苦笑道:“姑娘,這賊人偷了東西早就跑了,我們去哪裏給您找回香囊來。但您的東西是在我們客棧丟的,我們一定會負責。您說個價,我們照價賠償就是。”


    白衣女子怒道:“那香囊是我娘留給我唯一的東西,哪是用金錢可以衡量的。我不要錢,我隻要我的香囊。”


    掌櫃道:“姑娘,您這不是為難我們嗎?要不,我們報官,讓官府幫您把香囊找回來。”


    白衣女子急了:“報官有什麽用,我現在就要我的香囊,你們快給我找回來。”


    牧流風見狀走過去亮出腰牌道:“我就是衙門的捕快,你們快說說怎麽回事。”


    掌櫃客氣道:“官爺,您來評評理。這位姑娘的香囊在房間裏丟了,非要我們給她找回來。本來東西丟了和我們客棧沒有關係,但我看在她可憐的份上,答應賠她等價的錢,她卻不同意。您說她是不是無理取鬧。”


    白衣女子聽了,瞬間火冒三丈:“東西是在你們客棧丟的,你們當然有責任給我找回來。”


    牧流風忙止住白衣女子:“姑娘稍安勿躁,你且說說東西丟失的過程。”


    白衣女子道:“我進房間後,讓小二給我送杯香茶,隨後我便進裏間換衣服,卻把香囊遺留在了桌子上。等我聽到外麵大叫一聲出來看時,香囊已經不翼而飛了。”


    牧流風又問小二道:“你說說當時的情況。”


    小二道:“我將這位客官帶到房間後,她讓我送一杯香茶。我泡好茶,剛端進房間,有人就在背後給了我一拳,我便暈了過去。之後的事情,我完全不知情。”


    牧流風略一思索,便明白了事情的原委,笑著問白衣女子道:“姑娘,你那香囊一定十分名貴吧。”


    白衣女子道:“那是自然,這世上隻怕還找不出第二個一模一樣的來。”


    牧流風轉身對小二道:“既然姑娘的香囊如此珍貴,我看你還是還給她吧。偷一個姑娘的東西,尤其是如此漂亮的姑娘,可不是大丈夫所為。”


    小二瞬間急了:“官爺,您說什麽,我進門就暈了過去,哪有機會偷香囊。”


    牧流風哈哈大笑:“小二哥,我看你不像壞人,就再給你一次機會。隻要你把香囊還給這位姑娘,我就不追究你的責任,你看怎麽樣?”


    小二忽然跪下來哭道:“官爺,我知道民不與官鬥,但您也不能這麽冤枉我啊。”


    圍觀的人見小二可憐,頓時對牧流風指指點點。白衣女子見狀說到:“這位官爺,香囊雖然珍貴,卻不好影響了您的前程。我看這件事還是算了吧!”


    牧流風轉身看向白衣女子道:“難道姑娘也認為我在以勢欺人?”


    白衣女子閉口不言,算是默認了。牧流風瞬間無語,想不到幫人還幫出不是來。


    牧流風也不再賣關子:“小二哥,你這戲演得著實不錯,但你偷香囊的時候留下了一個極大的破綻,戲演得再好也沒用。”


    小二道:“官爺不用嚇我,現場這麽多人,如果拿不出證據,就不要血口噴人。”


    牧流風道:“好,本捕快就拿出讓你心服口服的證據。我問你,桌子上那杯茶是不是就是你送來的那杯。”


    小二點頭道:“是。”


    牧流風道:“那我再問你,你是不是一進門背後就挨了一拳,並暈倒在地。”


    小二再次點頭道:“是這樣,所以香囊根本不可能是我偷的。”


    牧流風冷笑道:“那你告訴我,你一進門就暈倒在地,那杯茶又是如何安然無恙的放在桌子上的。”


    “這個……”小二一時語塞。


    “還是我來告訴你吧,你根本不可能在暈倒後還將茶杯再放到桌子上,所以一進門就暈倒在地純屬你撒的彌天大謊。如果你沒偷東西,就根本不用撒謊,還不趕快把香囊交出來!”


    掌櫃見狀連忙嗬斥道:“你這個鬼迷心竅的東西,還不趕快把香囊交出來認罪。要是你再敢胡說八道,小心我扒了你的皮。”


    小二畏懼的看了掌櫃一眼,哆哆嗦嗦的將香囊拿出來交給牧流風。牧流風接過香囊,用力聞了一下,連道“好香”。


    牧流風將香囊交給白衣女子道:“姑娘,你看看這是不是你丟的香囊。”


    白衣女子笑道:“確是我丟的香囊,u看書 .uuknh 謝謝官爺幫我找回來。”


    牧流風連連擺手道:“不急,等我找出指使小二的真凶,你再謝我不遲。”


    隨後牧流風轉身喝道:“大膽小二,偷東西是入獄的大罪,還不趕快把指使你的人招出來。”


    小二聞言嚇了一跳,畏懼的看了掌櫃一眼才道:“官爺,是我一時見財起意,偷了客官的香囊,並沒有人指使我。”


    “是嗎?”牧流風哈哈一笑:“本捕快法眼如炬,你那點小心思豈能瞞過我的眼睛。你這大手大腳的樣子,根本就是個幹粗活的下人,又豈能識別這香囊的妙處。若背後無人唆使,又豈有膽量做行竊之事。”


    小二跪在地上磕頭道:“官爺,這事就是我幹的,真沒人指使我,您趕快抓我吧。”


    牧流風冷聲道:“小二哥,你若是把指使你的人招出來,你就是從犯,本捕快隻問賊首,可饒過你的罪責。若是你冥頑不靈,衙門的刑具並不是擺設,你可要想清楚。”


    小二聽到刑具二字,渾身一抖,似乎勾起了某些陳年舊事。又看了掌櫃一眼,才道:“官爺,是掌櫃指使我偷的香囊,請官爺饒過小的。”


    掌櫃大聲嗬斥道:“你小子休要血口噴人,我何時指使你偷東西了。”


    小二爭辯道:“就是你指使我偷的香囊,還說事成後給我十個金幣作為酬謝。”


    牧流風大聲嗬斥道:“好了,指沒指使,到了衙門自有分說。”


    聽到係統提示10點正義值進賬,牧流風趕緊將二人交給後麵趕來的捕快,沒心思再過問這種小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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