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麽你單單留著我們又有什麽意思呢,為什麽不幹脆放我們下去祭了你的同伴們算了?!”涼音憤怒的問道:“為了開啟那個所謂的平衡法陣我們幾乎全都用上了全力,現在的我們根本沒有全盛的戰鬥能力,下去了也就是一死,為什麽不讓我們下去啊!!!”


    “這還用問?”大叔看著涼音憤怒的臉無辜的搖了搖頭:“我費盡心機製造了這麽一個大陷阱,苦心培養出一個合格的平衡法陣開啟者,將關於平衡法陣的謠言散布兩個版本分別給魔獸和人類,最後還用自己的半邊身體為代價換來了白塔老人的靈體自由,千辛萬苦的將你們這幾個聚到這裏,可不隻是為了建構這麽多年來受苦受難的同伴們救出來這麽簡單。“


    ”你們也看到了,現在的他們已經不可能再回到當初的模樣,就算把他們放了出來我也隻能做到讓一直被壓抑被封印的他們宣泄一下自己的恨意罷了,這麽一點點的報複怎麽可能將我這麽多年來的布局和隱忍完全解決掉?!我一定要讓你們這些造成我們四係法師悲劇的罪魁禍首也嚐試一下當年我看著自己的同伴同胞們一個個的消失在我眼前的那種痛苦!!!還要把這種痛苦百倍千倍的還給你們我才甘心!!生靈塗炭算什麽?!血流成河又算什麽?!你們這些口口聲聲仁義道德的人們當年對我的同伴們作出那樣的事情就沒有想過仁義道德嗎?!生來強大難道也是一種罪嗎?!”


    “你去問問白塔老人他們真的心甘情願的守著這座破塔這麽多年嗎?!你去問問僥幸生存的四係法師願意永遠躲躲藏藏的過日子嗎?!既然這個世界創造了我們為什麽不給我們一個公平生存的機會?!什麽平衡法陣隻不過是你們這些弱小者的僻難所,就是因為有這個東西的存在你們才會一直這麽弱而且越來越弱!!就算不被我們的同伴們憤怒的魔法所擊毀,你們遲早有一天也會自我毀滅的!!!”


    大聲疾呼完畢的大叔仿佛一瞬間蒼老了許多,現在的他終於收起了滿臉偽裝的笑容冷冷的盯著自己眼前的一群人:“看看你們吧,自私,計較,內鬥,欺騙,懷疑,嘖嘖嘖,就這麽幾個人之間都有這麽複雜的情緒還妄想著組成一個和平的世界,真是我平生聽過最好聽的笑話了。別著急,等你們那些個虛偽的同胞同伴們全部在這個世界上消失之時,再來解決你們也不遲。”


    “那某某呢?”被扣住的蘭斯洛特居然還有和大叔搭話的心思,也不知道是不是在更大的矛盾中突然發現自己的臨時隊友還不錯:“她本來就不是這個世界的人也該承擔你所謂的罪嗎?”


    “她?”聽完了蘭斯洛特的問題大叔倒是有些愣神:“說的也對啊,丫頭你怎麽看?”說著大叔連忙轉過頭去想看看某某的反應,沒想到某某一聽見蘭斯洛特的聲音就知道垂頭裝死,一點表示都不給大叔。


    “她要回去的!!她之所以在找平衡法陣就是為了要回去她的世界,她的任何行動和你的這個計劃和你族人的遭遇沒有任何關係,你也清楚的對吧?”涼音連忙出來替某某辯解道:“對吧對吧?”


    “沒錯。”環落連忙冷靜接上了涼音的話,宿弈和汐也點頭讚同。


    “也不少丫頭一個,算啦,看在她也是四係法師的份上,等會黑紅世界收縮通往別的世界的通道開啟的時候我會把她扔進去的,至於能不能安全到她家那可就看她自己了,”大叔又回頭看了某某一眼,卻發現某某還在默默地低頭中,大叔冷哼一聲並且有些不耐煩的朝著某某的方向走去,試圖用手將某某低著的頭抬起來:“這個時候有人替你求情,感覺怎麽樣啊丫頭……你!!!!”


    碰!!


    來自某某方向的強烈爆炸聲將同為四係法師的大叔連同大叔的土魔法護罩一起爆破開來,原本一對一擒拿盯梢的白塔老人也被這突如其來的強大能量爆炸給炸的向後倒去,被擒住的五個人連忙趁機將白塔老人甩在身後朝著某某的方向跑去,但此時的某某誰也沒理,她直直的朝著蘭斯洛特的方向奔去,一邊捂住自己已經沒了手臂的左邊肩膀一邊直直的將自己撞進蘭斯洛特的懷裏。


    “為自己做的錯事負責到底,沒問題吧?”某某表麵嬌羞的將頭埋在蘭斯洛特的懷裏,嘴上卻說著完全堅定的狠話:“誰判斷出錯誰來買單。”


    “沒問題。”被某某突如其來的投懷送抱和空落落的左臂所驚到的蘭斯洛特聽到了某某的話之後會心一笑:“如果是我們兩的話,應該就夠了。”


    說罷,蘭斯洛特看了一眼因為某某以自己的手臂為媒介製造出來的爆炸而沒法迅速趕來自己身邊的白塔老人和大叔,終於又恢複了一貫風輕雲淡的笑臉,他完全沒有管滿臉焦急的朝著自己方向跑來的四個人,自己懷抱著因為失去手臂顯得痛苦而蒼白的紅發少女騰空而起直飛到了半空之中,用自己的手臂搭著少女的軟綿綿的右手臂在半空中飛速的畫出了方才被掙破的平衡法陣圖案。


    “你們兩個!!”


    看到蘭斯洛特嫻熟的畫出白塔老人和大叔連忙想要趕來阻止,但卻被餘下以汐為首的四個人以不要命的姿態死活纏鬥在陸地之上不讓走,汐更是憑借一己之力將大叔整個人阻擋在了身後,幾乎是用身體承擔住了來自大叔的所有攻擊也沒讓大叔往前走一步。環落幾人也不甘示弱紛紛上前去冒死糾纏住企圖破壞蘭斯洛特和某某動作的白塔大叔們,宿弈更是完全放棄了自己引以為豪的弓箭,果斷的掏出自己的彎刀開始加入身體肉搏的貼身近戰。


    汐他們雖然不明白某某和蘭斯洛特還能做些什麽來挽救現在完全失控的局勢,但是既然這兩個人都還沒有放棄,自己當然也沒有放棄的理由,哪怕隻能幫助某某他們兩個多爭取一點時間也好。


    “準備好了?”就在眾人糾纏之際,蘭斯洛特已經憑借自己出色的記憶力和繪畫能力將記憶中的平衡法陣完全複製了出來,隻是這一次用來勾畫魔法陣的不是單純的魔法能量,而是混合著獸皇之血的土魔法元素。


    “看來自殘還是很有效果的。”某某忍著疼痛和虛弱感以及不斷下墜的眼皮和蘭斯洛特開玩笑來強打精神:“你看這剩餘土元素多的。”


    “再一下就好,”蘭斯洛特也知道某某有些撐不住了,他小心翼翼的幫助某某抬起她剩下的那一隻手臂,將她的手臂準確的放在平衡法陣的中心,他自己則是一爪將自己的心口撕開,任由大批的血液源源不絕的流進自己繪畫出的魔法陣中。


    “蘭斯洛特?伊耿,願以獸皇之血為引,吾身為基石,重鑄平衡法陣。”


    “嶽傾城,願以土魔法元素為引,吾身為基石,重鑄平衡法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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