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是不是都都有這個毛病,下定決心長久製定的目標啊計劃什麽的總在漫長的時光消磨中被慢慢遺忘掉了,但是心中突然冒出來的某個想法卻總讓人迫不及待的想要完成。


    某某也被自己心中突然冒出的問題撓的直癢癢,她輕咳了一下清了清嗓子想問蘭斯這個自己一直好奇的問題。


    但是,作者我怎麽可能就讓某某這麽輕鬆的就問出來了呢?


    這不,某某才剛發出一個模糊的聲音就被一個渾厚的男中音打斷哽咽在喉嚨裏。


    “大半夜的,你們倆不在外邊巡邏,跑進來做什麽?”一個模糊的身影從園子的某處走出來,理直氣壯的審問語氣和勉強能分辨出的衣服款式都說明了這個人肯定不會是什麽小角色,不會讓人輕易就打發走。


    蘭斯不動聲色的擋在某某身前,遮住某某的臉和她略顯不足的身高。


    總之,能拖住就拖住,能不鬧就不鬧。蘭斯心中暗暗告訴自己千萬不要輕舉妄動,但他的左手已悄然藏在了背後暗暗凝聚起電元素來。


    電流的亮光在黑暗中十分明顯,某某悄悄地往外側站了一點,用衣服擋住亮光。


    “報上你們的姓名,編號。”那個聲音越來越近,人影也漸漸變得清晰起來。在兩人視力相差不大的情況下,如果你看見了向你走過來的對方,那麽這也說明了對方同時也看得清你的臉(特殊狀態除外)。蘭斯稍微低了低頭不想讓那人立即就看出自己的不妥。


    把某某擋在身後不是說蘭斯本人就不怕被發現,這一舉動僅僅是因為某某實在太容易被認出來了而已。


    作為一個天天在元帥府工作,智商正常,沒有人臉識別障礙症的就負責看人的工作人員,在經過了這麽多天的相處之後要是還不能立馬就分清楚正宗的同事和盜版的同事的話,就麻煩您老現在就地自裁不要出來耽誤別人的工作進程了。


    “我的名字是……”蘭斯慢條斯理的說著話,任眼前的人一步一步的走近自己。某某心下也知道蘭斯這是想把人騙過來幹掉,她暗暗聚集出了風元素魔法,以防等會那人的慘叫聲傳的太遠。


    那人謹慎的走向某某和蘭斯的方向,眼前的兩個人越是不對勁就越是激發出了他的探究欲望,絕對不能放任何一個可疑人士進入元帥府。


    “是菲茲和維克托嗎?”突然從元帥府深處傳來一個聲音打斷了蘭斯和人影的會師。


    “是!”某某連忙答應下來,蘭斯疑惑的回頭看了某某一眼但也沒有否認那人的召喚。


    “大人叫你們找兩個人來陪練怎麽找了這麽久,都進來了還要在院子裏站著,怎麽不願意陪練,想偷懶?”那人的聲音變得相當不耐,不停地催促著某某和蘭斯到他那邊去。


    雖然不明白這個男人又是從哪裏冒出來的,但某某不想現在就和眼前的這個有著明顯盤查意味的人馬上打起來,他們畢竟還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走的更遠一點更深一點總是好的。


    某某抬頭望著蘭斯,燦爛的雙眸裏寫滿了:走過路過別錯過,千載難逢好機會。的字樣。


    蘭斯稍微頓了頓,但也沒有做出反對的樣子,向眼前的盤查人員微微行了一禮之後就跟著某某的腳步踏進了元帥府深處。


    那個盤問人員明顯還是想留下某某和蘭斯詳細調查一下,但他又顧忌著那位“大人”的命令,最後也隻能不甘不願的把蘭斯和某某放了進去。


    某某如遇大赦,笑容也真摯了幾分,心情指數蹭蹭的上升著,完全忘記了他們現在麵臨的未知危險。


    蘭斯跟在某某的身後看著某某一臉開心的樣子忍不住問道:“你很信任把我們叫進去的人?”


    “不啊,”某某的回答滿不在乎:“我怎麽知道是誰在叫我們,不過我看到外麵那家夥吃癟就心情好而已。”


    “……”蘭斯懶得接下句。


    某某看蘭斯沒有什麽特別的反應還以為他對於自己的前途未卜充滿擔憂,於是特別大方後退了幾步,和蘭斯統一了步伐又拍了拍蘭斯的肩膀以示安慰。


    “……”蘭斯更不知道該用什麽表情麵對了。


    沒走一會某某就看見路邊有正在等他們,那人穿著和外麵的守衛完全不一樣的衣服,表情也不如想象中那麽焦急,他筆直筆直的站在路邊,臉上嚴肅的表情就想要與黑夜融為一體一般,臉上的舊傷疤和腰間佩戴著的保養得益的長劍似乎都在說明他是一個硬氣鐵血有過生死經曆的軍人。


    “請問是您叫我們嗎?”蘭斯直到某某並不方便開口於是搶先一步問道。


    “不,是大人的吩咐。”硬邦邦的扔下這麽一句話,雖然聲音和剛才的急促完全不一樣但某某依然分辨得出他們是一個人的聲音。說完這話,那人毫不猶豫的就往前方走去,某某和蘭斯隻好跟上。


    走了一會路,那人將某某和蘭斯領到某一棟較高建築的門前,他上前去敲了敲門:“大人,人帶到了。”


    過了一會裏麵傳出一個威嚴的聲音:“讓他們進來。”


    門被緩緩的打開,開闊的屋內隻點了一盞小小的燭燈,叫某某和蘭斯進來的人正襟危坐在屋內正前方的木質椅子上,等著他們進來。


    某某看了一眼蘭斯向他尋求意見,蘭斯回給某某一個安慰的眼神。


    好吧,反正伸頭也是一刀,縮頭也是一刀,橫豎大不了就是個死字,腦袋下來碗大個疤,18年之後又是一條好漢!某某內心響起雄壯的背景音樂,在她的腦補中此刻的自己就像是去刺秦王的荊軻一樣偉岸,自己一路走來路邊都是哭倒一片的萌妹子,沉重的腳步踏出的是一個拯救世界的希望。


    風蕭蕭兮易水寒,妹子一去兮不複返。


    某某同學就在這短短的幾步路中間領悟出了以前從未體會過的高尚的使命感和沉重的責任感,並且暫時毫無逃跑的念頭,實在是可喜可賀,可喜可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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