辰時。


    於秋豪從夢中驚醒,打開窗戶一看,天已大亮。


    於秋豪迅速穿好衣服來到了沈風所在的房間。


    沈風正在床上打坐閉目養神,在聽到有人進來的聲音便睜開了雙眼。


    見到是於秋豪,沈風笑了起來,“於兄,早啊!”


    於秋豪苦笑道:“不早了,說好去縣衙的,一睡就睡過了頭。我們去縣衙吧!”


    沈風問道:“柳清霜呢?”


    於秋豪隨口道:“讓她睡吧!我等會交代一下掌櫃的就行了。”


    二人洗漱完畢,便下了樓。


    於秋豪跟掌櫃的交代了幾句,便和沈風趕往縣衙。


    縣衙門前,圍了好多人。


    “縣令大人呢?”


    “我們有事要找縣令大人做主。”


    一眾衙役擋在縣衙門口,其中一人說道:“縣令大人失蹤了。”


    “無緣無故的,怎麽會失蹤?”


    一時間,群情激憤。


    於秋豪皺眉道:“看樣子,這縣令大人似乎跑路了。”


    沈風問道:“那現在怎麽辦?這個地方,不能沒有管事的啊!”


    於秋豪笑了起來,“放心,這事說來也簡單。跟我來吧!”


    於秋豪帶著沈風又回到了秋風客棧。


    於秋豪來到掌櫃的麵前,問道:“這個鎮上,可還有我們乾坤風雷訣的人?最好是天地火一脈的。”


    掌櫃的點了點頭,“有天字訣的。我帶你們去找他。”


    掌櫃的交代了店小二幾句,便帶著沈風和於秋豪出了門。


    沈風好奇的問道:“於兄,這天地火一脈是怎麽回事?”


    於秋豪解釋道:“乾坤風雷訣共分兩脈,一脈是乾坤風雷一脈,都是高手,像什麽鏢局、錢莊、護衛之類的,都是由乾坤風雷一脈負責,這屬於習武之人。而天地火一脈,則都是文人。他們擅長詩詞歌賦、琴棋書畫,還有明辨是非、查案審案等才能。這些都是懷才不遇的人,這其中,有的人是不喜歡考試,有的人,則因為考試沒有個好成績,便投靠了劍神派,期望有朝一日能夠發揮所長。之前我說過,乾字訣高手對二品以下的官員都有先斬後奏之權。在處理掉貪官汙吏之後,如果還沒有人前來接手,可以讓天地火一脈的人暫且當值。當然,他們之中,有的做得好的人可被皇上冊封為官,做的不好的人,則被收回天地火的令牌,貶為庶民。某地若是有官員被查被斬,天地火一脈的人接手之後,還要通知鄰鎮的官前來查驗。其中,百姓的評價,對他們可謂是至關重要。能不能當官,全在他們對百姓好不好,鄰鎮的官員會將他們的所作所為通報給皇上,由皇上查驗。”


    沈風捂住了額頭,“這事,聽起來好像很複雜啊!”


    於秋豪笑道:“你我不必操心這些事,隻要交給天地火一脈的人,他們自然會盡心盡力。”


    掌櫃的帶著沈風和於秋豪找到了目的地。


    那是一間很簡陋的房子,年久失修,已經破落不堪。


    掌櫃的大聲說道:“孫尚寰,劍神派有人找你。”


    然而,裏麵卻沒有人回應。


    掌櫃的試著推了推門,卻發現門沒有鎖上,一推即開。


    掌櫃的率先走了進去。


    沈風和於秋豪緊隨其後。


    裏麵的布置也極為簡陋,一張舊桌子,一把舊椅子,一個茶壺,一個茶杯,還有一張床。


    三人找了半天,卻找不到人。


    “有酒有詩歎奈何,無為無趣度半生。”


    門外傳來一名男子的聲音。


    掌櫃的忽然說道:“他回來了。”


    掌櫃的立刻帶著沈風和於秋豪走了出去。


    一名男子提著個酒瓶,搖搖晃晃的走了回來。


    男子見家中有人,頓時一愣,“你們……”


    當他看見掌櫃的之後,卻深感驚訝,“老顧,今日怎麽有空到我這來了?”


    顧掌櫃的笑道:“孫尚寰,你的機會來了。我旁邊這位,是劍神派乾字訣的高手,找你有事。”


    孫尚寰站立不穩,幹脆坐在了地上,隨後他喝了一口酒,問道:“劍神派?多少年了,我已經我忘了,我以為劍神派也忘了。找我什麽事?”


    於秋豪皺眉道:“老顧,天字訣的人,應該滿腹經綸,他醉成這樣,還能辦事嗎?”


    老顧苦笑了起來,“他在這裏好些年了,一直鬱鬱不得誌。所以每日裏借酒消愁。沒錢了就去搬搬東西打打雜,有錢了就喝酒。”


    孫尚寰雖然一身酒氣,站立不穩,卻聽到了於秋豪的話,當下便指著於秋豪笑了起來,“誰說喝醉酒就不能辦事了?你倒跟我說說,有什麽事?”


    於秋豪看了看老顧,歎了一口氣,對孫尚寰說道:“本地縣令縱容其子胡作非為,昨日被我碰見。原準備今日來定他的罪,結果他跑了。”


    孫尚寰笑了起來,“你都打草驚蛇了,蛇不跑才怪!隻是不知道,他咬到你了嗎?”


    說完,孫尚寰又喝了一口酒。


    於秋豪歎了一口氣,“本來還想著讓你暫代縣令之位,可你醉成這樣,隻怕是不行了。”


    孫尚寰一聽,頓時站了起來,“這位兄台,莫要說笑!”


    於秋豪正色道:“並非說笑,隻是……”


    於秋豪看了看孫尚寰,“你有這個本事嗎?”


    孫尚寰當下摔爛了酒瓶,朝於秋豪抱拳行禮,“在下不才,詩詞歌賦會一些,琴棋書畫差一點,但查案斷案倒還不錯。老顧帶你來找我,一定是劍神派想起我了。你放心,我酒瓶都摔爛了,自然是決定要好好辦事。帶我去,我絕對把事情辦的漂漂亮亮的。”


    沈風苦笑了起來,喝醉酒的人說的話,能信嗎?


    於秋豪低聲問道:“老顧,還有沒有別的人選?”


    老顧歎了一口氣,“有是有,但這個孫尚寰確實有本事,其他人,不如他。”


    於秋豪想了想,便對孫尚寰說道:“我先提醒你,如果你辦事途中出了岔子,冤枉了好人,是得坐牢的。當然,如果你有這個本事,也可以繼續當這個官。”


    孫尚寰笑了起來,“一個縣令,一小鎮,半分力氣,便定論。”


    於秋豪說道:“那你跟我來。”


    於秋豪聽老顧說這個孫尚寰有本事,便帶著他,和沈風、老顧一起來到了縣衙門口。


    縣衙門口圍了好多人,卻聽孫尚寰大聲說道:“眾位請讓開一條路,你們要的縣令,來了。”


    眾人皆望向了孫尚寰。


    一眾衙役走向沈風等人,人群頓時讓開了一條路。


    其中一名衙役說道:“什麽人在這口出狂言?”


    孫尚寰身子搖晃了一下,笑了笑,從懷中掏出一塊令牌,令牌四周,都是貔貅花紋,正中間寫著一個天字。


    孫尚寰笑道:“各地府衙都知道,uu看書.uukanshu.o 在某地缺少官員之時,這塊天字令牌可暫代其職。”


    那名衙役看了看那塊令牌,便朝孫尚寰抱拳行禮,“不知這位代理縣令,有何本事?如今這門前,可都是前來報案的。”


    孫尚寰淡然一笑,“放心,帶我入縣衙,一個個來,保證他們得到最公正的結果。”


    當下,孫尚寰便搖搖晃晃的跟著衙役進入了縣衙。


    當他坐在堂上,便有人進入縣衙告狀。


    第一案乃是趙員外狀告林老漢霸占他家田地一事。


    經過孫尚寰一番問話,當下便判定趙員外乃是誣告,林老漢隻有一處田地,且是祖祖輩輩傳下來的,旁人皆可作證,趙員外偽造地契,誣告他人,原應判坐牢一月,但趙員外認罪,表示願賠償林老漢損失,故被判杖刑三十,賠銀十兩。


    在外旁聽之人無不叫好。


    接下來,一個接一個的案子,在孫尚寰手裏,輕而易舉便斷了案。


    一次,堂上兩人因為張縣令斷的案不服而爭辯了起來。


    孫尚寰一拍驚堂木,說道:“張縣令畏罪潛逃,我會慢慢調查他以前的罪行。至於你們兩個,因為他而爭辯,實為不妥。這個案子,需得重新調查……”


    圍在外麵的於秋豪笑了起來,“他確實有些本事。行了,這裏交給他吧!我們可以放下這裏的事,繼續趕路了。”


    沈風點了點頭。


    二人隨即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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