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淮景深深的閉了一閉眼,覺得心下更加鬱悶了,自己的女人給別人做衣服,搶過來穿還被繡花針紮了屁股,這該怎麽說?


    看著秦淮景的臉色不好,以為是衣服不合身,擔憂的問道:“是不是衣服太緊了?坐下去不舒服?”


    “如果是衣服不好的話可以我再給你改改,因為我隻是按照你大概的題型做的,並沒有真的好好量過,本來是想給你一個驚喜的。”


    “這麽熱的天你快脫下來啊,我給你改改。”


    說著就要上手去扒拉秦淮景的衣服,小春在邊上看著嚇一大跳,一把拽住自家小姐的手。


    “小姐,我這般不可!”


    穆雲兮這才反應過來,好像這樣太狂野了,趕緊鬆開秦淮景的衣領,紅著臉站在一旁。


    而秦淮景現在連屁股上的疼痛都感覺不到了,腦海中都是給自己做的衣服。


    原來吃了那麽久的醋,結果小丫頭是給自己做的,突然覺得被紮一針都心甘情願。


    抬起頭沒說話,看了小春一眼,對方被看得脖子一縮,微微福身道:“小姐,我倒院子外麵去等你。”


    說著便快步跑出去了,天下不由輕信,還好經常有淮陽往來,所以最近比較注意,隻要不幹活的時候,就讓其它的小丫頭都待在外麵,美其名曰不要打擾小姐休息。


    這不正好就趕上淮陽王過來了,就是過來一點征兆都沒有,若是讓別的小丫頭看到了,估計要嚇一跳。


    心中盤算著,以後讓他們沒事了都不要待在院子裏麵,走到院門外關上後便坐到了石階上。


    有路過的人好奇的問:“小春姐姐,你坐在這裏做什麽?”


    小春麵不改色地回答:“坐在這兒曬太陽,也免得別人打擾了小姐休息。”


    “小陳姐姐真盡責呢,也難怪小姐那麽喜歡你。”路過的小丫頭笑嘻嘻地隨便說了幾句便走了。


    而秦淮景這邊早就已經把慕芸汐抱到了懷裏麵,臉色依舊是有點板著的。


    本來是等著穆雲夕給自己道歉來著,結果這丫頭被抱著後一言不發,就那樣可憐兮兮的盯著他,看得他心都軟了。


    “好了,你就莫要這樣看著我了,這兩天聽說你不好好吃東西都瘦了!”


    穆雲兮立刻裝可憐憋了憋嘴:“對呀,你看我腰上都沒肉了,想你想的茶不思飯不想,日夜不得安寢!”


    “你猜我信不信?”秦淮景淡淡的說著,實則眼中都帶著笑意。


    穆雲兮點頭如搗蒜:“你相信的,你一直都知道,我對你很好很好的,你看我給你做的衣服多好看呀!”


    “穿著舒不舒服?我的手藝是不是很好?”


    秦淮景在聽著她說和什麽舒不舒服的時候,覺得屁股有點疼,剛剛一開心到時候忘了這茬了,估計針又紮進去一些了。


    早知道就不把這丫頭抱在自己的腿上坐著了,回去取出來可能有些麻煩。


    把穆雲兮放在邊上的石凳上做好才問道:“你就莫要裝乖了,你得跟我說以後還會不會有事情瞞著我了?”


    穆雲兮趕緊搖頭:“不會了,不會了,以後我有什麽事情都跟你說,我保證什麽都不瞞你!”


    看著小丫頭如此誠懇的認錯秦淮景最終還是心軟下來,舍不得懲罰她。


    伸手摸了摸他的臉頰,眼中帶著心疼,溫柔的道:“我生氣的是你一個人承受那麽多,卻不告訴我,我自責,我難過。”


    “你是我捧在手心裏麵的,怎麽能獨自承受那些?這段時間沒有人說,也沒有人能幫你是不是很迷茫,是不是很難過?”


    “晚上睡覺的時候一定不安穩,對不對?”


    穆雲兮一直以為秦淮景是生氣自己的隱瞞,卻沒想到他是生氣自己獨自承受那些。


    感動的一下撲到秦淮景的懷裏,摟著他的脖子坐在他的腿上搖晃著。


    嚶嚶嚶的說話:“我就知道你最好肯定不會跟我真的生氣,你知不知道這幾天可嚇壞我了,我以為你再也不理我了。”


    秦淮景深深的閉了閉眼感覺屁股傳來的疼痛,可是就算這樣也舍不得把穆雲兮從自己的懷裏麵抱下去。


    隻得輕拍著她的後背:“好了,不是說幾天沒吃東西嗎?給你帶的東西再不吃的話可就要涼了。”


    說著一隻手摟著穆雲兮,一隻手去將桌上的食盒打開,一盤一盤的將菜擺了不出來。


    這些菜都是穆雲兮喜歡吃的,大部分都是肉食,但今日做的清淡一些。


    穆雲兮先前就已經吃了東西了,所以現在其實並不餓。


    可是想著秦淮景好不容易過來了,而且給自己帶的東西又怎麽能浪費呢,於是我們拿著碗開始大快朵頤。


    秦淮景坐到邊上,不時給她剝一剝蝦,然後給她擦一擦嘴。


    眼中都是溫柔與寵溺不如妻也吃得眉眼彎彎的,時不時就會夾著東西為秦淮景一口。


    這樣的日子真好,接下來兩人都沒有再提起關於上一世的事,好像就沒有發生過似的。


    直到穆雲兮,這邊吃飽喝足動都動不了,躺在那裏秦淮景替她揉了一會兒肚子,又讓小春弄來一些消食的茶。


    看著小丫頭終於不生氣了,秦淮景,這才回到自己的府中。


    剛走進書房,秦俊傑就冒出頭來:“九皇叔情況如何了?九皇嬸還在生氣嗎?”


    秦淮景涼涼的,看了他一眼道:“你管的太多了,做好自己的事情就好,不該你管的不要管!”


    吃完後吩咐道:“影子!去找秦景城過來!讓他到我寢室中去。”


    影子頷首,很快離開了。


    在一旁站著的秦俊傑上下打量著自家九皇叔,腦海中想著剛剛九皇叔走進來的樣子,要是沒記錯的話,好像動作有那麽一點別扭。


    可是這上上下下的看也沒發現哪裏受傷啊?出於關心還是問道:“九皇叔你是不是受傷了?還是哪裏不舒服?”


    這話剛問完,又換得自家九皇叔一個涼颼颼的眼神:“誰跟你說我受傷了?”


    “不受傷你找秦城南做什麽?”在自家九皇叔的安徽,尚秦俊傑還是不敢馬虎的,哪怕對方眼神再嚇人,那也得問個究竟。


    “找他做什麽沒有必要跟你報告,該幹嘛就幹嘛去,別在這杵著了!”


    說完轉身走出書房,大步流星的離開了。


    站在後麵的秦俊傑緊盯著自家九皇叔走路的姿勢,拉過一旁的夜叉問道:“你有沒有覺得今天九皇叔走路的姿勢,多少有那麽一點不對?”


    夜叉點了點頭:“好像是有些不對,畢竟找秦少主,肯定是有傷在身。”


    “可是九皇叔身上有傷,怎麽不跟我們說呢?”一直以來秦淮景不論是受了什麽傷都會跟他們講的,可是今日明明走路別扭也叫了青春來卻始終不說哪裏受傷了,這讓他們倆有些摸不著頭了。


    夜叉擔憂的問:“是不是傷到不可言喻的地方?”


    “不會吧?如果傷到那個地方的話,九皇叔不可能心情還有些好的呀。”


    “雖然依舊故作嚴肅的板著一張臉,可是那眼中的笑意藏都藏不住了,那身衣服要是我沒記錯的話,是九皇嬸做的吧?”


    夜叉頷首:“這身衣服確實是穆小姐親自繡的,因為這件事主子還發了幾次火,讓我們去查他究竟是給誰做衣服,但是始終沒有查出要給誰。”


    “沒想到今日卻讓主子穿回來了,看起來還挺合身的,想必是穆小姐給主子做的吧。”


    秦俊傑眨巴了一下眼睛道:“我怎麽覺得是被九皇叔搶來的呢?”


    不管怎麽說,秦俊傑覺得這個答案才是最接近結果的,不然自家酒皇叔身上的傷哪裏來的?


    夜叉轉過頭有些詫異地問:“你的意思是,主子為了搶這件衣服,所以被穆小姐踢到了關鍵處?”


    “嗯,我覺得這個猜想很有可能。”秦俊傑一臉笑意的點著頭,摸著下巴像是在盤算著什麽。


    夜叉火急火燎的就往外走,他趕緊伸手拉住:“你這個幹嘛去啊?”


    “我得去看看主子,若是生成了命根子可怎麽辦?以後還得生小主子呢,可不能出什麽差錯。”夜叉說完,扯開了秦俊傑,拿著自己的衣服快步朝著外麵而去。


    被留在原地的秦俊傑嘴角抽了抽,這都叫什麽事兒,為了搶一件衣服把命根子給傷了嗎?


    這樣說來,九皇叔走路怪異的情況也能說得清了,突然覺得很好笑怎麽辦?


    不行,這樣的好戲怎麽能少得了自己呢?哪怕挨了一頓打,也得得到最新消息才行。


    這樣想著秦俊傑快步走出了書房的院子,朝著自家九皇叔的寢室而去。


    來到這裏的時候,正好遇到秦景城提著藥箱過來,湊上前跟他打招呼:“嘿,好久不見啊,剛從軍營回來就被叫過來了,覺都沒睡吧?”


    秦景城皺了皺眉道:“既然知道還要把我叫過來做事?”


    “你九皇叔究竟是哪裏受了傷,影子也不肯說,害我要提那麽多的藥,能不能不要搞得神神秘秘的,若是信不過我,大可不必叫我。”


    秦俊傑拍拍他的肩膀安撫道:“別這麽生氣呀,這麽說吧,不是不告訴你九皇叔生在那兒了,而是我們也不知道他傷到哪裏了。”


    “從回來就叫人去叫你,除了看他走路有那麽一丁點別扭之外,我們也看不出來有哪裏受了傷。”


    秦景城眉頭挑了挑,總覺得這裏麵必定有原因,頓時也來了點興致。


    “此話怎講?”


    接下來秦俊傑把事情簡潔的說了一番,總歸就是自家九皇叔去看九皇山了,然後把他做的衣服拿過來了,並且還說這衣服之前九黃色,不知是要送給誰的,九皇叔吃了好久的醋。


    反正就是把這件事情都給講得特別戲劇化,眼中閃著八卦的光。


    秦景城不可置信的問:“穆雲兮竟然還會刺繡?”


    “開什麽玩笑,我家九皇嬸有啥不會的?”秦俊傑說起這話的時候,那是一臉的有榮焉啊!


    自家九皇叔選女人的眼神那是相當的好,而且有這樣的九皇嬸感覺還不錯。


    秦京城認識穆雲兮就是從暗夜少主開始的,他覺得他隻是一些管理方麵的才能,還有醫術方麵,武術方麵再加上其它的,但是從來都沒有想過他會像一般的千金小姐一樣去刺繡。


    若說有一些其它的才藝,那也是可以理解,可是這次就需要花大把的時間去學習,而穆雲兮學了那麽多的東西,在秦景城看來,她根本沒時間去學刺繡。


    頓時很想見識一下穆雲兮做出來的衣服是什麽模樣了,也有點可惜,如果穆雲兮做的衣服是可以搶的話,那自己是不是也可以去搶一件?


    像是看透了他的想法,秦俊傑拍拍肩膀警告他:“我勸你還是將心思收一收吧,如果可以搶的話,我早就去搶了,還輪得到你?”


    說著往對麵房間裏麵指了指:“你也不想想,連那位去搶,現在都要找你過來醫治了,你若去想,會不會直接躺在那裏等著搶救?”


    聽到這話,秦景城心下一縮,好像穆雲兮確實是有那麽一點點暴力哈。


    “行了,我也隻是想想,還是趕緊進去看看他傷著哪兒了吧,不會真被那丫頭踢了下門吧?”


    說著提著藥箱便朝著房間走去,進去的時候秦淮景,隻穿了一身中衣,上麵也看不出有哪裏受了傷,並且也沒有血跡。


    秦景城一進來便問道:“可是感染風寒了,看你身上也沒有什麽地方受傷,若是的話我替你把脈!”


    “不必了,並沒有感染傷寒。”秦淮景的臉色有點古怪,主要是不知道怎麽說傷著的地方。


    秦俊傑對於自家九皇叔這有點吞吞吐吐的感覺,很是來勁兒,故作擔憂的問道:“九皇叔,你究竟怎麽了?你倒是說啊,你這是要急死我們嘛?”


    秦淮景深深的呼吸了一口氣,才道:“隻是一根繡花針紮進肉中拔不出來罷了。”


    “哈?”秦俊傑蒙蔽了其餘的幾個人,也有點懵逼。


    搶件衣服,居然還冒著被繡花針紮進肉裏麵拔不出來的危險嗎?


    秦俊傑安慰道:“九皇叔你莫要往心裏去,說不定九皇嬸是無意這樣做的,畢竟那衣服他做了好久了,你突然間就去給搶了,肯定是要反抗的!”


    這話把群環境聽得有些莫名其妙:“那衣服本身就是她給我做的,何須搶?”


    當然,把之前自己也是抱著這樣的想法直接就拋開了,反正就是咬死了穆雲夕給做的。


    秦俊傑詫異的眨巴著眼睛:“那九皇嬸怎麽沒告訴你啊?既然是給你做的,那為什麽衣服上麵還有一個針紮了你呢?”


    “因為心急拿起來試穿沒注意坐下去的時候便被針給紮了,怕她擔憂也就沒說,這針變越紮越深,拔不出來。”


    “……”


    “…………!”


    “!!!”


    “……”就連一向麵無表情的影子都跟著愣了神。


    越紮越深?坐下去的時候沒注意?


    這一句話信息量有點大,意思是說渣的地方是坐的地方嗎?


    幾個人沒有膽量問出來便都轉頭看向秦俊傑,意思是你來問。


    秦俊傑一人咽口水,壯著膽子問道:“所以說九皇叔那顆針是紮在你的腚上?”


    聽到這話的秦淮景眯了眯眼睛問道:“怎麽,你好像很有意見的樣子?”


    秦俊傑搖頭如撥浪鼓:“不敢,不敢,我怎麽可以有意見呢?秦神醫,你慢慢的替我九皇叔看,一定要給他拔出來知道嗎?我有事先走了。”


    不等秦京城說話,秦俊傑便快步走出房間,關上門,然後離開房門沒多遠就聽到了他爆發出大笑聲。


    秦俊傑轉頭看向影子:“去讓他閉嘴!”


    然而,在聽到房門的那一瞬間,秦俊傑一個閃身就跑了。


    開什麽玩笑,這樣的事情當然是要先去給墨染他們分享一下,怎麽可能等著自家九皇叔給自己下封口令呢?


    看著七皇子跑了,影子也隻得趕緊跟上,隻可惜中途讓秦俊傑的人攔阻了一下,等到他追到的時候,已經看到了墨染,他們跟著哈哈大笑。


    頓時心中苦澀,這件事情自己又沒阻止成,到時主子那邊有點難交差了。


    而此時在房間裏麵的秦景城一直都憋著笑,把秦淮景裏褲的屁股上剪了一個小小的洞,拿著鑷子和小刀在那邊尋找著繡花針。


    可是這些花生直接進入人體後是會跑的,一時半會兒還沒有辦法確認它的具體位置。


    眼看著褲子上被剪出來的小洞越來越多,秦淮景的臉色也越來越黑。


    留下來的野茶,感覺到房間裏麵的溫度越來越冷,默默的往後退了一步,縮了縮脖子,盡量減少自己的存在感。


    主子傷男人不好,非要上個屁股,如今沒有別人自己也拔不出來。


    而此時在自家院子裏麵的穆雲夕收拾剩下的布料時,發現少了一顆針。


    轉頭問小春:“我這裏麵的那顆繡花針,剛剛做完衣服剪了線放上去的,你可有看到?”


    “沒有啊小姐,你不是直接放在籃子裏麵了嗎?當時淮陽王過來你也沒顧及我也就沒多說。”


    穆雲兮撐著腦袋左右翻找:“不對呀,我明明是放在衣服上麵的,這繡花針若是沒找到掉了也就算了,可是紮到人就麻煩了!”


    正在擦花瓶的小春愣了一下,僵硬的轉過頭問:“小姐,你是放在那做好的衣服上嗎?”


    “對啊。”穆雲兮一邊繼續翻,找著那些布料一邊點頭。


    小春猛地一拍巴掌:“完了小姐,完了!完了!”


    這聲音突然間加大,嚇得穆雲夕心尖兒一抖轉過頭扶著自己的胸口罵道:“你這丫頭幹嘛呢?人嚇人嚇死人知不知道啊?有話不能好好說?”


    小春跑過來拽著穆雲兮的袖子,急急忙忙的道:“小姐,那件衣服淮陽王穿去了呀,你針線放在上麵的話,是不是會紮到他?”


    這話讓穆雲兮如同五雷轟頂,猛地站起身來就往外跑。


    小春跟在身後大喊著:“小姐,你難不成想靠自己的腿跑過去嗎?你得等一下我去找張叔趕馬車!”


    穆雲兮隻得慢下步子,走到前廳等待,直到小陳過來說馬車準備好了,這才出了門。


    一路上不斷的催促著張叔:“麻煩快一點,趕緊到淮陽王府。”


    張叔這段時間當然知曉自家小姐和淮陽王走得近,這急急忙忙的怕是出了什麽事也不敢耽誤一路上緊趕慢趕的。


    穆雲夕下了馬車,一陣風的就衝進了淮陽王府,而那些人認出他來也沒有任何阻攔。


    跑到書房的時候,沒有看到秦淮景,又匆忙朝著他的臥室跑去。


    跑過去看著門外有兩個人守著,門是關著的想也沒想,猛的就推開門。


    進去後就看著秦景城,正拿著一個小小的夾子在秦淮景的屁股那裏搗鼓著什麽?


    而秦淮景的屁股上褲子被剪了好多個小洞,此時正趴在床上。


    夜叉看著穆雲兮突然間闖進來嚇了一跳,眼看著小春也要跟著跑進來,趕緊去把門拉上攔住。


    “你家小姐在裏麵,你不方便進。”


    “憑什麽,我家小姐都進去了,我也想進去啊!”小春也很擔心,不知道淮陽王有沒有被掙紮著,如果是被針紮了,自己也能幫著小姐一點。


    “哎呀,你這個人別攔著我呀,我多少會點藥,你若是淮陽王真被針紮了,我們也好幫忙。”


    夜叉思考了一下,最終麵無表情的說了一句:“紮在地上!”


    “啊?”小春聽到這話也懵逼了,瞬間就打消了要進去的念頭,紅了紅臉頰也站在了一旁,跟著夜叉一樣當了一個守門神。


    原本守門的那兩個暗衛早早的就推到了暗處,其中一名戳了戳邊上樹杈上的同伴。


    “你有沒有覺得,夜叉和那個穆小姐的婢女還挺相配的?”


    “看起來好像是有點,你看兩人站在那裏不說話都覺得般配。”


    正準備繼續說呢,站在下方的夜叉蒙德朝樹這邊,看來兩人立刻閉嘴。


    而裏麵的穆雲兮,還有秦景城,秦淮景三個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氣氛顯得有些尷尬。


    後來還是秦景城沒忍住,笑著道:“想問一下暗夜少主,你是如何把這繡花針給他紮的這麽深的?我找了半天可沒找出來呢。”


    穆雲夕嘴角抽了抽:“原來真紮上去了?”


    頓時有些心疼了,此時的秦淮景要準備坐起來,卻被秦景城攔住了。


    “你要是想要這針紮得更深一點,以後都不必取出來的話,你便坐起來吧。”


    穆雲兮哪裏知道這麽嚴重,趕緊上前按住秦淮景,對方順手拿了被子蓋在自己的身上,一張臉黑沉得可怕。


    “你怎麽過來了?不是讓你好好休息嗎?”


    “我…我就是在那裏沒找到自己的繡花針,後來才想起來你來的匆忙,當時我直接放在衣服上了,想要過來看看有沒有紮到你。”穆雲夕說到這兒,心虛地低下了頭。


    以前母親總是教導,但凡用完了針線都要放到另外一邊的,而這次,顯示下意識的放回去了,但是這真卻光禿禿的留下了。


    哪怕是沒有把線放好,在上麵穿著,要想取出來也容易,可現在光禿禿一個針聽,這想法好像是直接紮到肉裏麵去了。


    剛剛進來的時候也看到了,那褲子上剪了好幾個小小的洞,想必是在尋找繡花針。


    秦淮景緊抿著唇不說話,因為這種丟人的事情,他真的不知道該怎麽說。


    這個丟人丟在幾個人麵前也就算了,如今連小女人都過來了,最不想在他麵前展現這麽狼狽的一麵。


    穆雲兮轉頭對秦景城道:“那個這裏交給我吧,你出去休息。”


    人家女人都親自上手了,秦城南也不好留在這裏,便起身,頭也不回的離開。


    走到門口的時候才幸災樂禍的補了一句:“秦淮景,沒想到有一天你會栽在這種事情上麵,當真是讓我刮目相看!”


    “滾!”秦淮景冷冰冰的吐出一個字。


    被罵了,秦景城也不生氣,隻是笑道:“沒辦法,我這剛剛回來的人就被人奴役了,看著你不爽,我也就開心多了!”


    說完大步流星的離開,完全不給秦淮景再罵自己的機會。


    直到夜叉將門關上,穆雲兮才滿臉愧疚的道:“對不起,我當時也沒想那麽多,就想著見著你開心了,而且我也沒想到你會突然間把衣服穿上。”


    “之後看你穿衣服又那麽好看,加上一吃東西,一開心啥事兒都給忘了,你怎麽站著了也不跟我說呢?”


    這時穆雲兮才想起來,當時秦淮景穿著衣服坐下來的時候麵色的古怪,自己怎麽就那麽粗心呢,當時就應該發現的,後麵他還坐在那裏伸手抱了自己。


    那豈不是加深了繡花針紮進去嘛?這個家夥竟然都不說也不喊疼。


    一想到自己坐在他的身上還搖搖晃晃的,就心肝都疼的在抽搐。


    “還痛不痛?”


    原本想說不同的秦淮景,看著自家小女人如此心疼自己,心裏很是受用,想要說很痛,但是又怕他自責,最終咬著唇沒說話。


    可是這樣的糾結在某一期,看來就是很疼,眼眶都跟著紅了。


    “淮景你怎麽那麽傻,你怎麽不告訴我呢?現在怎麽辦?等一下取出來肯定是要破開一點口子了。”


    秦淮景實在不忍心她如此難過,伸手揉了揉她的臉:“好了,好了,真的隻是一點點的疼,這一點小傷對我來說不算什麽的。”


    “打仗的時候這種傷口多著呢,不介意多一點點就和那蚊子咬沒多大區別。”


    穆雲兮哪裏不知道秦淮景那些年打仗在身上留下了許多大大小小的傷口,平時穿著衣服自然是看不出來,但是他的後背以及腹部總歸身上這種小傷口特別的多。


    畢竟戰場上刀劍無眼,就算秦淮景再厲害,那也是千軍萬馬的戰鬥,怎麽可能一點傷都不受呢?


    可是這繡花針的傷就是自己造成的,還讓他紮進去,這麽深,明明早早可以拔出來的,這男人怎麽就這麽傻。


    秦淮景則是挑挑眉,聲音低沉的問:“你要一直在這裏內疚不幫我把它拔出來嗎?”


    “哦!我馬上開始你躺好不要動哈,可能會有點疼。”穆雲兮這才反應過來,應該馬上將其發出來,而不是在這裏花那麽多時間去內疚。


    可是掀開被子看到秦淮景被子下麵的那條束褲,已經被剪破了好幾個洞。


    穆雲兮臉一下子就紅了,難怪剛剛秦景城出去的時候,那繞有深意的眼神,裏麵帶著調笑的意味太過明顯。


    一想著別人都知道自己看秦淮景的。。。,她一張臉羞得通紅。


    秦淮景看著臉頰紅彤彤的穆雲夕,喉,結,不,自,覺,的,上,下,滾,動,壓下心底的欲望。


    再開口的時候,聲音都帶著一點低啞:“你確定要一直看著不動手嗎?”


    “哦!馬上!”穆雲兮趕緊手忙腳亂的拿起在一旁消毒好的工具,小小的夾子拿在手中。


    在準備找繡花針的時候,心也冷靜了下來,眼睛認真的來回巡視著,希望紮到紮幾進肉中的針,盡快拔出來,所以她不時伸手按壓感受一下。


    已經沒有了剛剛的那些雜念,如今的穆雲兮隻是一個大夫。


    看著瞬間變了氣勢如此認真的小女人,秦淮景就是那樣,側著頭看,哪怕脖子側得特別酸疼也不願扭開。


    這樣的小丫頭是那麽的驚豔,沉著,冷靜,認真,一雙眼睛是那麽的銳利。


    和自己以前保護的那個沒心沒肺的小丫頭不一樣了,不再是那個無頭無腦往前衝的小女人了。


    經曆過上一世,如今再度回來的她已經蛻變成鳳凰,這恐怕就是所謂的涅槃重生吧。


    希望這一世自己能夠找出那個人,保她一生平安,至於失去的孩子早晚是會回來的。


    秦淮景在心裏默默的呼喚著:“孩子你不要怪你,娘親,她已經盡力了,等有一天我們會再把你接回來,如果你真的要怪的話就怪我。”


    這時一個弱小的聲音,帶著稚嫩的歎息抱怨:“我還以為你都想不起我來了呢!你可知,我等你等多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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