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如此,那我們私奔吧?我相信,你也不希望我登上皇位的,對不對?”蕭絕言掙紮的挪動著自己的身子,努力的往豆女的身邊靠近。


    蕭絕言說的是實話,豆女沒辦法不承認,她“恩”了一聲,便沒再給任何的回應。


    蕭絕言正愁著不知道該如何逃跑,如今得知了豆女的心意,他便有了一個大膽的想法,他神秘的問豆女:“不如,咱們私奔吧?”


    豆女聽了,驚得眼睛瞪得滾圓,趁著感情占據理智前,她立即擺手,“不行不行,我不能背叛王妃。”


    不管怎麽說,豆女都是雲溪穀的人,沐染霜是雲溪穀的少主,也就是豆女的主子,她若是逆了沐染霜的意思,不會有什麽好下場,再者,她自己也過不去心上的那道坎。


    “她……”一聽到豆女提及沐染霜,蕭絕言便是氣不打一處來,明明沐染霜也是因為不希望淩墨澤登上皇位才非要來硬拉著她回去,既然是這樣的緣由,為何就不能拒絕了呢?


    “不許你說王妃的壞話!”豆女雖然不知道蕭絕言要說什麽,但是看他這樣,也能夠猜到,不會是什麽好話。


    蕭絕言知道自己是說不通豆女的,豆女是跟著沐染霜出的雲溪穀,自然是對她感恩戴德的,再加上有穀主的囑咐,更是不可能違背她的初心。


    思前想後,蕭絕言覺得目前隻有一個辦法,那便是他強帶了豆女離開,他也不顧豆女此時是怎樣的狀況,直接將嘴湊了上去,吻住了豆女。


    豆女隻覺得有一股電流從頭到腳,從腳到頭流過,她渾身一激靈,等反應過來,她才將頭撤回,害羞的躲了起來,恨不得將自己埋進地裏。


    蕭絕言很是喜歡看到這樣的豆女,他笑著道:“好了,不鬧你了,你給我解開繩子吧,我想抱抱你。”


    豆女有些猶豫,她自然是擔心蕭絕言耍詐,使個計策說服自己放開他,蕭絕言早就看穿了她的心思,立即道:“你放心,我絕不會逃跑!”


    豆女思索再三,也覺得這樣綁著他,著實是不合適,便心軟,將他手上的繩子給解開了,剛一解開,豆女便被他擁入了懷中。


    還沒等豆女從甜蜜中抽身出來,蕭絕言已經抬起手,朝著她的脖子輕輕一擊,將她給弄暈了。


    確定自己下手不夠重,蕭絕言這才扛起豆女趁夜跑了出去,等覺得跑遠了,他才找了個歇腳的地方。


    豆女一醒來,便又氣又懊惱,不肯同蕭絕言說一句話。


    蕭絕言也耐心得很,他左右快將嘴皮子磨破了,一直說著好話,最後沒辦法,隻好使出了殺手鐧,“我現在立刻馬上就要迎娶你過門,從今往後,隻有你這一個媳婦兒,所以,我絕對不能跟他們回去!”


    這一番話,說得斬釘截鐵,也讓豆女心中的氣瞬間消散,餘下的隻有感動。


    “我的婚事,都是由穀主說了算的。”豆女有些害羞,但還是將自己婚事做主的人告訴了蕭絕言。


    蕭絕言二話不說便道:“明日天一亮,咱們便立刻趕往雲溪穀,向穀主提親!”


    第二日一早,沐染霜一起床便趕到了蕭絕言的屋外,看到門大開,裏邊自然是不可能有人,地上還有原本綁著蕭絕言的繩子。


    沐染霜氣急敗壞,她已經猜到,這事情,絕對與豆女有關,果不其然,一問,豆女也不見了,看樣子,這兩人隻怕是私奔了。


    沐染霜立即派了手下的人去找,恰好淩墨澤的信也送過來了,通篇讀下來,全是思念沐染霜,關切沐染霜的,蕭絕言的事情,以及朝堂上的事情,一個字也未提及。


    淩墨澤這般思念沐染霜,沐染霜自然也是同樣的思念著他,她問手底下的人,“王爺在京中可還好?”


    “國事繁忙,並且那些大臣們似乎當真放棄了五皇子,想讓王爺登基,王爺頭疼得厲害,處理完國事,還得與那些大臣們周旋,時常夜裏隻能睡上兩個時辰。”


    聽完了淩墨澤的近況,沐染霜心疼得不行,手底下的人很快傳來了消息,說是蕭絕言和豆女兩人正在趕往雲溪穀的路上,沐染霜二話不說,即刻追了過去。


    蕭絕言和豆女兩人不敢停歇,就是擔心沐染霜追上來,就在兩人跪拜過穀主後,沐染霜趕到了。


    蕭絕言的心意,穀主已然了然,他知道豆女對蕭絕言很是中意,可他並不希望豆女涉及宮廷中事,“後宮險惡,我不能將豆女嫁與你。”


    “請穀主放心,我在此立誓,絕不會登上皇位,還望穀主將豆女許配給在下!”蕭絕言信誓旦旦的做出了許諾。


    話音還未落下,門外便傳來了熟悉的聲音,“這可由不得你,今日,我必定是要將你帶回京城的!”


    蕭絕言再次懇求穀主:“還望穀主能將豆女許配給在下!”


    穀主思慮片刻,“既然你誠心誠意,那我便考考你,若是你通過了考驗,我便將豆女許配與你。”


    蕭絕言幾乎沒經過思考,便一口應了下來。


    第一便是進入寒潭內拔草。寒潭乃是千年寒潭,蕭絕言的身子本就虛弱,讓他進入寒潭內拔草,無疑是堪比登天。


    豆女不忍心看見蕭絕言受苦,她拉住蕭絕言的手,蕭絕言誓要娶到豆女,他拍了拍豆女的手,笑著讓她放心。


    第二便是在毒瘴內打坐,超過半個時辰,便能算他贏。從寒潭內出來,立即進入毒瘴,尋常人當真反應不過來,但因為沐染霜的緣故,蕭絕言的抵抗力與尋常人好了許多,進入毒瘴對他來說,輕而易舉,可是要堅持半個時辰打坐,對他來說,有些困難。


    第三是上懸崖峭壁采下定情花,送給豆女。這定情花也是雲溪穀的一個慣例,傳說長在懸崖峭壁上的花,都開得豔麗,若是男子摘來了送給心儀的女子,便是代表對她的愛忠貞不渝。


    蕭絕言咬著牙,都堅持了下來,可是卻渾身中了毒瘴的毒,從懸崖上好幾次掉了下去,都是跌到了一半,勉強靠著內力撐住往上爬,手上、身上隨處可見傷痕。


    豆女心疼得緊,她跪在穀主的麵前,求著穀主:“穀主,豆女不嫁了,隻要他平安,豆女就知足了!不要再有考驗了!”


    穀主問:“這樣願意為你付出生命的男人,你當真不嫁?他都已經過關了,你當真要放棄唾手可得的機會嗎?”


    豆女被穀主的話說得一愣一愣的,等她明白過來的時候,穀主又道:“行了,趕快帶他去療傷吧。”


    蕭絕言養傷的時候,沐染霜過去瞧了一眼,故意刺激蕭絕言:“即算是爺爺同意了又能如何?你終究是要回去當皇上的。”


    蕭絕言不搭理沐染霜,豆女在那兒喂蕭絕言喝湯藥,看沐染霜站在那兒,她夾在中間,也著實為難。


    盡管如此,沐染霜仍舊是幫著張羅起了豆女和蕭絕言的婚事,穀主就知道沐染霜是刀子嘴豆腐心,這一個是她弟弟,一個是她視為妹妹的,兩人的結合,她如何能不高興呢?她不過是操心淩墨澤。


    就在籌備兩人婚事的過程中,淩墨澤的信再次到達,來得非常急,信上的內容讓沐染霜頭皮發麻,那些大臣們,居然想要逼淩墨澤納側妃!他在信中催促著讓沐染霜趕緊帶蕭絕言回去。


    沐染霜一咬牙,沒日沒夜的開始準備兩人的婚事,硬是將婚事提前了。


    婚事籌備時間緊張,但仍舊是辦得很是盛大喜慶,來賓不多,無非就是雲溪穀的百姓以及一些有地位的人,紛紛來道喜。


    來的人少,自然也就簡單多了,沐染霜是一丁點兒也不委屈了豆女,雖然匆忙,但賓客們無不稱讚的。


    沐染霜原本是打算等婚禮結束,便帶著蕭絕言回去,可是她卻萬萬沒想到,就在兩人過來敬酒時,自己便中額兩人的計。


    蕭絕言遞給沐染霜一杯酒,沐染霜根本不做他想,接過了酒杯,祝福兩人,然後痛快的喝下了杯中的酒。


    等兩人轉身的片刻,沐染霜便隻覺得頭暈眼花,沒多久,眼前便是一片黑暗,她的身子直接軟了下去。


    豆女很是不放心,這*是她調製的,她不敢下重手,但也不能不減少藥效,看到沐染霜這幅模樣,她仍舊是愧疚得很,想上前去看看,穀主立即上前來,對兩人道:“你們趕緊跑,我這兒能拖上一陣是一陣。”


    蕭絕言雖然也擔心沐染霜,但是他相信豆女的醫術,她必定不會傷害沐染霜,於是他拉著依依不舍的豆女出了雲溪穀,給沐染霜留下了一封信,便消失匿跡了。


    等沐染霜再次醒來時,發現周遭的景色都沒變,她猛地坐起身,便要下床,一出門,逮著一個婢女便問:“五皇子和豆女呢?”


    “回少主的話,他們在婚宴結束後,便即刻出發,雲遊四海去了。”婢女的回答,讓沐染霜一點兒也不吃驚。


    那杯酒,很明顯就動了手腳,可她也是出於兩人的信任,同時心中存著喜悅,才沒有半分的防備。


    這酒,必定是出自豆女之手,這計劃,必定是出自蕭絕言,而這背後推波助瀾之人,必定有穀主!


    想到這,沐染霜便隻覺得一口氣堵在胸口,她也不是不想放過這兩人,而是她與淩墨澤如今也正處在水深火熱之中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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