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語氣充滿了嫌棄的意味,好像在嘲諷巫溪的眼光怎會如此之差。


    “你是巫囿,巫溪的死對頭?”


    巫囿驚訝:“巫溪告訴你的?”


    半斤趕緊搖頭,“順耳聽了兩句,他從來不會把重要的事情告訴我的!”


    她說著故意動了動四肢,實則是在提醒對方,她的處境很糟糕,你就算要報複巫溪,隻管衝著他去好了,千萬別衝著她開啊!


    “是嗎?看起來巫溪對你並不在意。”


    半斤趕緊點點頭,“對,你說的都對。”


    巫囿冷笑反駁,“對個屁!”


    “他不在意你,又怎麽會用鏈子鎖住你!”


    半斤:“他隻是想報複我,所以才鎖住我的!”


    巫囿哈哈兩聲,“你恐怕不知道,我這個堂弟,對於在意的東西,就有獨占的習慣。”


    “更別說是個人了!


    報複?恐怕隻是個借口罷了!”


    “總之,今日我就要把你帶走!”


    半斤:“……”


    魔族的人有病。


    鏈條的數量還讓巫囿看出了她的重要性來。


    “你準備好丹藥了嗎?”半斤冷不丁問道。


    巫囿愣住:“什麽?”


    半斤冷笑連連,看著他的目光都不免帶上一絲嫌棄:“你連丹藥都沒有,就想帶走我?”


    “不是吧不是吧,你就是這樣對待人質的?”


    她就差雙手鼓掌了。


    少女歡快的語氣中充滿了鄙夷,她繼續道:“巫溪當初抓我過來的時候,都有提供完美級別的丹藥,按道理說,你是上過九重天的人……”


    後麵的話就不用她明說了吧。


    巫囿差點被氣吐血,“你放心,在你當人質的期間不會虧待你的,到時候能不能活著就看你的造化了!”


    半斤立馬嗚嗚嗚起來,“好可怕,我隻是一隻普普通通的寵物而已,為什麽要遭受這麽多。”


    巫囿最不耐煩娘們哭哭唧唧了,“別哭了。”


    那鏈子,對於毫無靈氣的半斤來說是很有用處的,但對於巫囿來說,解開是一件很簡單的事情。


    他一個抬手,鏈子盡數斷了。


    半斤被拎著離開了寢宮。


    遠在魔域邊界的巫溪,心底突然湧現出一陣不安,“不好,是調虎離山之計!”


    他說著匆匆趕到寢宮,室內除了那陣熟悉的強烈魔氣外,那空無一人。


    巫溪臉色當場冷下來,四根鏈子鎖不住,根本就不夠鎖!


    他的第一個念頭竄過頭皮,很快被迫冷靜下來。


    “黑爵,是時候出手了!”


    黑爵渾身一震,“是!”


    整個魔域都被低氣壓籠罩著,魔尊大人更是時常幾日不回來,每次一出現,身子便清瘦許多。


    百裏塵再次被打擾了。


    “不是說了沒事不要來找我嗎?”百裏塵很不高興,萬一被夫人撞見怎麽辦?


    他該如何解釋?


    巫溪這人怎麽回事?連自己女人的事都搞不定!


    巫溪上來就是這麽一句:“你得幫我。”


    格外的理直氣壯。


    反正就是拿捏住了百裏塵的軟肋,然後捏著這根軟肋使勁兒造作。


    百裏塵:“……”


    巫溪:“小兔子被巫囿抓走了,下落不明,生死未卜。”


    百裏塵嘶了一下,“此事何時發生的?”


    巫溪:“已有半月有餘。”


    百裏塵眉頭輕皺:“你怎麽才告訴我!”


    絕了,這個巫溪,知不知道半斤出事的話,他的夫人要傷心難過很久!


    萬一知道半斤是他故意弄出去的,指不定得鬧和離。


    “你真是牽連到我了!”


    巫溪:“所以,你得幫我!”


    百裏塵想弄死巫溪的心都有了。


    半斤先是被帶到了一個烏漆墨黑的山洞裏,然後又是一個深山老林間,有時候是人界的院子裏。


    總之,每天都在換地方,而且換得地方都沒有順序可言。


    她還是偷偷留了標記。


    巫囿都看在眼裏,卻不製止她。


    這一天,巫囿實在無聊,又看到半斤在偷摸著做記號,忍不住揭穿道:“你做標記能有什麽用?”


    半斤頓住動作,“你知道?”


    巫囿擺著高高在上的姿態,“自然,這種小把戲,本尊從來不放在眼裏。”


    半斤眨眨眼,“早知道你知道,我便不必如此偷偷摸摸了!”


    她說著轉了個身,在牆壁上光明正大地塗塗抹抹起來。


    巫囿:“……”


    他看了一眼,並不放在心上,甚至覺得少女挺天真犯蠢的。


    “你這樣子,要是落入別人手中,隻有挨欺負地份兒!也就遇到本尊,能如此不計較。”


    半斤捏著塊石頭,不解反問:“為何要計較?”


    “每個被抓的人,都想留下標記,希望能得到救助。”


    “如果不做標記,不就說明被抓的人根本無所畏懼。”


    巫囿冷笑:“你這意思,當著我的麵做標記,還是看得起我的表現嘍?”


    半斤:“哦哦,你要這樣理解的話,也是可以的哦。”


    她說著已經開始刨坑了。


    巫囿從來沒有做過這麽離譜的事情過,這人明明就是他的人質,可在整個過程中,他簡直就淪為了奴才希望的存在。


    每到一個新的地方,他都忍不住會感慨當年的光景,而這個人質就不一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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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僅沒有絲毫當人質的自覺,有時候高興起來,還會哥倆好似的拍拍他的肩膀,感激道:“謝謝你帶我來到這裏,我從來沒見過這麽美好的地方。”


    她真的很會誇。


    巫囿覺得這樣不對,可是她說話又是這般的好聽。


    他被關了那麽久的天牢,被打下界的時候,以前的勢力全部都瓦解得一幹二淨。


    隻剩下些不入流的修魔者。


    他已經很久很久沒有被誇了,被崇拜了。


    眼下有人給他拍馬屁,不得不說,真的很享受。


    半斤每天都在計劃如何積攢體內的靈氣。


    巫囿是個修魔者,去的都是靈氣很少的地方,每次半斤一逮著機會就努力的把它們儲存在體內。


    而巫囿眼中的記號,實則是個小小聚靈符文,隻有太玄山的弟子知道。


    半斤是慶幸的,慶幸巫囿一直看不起她,不警惕她。


    多虧了這個無辜的嬰兒肥。


    這日,巫囿察覺到了不速之客的來臨,對方身上,有著與他一樣的氣息。


    “巫溪,別躲躲藏藏,直接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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