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昆汀?德納羅沒有像這個時候痛恨自己那張嘴,如同烏鴉一樣那張永遠隻會傳遞噩耗的嘴巴,無論在任何時候,總是那麽的讓人厭惡,可惜,這次那張臭嘴準確的預言兩人即將發生的事情,而站在自己身旁的凡娜莎,看起來就像是厄運女神一樣,雖然看上去依然誘人,但是如果時間可以倒流的話…………


    哦,該死,他可是昆汀?德納羅,永遠也不會對任何人俯首稱臣,腦子裏怎麽會出現這種念頭,對,一定是那個家夥摘下麵具的臉龐,那張醜陋的無法用語言形容的臉,讓自己的心靈產生了一種挫敗感,他竟然敢當著這麽多人的麵摘下麵具,實在是太讓人敬佩了。


    看著那張醜陋的臉龐,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個看起來異常猙獰的笑容,然後雙眸中那毫不掩飾的不以為意,透出對德納羅濃濃的不屑,昆汀即便很不想承認,可還是相信即使他真的被幹掉在這裏,恐怕那個以家庭為第一道家族,會保持默契分保持沉默。


    這並不是說自己就不重要,隻是這個世界上相信每一個人在幹一件重要的事情之前,總是會算一下付出和回報是不是成正比,而且這件事情到底有多少可行性,就像他之前說的那樣,假設他們是來自海洋的鯊魚的話,那麽麵前的克勞德就是一頭來自非洲的獅王,本來不應該有什麽交集的他們,因為自己的一時貪玩,竟然衝上了沙灘去挑釁這頭憤怒的獅子。


    周圍那些原本讓他倆舒服的待在這裏的安保,重新出現在麵前,然後伸手指了指那些佇立在院子中連綿不絕的山脈,像是在給他這個來自意大利西西裏島的家夥,在展示英格蘭那引以為傲的英倫紳士作風,可惜,接下來的事情可絲毫和紳士沾不上邊。


    甚至這個時候他更想帶著這個女人,來到那個鐵籠中,去麵對那個,嗯,如果記得沒錯的話,一頭叫做“奧古斯汀”的雄獅,或許還有一些機會可以祈禱那頭獅子剛剛吃過飯,或者用身旁這個漂亮的蠢貨,去暫時應付一會。


    知道事情最是要麵對,而無謂的掙紮隻會讓自己像個笑話一樣,既然是無法解決的過程,那麽自己就看看,到底雪崩是怎麽樣的,唯一值得慶幸的是這隻是一片假山,無論和喜馬拉雅山脈相比起來是多麽的相似,可是即使是上帝,恐怕都無法再讓這個世界出現同樣的山峰。


    無奈的攤開雙手看著站在台上正盯著他的克勞德,指了指不遠處的山峰,自嘲的笑道,“真的要這樣嗎”?


    並沒有換來任何回應,和想象中一樣,那個站在台子上居高臨下看著他的男人,甚至連個眼神都懶得對他做,當然,換作他在站在那裏的話,也根本不會對一個將死之人,做任何動作,那根本毫無意義。


    昆汀?德納羅對身旁那些對他虎視眈眈,讓他覺得很難受的安保擺了擺手,仔細的揭開自己身上那身白色西裝的扣子,然後小心翼翼從身上脫了下來,疊好放在了地上,並沒有顧忌寒冷的天氣,和周圍異樣的目光,反而拿下自己襯衣那輛顆漂亮的袖口,挽起袖子露出左腕上那枚世界上最昂貴的手表之一,蕭邦超級冰塊這塊和它名字一樣張揚,他覺得和自己很搭配的手表,幾乎表麵除了正麵那塊用來看時間的表盤,其餘地方全部被鑽石覆蓋的腕表。


    他並不是一個喜歡帶表的人,總覺得那是一種束縛,就像他討厭所有的飾品一樣,不過對於這塊手表是個意外,昂貴的價值隻是其中之一,更多的是昆汀?德納羅覺得這塊表和他一樣,都很張揚都耐不住寂寞,何況這塊表更像是古代貴族懸掛在腰間那把鑲嵌滿寶石,用來裝飾的佩劍一樣,讓他遊走在花叢中無往不利。


    之前凡娜莎就是看見它的時候,那雙漂亮的眸子泛起了一樣的光彩,這些絲毫都沒有逃過他的眼睛,當然,他並不在乎別人是真的喜歡他還是喜歡他的身份他的鈔票,反正隻是各取所需而已,別人可以說他是黑手黨,家族中其他人總是對這個帶有諷刺意味的單詞,有著異乎常人的敏感,很厭惡別人這麽形容他們,可是他從來沒有過這種感覺,你得到了多少,總得為此付出一些代價,這是在公平不過的事情,而且並不會讓你為此損失一分錢,黑手黨白手黨誰在乎呢?


    看著整齊擺放在地上的白色西裝,昆汀?德納羅忽然臉上湧出了笑意,之前那份緊張好像和這件衣服一起,被丟在了地上,朝克勞德眨了眨眼睛,這才對著身旁的安保笑道,“不要讓任何人動我的東西,uu看書w.ukanshu 我不喜歡別人做這些事情,當然,美女除外,我一會回來還要穿這件西裝,這可是喬治?阿瑪尼先生親自為我定做的,我最喜歡的一件衣服,總是會給我帶來好運,這次也一定不會例外”。


    “先生,無論他是喬治?阿瑪尼先生設計的,還是上帝設計的,恐怕你都沒有機會穿它了,所以看在我也很喜歡那個意大利老頭的份上,友情的提醒一句,既然是你最喜歡的衣服,那你何不穿著它,讓它陪你走完走後一程呢”?穿著黑色西裝的安保,瞥了昆汀?德納羅一眼,像是調侃一樣,臉色揶揄露出古怪的笑容說道。


    對於他們來說,這種機會幾乎是可遇不可求的,對待著這一生幾乎都不會有交集的富豪,這些平日裏會將他們,用最惡俗的語言,形容成一隻被訓練好的鬣狗,等待著主人的命令去撕咬敵人的富豪,現如今隻能乖乖的落在他們手裏。


    雖然沒有想象中那種崩潰後的痛哭流涕,可是無論多麽堅強的硬漢,在現在可以裝出一副不在乎的樣子,可是最多十分鍾之後,這個家夥依然還能保持這副鎮定自若毫不在乎的樣子,那麽他發誓,這個家夥一定會是個瘋子,一個一心求死的瘋子。


    “美麗的女士,現在就讓我們一起去見證一下這個世界上最浪漫的事情到底是什麽”。昆汀?德納羅伸出臂彎,像個正宗的英格蘭紳士那樣,摻著凡娜莎朝那座如同鑽入水中的魚尾模樣的山峰,大步走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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