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兩人漸漸帶著調侃道話聲,這間略顯沉悶的書房中,也隨著外麵逐漸帶上一層金色亮起來的天空,而逐漸讓人感到不那麽的壓抑。


    定下了基調的婚禮,也在兩人的不斷的設想中,開始有條不紊的進行了,雖然並沒有邀請那麽多的賓客,更像是一個一次朋友間固定的聚會一樣。


    不過很多不知道從那得知消息的人,可不會那麽想,畢竟這個婚禮恐怕還是會在那天,被所有的人傳媒巨頭用一個並不小的版麵去宣傳,倫敦的利文斯頓可是和那個盤踞在中東如同樹根一樣,深埋地下的納賽爾有著本質上的區別。


    有時候所謂的低調,也不是說你想就可以辦到的,當你沒有達到某個很頂尖的層次,那麽身邊必定會有和你平等甚至比你強的人,讓你需要思考著現在的境地。


    但是那個看似不顯山露水的納賽爾,算是這個世界上唯一提起自己,可以在稱呼中的形容詞最後去掉那個之一的家族,他們的低調隻是在這個世界上,再也沒有可以值得他們與之平等交流的人,物極必反或許極端的高調,到頭來就是那種如水般無處不在的低調,就像終於攀登上了最高峰,可是環顧四周卻隻有你一人,低頭看著從山底一直彌漫到半山腰開始逐漸稀疏起來的人流。


    原本這個雖然靠近倫敦,可是平日裏很平靜的吉爾福德鎮,最近卻湧入了許多少見的卡車,開始在那座龐大的莊園中忙碌的穿梭著。


    逐漸那片原本被修剪漂亮的草坪上,出現了如同山峰一樣的東西,被一塊紅色的綢緞籠罩在其中,如同巨龍一般的模型,幾乎占據了整個莊園中那大的有些過分的草坪。


    而隨著這裏有些異樣的動靜,吉爾福德鎮周圍也出現了一些胸口掛著照相機,像是遊客一樣的身影,可是見鬼,在這個糟糕的冬季中,估計不會有人願意來到這裏來看這些木棉花的。


    終於隨著那座莊園重新恢複了安靜,一月二十七日這個對著尋常人可能隻是在平常不過的一天,隨著太陽的緩緩升起將金色的陽光灑在了大地上。


    像是豪車展會一樣,這座小鎮在剛剛迎來第一縷陽光的時候,無數各種各樣甚至在倫敦這個世界上最繁華的都市之一,都很少能看見的豪車,紛紛沿著露水的柏油馬路紛紛朝那座如同地標一樣的莊園湧了過去。


    吉爾福德鎮平時馬路上稀疏分車流,如今變得如同倫敦鬧市區那讓人絕望的早高峰一樣,原本就不算寬的道路,如今被擠的水泄不通,不過這些人看起來都並不是很著急,搖下的車窗中不時的傳來互相問候的聲音。


    一輛混跡在這些車流中顯得有些格格不入的羅孚800汽車,這個已經早在二零零五年就已經宣布的英格蘭汽車品牌,雖然被人驕傲的稱作百年羅孚,可是時間可能真的和這個稱呼一樣,永遠的定格在了百年上麵。


    老舊的車子裏麵阿芙羅拉手握著方向盤無聊的看著前麵正在緩緩蠕動的車流,不時的輕輕踩下油門,西塞羅在旁邊擰著發出刺耳電流聲,卻沒有半個單詞從中傳出的收音機,蜷縮著微微顫抖的身體,無奈的抱怨道。


    “拜托,為什麽我們要坐著這個老爺車,忍受著別人異樣的目光,看看外麵,我們現在就像是一隻站在一群仙鶴裏麵的土雞一樣,而且這見鬼的汽車竟然沒有空調,你能想象出有人會在二零二零年,開著一輛沒有空調的汽車,對,連收音機都沒有的汽車,在這個零下十幾度的氣溫下,我們穿著西裝禮服,隻能靠抖慢慢的挪到那個整個倫敦那個最出名的家族中,去參加他們的婚禮,你覺得我們這個樣子像什麽嗎”?


    “我們今天即使開著一架空客a380來參加婚禮,可能在這些人中很大一部分隻會更鄙夷,所以我們應該另辟巧徑,開著一輛當初屬於英格蘭的驕傲,羅孚汽車來參加這場婚禮”。埃裏克看著被誤的嚴嚴實實的愛麗絲,還好後座的空調出風口依然頑強的吹出還算溫暖的熱氣,雖然那股刺耳的噪音,讓人有些擔心這輛早就應該被報廢的汽車,隨時會把他們丟在路上。


    一旁的艾達無奈的翻了翻白眼,看著透過窗外正盯著那片如同火焰一般,在這個寒冷的冬日裏,似乎能讓人覺得溫暖一些的木棉花樹林的埃裏克,不由得輕歎了一聲,“這個理由還真是蹩腳,你從來不算是個特立獨行的人,而且絕對不會用這種幼稚的方式來顯示你的特立獨行。


    不過你算是個念舊而且記憶力還算不錯的人,u看書 ww.uukanshu如果我沒記錯的話,當初我們剛剛從西蘭島,將那艘轟動的利威爾號交給阿爾法希姆後不久,那天,嗯,應該是約了西塞羅去釣魚,然後你接到了一個電話,然後就被幾輛同樣的羅孚800轎車跟在車後,不過他們很有禮貌,隻是遠遠的跟著。


    接著你乘坐著那輛保養的可能比這輛雖然型號一樣,可是卻好上無數倍的轎車,然後不知道是不是第一次來到吉爾福德鎮,但是應該是第一次走進木棉花莊園中,見到了當時身體還很健康的斯內德。


    然後在今天,你想用這種方式,經過那片木棉花樹林,來表示你對於那位已故的老人一種懷念,或者說緬懷,然後以一種和以前截然不同的心情走進那座莊園中”。


    啪啪啪啪………………


    汽車中忽然響起了一陣鼓掌聲,一直默不作聲,像是靠在後座睡著的喬爾,緩緩睜開混濁的雙眸,看著窗外那片火紅色,咂了咂舌笑道,“嘿,小子你和斯內德應該見麵的次數應該一隻手都能數過來,為什麽會想著他呢”?


    “不不不,我們真正意義上的見麵就隻有那一次,可是有些人即使你和他天天見麵,那也不會在你心裏留下什麽印象,比如說上班族每天通勤的時候遇到的售票員,可是有的人見過一次後”,說著埃裏克手指指了指自己心髒的位置,“他就會在你心中留下不可磨滅的印象,我找不到一個合適的詞去能形容他,隻能說他是個了不起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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