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上帝,我竟然忘了那些東西”。


    像是突然才反應過來,那些原本第一時間應該打開的東西,竟然因為後邊一連串的事情,像是被遺忘了一樣,被埃裏克裝進背包中,然後丟到倉儲室的角落中。


    而西塞羅和阿芙羅拉因為那些是關於弗朗西斯?德雷克的遺物,所以看見埃裏克並沒有提起,以為其中有什麽不太方便,比較隱晦的事情,如果不是今天向喬爾說一下那些情況,可能那個背包得等到自己對愛麗絲的熱度稍微冷卻一點,恐怕才會慢慢從腦袋中想起那些。


    看著周圍聚集在自己身上古怪的目光,埃裏克不好意思的舉起胳膊做了個投降的動作,然後飛快的朝樓上跑了過去。


    看著淩亂的餐桌,喬爾伸手摸了摸肚子開口笑道,“都吃完了嗎”?


    “這句話早就應該說了,埃裏克做的飯實在是太難吃了,我一直不好意思揭穿他”。西塞羅撇了撇嘴,將中間盤子中那塊僅剩的回鍋肉塞進嘴中,含糊不清的抱怨了一句。


    阿芙羅拉瞥了一眼身旁這個口是心非的家夥,翻了翻白眼跟在艾達身後朝樓上走了過去,西塞羅舔了舔嘴唇,看著離開的背影,露出一副意猶未盡的樣子,剛準備在盤子中想要再找一塊肉出來,聽到樓梯上傳來一聲相機拍照的聲音。


    抬起頭看著阿芙羅拉俏臉上正帶著壞笑,拿著手機給自己拍著照片,瞬間臉黑了下來,有些尷尬的指了指桌子,支支吾吾的解釋道,“人可以奢侈但不能浪費,想想我們出去在魯卡哈利沙漠餓肚子的時間,我實在不忍心看著這些倒掉,你可不要誤會”。


    “好吧,那你繼續在哪裏不要浪費好了”。阿芙羅拉笑著挑了挑眉毛,晃了晃手機俏臉上帶著不加掩飾的威脅,轉身朝樓上跑去。


    當索菲亞聽見樓梯上傳來急促的腳步聲,心中頓時一緊剛剛吃過的這種覺得味道很複雜的食物,所帶來的那種喜悅消失的無影無蹤,以為艾達或者那個漂亮貪睡的小不點又發生了什麽事情。


    哦,天哪,他們該不會是喂愛麗絲那種散發出帶點香味但又有些刺鼻味道的白酒吧,對就是上麵寫著自己完全看不懂文字,說配合中餐最合適的白酒,那群白癡瘋子,孕婦和嬰兒可完全不能飲用帶有酒精的東西。


    可能是因為喝了點酒的緣故,讓埃裏克此時看起來和平日裏那副清醒的模樣截然不同,臉上帶著不自然的紅暈,眼神朦朧的看著正盯著他帶有些許驚慌的索菲亞,疑惑的開口問道,“你吃完了嗎…………”


    “先生,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情,吃飯並不重要”。索菲亞連忙開口打斷了埃裏克的話,很快抱著孩子的艾達也出現在了她的麵前,不過看上去並沒有她想象中那副喝了酒的模樣。


    不由得在心裏暗暗罵了自己一聲,該死,自己那豐富的想象力,可能又帶著不受控製的思維,朝別的地方開始胡思亂想了。


    埃裏克苦惱的拍了拍自己的額頭,可能自己剛才慌張的腳步聲又讓這個露出一副委屈模樣的女傭,把自己想象成了一個十惡不赦的混蛋,雖然自己長比起西塞羅確實看起來沒有那麽顯眼,可是難道就那麽像個壞人嗎?


    “如果你吃完的話,抱歉我們可能要在上麵談一點事情,所以…………,嗯”。埃裏克攤開雙手無可奈何的看著索菲亞說道。


    索菲亞那兩腮長滿雀斑的臉蛋,像是被埃裏克發現了心中的秘密,突然變得通紅,有些語無倫次的說道,“嗯嗯,午餐很好吃,謝謝埃裏克先生,哦,抱歉,我這就下去,放心吧不會上來偷聽的”。


    “哦,上帝,埃裏克你到底在這位可愛的女傭心中留下了什麽惡毒的印象,難道你就像傳說中那些可惡的貴族奴隸主,一直在剝削著她嗎?索菲亞不要怕,把你的事情告訴我,現在是文明社會,沒有人可以傷害你”。西塞羅看著有些詭異的兩人,臉上帶著誇張的表情開口調侃道。


    “不不不”,索菲亞端著餐盤看著這個漂亮的像是好萊塢明星一樣的年輕臉龐,心中竟然產生了一種自慚形愧的感覺,不過自己的雇主埃裏克那張原本通紅的臉龐飛快的黑了下去,連忙開口解釋道,“,埃裏克先生很好,不要誤會”。


    說著,飛快的擠過幾人,順著樓梯狼狽的逃了下去,埃裏克無奈的聳了聳肩,輕歎道,“別那樣看著我,我發誓我和你們一樣,對她並不了解,可是她卻認為我是一個混蛋”。


    從儲藏室中,將那個一回來就在其中的黑色背包拿了出來,喬爾看著上麵用紅色絲線繡出來的一朵盛開的木棉花,咂了咂舌笑道,“看起來繼承了弗朗西斯?德雷克的遺誌,開始和約翰?迪儂的後裔走的很近啊”。


    “不,uu看書 .uknsu.c你可能誤會了,弗朗西斯?德雷克或許和約翰?迪儂走的很近,可是他們的關係應該不像你想象中的那麽親密”。埃裏克提著背包走到書房中,將落地窗厚實的窗簾拉上,頓時房間陷入了一片黑暗。


    隨著天花板上亮起的燈光,埃裏克從背包中拿出一枚銀色的罐子和一張類似金箔一樣疊在一起的紙張,手指在上麵點了點開口說道。


    “很微妙的關係,兩個性格強勢的人,都身居高位,為了一個莫名其妙的目的,然後看起來親密度聯合在了一起,不過漫長的旅途中,兩人性格之間的差異,必然會讓他們對待同一個問題,做出完全不同的決定,這個時候當初那個兩人都說了算,成了最大的問題,誰聽誰的,都會造成另外一個人心裏不舒服,而且為了以後自己拿到更大的利益,這個時候誰都不會想讓的。


    這樣的話,必然兩個人發展的經曆,就會從當初的親密度合作,到最後心生間隙相互不滿,並沒有誰對誰錯,隻是為了利益而已”。喬爾拿起那枚小巧的銀色罐子,摸著金屬傳來的冰涼觸覺開口說道。


    房間中的幾人眼神詭異的看著喬爾,埃裏克喉嚨聳動了一下,開口問道,“這是弗朗西斯?德雷克留下的訊息,哦,喬爾看來你果然知道貝弗利的所有秘密,不知道當時我的母親克勞馥會不會因此吃醋”。


    “不,電影裏都是這麽演的”。喬爾撇了撇嘴,伸手擰開了蓋子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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