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跟著的丫頭因為不用近身時候,早早讓末蕊打發回房睡覺去了,石蓮同蘆兒蹲在正房門口遊廊下,低聲嘀咕著些什麽。末蕊沒好氣地喚了她們,“怎麽都躲在外麵,誰在裏麵侍候?”


    說著話,將走近的石蓮耳朵拎了起來,很不客氣地教訓道,“說了多少次了,怎麽就是不記得,嗯?”因為蘆兒離得遠,也不好自己出手,“成天像什麽樣子,這麽大姑娘了,怎麽連個走坐都這樣胡鬧?讓人家看見了,隻當是咱們夫人也是個沒成樣的!”


    話到這裏,末蕊自己心中也沒了脾氣,如夫人在人前放光,人後什麽樣的自己不清楚?要是沒那個肚子,恨不能吃飯都兩腳蹲在小鼓凳上咋呼。真不曉得這是怎麽習慣。


    “姐姐蓮兒有話說!”石蓮齜牙咧嘴,仿佛被什麽辣著了,猛個勁的倒吸冷氣,“蓮兒真的有話說——哎!蘆兒你倒是吭聲啊!”


    末蕊嫌疑地瞅了瞅老實的蘆兒,手下的勁道鬆了點,衝蘆兒點頭,“你說說,怎麽回事?”


    “回姐姐的話,那日裏如夫人專門去雲台賞梅,雪陀忽然不見了,蘆兒吹了哨子也不見它回來,隻能守在跟前不敢離開,結果晚上那雪陀不單回來了,還領著另一頭黑鳥——也不大像鳥,仿佛小鷹一般。黑漆漆的不甚清楚。蘆兒就趕緊來望春館報信,生怕有什麽閃失——”


    “我說我說!”石蓮趁著末蕊心神一鬆,揪空脫了出來,一步蹦躂老遠,卻又巴巴的貼了上來,討好道,“剩下的蓮兒都知道。”


    末蕊無奈的捏著石蓮的鼻子,“好了好了,小聲點,你這大嗓門真真的該上街吆喝才好,說吧。”


    “蘆兒這裏隻同我熟,正好姐姐打發我睡覺去才碰了見,就趕緊得領著蘆兒要來跟您說話,結果剛到院子那口——”指著回廊盡處的小門,“主子剛巧從裏麵出來,也拿了哨子吹了吹,就見一隻小鷹從天上盤旋下來,穩穩當當地落在主子手臂上。當時蘆兒驚得不敢動彈,等主子放走小鷹,才道正是拐了咱們雪陀的那隻!”


    說完,回頭看了蘆兒一眼,不無得意地晃了晃腦袋。


    “這話倒是稀奇,也罷,說不準就是主子弄來給如夫人解悶的。”末蕊想著點了點頭,對著蘆兒道,“你先去吧,這件事我記著了。”不由分說揪了石蓮就往往房裏去了。


    蘆兒應聲退下,正巧碰見送茶的琳琅,低頭行禮,緩步走開。琳琅受了禮徑直往正房走去,忽然想起什麽,回頭輕輕瞥了一眼,說不出是什麽情緒,一絲豔羨轉瞬即逝,仍舊捧著熱壺,候在門口。


    門上侍候的丫頭有進去喊人的,有接了壺,三三兩兩地拉著琳琅說著玩笑。很快就有體麵的丫頭從裏麵出來,提了壺就進了屋子,候在廳堂邊上。暖閣裏出來了石蓮,交代了末蕊的話,另換了掐絲鎏金的托盤捧著進了屋。末蕊一麵答應安如的話,一麵從大熱壺中取出裏麵燙著的單瓣蓮花紋銀壺,先倒了些入茶碗,涮了兩遍後,才斟了一碗,送至安如手邊。


    “您還不如直接去問呢,省得在這裏亂想。”


    安如搖搖頭,右邊卷起一些,左邊展開一些,手中轉著筷子,眼睛不裏書卷,一副好學寶寶的模樣,“不問他,都不理我,一個人躲在外麵,問他做什麽,沒來的討人嫌!”


    “又說胡話了!”末蕊撇撇嘴,這種小動作與安如越來越像,“主子為什麽去外書房別人不知道您還不知道?”


    “為什麽?”石蓮忍不住湊了上來,好奇的偷偷問了一句。


    兩道嗖嗖的目光射了過來,石蓮吐了吐舌頭,灰溜溜藏在一邊,不敢吱聲了。


    …


    其實也沒有為什麽的……安如紅了臉低頭擺弄手中的玩意兒……心神蕩漾地回到那晚……


    “湯涼了,趕緊喝。”喉嚨有些緊,原本習慣性的往自己口裏送的碗盅,也不知怎麽的就送到了安如麵前,“餓了爺的兒子怎麽成。”


    安如垂下眼眸,不去看碗,也不接。半晌,感覺繁生的手有些酸了,才戀戀不舍的舉目,“爺把我喜歡的東西都弄哪裏去了?”


    小嘴微張,剛才仿佛咬唇下定決心一般,倒顯得更加嬌紅,讓人忍不住想要采擷。繁生努力控製情緒,根本沒聽見她在說什麽。小女人低著頭,剛好將後頸那一段露了出來,白嫩的肌膚瑩瑩灼目,很有觸感。


    不曉得鳳章這家夥給她吃了多好好東西,竟然絲毫不見有了身子的女人一般的樣子,反倒更加豐滿玉潤……想著想著,視線就落在了較盈欲挺地地方。


    安如臉頰漸漸發燙,怎麽就跟半年沒吃肉的狼一樣,自己都這樣了還惦記著!


    甜糯的聲音撒嬌似的在繁生耳邊響起,“爺看什麽呢,這麽入迷?”


    繁生迷糊的抬頭,一眼就抓住安如的戲謔,頓時有些不自然起來,小東西居然敢調息爺!大手一揮,就將安如圈在自己身子下,兩眼灼灼,就要噙著那鮮紅的櫻嘴懲罰她的亂說話。可眼睛一晃,小女人紅唇微啟,看得自己心神一蕩漾,就要歡呼了,卻發現她竟是奔著自己手中的湯去了,就著抿著碗沿,小臉隻剩下一半,兩隻黑眼睛眨呀眨。


    圈禁的手便一變而扶起小女人的頭,小心地喂了下去。聽著就在耳邊的咂嘴聲,湯汁嘖嘖聲,不經意嘟起的小嘴巴,圓鼓鼓的腮幫子……繁生情不自禁地咽了咽口水,仿佛那湯是天下最誘人的美味一般。


    安如的臉也不知不覺燒了起來。


    不應該這麽挑逗的。


    萬一讓他來個美人夜伴解燃眉之急的,吃虧不還是自己麽。心思萬轉,待湯喝完了,笑咪咪的離開碗沿,任湯汁留在嘴邊不敢去舔,認真地點點頭,也捧著另一盅放在繁生麵前,“爺也喝湯。”


    繁生滿意地眯眼,就著她的手將小盅的湯灌了下去,那速度極慢,恨不得一下子吞了下去,又舍不得離開溫軟滿懷。安如款款送湯水與他,兩隻手舉著碗很是艱難。好容易灌完,準備將小碗放回幾上,隻覺身上一陣壓力,眼睛一黑就被男人控製在懷。兩人似乎肚裏添了東西後有了力氣,唇齒糾纏,銷魂地低吟與急促的粗喘縈繞二畔……


    安如瞋著猶不滿足的男人,香腮紅透,聲音泛著情不自禁的春qing綿膩道,“寶寶要生氣了,爹爹怎麽如此風liu!”


    “寶寶?”繁生還留戀在方才的濕吻中,猛一聽見這個名字倒有些遲緩,小女人已經牽著自己的手放在肚皮上,這才明白過來,懶散地聞著懷中小女人香腮上的味道,“爺的兒子怎能有這樣軟綿綿的名字?”


    安如一愣,這才想起“寶寶”怕是現代才有的詞匯,不急圓謊,隻順了他的話,一推他早已熏熏然的嘴唇,“那叫什麽,爺有好的名字?寶寶聽慣了這個名字,另外改一個他還不知道是誰呢。”


    繁生不理會安如的胡攪蠻纏,幹脆將耳朵貼在女人薄薄的裏衣上,細聽裏麵的動靜。柔軟的感覺,不由得撥開薄薄的衣衫,吻了上去……竟心跳加速……(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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