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著眼前已經是沒有了任何生命體征的南少天,蘇星是慌亂的踏步衝了過去,一把抱住了南少天,眼裏全是淚水在打轉,而耳中全是自己的呼吸聲,便是每一下喘息,都是可以聽得清清楚楚,他的頭腦仿佛是被火藥給爆開了般淩亂,以至於聽不進去任何的事情,也想不到任何的東西,隻是有無數的悲慟湧了上來,讓他久久不能停歇。


    “哈哈哈,這次,該不會還是假的了吧,既然是能夠被小鬼刀給抱住,便是不會像什麽鏡花水月那般。”


    望著剛才還是神氣十足的南少天,如今卻是命喪原地,所有人都是無法接受,就連靈陽真人也是怒氣衝衝的咬緊了牙關道:“你,今日,死定了!”


    嚴今初也是沒有見過靈陽真人這般生氣,知道了這李宗弦定然是有些苦頭要吃,正是慌神之際,突然間靈陽真人身後現出一道黑白武當八卦,而後就是不見了人,李宗弦直接是脫口而出道:“好快!”


    下一刻,便是見到靈陽真人手中長劍如同是虛幻般散開了無數道光,一把劍便是變化成了無數的劍影流光。


    “真人劍術!”


    嚴今初見到靈陽真人的劍術,直接是脫口而出的稱讚了起來,口中也是在不斷說:“丁入卯,酉在西,道法在天龍在地,劍與閃,在心梵,天水倒流地火陷......”


    嚴今初看得入迷,靈陽真人也是耍的入神,便是叫李宗弦沒有半點的出手機會,一邊躲避,一邊卻是有露出驚恐的樣子,不出一會兒,額頭之上就滿頭的汗,奈何不了靈陽真人這直接使出來壓箱底的絕技。


    “大師父竟然是在今日的如此關頭使出了這真人劍術,卻是在武林大會上也沒有見到過,如今南伯伯有了生命危險,直接是將大師父的劍術逼了出來,如今看來,很是有機會將李宗弦給拿下,這樣一來,也是不枉南伯伯大傷一場。”


    此刻,蘇星慌忙的摸著都是血的南少天,轉身心酸的朝羽軒吼著:“軒哥兒,救救師父,救救我師父,救救他......”


    望著不斷哭啼喊叫的蘇星,羽軒早就是開出了藥王琉璃,可是這光芒是在李宗弦的真氣之下被奪舍了過去,沒有半點的發揮出作用來,羽軒早就是急的滿頭大汗,沒有了一點的辦法,拚命的搖搖頭,看上去很是心慌的樣子。


    蘇星不斷的哭喊:“救救我師父,救救我師父!”


    所有人人看到這一幕,都是難免心頭一酸,一股熱淚是直接湧了上來,奪眶而出。


    靈陽真人眼中全是喪失了理智的怒火,口中不斷的叫著:“畜生!孽障!拿命來!”


    嚴今初不知道自己的大師父已經是參透了這武當劍法的最高層次,在他麵前,是一直的隱忍沒有出手,那之前在屋簷上的故意退步,是要傳位與他,還是什麽意思,嚴今初是越想越不明白,是搖搖頭,道:“大師父,你想的究竟是什麽?徒兒當真是猜不透徹!”


    李宗弦邊躲邊說道:“果然不錯,卻是有了陰陽八卦的境界,這才是武林中最高的劍術,最高的武功,不過就是有點,可惜了!”


    靈陽真人沒有半點的留手,執意是要殺了這李宗弦,沒有一點的要替靈陽真人感到惋惜,笑道:“可惜了,要是你在我暗客門,包你管理這天下道觀,由您來做國師,什麽少林和尚,什麽喇嘛,都是聽了你的話語,道家才是至高之尊,哪裏還有什麽青燈法師的事情,你看是如何?”


    靈陽真人手中的劍又是上了一層功力,口中怒斥道:“放你媽的狗屁!”


    “那便是得罪了!”


    李宗弦仿佛是剛才有所留力般,如今是直接的上出單手雙指,在千百道圍著兩人流轉的劍影中,是直接了當準確無誤的夾住了靈陽真人手中的長劍,得意的望著靈陽真人道:“那就,再見了,道長!”


    靈陽真人大駭,雖然他是知道這李宗弦武功高強,卻是沒有想到已經是恐怖如斯,竟然是單不費吹灰之力的一擊,就是夾住了自己畢生所學的至高劍術,這一點,實在是太打擊他的內心了,說是什麽,他也不會相信眼前的事實,正是在愣神的時候,手中的長劍,已經是被李宗弦給奪了去。


    嚴今初望著在半空之上愣住的靈陽真人,大聲喚道:“大師父!不妙!”


    還沒說完,李宗弦手中的長劍便是如同剛才靈陽真人那般揮耍了起來,卻是比靈陽真人更是來的輕靈精辟,這一切映入了靈陽真人瞪大的瞳孔中,顯得他是滿臉的難以置信。


    “不,這不可能,這不可能!”


    而之後,便是全身道袍的割裂,還有手腳盡斷的慘狀。


    嚴今初見狀,便是縱身而上,將被瞬殺擊敗的靈陽真人摟在了懷裏,也是露出了悲傷的神情。


    在嚴今初懷裏的靈陽真人,依舊是望去了一側,嘴上是嘟喃著:“不,這不可能,這不可能,都是假的,都是假的。”


    一旁的青燈與洞靈真人看在眼裏,早就是無法忍耐,正是要出手運氣,卻是被怒火攻心的著急給壓出了一口鮮血來。


    眾人見到這隊伍中最為武功高強的兩人都是紛紛敗下陣來,且還是生死未卜,剛才的勢頭是立馬減去了大半,望著漂浮在半空的李宗弦,都是沒有了多的聲音,也沒有了剛才的囂焰。


    嚴今初沒有落淚,也沒有大聲痛苦,但這並不能夠說明,他不愛靈陽真人,反而此刻他的內心,卻是有這鑽心的疼痛,手中的青筋也是突地的暴起,沒有二話,嚴今初是將靈陽真人交給了羽軒,道:“務必好好照顧我大師父。”


    羽軒目前是沒有了藥王琉璃的功效,是要離開李宗弦的強光範圍,才是有效果,所以,藥王穀的人在得到了奄奄一息的靈陽真人後,立馬是扛著望遠處跑去,而蘇星也是醒了過來,手中握著兩把鬼刀,全身上下都是黑色的怒氣。


    南少天的肉體,已經是被藥王穀的人一並扛走了離去,望著眼前的嚴今初與蘇星,其餘江湖人士都是沒有出手,就是呆呆的望著,而武家莊的人,竟然是站立在了滿臉灰土的皇帝與李公公左右,神色看上去也很是緊張,知道了情況的不容樂觀,也是沒有多的動靜。


    “想跑?有那麽容易麽?”


    李宗弦見到藥王穀的人是要將手上的靈陽真人與南少天轉移,便是手指一伸,發出了“咻”聲的氣穿光波,也是這個時候,唯一能在李宗弦的真氣中發出功法的蘇星是雙手持刀,直接擋住了李宗弦的這一擊。


    現出在李宗弦眼前的,已經是一個喪失了理智的鬼神,望見了便是讓人害怕。


    “這,這是個什麽東西?鬼神?”


    嚴今初也是低下了頭,手中握住長劍,對著半空的李宗弦低聲說道:“我勸你,放下,我,大師父,的劍!”


    “我要是,不放呢?小夥子?還能......”


    還未等李宗弦說完,嚴今初便是瞬身出現在了李宗弦的身後,這速度,就是所有人都吃了一驚,向來不是憑借內力著名的嚴今初,卻是用自己的體術完成了瞬身的技法,這樣的爆發力,得是有多強大的體魄才能夠抗住。


    “當!”


    隻見嚴今初劍如電閃,是直接由下往上提拉而來,李宗弦因為是沒有察覺到嚴今初的氣,是被這速度給驚嚇到,在沒有捕捉到嚴今初的動向之下,下意識的上劍作檔,手臂卻是傳來一陣酥麻,剛才還是緊緊握在手中的靈陽真人的長劍,便是脫離了再半空。


    “不好!”


    “呼!”


    嚴今初又是在半空踏空瞬身,直接左手抓住了李宗弦脫手的長劍,出現在了他跟前。


    “你,沒有,資格,它。”


    李宗弦見自己進入了嚴今初的攻擊範圍,意識到了不妙,是立馬胡亂炸出一招爆閃逃脫,而沒有注意到早就是瞬身圍住他與嚴今初的蘇星,便是如同有千百個蘇星拿著雙刀在半空等候著他。


    “呼!”


    刀刃襲來,李宗弦隻是惦記著閃躲,完全沒有出手的餘地,在蘇星的猛攻之下,嚴今初也是有了更多的發揮空間,便是左右兩手,直接將李宗弦的胸前肉拉出了十幾道鮮血口子。


    “可惡!”


    蘇星的鬼刀如同是暴雨梨花般傾瀉下來,沒有給李宗弦半點的反應,而讓人奇怪的是,這嚴今初在蘇星的刀雨中,竟然是沒有受到半點的傷害,兩兄弟如此的默契,卻是從來沒有見過。


    “便是再堅持一會兒,這李宗弦就是回天乏術了,必然是會被雁蕩鬼刀與武當劍法的圍攻給剁成肉泥來。”


    青燈在下方望著蘇星與嚴今初的完美配合欣慰說道。


    李宗弦在兩人身上吃了虧,自知道這樣下去不是辦法,卻也是沒有多的辦法,隻好是在腰間拉出了煙花,丟了出去,便是在眼花繚亂的戰鬥之中,開出了燦爛的七彩之光。


    望著即將是要敗下陣來的李宗弦,青燈看見了這煙花,轉頭望著洞靈真人說道:“大事不妙!”


    洞靈真人也是反應了過來,直接是朝皇帝這邊擺了擺手,道:“武家莊的朋友,快快形成防守圈,提雁蕩孩子與武當孩子爭取時間。”


    而皇帝這邊,李公公是低語說道:“不要聽他們的,如今的形勢,你們是離開了陛下半步都不行,若要是想今後統領禁軍與武林,你們是要好好斟酌,要不要繼續與我們合作下去。”


    武家莊的人互相是望了幾眼,便沒有多動靜,而遠處的洞靈真人與青燈早就是急的跳腳,望見了故意裝作聽不見的幾人,是直接放棄了呼喊,道:“不必了,武家莊的人根本就是形同虛設,他們眼中,是隻有榮譽,哪裏有什麽大局觀,要是南樵的人在就好了,怎麽也是可以抵擋魔教一時,算是可以替他二人爭取出來些許的時間來,如今看來,這兩個娃娃是要可惜了。”


    “如今李宗弦成功的向魔頭發出了信號,接下來的情況,便是來的更加的艱辛了,現在,就是武林最為高光的時候,你要記得,反正過一會兒,我們都將是死人了。”


    對於洞靈真人的話,青燈並不是很在意,笑笑道:“老東西,來一盤?”


    洞靈真人望著青燈道:“嘿,怕你?來就來。”


    說罷洞靈喚來左右童子在背簍裏取來了棋盤棋子,便是抱坐在地,津津有味的下起了圍棋,而周圍的一切,仿佛都是與他們無關,望著如此消極的二人,許多人也是放棄了掙紮,便是隻有妙月山的弟子們帶領了江湖門派的弟子,在這護城河的周圍布起了防禦陣。


    蘇星與嚴今初是直接將李宗弦困在了刀劍陣中,看書 ww.ukanshu.om 李宗弦躲的有些厭煩,身上正是在不停的受嚴今初長劍劃拉的傷痛,口中還是在喋喋不休的抱怨道:“這齊雲山的人,做事就是磨磨唧唧的,如此久了,還是不來,是要我死了,才來麽?”


    而遠處沒有人注意道的地方,是有一行人,為首的高個子身披黑色帽兜長袍,正是在徐風擺擺之下注視著皇城門口的一切。


    他身後也是一名黑袍帽兜的人站了出來報道:“教主,還不出手麽?這暗客掌門仿佛是有些撐不住了。”


    魔教教主低壓著嗓子,道:“不,他還可以,起碼現在,他不會死,再多看一會兒他心急如焚的樣子。”


    “是,教主。”


    “我,受夠了!”


    李宗弦終於是受不了嚴今初與蘇星二人嚴絲合縫的攻擊,是直接炸出了一道真氣,可顯然,蘇星與嚴今初憋了滿頭的大汗,還是將李宗弦的這一擊給停了下來,又是回到了剛才無限的閃躲之中。


    這時候,便是少林的弟子站了上來,瞄準了左右閃躲的李宗弦,在下低聲說道:“我好像是看出了這李宗弦閃躲的習慣,下一次,他會出現在這裏。”


    兩和尚是一拍即合,互相是聚集手中的真氣,瞄準被心急如焚的李宗弦,露出勝利的微笑。


    嚴今初與蘇星是在此刻突然的交換了眼神,兩個和尚也是互相看了一眼,四人同時說道:“就是現在!”</br></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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