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空中,雨水變成了鮮紅色,兩軍撞擊在一起,頓時爆發了血肉橫飛的畫麵,無數的呐喊聲與雄壯慘叫混雜在一切,刀光劍影的錚鳴,其餘的,隻有無情的雨水流下,前赴後繼的士兵們提刀上前,手中的大刀揮砍如風,整個世界仿佛都是充滿了血腥味,一個個剛才還是鮮活的生命頓時便化為烏有,個個血紅的身軀如同是掉入了大紅色的染缸,隻有黑白猙獰的眼珠,在黑夜的暴風雨中閃爍,遠遠望去,早就是分不清是敵是友,殺紅了眼的士兵們,早就是失去了理性。


    土壤之上涓涓流出的不是雨水,而是鮮紅色的血,夏寒在遠處望來,卻是分不清這亂成一鍋粥的戰場是有何等計策,已是因為太遠,除了呐喊聲,便是再也看不清什麽。


    平南王還是在不遺餘力的敲打著鼓,沒有一點的停留,聽見前方的廝殺聲,鼓聲是越發的鏗鏘有力,左右又是呼呼出去兩隊人馬,這是與夏寒商量好的引誘軍,是為夏家軍的精銳,也是戰場上的死神,他們多數都是經曆過沙場的老兵,對於廝殺,是從來沒有懼怕過,如今他們懷著必死的決心出發,沒有支援,沒有多的救贖,這是夏寒告訴他們的,也是他們請命要求的,他們現在心中早就是對視死如歸習慣了,至於包圍剿殺,他們也不是沒有遇到過,相比起他們此行的殺出重圍,他們更是希望能夠遇到夏寒所說的圍剿,因為隻有梵軍圍剿,他們才是知道完成了任務,梵軍才是中了他們的圈套,這樣一來,魏軍離勝利也是不遠了。


    看著左右的鐵騎如飛,且是十分的有秩序跑出,平南王是微微一笑,道:“嘿,這是誘餌麽?如此誘餌,實在是讓人難以拒絕啊,你這小子,究竟是要做什麽呢?”


    鐵騎如飛,這左右幾千鐵騎,可謂是大魏目前最好的騎兵,也是這軍中的精銳,若是受到了重創,必然是對軍隊造成極大的打擊,而之後的拖延,對於魏軍也是必然的失敗,少了這精銳鐵騎,隻要是能熬下這場戰鬥,那麽迎接梵人的,必定就是今後長久的勝利,所以才是說,夏寒的招數都是險招,每一個環節,都是用全盤皆輸的落子去拚來梵軍的失誤,這是穩紮穩打的平南王不敢想象的,對於梵軍,他一直以為是能夠輕而易舉擊敗的,如今看來,卻是做足了完全的準備,又是因為夏清的死,讓原先的魏軍軍心受創,便是沒有審時度勢,認清楚如今梵軍也是不容小覷的這一事實,對於平南王來說,他的大規模作戰便都是依照兵書之上的方法,卻是不知道,這些都是旃陀錄爛熟於心的東西,對於他,早就是了如指掌,如今夏寒的計策,卻是讓旃陀錄有些難受,這空曠之地,沒有多的花樣,除了陣型的對決,便是心理戰上的焦灼,如今夏寒是在賭博,所有的籌碼都是拿了上來,就是看旃陀錄如今的想法,是否願意全盤落子,追擊入陣中。


    旃陀錄在將台上是思緒了許久,對於混戰後的魏軍第一出手為夏家精銳鐵騎,他早就是料知在心,便是對設後手的殺招很是好奇,道:“如今魏軍是想舍帥保卒子,你看這是何等的荒唐。”


    就是明眼人,也能夠一眼看出來如今混亂之上騎兵趕來的時機不妙,便是對上有血煙的隊伍,必然會遭到重大創傷,要麽就是魏軍有了破解血煙的法子,要麽就是昏招百出,這時候,一個梵國將軍再旃陀錄身邊說道:“大王,這魏軍莫非是有了破解這江湖秘術的法子?”


    旃陀錄道:“破解是肯定的,不然這麽多日,魏軍也不會是因為自家的後院武器丟失,而沒有半點的作為。”


    “如此說來,這鐵騎的差使,還是有一定的道理,能夠與之一戰,或許正是要取得勢頭上的頭彩,好壯壯士氣。”


    “對於他們來說,出這一手鐵騎,是沒有任何的毛病,能夠克製血煙,也是有殺傷力,但是他們不知道我軍中的精銳,如此的貿然,必然不是這平南王的風格,如此說來,這王爺,還是聽信了那小子的話了,這樣一來,就很是不妙了。”


    看著旃陀錄如此說,一旁的梵國將軍卻是看不懂其中玄機,便是探頭探腦的左顧右盼,也是沒有任何的發現。


    這時候,旃陀錄起身道:“放在嘴邊的肥肉,哪有不吃的道理,聽我命令,吃了這魏軍的肥肉來,便是有什麽作妖的,本王倒是要拭目以待,看看這夏家後人,是否如同他們說的那般,天生就是會用兵,便是有各種奇術鬼魅,本王還是不信了。”


    梵國將軍聽到是進攻的命令,當下是一心喜,對於常年征戰沙場上的將軍來說,這魏軍兩側出來的鐵騎攻勢的確是勇猛,也是很有效用,但是這槍兵還未出,便是著急用鐵騎來趕殺剛才衝鋒的刀兵,這種把戲,便是有碾壓勢頭的一方才會出陣,如今魏軍必然是因為自己太過於自信,顯得是有一些膨脹,還是沒有分清楚如今梵軍的厲害,這樣的肥肉,對於向來作為下狗的梵軍來說,必然又是一個能夠壯大軍心的勢頭,旃陀錄選擇出擊是正確的,要還是畏手畏腳遲疑不肯出擊的話,那麽便就是任人宰割的局麵了。


    將軍立馬是衝了上前,命令旗兵揮舞彩旗,接到命令之後,旗兵左右晃動黑色的旗子,便是在梵軍陣中,響起來歡呼一片的聲音,些個敢死隊,血煙魔軍又是衝了出去,總計是有千人之眾,正是在等待旃陀錄的這一信號,因為他們聽見了前方梵軍許多弟兄們被魏軍鐵器殺的歡快的慘叫聲,一時心中恨意上頭,便是如開了門櫃的蜜蜂,一擁而上。


    平南王麵色凝重,知道剛才出去的鐵騎是取得了巨大的成效,剛才廝殺的步兵,在鐵騎的圍攻之下死傷無數,這等奇效,也是為之後的失敗付出代價,因為夏寒與他說過,如是這樣,梵軍必然是會出手,如果是不出手,那麽他們的步兵就會被魏軍吃食殆盡,等到槍兵出來的時候,已是太遲,所以,梵軍定然是有血煙魔軍出動,這個時候,便是要孤立騎兵的時候,放棄他們,就是這場戰役的關鍵,這樣落入敵人口中的誘餌,必然會讓敵軍死死的咬住這個魚鉤,如此一來,勝利就是在向大魏招手,這是必然的,雖然是十分的慘烈,但是為了勝利,犧牲是必然的。


    千騎軍馬正是殺的歡快,對於他們來說,征戰沙場無數,如今很有可能是最後一次在戰場上殺敵,所以也是極度的賣力,便是沒有見過如此凶殘的騎兵,以至於許多的梵軍都是後退了幾裏,千騎瞬間就是將剛才黏連在一起的兩軍給硬生生的分出道口子來,這樣的魄力,卻還是讓人敬佩,魏軍的槍兵上前,還有悄悄出動的抵抗魔軍的特訓兵,這是夏寒為梵軍特別準備的一支隊伍,這是必然的,如果是沒有他們,那梵軍此次的侵擾,必然是大功告成,這一血煙,還真是除了江湖中人之外無法解決的事情,齊雲山的魔頭勾結梵人,朝廷內的奸賊也是做著賣國的事情,而這一切,都是讓在戰場上同胞們承受,他們沒有這樣的經曆,便是沒有見過這血煙的厲害,對於夏寒來說,江湖中人對待血煙不過是小菜一碟,如今在戰場之上,這千軍萬馬卻是如同一車幹枯的柴火,血煙就是那一粒星火,沒有節製,迎接他們的就是無止盡的毀滅,還是全軍覆沒的下場。


    對於騎兵取得的勝利平南王很是驕傲,若是梵軍此行不出手,那麽接下來的就是任人宰割的局麵,就會將騎兵的優勢無限放大,這樣一來,梵軍必然是要出血煙魔軍的對策,而夏寒的計策,也是必然會實現,到了此刻,平南王才是十分的佩服夏寒的軍事頭腦,沒有一係列的完美擺陣,便是在開始衝擊的時候,魏軍就會被撞的一哄而散,而若是平南王自己排兵布陣,迎接他的,或許是旃陀錄更加高超的手段,或許是沒有機會能夠引出梵軍的圍追堵殺。


    正是在平南王思緒翻飛的時候,軍報傳來敵軍魔軍出動的消息,而這一切,也是在夏寒的預料之中,剛才平南王已經是下令槍兵保護藥菩尊與破血煙的軍隊出發,正是混在了刀兵衝鋒隊裏頭,等到對方梵軍的撲上,再是配合騎兵一網打盡,這樣直接是咬住了梵軍,對於他們來說,這樣的誘餌,才是讓他們更加的著迷,對於夏寒的伏擊,才是更加的沒有提防,而戰場上,始終都是魏軍占據了上風。


    此時的旃陀錄,是無視大雨的拍麵,道:“我倒是要看看,這小子的對策是如何,是否真能破了我這費勁萬般艱辛得來的魔人軍隊。”


    就在梵軍們看到魔軍歡呼雀躍的時候,魏軍騎兵身後是亮起了無數的綠光,這綠光與梵軍中亮起的光亮有大的差異,看上去,魏軍這邊是來得更加的光亮,而天空中,卻是不知道什麽時候,飛出了密密麻麻的輕功好手,這樣的局麵,倒是讓剛才還是信心滿滿的魔軍們大駭,還沒反應過來,天空就是降落了無數的梵文翻天符號,許多正是要化為血煙侵襲騎兵的人,還未念出心法,便是被這翻天佛印給擊中,一時間,無數的金光佛印墜落,在這黑暗中,如同是無數的光亮折射落來,將所有不存在現實中的妖魔鬼怪全部殺滅。


    “啊!啊!”


    他們動彈不得,隻得遭受騎兵的殺戮,騎兵們也是沒有料到,此事竟然是會如此的順利,夏寒對他們說的,隻是說在魔軍對抗的時候,或許是有比上次強百倍的攻擊,如今看來,卻是被夏寒訓練的特訓兵們克製的死死的,這般歡快,讓騎兵們在戰場上唱起了歌,殺些個盤坐在地的魔兵們卻是如同豐收時候砍落的麥子秸稈,來的輕鬆利落,而魔兵身後藥菩尊的軍隊的綠光,一時間竟然是全部失效,沒有半點的作用,隻能是眼睜睜的看著騎兵們揮舞手中的百般武器殺戮自己的同胞,這樣的結果,讓他們很是意外,便立刻變動了風向,四下逃竄了起來。


    見到前方軍陣大亂,旃陀錄才是顯得有些發急,道:“沒有想到,這小子還有如此厲害的後招,但又是如何,便是有通天的本事,通天的神人,在一開始,就是吃了我的陣型虧,如今隻要我是出動變陣,這不過千人的軍隊,哪怕是魏國精良,也會被這萬人的唾沫給吞沒,看你還是有什麽花樣。”


    聽見旃陀錄的話語,一旁的梵國將軍上前是有些著急,也是小心翼翼的問道:“大王,那,是否要變陣?”


    對於這個提問,旃陀錄在這些個日子裏是問了自己無數次,如今這梵國將軍脫口而出的問題,便是要讓他做出抉擇,他知道,如果是中了梵軍的下懷,那就是萬劫不複,但如今魏軍正是在勢頭上,現在撤退,可以說是確保萬無一失,但是士氣必然會是低落,而且梵軍也是等不起,要是這陣型被魏軍意料到,那麽也是一場生死殺戮,在沒有後方的伏擊之下,是沒有說有毀天滅地的後果,旃陀錄權衡了左右後,望著梵國將軍問道:“昨日你可是確定掃蕩了這左右沒有魏軍的伏擊?”


    梵國將軍早就是急不可耐了,便是多拖延一會兒,就是幾百條梵軍士兵的性命,對於這個問題,旃陀錄已經是不下百次的發問,回道:“大王,末將以性命作擔保,是確定沒有魏軍的伏擊,且是今日不可能有大批的魏軍從這左右行軍繞後,末將也是知道,若是陣型之上陷入了關鍵時候,後又有伏擊殺來的話,那麽必然是全軍覆滅,這樣的陣型,是可以殲滅這魏軍的精良,也是改變時局的關鍵,大王還是早些做決斷吧。”


    望著緊皺眉頭的將軍,旃陀錄又是朝夏寒所在處眺望,夏寒站在山巔石上,望去戰場上的魏軍殺敵,心中很是凝重,這樣的勝利,也是等下的慘烈,唯一的動向就是等待梵軍的變陣,兩人都是看不見對方,卻是望向了各自的地方,這樣的凝望,是旃陀錄與夏清的凝望,如今,夏寒也是站在了他的對立麵,這樣的宿命,是難以逃脫。


    半晌,在急不可耐之下,旃陀錄望著夏寒的方向沒有動,口中還是一字一句的傳達了命令,道:“變!殺!”


    梵國將軍得到了命令後是欣喜若狂,當下就是跑出朝旗兵發出了命令,旗兵也是等待的著急,在高處的他將梵軍如何被魏軍屠戮的場麵盡收眼底,便是眼淚也快要出來了,如今得到了將軍的命令,手中是用力的揮舞著旗子,命令著變陣,而後響起的,是無數的鼓聲,這陣法,卻是如同鬼魅般的變化,直直將魏軍與前方的騎兵與特訓兵們分割開來,左右的刀兵又是與魏兵前鋒兵陷入了廝殺,而被團團圍住的,是剛才殺的正歡的騎兵,還有使出藥菩尊與佛印的特訓兵,特訓兵不過是千人之眾,加上騎兵,也不過三四千的人數,遠處望去,夏寒是舒了一口氣,臉上略有神傷道:“前輩們,不必擔心,我夏寒,到時候到了九泉之下,必然是與你們共同飲杯,受萬缸熔爐油炸之苦,以抵消今日我之罪過!”


    黑壓壓的隻是天空,便是剛才還閃耀著綠光的魏軍藥菩尊,突然間就是被梵軍們給團團圍住,這等的黑暗,讓他們是沒有一點的反駁之力,他們早就是料到了此變法,都是沒有怨言,心中想著能殺一個梵人,就是賺到,如此的困獸之鬥,便又是一場腥風血雨。


    旃陀錄緊張的是直接站了起來,與身旁的將軍說道:“來不及了,若是有伏擊,梵國就是亡了。”


    望著有些膽戰心驚的旃陀錄,將軍寬慰道:“如今哪裏是有伏擊,如此之遠,便是天下最快的馬兒,也是沒有如此速度,且如今魏軍的刀刃是落在了地上,單單憑借個刀柄,又是有什麽威脅,大王還是好好享受這陣法的絕妙吧,這陣法可是大王您親自研究出的,如今是奇效無比,隔開了魏軍,吃掉了這精銳騎兵,連同些個反擊的江湖兵也是不再話下,此後若是魏軍逃出,沒有抵抗我軍魔兵的實力,也沒有騎兵的精銳,且是接二連三的失敗,必然是節節敗退,如今我們是在上風,魏國已經是氣數已盡,大王沒有什麽好擔心的。”


    “希望如你所言,那小子沒有領悟到我這陣法的唯一弱點。”


    “這陣法兵法沒有,且是戰場是實戰也沒有,怎麽會有人領悟的出來,如若是有,那便是天下兵法第一人,大王,如此的可能,是比被天上的響雷劈中還要來的低,是不可能的。”


    望著遠處,旃陀錄還是不放心,道:“這雷若是劈下來,那就是梵國的命運消亡了。”


    很快,戰場上的形勢突變,剛才還是虎虎生威的魏軍突然間是偃旗息鼓,在刀柄的圍攻下,先鋒隊也是有些招架不住,許多的槍兵在陣型對立之下,受到了兵種的巨大差異虧害,死傷無數,這樣的畫麵,便是讓許多魏軍丟盔棄甲,場景是極其的血腥暴力,讓剛才還是被追著打的梵軍又是點燃了複仇的希望,便是逮著魏軍痛打。


    後方的平南王是預料到了這一點,但是他此刻的心情卻是一點的都不好受,他知道,如若是沒有其他的什麽意外,這梵軍已然是落入了魏軍的圈套中,但是這等苦肉計,是讓他最為難受的,雖然他也曾開到夏寒說此計無妨,如今聽入聲來,他整個人是直接癱倒了在地,雙手捂住了臉龐,淚水順著雨水一起滑落,卻是哽咽不停,不知道說說些什麽才是好。


    “王爺,王爺,前方慘敗,前方慘敗。”


    聽著前來報信的將士腳步聲,平南王才是意識到這一切是真實的發生了,如同是夏寒所說的那般,這個陣法,還是賭對了,對於梵軍來說,這是他們曆史上最為之高光的時候,而接下來,就是魏軍的反擊,這賠上了舉國精銳的打法,uu看書 .uukansu 卻是讓他們付出了沉重的代價,如今的魏國,是要舍棄最後的力量,來實施對梵國的消滅。


    平南王緩緩的站立了起來,抹了臉上雨水與淚水夾雜的臉,道:“變陣!”


    得到了軍令的將士,也是飛一般的往回跑去,口中不斷的喊著:“變陣!變陣!變陣!變陣!”


    這一刻,雨水從這將士的身邊滑過,沒有停留,慢動作之下,將士的表情是帶著希望,也是帶著苦澀,對於這魏國最後的一絲遮羞布的覆滅,也是對皇帝的無情懲罰,或許從這一件事之後,魏國才是真正的從劇痛中醒來,才知道自己之前的錯有多麽的離譜。


    將士踏飛水花,朝旗兵揮舞著雙手道:“變陣!變陣!”


    旗兵立馬是晃動著手中的彩旗,而後響起的,是勝利的鼓聲,轟隆隆熟悉的旋律響徹三軍之中,摔下馬的騎兵們,身負無數箭羽,還有被無數白刃槍矛刺中的漢子,也是紛紛跌落下馬,在死之前,他們聽到了這變陣的鼓聲,便是知道了梵軍已然是中計,他們在閉眼的前一刻,也是預看到了梵國的覆滅,他們露出了微笑,這讓周圍的梵軍們很是不解,對於這樣的對手,他們也是肅然起敬,如此老兵,能夠死在沙場,是他們最好的歸宿,如今是為魏國的危難而死,算是最大的榮譽,他們沒有憎恨過夏寒,反而是十分的感激他,如此的戰死,是無上的光榮,這樣的結局,是他們想要的,也是對夏家軍的最好告別。</br></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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