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邊,何雨軒衝著賈家摔了那隻破碗,關了大門之後,就直接繼續洗漱,準備休息。


    這大冷天的,有沒有手機電腦可以玩。


    哪裏有熱騰騰的被窩來的舒服,要是被窩裏再有個婆娘就更好了。


    何雨軒正打算脫衣上炕, 冷不丁卻聽見屋外,篤篤篤的響起了一陣敲門聲音。


    “雨軒啊,你睡了嗎?”


    何雨軒正在奇怪,這大晚上的誰會上自己家來。


    秦淮茹那帶著些微甜膩膩的聲音,卻是從屋外傳來。


    雨軒的眉頭頓時就皺了起來。


    這半夜三更的,這白蓮花怎麽找上門來了?


    何雨軒原本不想理會這秦淮茹,畢竟這秦淮茹上次進去吃牢飯, 可是他帶著人給抓進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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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誰成想,聽見何雨軒不說話, 秦淮茹非但沒有停下敲門,反倒是敲的更加用力了!


    “咚咚咚!”


    秦淮茹的敲門聲音越來越響。


    就好像是在擔心何雨軒已經睡著了。


    一定要把何雨軒從屋子裏麵叫出來一般。


    到最後,本就有些不痛快的何雨軒再也忍不住了,蹭的一下就從炕上一躍而起。


    隻是披了一件外套,門口大步走去。


    “雨軒啊,你睡了沒有啊,你把門開開……”


    屋外頭,秦淮茹依舊是在不依不饒的敲著門。


    忽然,隻聽見乒的一聲巨響,何家的大門被猛地打開。


    秦淮茹一個沒有注意。


    險些直接往前,撲了一個狗吃屎。


    好不容易站穩了身形,秦淮茹都還沒有回過神來,滿臉怒意,宛如一座鐵塔從天而降的何雨軒, 已然是出現在了他的麵前。


    劈頭蓋臉的就衝著秦淮茹一通怒罵。


    “幹嘛呢?幹嘛呢?秦淮茹!你作死啊!”


    何雨軒毫不客氣, 直接就罵罵咧咧的怒道。


    “是你家那個缺德婆婆死了嗎?大半夜的這樣上杆子急匆匆敲我家門?報喪啊!我和你們家也沒親戚關係啊!用不著我來給你們家連夜送喪儀啊!”


    何雨軒這火發的理所應當。


    這敲門也是有講究的。


    四九城的規矩,有事敲門, 隻能敲兩下,要是屋裏沒反應,等一會,再敲兩次。


    客客氣氣的,事不過三!敲了三次要是還沒聽見屋裏有人回應。


    那就是屋裏沒人,或者是主人家不願意見客人。


    但凡是長點腦子的來人,都會心裏有數,乖乖自己離開,過一會再來拜訪。


    哪有像秦淮茹這樣的,大半夜了,咣咣咣的在外麵砸門,這可是大忌諱。


    隻有家裏死人,給親戚朋友報喪才能這樣沒有規矩,咣咣咣的砸門。


    這種情況下,不管怎麽砸門都無所謂,主人家還得及時的把喪儀給奉上。


    畢竟,死者為大!


    可問題是,這賈張氏剛剛還在屋子裏大喊大叫的,中氣十足。


    明明活的比誰都好!


    好人不長命,禍害留千年……


    她這個大禍害,哪裏像是要要死之人的樣子。


    再說了,何雨軒和他們賈家,非親非故的,就算是要報喪,也不應該報到他們何家的頭上來。


    要真的是那個老家夥死了,何雨軒別說是出喪儀了。估計直接去百貨超市買十萬響的炮仗在院裏放,慶祝慶祝的心思都有了。


    “額……我不是這個意思………”


    眼看著何雨軒發了這麽的的雷霆之怒。


    秦淮茹也是被嚇了一大跳。


    她說到底,隻是個鄉下嫁到城裏來的女人。


    沒有讀過書,沒有見識不說,更不是這四九城的規矩。


    是真的不知道,這敲個門還有這麽大的忌諱!


    再說了,這麽多年了,她嫁到四合院。


    但凡家裏有什麽事情。


    哪怕是三更半夜,敲易中海家的門,敲之前沒有黑化的傻柱家的門,都已經是敲的習慣了!


    無論是把賈旭東當自己兒子的易忠海。


    還是沒有黑化之前,腦子裏一條筋,恨不得和賈家人穿一條褲子的傻柱。


    這些人哪裏會在乎這些忌諱。


    久而久之,秦淮茹就養成了習慣。


    甚至今天來找何雨軒都沒有注意這些。


    觸了何雨軒的黴頭,當場就吃了大虧!


    不過這秦淮茹的道行也算是夠深。


    眼看著何雨軒炸毛發飆。


    僅僅是片刻的驚慌時候,立刻就回過了神。


    馬上裝出了一幅可憐巴巴的樣子說到:


    “雨軒,你怎麽能這樣說話呢,我家婆婆好好的,怎麽就成了報喪了……”


    “剛才我們家人一時鬥氣,吵到了你。是我們家人不對。”


    “我這不是擔心你發火,特意來找你道歉嗎……”


    也難為這秦淮茹了,被自己的婆婆逼著來找何雨軒說事。


    居然找了這麽一個理由來當開口的借口。


    要是換了之前的傻柱,或者易中海,沒準還真的就吃她這套。


    可是他何雨軒是誰?


    都是修煉千年得了道的狐狸,更誰在這裏玩聊齋呢?


    何雨軒會被她這拙劣到家的借口給哄住?


    原本就一肚子火的何雨軒,聽見這話,頓時火就更加大了,直接大聲的說到。


    “秦淮茹!要不是我看在你是個娘們,我現在就一個大耳瓜子抽你信不信!”


    何雨軒的語氣那叫一個冰涼。


    “半夜三更的不睡覺,上我家哐哐哐的砸門報喪!你特和我說道歉?你找借口也給我找個好點的借口啊……”


    “你特麽也不看看幾點了?你們家人都不鬥氣,吵不吵嘴的關我屁事!你們也不看看現在幾點了?有沒有點公德心?”


    “還有!很重要的一點!秦淮茹!你能不能注意一下你自己的身份!”


    “你一個守寡十多年的老大娘,大半夜的來我家敲門你覺得像話嗎?趕緊的,麻溜的給我滾蛋……”


    何雨軒這話,非但沒有半點的情麵,聲音還格外的巨大。


    縱然這秦淮茹,道行再怎麽高深。


    也是被這話給臊的,當場臉色一陣紅一陣白的不斷變換。


    “雨軒,有你這麽說話的嗎?我是真心來道歉的……”


    秦淮茹有些鬱悶的說到。


    眼看著院裏的人家燈火再度一盞盞的亮了起來。


    她的心裏也是有些發荒。


    “你把我當什麽人了,都是一個院裏的街坊,我都這樣上門來道歉了,你就不能讓我進去說話啊……”


    這秦淮茹也是生怕院裏的街坊聽見動靜,出來看熱鬧。


    不好想何雨軒開口,當即找了個借口要往屋子裏走朱。


    可是何雨軒怎麽可能讓這家夥進屋!


    當即上前一步,堵住了自己家的大門。


    “秦淮茹,我你腦子是不是有坑?聽不懂人話啊?”


    語氣之申的寒冷更是不知道更加增加了多少分。


    他知道這奉淮茹不要臉,但是他怎麽都沒想到這家夥居然可以不要臉到這個地步。


    大晚上的還想要往自己的屋子裏鑽!


    “秦淮菇,你也不想想你自己的身份,一個婦道人家,還是個寡的女人。”


    “大晚上的,往我一個還沒結婚的大小夥子屋裏鑽?你還要不要臉!”


    “怎麽的,你以為我是我哥那個沒腦子的蠢貨,任由你拿捏?一個好好的大小夥子硬是到了三十多才娶上媳婦!”


    “你不要臉,我何雨軒還要臉!三更半夜的讓一老娘們進我的屋|”


    “傳出去,我這輩子還要不要娶媳婦?我可不想像我哥那樣被你搞得一直娶不上媳婦。”


    何雨軒這話,沒有半點給秦淮茹臉麵的餘地!


    就好像是一把鋼刀,狠狠的往下削秦淮茹的偽裝。


    原本還想裝出一幅可憐巴巴模樣的秦淮茹聽見這話。


    頓時變的麵色慘白,眼晴瞪得老大。


    活脫脫一幅見了鬼的表情。


    不說何雨軒說這話的時候,那種尖酸刻薄的語氣,一點不給他留顏麵。


    單單說何雨軒拿傻柱說事,直接揭穿了她這麽多年對傻柱的算計,就直接如同一把重錘,硬在了秦淮茹的心口。


    這麽多年了,她一直以為自己在傻柱身上做的那些事情,極為隱蔽,絕對不會被人發現。


    前幾年傻柱被她給算計的,一把年紀都沒有人要,隻能天天圍在她的屁股後麵轉。


    這件事情,秦淮茹一直在自鳴得意。


    現如今,何雨軒卻當場揭穿了她的偽裝。


    直接把這見不得人的算計,撕開了扔在台麵上。


    這讓秦淮茹如何受的了?


    別的不說,這話要是被傻柱那個憨貨給聽見了,那還了得,不得把她給千刀萬剮了?


    幾乎是下意識的,秦淮茹看了一眼,傻柱家的方


    向。


    眼看著傻柱家的燈也在這個時候緩緩的亮了起來。


    秦淮茹隻有感覺背後冷汗都快狂飆出來。


    “雨軒,你怎麽能這樣說我!這話要是傳出去了,我還怎麽做人!”


    被嚇得亡魂大冒的秦淮茹連忙驚叫道,想要把這件事給揭過去。


    聽見他的這話,何雨軒卻是冷笑冷冷一笑。


    “若想人不知,除非己莫為!你怎麽做人,那是你的事情,反正在我看來,就不是一個好東西!”


    何雨軒冷冰冰的說到。


    “你要是有什麽話,就趕緊說,再打擾我睡覺,我他們真的會拆了你家的屋子!”


    何雨軒說這話的時候,已經是帶上了不耐煩的暴戾之意。


    大冷天的,剛打算睡覺,被這家夥叫起來。


    誰他麽能受得了?


    何雨軒這會隻想趕緊把這家夥給打發走了,好回去睡覺。


    哪有這個閑心思和她在這冷風地裏,扯這些閑事。


    “你……”


    秦淮茹被何雨軒給懟的,心裏那叫一個憋屈。


    但是卻也不敢多說什麽。


    隻能紅著一張老臉,有些艱難的開口問道。


    “你這話說的……我就是來你這裏道個歉……話說,我聽人說,你是不是請你們軋鋼廠的同事去吃烤鴨了?”


    聽見秦淮茹這話。


    反倒是把何雨軒給搞弄的微微一愣。


    吃烤鴨?他吃烤鴨怎麽了?關這秦淮茹屁事?


    何雨軒今天晚上請自家傻哥哥和軋鋼廠裏的同事吃飯,那純粹是臨時起意的事情。


    根本就沒有其他人說過。


    這賈家人是怎麽知道……


    不對,還有一個許大茂。


    何雨軒忽然反映了過來。


    他剛才下班的時候,許大茂這個王八蛋可是看見了,一定是這家夥,嘴上沒有個把門的,走漏了風聲,被這賈家這幫白眼狼聞到了味道。


    “是啊!我晚上卻是去吃烤鴨了!你是怎麽知道的?”


    何雨軒不動聲色的問道。


    “嗨,這不是我聽許大茂說的嗎,他說話做事,從來沒個把門的……”


    “說了就說了唄!不就是吃個烤鴨的事情嗎?我花自己的錢,吃個烤鴨怎麽?就是買烤鴨喂狗,那也是我自己的事情,有什麽見不得人的?”


    何雨軒的一句話,就直接打斷了秦淮茹的話。


    本來,這也不是一件什麽了不起的事情。


    花自己的錢,請自己的同事吃飯。那本就是天經地義的事情,哪裏需要在乎其他人怎麽說。


    秦淮茹想要用這件事給何雨軒上眼藥水?


    簡直是做夢!


    “倒是你,秦淮茹,我家晚上吃什麽,去哪裏吃,關你什麽事情?”


    “難不成我做什麽事情,還得要向你打報告,匯報情況嗎?”


    “你家是住在海邊的嗎?管的這麽寬,真把自己當盤子菜了……”


    何雨軒這話,宛如連珠炮一般,懟的這秦淮茹都有些暈頭轉向。


    看不出來,這何雨軒的嘴巴怎麽這麽毒?


    比他婆婆賈張氏說話還要紮人心窩子!


    好不容易逮到了一個空檔。


    秦淮茹連忙可憐巴巴的說到。


    “不不不不!我不是這個意思……我就是想問問,你們吃完了飯,還有沒有剩下烤鴨打包回來……”


    “沒有,就算有我也不可能給你們家吃的,畢竟這鴨子拿去喂狗,那狗也得圍著你叫兩聲,給你們,我能換來什麽?”


    聽見何雨軒宛如是刀子一樣的奚落話語。


    秦淮茹隻感覺自己的臉上像是火燒一般難受!


    尷尬的恨不得地上有一道縫,能讓她當場場就鑽進去。


    “雨軒……你,你……你怎麽能這樣說我們家……”


    縱然這秦淮茹道行深厚,在這樣奚落麵前,也是不知道該說些什麽。


    隻能白著一張臉,結結巴巴的重複著這些尷尬無力的話語。


    聽見這話,何雨軒直接翻了翻白眼。


    與其和這家夥說這些沒用的廢話,還不如直接回家睡覺來的實惠!


    “爛的和你掰扯這些廢話……”


    何雨軒說著,扭頭就要回自己家,關上大門。


    “等等!雨軒你先別走!”


    眼看著雨軒要轉頭關門,秦淮茹連忙再度開口。


    “我還有件事情,要和你商量……”


    說著,秦淮茹下意識的就要去扯何雨軒的衣角。


    何雨軒哪裏會樂意讓這老娘們碰自己!


    一個閃身,直接就嫌棄的躲開在一旁。


    “秦淮茹!你特麽還有完沒完?你們家一個個都是無業遊民,明天不用上班!我他麽還得要上班!”


    何雨軒沒有好氣的罵道。


    “你要是有屁,就趕緊給我放!你也不看看現在都幾點了!”


    “很快,很快我就和你說一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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