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兩天就要出發去北極的會議基地,這兩天收拾一下吧。”李瞬笙走在洛憂身邊,問道,“對了,我注意到你有類似空間袋的東西,想必裏麵有足夠的日常用品,還有什麽需要我替你準備的嗎?”


    洛憂想了想,搖頭說“沒什麽東西,該有的我都有對了,可以攜帶武器嗎?”


    “想什麽呢,當然不行。”李瞬笙沒好氣地說,“參加會議的都是各方領袖,不是己方勢力內的一號人物就是二號人物,隨便死一個傷一個就會引發國際之間的地震,怎麽可能讓你帶武器。”


    洛憂說了一句很危險的話“武器隻是一種輔助手段,想殺人不一定要借助武器。”


    哪怕是沉穩如李瞬笙之人,也被洛憂此時的話語驚了一番,他的臉很罕見地沉了下來,冷漠地說“你最好不要有什麽危險的想法,真出了什麽事,別指望將軍能救你。”


    “隻是陳述一個事實罷了,並沒有什麽危險的想法。”


    “那就好,你隻需要記住,這次會議雖然帶你去了,但它跟你沒有絲毫關係,你隻是一個旁聽的觀眾,無論大小議題都輪不到你說話,放機靈點。”


    兩人邊說邊走出了指揮部大樓,李瞬笙倒也不是那種急性子,他的心思很細膩,知道像洛憂這種人,重要的話說一次就夠了,他要聽得進去自然會聽進去,聽不進去說一百遍也沒用,也就沒有一路嘮叨。


    三天後,12月31日,崩壞紀元7年的最後一天,共和之輝前往極北會議的代表團出發了。


    此次航程,共和之輝代表團共有62人出席,除開廚師,助理,機乘,護衛等輔助人員,文武將臣總共17名。


    值得一提的是,這17人來自各個派係,各個軍區,都是傑出的代表性人物,但鷹派出行人數最少,隻有兩人。


    不,嚴格意義上說隻有一人,那就是共和之輝上將冷鳶,她帶去的洛憂並不屬於麾下鷹派,而是一個不歸屬任何派係的士兵。


    剩下的15人裏,基本由鴿派與中立派對半開,還有一個人身份特殊,他的名字叫曹忠賢,共和之輝大元帥身邊的內務總管,地位等同於李瞬笙在冷鳶身邊的關係。


    曹忠賢是一名資曆極其豐厚的文官,舊時代太祖建國後二十年,他初入政壇,後曆經國家一係列巨變,站到現在這個位置便再無更改,一連侍奉了8位最高領導人,最終落於現任大元帥麾下。


    值得一提的是,內務總管這個職務跟手握重權的軍將比起來其實是個芝麻官,什麽也算不上,而且曹忠賢在大元帥身邊也總是一言不發,隻是做好自己內務上的本職工作,但他卻總會出現在一些極其重要的場合。


    就比如現在,這一次極北會談,共和之輝大元帥出於身體原因不能前往,他沒有派出駐紮長安的柳扶蘇與嶽潤生上將,反倒是讓曹忠賢前往聽議,實在是令人捉摸不透,更是引人深思。


    飛機上,曹忠賢走入了機艙,他的身形已經因為自己的身份養成了習慣,無時不刻都是微微頷首,眼睛看著腳前的路,稍微有些駝背,直到走到冷鳶邊上,他才微微一笑,鞠躬說“許久不見,冷鳶上將。”


    “哎,曹叔,晚輩可不敢受這個禮。”一向強勢的冷鳶在這時顯得有些謙卑,她握住了曹忠賢的手,畢恭畢敬地將他扶到了座位上。


    有意思的是,曹忠賢年紀和大元帥相仿,已近八旬,但在稱呼上,叫曹爺爺總覺得怪怪的,曹公這個名號又是一位著名的曆史梟雄,需要避諱,最後思來想去,幹脆就叫曹叔了,又親昵,又不顯老。


    如果是一般人被鷹將如此對待,恐怕會受寵若驚,誠惶誠恐,但曹忠賢卻是異常氣定神閑,不卑也不亢,在座椅上慢慢坐下,隨後掃了邊上的空座位一眼,聲音也輕鬆了一些“鳶,瞬笙怎麽沒和你一起?”


    “哦,瞬笙有事,我帶了另一個人來。”冷鳶朝後一指,向正坐在角落的洛憂示意。


    讓人有些驚異的是,曹忠賢連看都沒有回頭看洛憂一眼,隻是微笑著點了點頭,說“好的。”


    冷鳶神秘地笑道“曹叔,不看一眼?那可是驚動過大元帥的人。”


    話說到這個份上,再沉穩的人想必都會回頭看看是何方神聖,但曹忠賢依舊是那種處事不驚的模樣,習慣性地頷首說“將軍帶此人前來必有用意,在下不便多問。”


    冷鳶聽後,神秘的暗紫色眼眸閃過一抹流光,片刻後,她從懷中掏出一根雪茄,熟練地將其切開,對曹忠賢示意了一下,說“您休息,我去後麵抽一根。”


    民航上不可以抽煙,但像這種會賓的專機就不一樣了,冷鳶拿著雪茄走到了機艙後方,uu看書ww.ukanh拍了拍洛憂的椅子,示意他跟上。


    來到機艙末端,冷鳶點燃了雪茄,抽了一口,慢悠悠地說“剛坐我邊上那個,曹忠賢,大元帥邊上的內務總管。”


    “很厲害的人?居然讓你專門介紹一次。”洛憂調侃了一句。


    “誰知道呢,我媽還是個新兵蛋子的時候,他就已經是內務總管了,雖說隻是個幕後人物,但建國以來大部分最高領導人他都侍奉過,這幾十年都沒被換掉,來頭可不小。”冷鳶第一次表示了自己的陌生感,看來她也沒能看透這個人,隻是用玩笑的口吻說了一句,“有機會你多找他聊聊,怎麽說他也是離大元帥最近的人,說話有點含金量。”


    眼看洛憂不說話,冷鳶沒好氣地說了一句“算了,以你這脾氣,讓你去阿諛奉承恐怕是做夢。”


    在強烈的推背感中,飛機起飛了,冷鳶在雪茄抽到一半的時候,長長地吐了一口煙圈,眯著眼看著洛憂,深邃地說“這次會議自己機靈點,別說外人,哪怕在這架飛機上,都沒有幾個‘自己人’,這個曹忠賢,很可能就是大元帥派下來監視我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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