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不說戴小樓笑著罵陳羽真真是個淫賊,便能把什麽事兒都跟女人扯到一塊兒,單說陳羽與兩人告別,命人背了馬便要回家,隻是他牽著馬走到左禁衛門口時,卻見刁子溫正在門口等著呢。


    “你怎麽等在這裏?我還說要騎了馬回去呢!”


    刁子溫一看陳羽出來,便忙迎了上來,臉上少見地露出了一抹微笑,“回老爺,自初二日以來,屬下奉了夫人之命,日日在這裏守候,隻是老爺事務繁忙,雖然進進出出的,又都是坐在轎子裏麵,所以,便沒有看見屬下。”


    陳羽點了點頭,便隨手把馬交給一名小校,笑著對刁子溫道:“既然你都在這裏等著了,我便坐轎子回去吧。”


    刁子溫答應一聲,打了個招呼命家裏的轎子過來,招呼陳羽上了轎,這時隨在陳羽身後的一隊兵士已然列隊走到了轎子兩側,做出一副保護的樣子,刁子溫愣了一愣,卻還是喊了一聲,“起轎!”


    “慢!”陳羽聽見了外麵腳步聲,便撩開了窗簾往外看,恰好看到自己轎旁有一隊士兵,便急忙叫停了,問道:“你們做什麽?為何跟在我轎子邊?”


    一名校尉過來躬身答道:“回大人,末將奉戴大人之命,貼身護衛大人,以防肖小之徒惡狼反噬!”


    陳羽聞言想了想,又探出頭來前後看了看,心說小樓兄你雖是好意,我卻不能領你這份情啊,如此實在太過招搖,即便是禦史們沒人敢說話,也說不出什麽,但是市井間那一份小人得勢的評價卻是免不了要扣到頭上的了,因此他便擺了擺手道:“不必了,回去告訴戴大人,我陳羽這麽個小官兒,還沒到這種幾十名兵士隨身護衛的地步。諸位請回吧,代我多謝戴大人的美意,就說我有刁子溫護衛,雖千百人亦傷我不得。子溫,咱們走吧!”


    “是,老爺,起轎回府!”刁子溫答應一聲分服了下去,又轉身道:“諸位請回吧,我家老爺既然說不必,那就是不必。”


    那校尉左右的看看,便隻好打了個手勢,兩隊官兵便收隊回到了門前。


    且說轎子一路顫顫悠悠的回到了陳府,停在門前陳羽下來,卻才發現,自家門口兩邊,竟然也站滿了士兵,當下他不由得吃了一驚,便忙轉身問道:“子溫,這是怎麽回事?這些士兵哪裏來的?何時來的?”


    刁子溫答道:“回稟老爺,這些人自稱是奉了聖旨,專司護衛朝中一應大臣的府第,防止作亂之徒傷害了大臣們,他們打從初二日那一天便來了,每日換崗,咱們整個宅子四周都是兵。夫人就是因為這個,便覺得外麵很是不安全,因此才命屬下每日去左禁衛衛所門口等著老爺,也好伺候老爺回府。”


    陳羽聞言點了點頭,又看看那些士兵,心想既然是皇上親自下旨派來保護的兵馬,自己再辭了便顯得有些矯情了,再說了,自己還真是有些擔心會有人趁機對家人不利呢,也罷,便讓他們在這裏幫自己看幾天家吧。


    陳羽走上前去,那些士兵大多沒有見過陳羽,但卻都是那眉眼挑通之人,一看這架勢便知道是這府裏老爺回府了,他們都是知道陳羽如今的地位的,哪個不想奉承幾句,便是能在這位禦前紅人麵前混個臉熟也是賺的不是,因此陳羽下了轎往前一走,這些士兵不知是早就被人安排下了,還是自發的,同時敬了一個軍禮,並齊聲道:“恭迎陳大人回府!”


    陳羽走上前去問道:“帶諸位過來的,是哪位將軍?”


    一名校尉搶前回話道:“回稟陳大人,卑職等乃左禁衛標下,帶隊的乃是陳保羅陳校尉。隻是,剛才陳大人到宅院四周巡視去了。卑職等奉了聖命前來護衛大人府第的安危,陳保羅大人與卑職等,不敢有絲毫懈怠。”


    陳羽聞言點了點頭,“等你們陳保羅大人回來,你替我告訴他,既然是聖命眷顧,本官雖受之有愧,亦不敢辭。但是,像剛才那樣行軍禮,還有什麽恭迎回府,能免就免了。就說是本官說的,一切都要低調一些。”


    那校尉雖然不理解陳羽為何這麽說,卻還是恭敬地答了一聲是。陳羽便邁步往家裏走去。


    其實剛才陳羽的轎子一到門口,便已有門房上報了進去,此時,綺霞、杏兒、琥珀等人都已接了出來。


    要說在皇上下令保護的三十多座宅院裏,陳羽這宅子絕對是最寒酸的一所,不但小,而且氣魄也不足,並不像是一個朝中大臣的家宅,就連那大門,雖然是年前剛剛重建了的,不過卻還像是一個七品小吏的家,而這庭院,也顯得局促了些,尤其是,當一家人鶯鶯燕燕的都站在院子裏的時候,就更顯得小了。


    陳羽看見了綺霞正扶著雨藍的手站在最前麵,杏兒等人便依次站在身後,便忙走上前去,笑著說道:“你懷了身子,還出來做什麽,難道忘了我曾說過,不必拘與那些俗理的,你該就在屋裏躺著,讓杏兒他們出來迎一迎就是。”


    大周朝曆來的習俗,丈夫回家,妻妾等均須迎候至前院,以示男子地位之尊隆,不過陳羽曾吩咐過,家裏不必要這個禮節,因為在他看來,這些繁文縟節最是無用,反而嫌煩。


    綺霞笑了笑,也不說話,便要行禮,陳羽忙過去從雨藍那裏把她的手接過來,口中說道:“都說了不要這些俗理,你怎麽越發執拗起來!”


    綺霞得陳羽扶著,便沒有拜下去,但是杏兒琥珀等人卻一齊行了禮,綺霞看陳羽臉上似有不快,便笑道:“這是鬱姐姐特意提醒的,說是相公已經今非昔比,雖然你不在意這個,但這禮數還是要盡的,免得有人要說老爺閑話,在皇上那裏說老爺不尊禮數。”


    陳羽聞言心裏一凜,暗道自己倒是忽略了這個,當下他不由得眼前往麵前行禮的隊伍裏一看,便在盡後麵看到了鬱巧巧,她衝陳羽笑了笑,便又低下了頭去。


    陳羽回過身來對綺霞笑了笑,說道:“便是要遵這些禮數,你也可以免了,一切以你的身子為要!”


    綺霞的小腹處早已隆了起來,彎腰頗為不便,當下卻還是微微地彎下上身,說道:“是,賤妾謝老爺!”


    陳羽突然想到了皇上賜婚一事,想來這幾天綺霞一定是知道了,真不知道此時她心裏會不會難受,因此陳羽笑了笑說:“咱們回後院去吧。”


    說著,他親自扶著綺霞往後麵走,綺霞見到陳羽如此待自己,那眼圈兒不由得微微一紅,借勢便把半邊身子都偎在了陳羽身上。


    陳羽一轉臉,恰好便看到了綺霞的一絲不自然,心裏頓時明白,當下他轉身笑著對杏兒和琥珀道:“夫人這幾天心情可好?有沒有發脾氣?”


    陳羽自然是知道,綺霞人在孕中,不免性子與往常不同,隻要是自己呆在她身邊,哪怕是自己呆在府裏,她的心情就會一直非常的好,說說笑笑,然後還常常會抱著自己的胳膊睡著,但是隻要自己一離開家,她的心情馬上就會低落下來,說起來真真是邪門的緊。這幾天自己非但不在家,而且綺霞得到的消息恐怕還是一驚一乍的,因此他想,綺霞的心情隻怕好不到哪裏去。


    杏兒琥珀聽見問,便互相看了一眼,她們自然知道陳羽問這話是什麽意思,當下杏兒笑著說道:“初一一天,我正在大明宮裏,隻是回來後聽說,那天上午就聽見說朝廷有人造反,夫人便擔心的了不得,心情還哪裏會好,一直到了晚上,我們這些赴宴去的人在左禁衛和細柳營軍士們的護送下回來了,夫人也聽說了老爺封侯賜婚的事兒,心情這才安定了下來,不過,還是不太好……”


    “杏兒妹妹,別亂說,我高興著呢,哪裏有不高興了!”綺霞聽見杏兒說到這裏,便急忙的打斷了她的話。


    陳羽聞言笑了笑,伸手把綺霞摟進懷裏,說道:“便是不高興也是應該的,其實實在是事出突然,當時在未央宮,我怎麽能駁皇上的話呢。”


    “相公不要說了,賤妾明白的,鬱姐姐說了,她說,皇上此舉其實大有深意,是要重要相公呢,再說了,家裏多個姊妹也不錯,人口多了才熱鬧。而且,皇上還要賜名給咱們的孩兒,賤妾心裏,真的是高興著呢。”


    陳羽聞言一笑,對杏兒道:“你吩咐下去,命廚上置辦一桌上好的酒菜,今晚你們幾個一起陪我喝幾杯。”


    杏兒聞言笑著答應一聲正要去,卻聽見老管家宋維長的聲音,“老爺,門外有人送了封信來。”


    “哦?誰送來的,什麽信拿來我看。”


    還沒等到宋維長開口,陳羽接過信來一看,當先入眼就看到信封上一行清雅的小楷,上麵寫著:賢婿手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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