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小姐從書房裏走出來,立刻有丫鬟帶著她到了廂房去見太太。掀開簾子進去時,卻聽見一個丫鬟正在稟報,“婢子派人四處的去找二少奶奶了,但是據二少奶奶房裏傳來的消息,二少奶奶半晌午的時候就動身回了娘家,說是喬家大爺最近得了一批稀罕物件兒,據說是高麗那邊過來的人形參,極是滋補的。二少奶奶說,最近太太的身子一直沒有大好,而咱們家的參,又沒有喬家大爺得了的那些人行參年歲久,所以藥效也跟不上,於是便想去要一些回來,也好給太太您好好的滋養一下身子。”


    太太一邊擦了擦臉上的眼淚,一邊哽咽著說道:“倒難為她想的周到,還記掛著我,可惜那麽好一個媳婦,桐兒以後卻……”


    說著,太太又哭了起來,周圍的姨奶奶們也都跟著落淚,五小姐一看這情景,也沒有行禮便對那些地下的丫鬟們說道:“行了,都別哭了,各自忙各自的去,你們都在這裏陪著太太哭,豈不惹得太太更傷心,都去吧,隻記著一點,但凡有人敢亂嚼舌頭根子,老爺那裏自有家法等著她呢!”


    此話一說,一些不相幹的丫鬟婆子都退了出去,這裏五小姐又對幾位姨奶奶說道:“諸位姨娘也別哭了,當此之時,哭是不濟事的,倒還不如各自找人去搜集那些奇人偏方之類的,說不定就有人會治這個呢,這樣一來,豈不比在這裏隻是哭要好麽?”


    太太聞言馬上接著說道:“五丫頭說得好,就這麽辦,你們都去找,隻是說話時要注意些,不要把這件事給走漏了,去吧,都別哭了!有那些能治病的奇人異士,還有那各地大夫手裏的古怪偏方,都給我搜集了來,你們就說,隻要是能幫二爺把這個傷治好,別的不說,我陳家以萬兩白銀相謝。”


    眾位姨奶奶有的是在幸災樂禍,有的則是事不關己,還有的,甚至是已經在開始考慮這件事對府中勢力消長的影響,在考慮自己是不是該去向二姨奶奶和大爺示好了,但是她們卻還是都要在太太麵前表現一下自己的悲傷的,因此除了二姨奶奶地位尷尬沒有進來之外,其她的五位姨奶奶都在這裏陪著太太抹淚。聽了五小姐和太太的話,她們都很快擦幹了淚痕,口中說了幾句應承的話之後便告辭出去了。


    “五丫頭,你過來。”太太擦了擦眼角的淚,衝五小姐招了招手。


    五小姐走上前去,太太拉著她的手在身邊坐下,拍了拍她的手背說道:“從早上去那陳羽家裏找他幫忙,到剛才你說的那辦法,難為你時時處處的能為你二哥哥著想,為我著想,你雖不是我親生的,但是以後我一定拿你做親生的一般對待,難得的是你能有這份心哪!”


    眾人走後,五小姐自己卻是忍不住掉下淚來,此時聽見太太如此說,便擦了擦眼淚說道:“太太說的這是哪裏話,二哥哥本就是我哥哥,我本就是太太的女兒,我當然該竭心盡能的為你們考慮了。至於其她的,太太也不必說,自來我心裏便是隻拿太太當親媽伺候的!”


    太太一邊哭泣著一邊拍拍她的手背道:“好,好,好!好孩子!”


    過了一會兒,太太又問道:“老爺那裏問你們什麽了,你和那大少奶奶都怎麽答的?”


    五小姐說道:“自然是問了早上的事兒,我和大嫂子都據實作答的,我們出來之後,老爺便把陳羽的那侍衛招進去了,相信很快老爺就會弄明白是怎麽回事了。隻是,隻是,大嫂現在正在門外呢,她,不敢進來見太太。”


    太太聞言一邊拿手帕拭淚,一邊沉默不語,這時五小姐又接著說道:“太太,依著我看,這件事縱然是大哥做的,卻與大嫂子無關,而且要是沒有她跑去告訴我,隻怕二哥哥現在已經……,所以,太太還是把她叫進來略略的說幾句話的好,免得倒灰了她的心。”


    太太聞言看看五小姐,然後又沉默了一會兒才說道:“好吧,你親自出去叫她進來,就說我不怪她。另外,讓老管家派了人去喬家,把你二嫂子接回來!”


    “是,太太。”五小姐站起身來,盈盈一禮之後便往外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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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陳羽好不容易從皇宮裏溜了出來,一等出了宮門,他頓時鬆了一口氣,心說今天這頓飯吃的可真是,飯倒是香,可飯後的茶卻是咽不下口啊,尤其是剛才皇上竟然下旨讓自己陪柳隱聊聊天,就更是凶險了。


    他心裏可是知道,柳隱若是單獨和自己在一起,多半會有點什麽事情出來。不,已經不是多半了,陳羽幾乎可以肯定,隻要是自己單獨和柳隱在一塊兒,就一定會發生些什麽的,而目前,自己和她之間根本不敢有什麽事情發生呦。一旦發生,就很有可能會帶來滅頂之災。


    心中記掛著家裏的事兒,陳羽出了宮門立刻小跑著到了外麵停放來轎的地方,上了轎之後便命人全速往家裏去,他相信刁子寒辦完事之後一定會先派人往家裏送信,然後才會去陳登府上的,所以,幹脆回去聽聽消息再去陳家慰問吧。


    隻是,他回到家裏時才午飯剛過,刁子寒還根本不可能從南山那邊折回來,所以隻等了一會兒陳羽便坐不住了,在書房裏走來走去的,茶冷了三遍之後,鬱巧巧便說:“要不,爺到後麵去看看太太吧,太太正在孕中,一定是最喜歡爺陪她說說話兒了。”


    陳羽點頭應是,正要去後麵陪綺霞說說話兒,門上突然進來人稟報,說是有人拿著一份手劄要交給老爺,陳羽心中奇怪,便命帶那人進來。


    等那人進來之後陳羽一看,卻是一個陌生人,自有下人過去把那人手裏的一份手劄接過來遞給陳羽,陳羽打開一看,上麵隻有五個娟秀的小字寫在正中央——“宅子裏等你”。


    陳羽在陳府時多次拿了二少奶奶的手劄去辦事,自然一眼就認出這是她的字體,當下便鬆開了緊皺著的眉頭。他正要命人打賞那送信人呢,那人卻又開口說道:“命我傳信的那人命我還要跟大人說句話,他說,‘快來,有人等著救命呢’!”


    “哦?救命?”陳羽聞言皺起眉頭問道,“他還說什麽了?”


    “是,救命,其他的就沒有了,另外,他說可以讓我問大人要十兩銀子的賞錢。”


    陳羽一想便明白了,這一定是二少奶奶為了不讓人知道是她,所以在街上找了那閑了無事的人幫著送信,反正那些人閑著無事,跑一趟就是十兩銀子的賞錢,自然有的是人樂意,而她又知道自己認識她的字跡,也不虞出錯。


    陳羽想到這裏便問了問,結果果然不出陳羽所料。既然是這樣,陳羽就知道肯定也問不出什麽東西了,便擺擺手命人帶他到帳房領十兩銀子的賞銀。


    他思量著反正刁子寒從城南回來也一定是要到傍晚了,二少奶奶的說的又那麽嚴重,倒不如先去她那裏瞧瞧吧,因此他便簡單的對鬱巧巧吩咐了幾句,便坐上馬車出了門。


    到了那夜二少奶奶把他綁來的宅子,陳羽下了車自有人接了進去,到了一間裝飾的很是嚴整的屋宇麵前,二少奶奶卻已掀開簾子迎了出來,見陳羽來了,她笑道:“快些進來,我有事要與你商量。”


    陳羽笑著進了屋,下人奉了茶之後便退下去了,陳羽左右一看,屋子裏隻剩下一個小丫鬟,卻不見銀屏兒,當下便笑著問道:“姐姐叫我來救誰的命?不是哪日剛剛給過姐姐藥了嘛,今兒病又犯了?另外,今天銀屏兒姐姐沒有跟著?”


    二少奶奶聞言白了陳羽一眼,隻是到了將要扭臉的功夫,那臉上的笑意卻根本是遮掩不住了,她不由得便想到了那日自己和陳羽在太太的正房裏的那一場纏綿,兩頰上不知不覺就飛上了一抹暈紅。隻見她也不答陳羽,隻是對那小丫鬟說道:“你去告訴你銀屏兒姐姐,就說我馬上就來,讓她放心洗她的就是。”


    那小丫鬟答應一聲下去了,這裏二少奶奶便扭過頭來嗔著陳羽,口中說道:“好啊你,也不看當著人呢,就滿嘴裏胡沁沁,仔細被她聽了去背地裏還不知要怎麽嚼舌頭呢。想著你的銀屏兒姐姐是不是?她洗澡呢,你去找她吧!”


    陳羽聞言陪著笑說道:“姐姐這是說的什麽話,我哪裏說什麽了?隻是姐姐說的要我來救命,倒把我嚇了一跳,因此便問一問罷了。我也不是找銀屏兒,隻是覺得平日裏她是不願意離開你身邊的,就是怕我鑽了空子給姐姐看病,今天倒難為的沒有看見她,所以就順嘴的一問,不想又惹姐姐生了氣。唉,不過,既是姐姐讓我去,那我就去看看銀屏兒姐姐吧,我還真沒看見她洗過澡呢。”


    說著陳羽便站了起來,二少奶奶慌忙嗔了陳羽一眼說道:“敢!”


    說完了看見陳羽在笑,她也忍不住噗哧一聲笑了出來,“就知道你是個猴兒一樣精的人,便是一句話的虧都不肯吃,哼,知道你想她,可是在我麵前,就是不許提!”


    陳羽笑著走過去把她擁在懷裏,二少奶奶在她胳膊上死命地掐了兩下才放鬆身子任他抱住了,口裏還不忘問道:“你可記住了?”


    “記住了,記住了,姐姐每隔四五天就會犯一次病,需要我來給姐姐喂藥,我都記下了,以後斷斷不會少了姐姐的藥便是!”


    二少奶奶被陳羽這話逗得又噗哧一聲笑了出來,一邊白了他一眼一邊笑著罵道:“說的什麽呀這都是……,你這個……,死人!”


    “嘶,姐姐饒命!我死了,姐姐可就沒有藥吃了!”陳羽躲閃著二少奶奶的小手,最後幹脆一把抓住了握在手裏,這下子她再也威脅不到自己了。


    “你就是死人,人家為了你才布下了今日這個局,你倒好,見了麵又是打趣又是嘲笑,難道我是欠你的麽?活該著為你忙活,卻不得你的好兒?”


    “布局?布什麽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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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熱氣騰騰的浴室裏,純白大理石打造的寬大浴池裏蓄滿了熱水,銀屏兒靜靜地坐在浴池裏,酥胸裸露,那一對嬌嫩乳房上的新剝雞頭就在水麵上起伏上下,整個上身完美的曲線一半露在外麵,還有一半則藏在了水中。


    偶爾她的手臂揮動,會趕走一團霧氣,這時就可以看見清澈的池水裏有兩條雪白渾圓的大腿在池底若隱若現,還有那挺修長的小腿也在池底隨意晃動著,池水漾漾,波光粼粼,蒸汽嫋嫋,白霧飄飄,使她看上去愈增美感。


    唯一不足者,她下身還穿著一件緊身的月白色褻褲,將女子的最隱秘之處緊緊地包裹住了。不過那褻褲被水浸濕之後便緊緊地貼著身子,便連那下體的形狀起伏都無一不是纖毫畢現,因此雖然她穿著這麽一件褻褲,卻比不穿更加的媚惑撩人了。


    浴室的牆壁上都包著十年以上的湘妃竹篾片,既保溫又清爽,熱氣一蒸,屋子裏滿是竹子的清香。銀屏兒貪婪地吸了一口,然後抬頭往外麵看了一眼,心說二少奶奶說要一起洗澡,把前些日子的事兒都一塊洗了去,可是怎麽過了那麽大會子了,二少奶奶卻還不見來呢,要不是自己知道這裏始終有四個丫頭負責維持水溫,甚至都會害怕水涼了。


    銀屏兒抬起手臂看自己的肌膚都已經變得微紅,看上去顯得越發細膩可人,先是一笑,繼而那笑容卻又僵住了,她歎了一口氣,心想這一輩子隻怕也隻好自己欣賞自己了。


    就在這時,她突然聽見了浴室的門口好像有什麽動靜,她以為是二少奶奶進來了,隻是扭頭看過去的時候,卻發現除了那厚厚的布簾子還在晃動,卻什麽人都沒有。


    當下她皺了眉頭正想開口問是不是二少奶奶來了的時候,卻突然有一雙手把自己抱住了,嚇得銀屏兒身子頓時一軟,差點癱在那人懷裏。等她反應過來便頓時下意識之中“啊”的尖叫了一聲,想要掙開那人緊摟的雙臂。


    但是那雙手臂卻一下子把她騰空舉起,可憐銀屏兒嬌小的身子一下子便脫離了池水的包圍,帶著一股水花便來到了空中,這又嚇得銀屏兒尖叫了一聲。


    銀屏兒正要伸腳踢他的時候,卻發現已經把自己放了下來,並且鬆開了自己,銀屏兒趕緊往前麵邁了兩步站穩了身子,一邊作勢要跑一邊回頭看了一眼。這一看不打緊,她的腳剛邁出去半步就又停下了,因為赤身裸體地站在池子那邊笑著看向自己的,是一副熟悉得無數次進入夢鄉的麵孔。


    銀屏兒愣在了那裏,陳羽見狀又衝她笑了笑,然後兩步走過去一把把她抱在了懷裏。感覺著她胸前蓓蕾擠到自己胸口的滋味,陳羽伸手捏住了她的下巴,在她小嘴上親了一下。


    銀屏兒沒有閃躲,她完全呆住了,甚至連自己已經赤身裸體的被陳羽摟在懷裏了都忘了害羞。她想不明白陳羽怎麽會出現在這裏,二少奶奶不是已經說不再和他有任何聯係了嗎?這裏不是二少奶奶的小宅嗎?他,怎麽會出現在這裏,還是出現在自己正在洗澡的浴池裏?


    陳羽沒有給她時間讓她把這些事考慮清楚,雙手抱著她在池水中把她的身子放下去,然後自己也蹲下身子,很快,她就把銀屏兒身上最後一塊布片給扯掉了。


    銀屏兒一下子醒了過來,然後就看見自己下身的褻褲沒了,而陳羽下身那張牙舞爪的巨物已經對準了自己。她一見之下大驚失色,“別,求求你別碰我,你不能碰我,咱們說好了的,求……,啊……,你……!”


    ……………………


    陳羽的下身挾著溫熱的池水快速的衝擊著,銀屏兒趴在浴池的邊上,一對乳房片刻不停地拍打著池水,激起的水花落到她嫣紅的胸口與雪白的脖頸上,又都很快就順著凝脂一般的肌膚流了回去。


    她的雙手緊緊地扒住了大理石的地麵,緊緊地閉起了眼睛,似乎實在享受一種巨大的歡愉,但是這時才掀開簾子走進來的二少奶奶卻分明看見,她的臉上已經滿是淚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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