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7章 要重新跟她在一起


    起初,他是並不信這種說法的。


    怎麽可能是這樣呢?


    傅擎對他很好,就像是親生兒子一樣。


    可回想起來,自從他懂事起,他就問過,他父母是因為什麽原因出的車禍。


    傅擎總是避而不談的。


    難道真的是因為做了虧心事?


    所以才對他那麽好?


    而且,他的父親告訴他的真相,他的親生父親是不可能會騙他的。


    他問過傅擎夏林,為什麽不去傅家找他。


    他歎息著搖頭說不能去,如今傅擎一副道貌岸然的樣子,而且再也不是,有能力,也有自己的資源跟圈子,一旦去找他,是不可能讓他活著的,怕他抖出當年的事情,所以他不能去。


    夏林還去過孤兒院,孤兒院的院長說,他後來被人領養後,舉家搬到了別的城市。


    後來,他自己也去曾經的孤兒院的老院長那問過,的確是傅擎交待的,似乎生怕讓人知道是他傅擎領養的他。


    事已至此,他的生活顛覆。


    上一輩子的恩怨,悲劇卻要他來承擔,他不甘心,也不想相信事情變成了這個樣子。


    他不想接受這樣的事實,可自己的父親卻活生生的告訴他這樣的事實。


    這件事情,讓他很困擾。


    他幾乎是借酒澆愁的想忘記這些煩惱的。


    父親告訴他傅家的一切本來都是夏家的,當年傅擎害人的證據早已無從查找,希望他能夠奪走傅家的一切,也算是為他的母親報仇了。


    他恨傅擎的虛偽,明明看著像是一個好人,可心裏卻是那麽的肮髒不堪,全無底線的。


    如果奪走傅家的一切,他跟微涼呢,要怎麽辦?


    為了不因為不必要的麻煩來,他的父親從不露麵的,隻是通過寫信,希望他快些做這些事情。


    一次一次的喝酒,終於在某個醉酒的夜裏,他跟喬茗發生了關係。


    喬茗知道這件事情,完全是因為他沒有把看完的信收起來。


    喬茗並不傻,猜了個大概。


    直到喬茗查出懷孕的時候,她才說,希望兩個人結婚的,那樣就能夠完成他父親的心願。


    由此,喬茗去b市跟微涼說,兩個人的事情,他也並未阻止,內心存著一些惡意想看著微涼痛苦難受,憑什麽難受痛苦都要他一個人來承受,他傅擎,還有整個家庭都其樂融融的。


    更諷刺的是,他還愛傅擎的女兒,愛的很深,這樣狗血的橋段,電視劇裏都演爛了,卻生生的發生在他自己的身上。


    他對微涼冷漠,對她視而不見。


    在警局,當著微涼的麵,摟著喬茗離去。


    原以為他自己會做的很好,利用傅擎生病,公司由自己全權代理,輕而易舉的拿到了公司的股份跟傅擎的私人財產,那時他做很好,無情無義。


    可人就是貪婪的動物,做出選擇的時候,還希望得到上天額外的恩惠。


    就算是傅擎是個道貌岸然的偽君子,可無論如何都做不到恨微涼,心中會不自覺的將她跟他的父親區分開來。


    對再恨傅擎,卻也無法做到恨微涼,還是喜歡她。


    他一次次的想要放棄她,可又一次又一次的想要靠近她,想要放棄她,可是又不甘心,覺得愧對父母。


    心中,很是矛盾,如果傅家的事情不去做,他不孝,如果他去做了,他不仁,隻有煎熬,沒有答案。


    現在想,如果他的父親沒有告訴她這些有多好啊。


    那樣,他就不用這麽痛苦,或許跟微涼的結局是不同了。


    不像現在,心有不甘。


    然而,事情就這樣一步步的走到了現在……


    夏之遇深吸了口氣,覺得頭痛,用力摸了摸自己的臉,喬茗還坐在他的辦公桌前,他回了神,他摁下內線,讓助理安排司機送喬茗回家。


    喬茗很不甘心,可在這裏耗著也不是辦法,她隻能先回去再想辦法。


    喬茗離開後,夏之遇沒有起身,伸手扯開自己脖子上的領帶,覺得壓抑喘不動氣。


    微涼,是霍蘇白的女人。


    蹙起眉頭,在思考這件事情。


    這一周的時間,一直都想見微涼一麵,想把這件事情告訴她。


    17歲的微涼跟陌生的男人上過床,那人是霍蘇白,他不想瞞著微涼,微涼有知情權。


    很想告訴她,可自己又不能親自去說這件事情,親自去揭微涼的疤痕,讓她痛苦,霍蘇白對他說過的話,他記在了心裏。


    有些慶幸,微涼沒有接他的電話,讓這事還沒說出去。


    微涼17歲那年的事情,對微涼而言就是她心中的一個結,這事一定要說,但不是現在,因為這是他與微涼能在一起最後的機會。


    可怎麽說,由誰說,他還在想,隻要霍蘇白自己不說這事就好,他不會放過或許唯一能夠跟她在一起的機會。


    這事,他要好好的利用起來……


    沉思著,低頭看著桌上攤著未完成的新策劃書。


    起身去找肖莫,他知道肖莫周末都會在公司,肖莫這個總裁可是兢兢業業的,這件事情要是談妥了,那他所謀劃的事情算是完成了一半……


    他不會讓自己墜入萬劫不複的深淵,與微涼之間還存著一點點的機會,他都要爭取,都要重新與她在一起,好好的珍惜她。


    ……


    霍蘇白坐在麵館的木質長凳上。


    桌上鋪著非常有文藝氣息的桌布,頭頂有西安民俗特色的紅燈籠很好看,整個店裏的裝修風格保留著民俗的氣息,又有些文藝的小資調調,這應該是微涼跟米夏的創意。


    說好了要請他吃飯的霍太太,如今自己親自進了廚房好一會兒了,他看了眼時間,已經快要兩點了,他擁著她睡到了十點多,她忙活了這麽久,都不知道餓?


    不知道照顧自己,他心下還是微微的歎息,不該放任她自己在外頭亂來了,把她帶到身邊,算是對了。


    正想著,霍太太捧著一碗麵走出來,他的目光溫柔下來,她的鼻子上都有一層汗了,伸手刮了刮。


    微涼微笑:“霍先生,辛苦你了。”她俯下身來,挨近他:“如果你吃不慣,也不許表現出來。”


    霍蘇白莞爾,深邃眼眸裏是笑意,手放在她的後腰,輕輕貼靠著,想把她抱在懷裏,親吻一番,卻不能,心裏略癢。餓


    “我很好養,隻要跟你一塊,吃什麽都可以。”


    “怪不得沉沉說你,會甜言蜜語呢。”都不用醞釀,信手拈來的,話這麽說,她雙手撐在桌上,心花怒放,成熟男人的睿智、思維敏捷,霍蘇白表現的明顯,光從哄女人的說話上,就知道,他是個情商極高的男子,眼裏滿滿的柔情,口中是蜜語甜言,想要招架住,很難。


    如果招架不住就不招架,微涼低頭,吻他的唇,輕輕一下,見著霍先生眉眼間劃過一抹愉悅,唇角上揚的弧度變大。


    大庭廣眾之下,旁若無人的調情,他與她都做不到,反而是這樣小心翼翼的生怕讓別人看見的偷吻讓人更加愉悅,她羞澀與在人前恩愛,性子裏卻直來直去憋不住,矛盾的有些可愛,這讓霍蘇白很想將她抱在懷裏,恣意的攫住她的唇,狂娟一番。


    微涼雙手撐在桌麵,老粗布藍印花桌布上,襯著她越發皮膚愈發白皙,想起她的身體,曾在他的身下,與他的肌膚最親密的相貼,想到兩個人的汗水交融在一起,分不清到底是誰的,還有她為他喘息。


    他的手指,輕輕摳著他的手背,力道不重,眼神炙熱的望著她。


    想念她,即使昨天剛剛做過,兩次,身體還是需要。


    他不是重欲之人,對這種事情向來能夠克製。


    可現在不行了,他被微涼勾走了魂,被她徹底的帶壞了。


    他的手指漂亮,指甲幹淨被修整的整齊,一下一下的劃在她的手背上,微涼覺得癢,而且這臭男人的眼神都不對,感覺自己沒穿衣服似的,被他盯得臉發熱,“你幹什麽,還不吃麵?”


    “吃麵前,我們總得算算賬吧,我給你店裏做活招牌這事兒,怎麽著也不提一提?我是隻猴兒,你還得給我隻香蕉獎勵呢,讓我有點甜頭,怎麽著,霍太太想過河拆橋。”


    “今天真的有賣好多份麵,我開工資。”霍太太豪爽。


    “我窮的就隻剩下錢了,換個!”他說,聲音壓低,聲音低柔的像是在調情。


    “霍蘇白,你想幹嘛,你要不要這麽小氣。”想抽回手,霍先生卻來興致,將她的手捧在手心裏把玩。


    “今天賣了多少碗麵?”


    “多賣了大概三十多碗麵,比平時多了大概將近四百塊錢。”


    “好,我零頭就不要了,三十多碗麵,一碗一次,你肉償。”他忽然小聲說。


    微涼呆,想發火,卻壓低聲音:“霍蘇白,你不要臉……”


    霍先生沉沉笑起來了,米夏端著幾樣涼菜過來,“霍先生,不好吃嗎?”


    “沒有,我等你沒一起。”霍蘇白道。


    坐下來一起吃飯,霍蘇白手機在響,看著來電肖莫,接起:“怎麽?”


    “你在哪兒?”


    “明知故問。”周末,他一定是過來找老婆的。


    “夏之遇過來找我,他他想要新品“水顏”的所有銷售額。”


    “還沒上市,哪兒來的銷售額?”霍蘇白道,一邊講著電話,給微涼夾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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