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9章 我或許,喊過童喻的名字?


    不要說是別人了,飯店的服務生嚇了一大跳。


    薄堯則是噙著矜貴的笑,靜靜盯著跌進魚池裏的微涼。


    霍蘇白從樓上下來,走到薄堯身邊,給了他一拳。


    薄堯仍舊在笑,摸了摸自己唇邊泛著的血,舔了一口,冷眼看著霍蘇白從池子裏將微涼抱出來。


    微涼身上的衣服都濕了,衣裙濕透貼在身上勾勒出她身體的線條。


    “霍先生……”


    他抿著唇,不說話,將微涼緊緊的抱在懷裏,直接出門走向自己的車子。


    飯店經理跟出來,“霍先生……”


    “別羅嗦,馬上給我買浴巾過來。”


    薄櫻看著離去的兩人,立刻收了線,怎麽這一會會兒的就出了亂子呢?


    “對不起,我好像……”


    “別說話。”他知道,事情並不是她的錯,他好像是會錯意了,微涼的心情不好,並不是因為喬茗跟夏之遇結婚,是因為薄堯,微涼怕他,很怕他,他看著她跌進水池裏。


    十分鍾後,飯店經理拿著新買的兩條浴巾送過來。


    用浴巾裹住她,“在車上等我,別亂動。”他說,薄櫻過來,想說些什麽,霍蘇白看一眼,“大姐,幫我看一眼她。”


    他回到包廂裏。


    老太太在咕噥,“唉喲,這到底是哪個挨千刀的,怎麽還打出了血了呢。”


    霍蘇白推開門,說:“方爺爺您帶著我爺爺出去散散步。”


    喬茗在跟童喻聊天,她是想更多的知道大舅跟小舅之間的淵源的,夏之遇那件事情還要做。


    她想來前些日子去找他小舅,他一直都在拖著她,夏之遇說的對,是他太天真了,如果大舅跟小舅真的水火不容的話,她就不得不去找大舅幫忙,大舅在之前可是薄家產業的掌家人的。


    方爺爺帶著老爺子出去。


    霍蘇白徑直走向了薄堯,拎起他的衣領。


    老太太生氣,“你這個混小子,你幹什麽?”


    “看著老太太。”霍蘇白道,聲音冷冽,讓跟在一旁的保姆也嚇了一跳,趕緊把老太太扶住。


    拽著他的衣領,將他拖到洗手間,門一腳踢上。


    薄堯身子依到門上,“我知道我打不過你,就乖乖個跟你來了。”


    霍蘇白的拳頭再次落在他的臉上,“你對她說什麽了?”


    薄堯挑著眉梢,舌尖抿了口血,“你早就想這麽打我了吧?22歲那年,我親生將除蟲劑灌進你嘴裏,你都死不了,遺書我都幫你整好了,你死不了,你27歲那年,那件事情那麽天衣無縫,你竟然完好無損的回家了……到底是哪一環出了問題,還是你的運氣太好了!”


    “你對他說了什麽?”他又問,顯然是沒了耐性。


    “我說,我喜歡她,可以嗎?你說,她會不會像當年的童喻一樣,我隻是甜言蜜語的說上兩句話,她就乖乖的張開腿了……”薄堯笑起來,看著霍蘇白慍怒的臉色。


    霍蘇白眯起眼睛,接連幾拳送到他的肚子上。


    “你也知道,我不止想這麽打你,殺了你的心都有,你最好說點什麽……”


    薄堯咳了血,“我說,是不是在哪兒見過她,她就嚇得跌進水池子裏了。”


    霍蘇白鬆開他,薄堯跌坐在地上,吐了口血水。


    “你挺在乎她的。”薄堯道,他坐在地上,曲起一條腿,手搭在膝蓋上,“阿暮,有軟肋的人注定要一敗塗地的,你還會輸!”


    霍蘇白隻是淡漠的一笑。


    外麵的拍門聲愈加嚴重,他打開門。


    薄家老太太慌忙的進去,他冷冷的看一眼朝外麵走,他知道薄堯是不會還手的,這是他最擅長的把戲,裝作是無辜的受害者一般,仿佛他才是那個挑起事端的人。


    他不在乎。


    他徑直離開了包廂。


    薄堯的話讓他惦念著,他有點想不通,微涼為什麽那麽怕他?


    這幾天,她整個人都心不在焉的,即使睡覺,她都翻來覆去的怎麽也睡不著。


    那失眠的滋味他是知道的,一定是心中最隱秘的痛處所致。


    他快步的下樓,腳下一頓。


    好幾次她都在撫摸她手腕出那道疤痕,難道是……


    那件事情?


    不然,他實在是想不出到底是因為什麽,才讓她那麽驚恐,那麽不知所措。


    她的性格不是這樣的。


    那件事情始終是她心中最隱秘不可碰觸的傷。


    霍蘇白伸手扶著樓梯,這樣的認知,幾乎讓他有些站不住。


    她以為薄堯就是那夜的男人?


    她為什麽會這麽以為呢?


    回到車上,微涼垂著腦袋縮在那兒,霍蘇白很多話都哽在喉頭,卻什麽也說不出來。


    “我們回家。”


    “好。”


    他親自開車,她獨自坐在後座,他從後視鏡裏看她一眼,她整個人像是沒了生氣的破碎娃娃一樣,讓他的心裏也同樣的飽受煎熬。


    回到家,微涼去洗澡。


    他坐在書房,唐北來送文件。


    他抽著煙,煙霧繚繞。


    也自然的想起那一夜來。


    那夜,她喝了很多酒,房間裏沒有開燈,而且,那晚的微涼很熱情……


    兩個沒有理智人,像是幹柴烈火,一觸即燃。


    撚滅了煙,又抽了一根。


    唐北看不下去,“先生您……”


    “微涼不知怎的,把薄堯當成了那夜的人。”


    “什麽?”唐北大叫。


    “我想不出,到底她為什麽會這麽想,這件事情必然是在她心裏深深思慮過,她才確認的,她並不是個毛躁的人,所以我想不出到底是怎麽回事,什麽事情刺激到了她,才讓她這樣以為的,這件事情,除了我媽,再就是爺爺,誰都不知道那夜的那個女孩是微涼……”


    唐北盯著霍蘇白,“先生,會不會是您當時說了些什麽呢?您出事的第二天,血液做過檢查,有催情藥物,還有嚴重的致幻劑,這種藥隻有在國外的黑市上才能買得到,當時其實您是有相當一段時間無法自主意識的……”


    霍蘇白扶額,道:“我或許,喊過童喻的名字?”


    唐北沒繼續說,當年霍先生是非常愛童喻的,那種藥讓人出現短暫的幻覺,會喊她的名字,那個時候的他會做的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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