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女二人的爭論一直在持續,吳大用的理論思想卻始終不能影響到燕玄飛,她從小就在太乙觀裏受到道醫的係統學習,但也從未接觸過什麽真正的妖魔鬼怪。


    人之所以生病,多半都是自身原因造成的,當然也有隨著時間的推移,肉身發生退形性病變的因素。


    燕玄飛對吳大用說:“中醫雖說是有點玄,但不能是沒有根據的玄,不能捕風捉影的玄,任何一個病症都是可觀可察可形有色有聲音的,要不然,怎麽會有四診之說呢?


    所謂的望聞問切,就是在可以看得見摸得著的基礎上進行的有依據的推論。”


    “好吧,你說說如何得到死氣,也就是不治之症?”


    吳大用故意挑了一個難度較大的問題考考她。


    燕玄飛並不畏懼,她表情平靜地說:“醫家所說的死氣,或是不治之症並非絕對的不能救治,隻是表示疾病已經陷於危急之中。


    就說望診吧,人體髒腑的精氣,收藏於內為氣,表露於外為色,因此才會有觀察人的麵部氣色做為診斷上的參考信息。


    譬如說,鼻子屬於脾,青為肝之色,如鼻子出現青色,症見腹中痛,為肝乘脾,如果遇見極度見冷,則屬於陽氣衰敗,陰寒內盛,預後不良。


    如果鼻子出現微黑色,黑為水色,是腎水反侮脾土之證,故主有水氣。


    其次,是觀察麵色,麵色發黃,不單指鼻子發黃。麵色發黃有兩種情況,一個是脾髒生病不能散精四布,因而水飲停於胸膈之間,所以說色黃的原因,是胸上有寒氣,濕熱蘊結,脾氣鬱滯,不能運津液,大便難以排出。


    如果麵色發白,是血色不能榮於麵,故主失血過多之症。如果失血之人麵色反現微赤,又不是在氣候炎熱之時,此為血去陰傷,虛陽上浮的現象,主病情危重。


    如果麵色發青,是因為血脈凝滯不通,故主疼痛2。


    黑色為腎之色,勞則腎精不足,其色外露,故色黑為勞。


    風為陽邪,易從火化,火色赤,故麵赤為風。


    麵色鮮明是體內水飲停積,上浮於麵,麵目浮腫,反見明潤光亮之色。


    五髒六腑之精氣皆上注於目,如果兩目直視,眼球不能轉動,多為風邪強盛,五髒精氣將絕所導致的,這種就是不治之症。”


    “說的還行,那麽聲音如何辨症呢?”


    吳大有雙手揣起來,倒在太師椅上,兩眼一閉,似乎有昏昏欲睡之意。


    而燕玄飛正說到興頭上,她以前全是跑龍套的角色,都是聽別人怎麽說怎麽說,現在,終於輪到她出場了,她可以大聲的發表自己的看法。


    燕玄飛說:“通過病人的聲音也可以推斷疾病。


    譬如說,病在骨節間,是指關節疼痛的一類病證。由於病在關節,則體位轉動不利,動則作痛,因此,病人常處於被迫的安靜無聲體位,偶爾一轉動,則疼痛加劇,便會突然發出現驚叫聲。


    如果是心膈間生病,是指結胸、心痞之類的病證,由於邪氣閉塞心胸,導致氣道不暢,因此,語聲低微而不清晰。


    如果是頭中之病,是指偏頭痛、巔頂痛之類的疾病,由於病在頭中,如果大聲說話就會震動頭部,其痛更加劇烈,因此,其聲不敢張揚,而胸膈氣道無病,因此,聲音雖細小,但能保持清長。”


    ……


    “好了,不必再羅嗦下去!”


    吳大用好像睡醒了似的,有些不耐煩地擺擺手,讓燕玄飛停下來,閉嘴,他現在要講話了。


    “首先,你要弄明白一個,我現在是誰?我現在不是花靜虛,花靜虛在二十年前就死了,我這張人皮有一少半是他的,有一多半是吳大用的。


    花靜虛的任務已經完成了,他成功地製造出了吳大用。


    吳大用的任務還沒有完成,一個是培養你當本草門的掌門人,一個是培養燕玄虎當魔道門的掌門人。這兩個任務都非常的艱巨!


    但是,我不怕,我有金手指!這個金手指不是在馬路牙子上的白撿的,是我拿二十年的拿換來的!”


    “什麽?!師父,你剛剛說什麽來著?讓燕玄虎當魔道門的掌門人,他可是太乙觀的人,是正道門的人,是元玄子的二弟子啊。如果你非要這麽做不可,元玄子定然不會同意。”


    燕玄飛已經忘掉了自己被無故打斷說話的不快,她的恐懼占了上風。


    吳大用這是要做什麽?好不容易才把神精咒及其魔道門的魔子魔孫消滅掉,他又要把魔道門重新開張,更加奇異的是,為什麽要選擇燕玄虎當魔道門的掌門人?不是他自己要當嗎?


    吳大用說:“我之所以這麽做,正是為了保全太乙觀的生態,保全正道門。uu看書 wwuukansu 燕玄龍和燕玄虎不可能在一個道觀裏,龍虎相爭,必有一傷。傷害的都是太乙觀和正道門,這也是元玄子所不願看到的情況。


    中國曆史上為什麽會出那麽多的漢奸呢?因此,就是隻有一口鍋,吃的人太多,世上的路太少了,獨木橋隻有一座,因此,厚黑學就非常的吃香,爭的太厲害了。


    如果多開辟出路子來讓大家走,就不會這樣了。”


    燕玄飛說:“師父,我不同意你的說法,原來,江湖上有四大高人,他們也是明爭暗鬥。現在,消停了一陣子,老布袋歸隱了,花靜虛不知所終,元玄子要修煉成仙。世上本來沒事,現在又要出來搞事!難道說你認為太平不好嗎?”


    ……


    正爭得不可開交時,從院裏闖進來幾個村民,他們表情緊張,麵紅耳赤,就連說話也結巴了:


    “吳大,大夫,出事了,我們村,村長,村長老婆,不咋的,平時好好,昨天,昨天晚上,看看就行了,現在給抬過來了,麻,麻煩你給看,看看。”


    吳大用問:“那村長本人呢?他怎麽沒來?”


    村民有些為難地說:“村民擱家睡覺呢,這兩天他倆正鬧別扭呢。”


    “哦。”


    吳大用似乎明白了一些,跟著幾個村民往院裏走去。


    院裏有四個壯漢抬著一個木板,木板上平鋪著一床被子,有個年愈花甲的婦人半臥在上麵,腦袋底下居然墊了三個大枕頭。身上又蓋了兩床花被子,似乎還在瑟瑟發抖。<>微信關注“優讀文學”看小說,聊人生,尋知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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