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老者這麽能說會道,語不加點,三個年青的道人真是感覺有些對付不了,遇到了強買強賣的師父,實屬無奈。


    燕玄龍最後問一遍老者:“師父,我們已經同意做您的徒弟了,可是,我們怎麽稱呼您呢?


    如果別人問起來,我們怎麽解釋這一切呢?總不能說,我師父姓什麽叫什麽,我們一概不知道,師父也不允許我們問一句。


    這是不是有些霸王條款呢?”


    老者微微一笑說:“思想意識還停留在俗見之上,你們真是白白出了小半輩子的家啊,和那些家奴有何區別,小心小性,沒有格局。”


    看到三人很沮喪的樣子,老者說:“好吧,誰叫我有同情心泛濫的毛病呢?看在你們還都老老實實,本本份份的麵子上,我就告訴你們吧。


    我姓吳,名大用。你們也可以叫我吳老師,吳師父,當然,最好還是統一叫我師父。”


    “吳大用?”三個道人在嘴裏念叨了一遍,忍不住哈哈大笑。


    無大用!自己都知道無大用,還硬要叫我們給他當徒弟!真是可笑!


    “吳師父,你看咱們是不是可以去你的院落裏瞧一瞧呢?”


    燕玄龍收拾起行李,對其他兩位道人使了一個眼色。


    “當然可以。我又不是騙子,何況騙你們還得給你們安排食宿,這就不是騙子而是傻子。”


    吳大用老師樂哈哈地在頭前帶路,他說:“一會兒就到。”


    不過,他的這個一會兒就可能是半個小時,甚至一個小時,總之,沒有具體時間。


    “吳師父,到底還有多遠,能不能有個準數啊?”


    燕玄虎有些後悔,這個老家夥不會是個江湖老油條吧。


    “一會兒就到,你們隻管跟我走就成了。”


    老者幾乎是連跑帶顛地遠遠地帶著路。


    又走了半個小時,太陽明晃晃地照在頭頂上。


    幾個人又累又餓,還看不到希望。


    “吳師父,咱們能不能先吃點東西呢?我們真是肚子癟得前胸貼後背了。”


    燕玄飛根本就不想再去哪個子虛烏有的院落了。


    “不急不急,馬上到,好,這就到了。”


    老者一轉眼,就沒有了蹤影,等燕玄龍他們三人趕到時,就看到麵前有一處雅靜的院落。


    院落兩旁是修竹茂密,門前還有一彎清澈的溪水流過。


    紅色的磚牆環繞開來,高約三米,大門是朱紅色的寬有兩米,鐵皮大門上有黃銅門環,門鎖是暗鎖。


    打開大門,前院裏有一處菜地,綠瑩瑩的小青菜還有大蔥長勢喜人。


    青磚平鋪的地麵一塵不染,繼續往前走,路過廚房、柴房、儲物房,接著就是有一百多平方米的一個廳,裏麵有一個桌子,四把椅子,其餘全是空的,粉的雪白的牆壁空空蕩蕩。


    再往裏前,又是一個院落,有一口水井,接著水龍頭,兩邊栽種著桂花樹。


    正對著是東西兩間房子,老者說:“你們兩個男的住在這裏。”


    但燕玄龍和燕玄虎並沒有停步,也沒有急於進屋休息,而是背著行李繼續往前走。


    前麵又是一個院落,還有一口井,接著水池子,旁邊竟然了連著洗衣機。


    正對麵是一間房子,麵積很大,是個套間。


    老者說:“女的住在這裏。”


    三個道人一起發問:“吳師父,你住在哪裏?”


    老者笑了,說:“我住在最後一個院落裏的最後一間房子裏,你們要不要去看看?”


    “當然要看了。”


    三人一起回答,他們不能理解為什麽這個老頭會有如此大的院落,簡直可以和山西王家大院比美了。


    “吳師父,這個院落是哪來的?你不會是地主出身吧?”


    燕玄虎冒冒失失地問。


    “怎麽這麽說話呢?沒有規矩!”


    老者轉過頭來,盯了他一眼,說:“這個院落是我自己蓋的,專門就是為了等你們來住的。”


    “真的假的?吳師父,你怎麽算得這麽準呢?難道說你是算命的出身?”


    燕玄飛半開玩笑地問。


    吳大用老師父說:“算命的算什麽命?他連自己的命都算不清楚,怎麽會給別人算命,還不是騙子而已。


    我一輩子的學問不能帶進棺材裏,必竟要傳承下去,必須要等徒弟來,這是我的使命,懂嗎?


    如果我不能傳承絕學,而是獨自一個把他帶進了棺材,這個因果我是負不起的啊!”


    “所以,吳師父,實際上是我們幫了你的忙,對吧?”


    燕玄龍笑著給他說。


    “沒錯,我們就是想到幫忙,越幫越忙。”


    老者走進了他的房間,三個道人一起怔住了。


    怎麽如此熟悉?


    再仔細看到,竟然和師父元玄子的觀執書屋裏的擺設簡直可以說是一模一樣!


    “吳師父,這屋裏的擺設是誰弄的?”


    燕玄虎根本就不過腦子地問。


    “除了我還有誰,難道我還會用傭人嗎?怪事!”


    老者一屁股坐在圈椅上,uu看書 ww.uukanhu.co 從桌子上拿起一本《道德真經》,慢條斯理地看起來,似乎眼前這三個大活人都是道具。


    “吳師父,為什麽你這裏的擺設會和我師父元玄子的觀執書屋裏一模一樣呢?”


    燕玄飛盯著那本《道德真經》,似乎也是一模一樣的啊。


    老者把書一放,說“那我就不知道了,跟我有關係嗎?你們有本事把你那元玄子師父喊過來看看,看他怎麽說?驚不驚訝?奇不奇怪!”


    接著,他居然走到書屋一旁的小床邊,坐下來,然後,雙盤起腿子,眯起眼睛,似乎要打坐入定的樣子。


    那個習慣和舉動,連同那張小木床都和元玄子一模一樣,真是不可思議。


    太不可思議了!


    莫不是這個老頭是師父元玄子派來的吧?


    三個道人在肚子裏直打鼓,他們真的摸不起這個老頭到底是什麽居心,非要讓他們住在這裏,非要叫他們當徒弟不可。


    好吧,君子既來之,則安之。


    “我們分頭休息一下吧。”


    燕玄龍對師弟和師妹說。


    “大師兄,我們就這樣住下了嗎?要不要給師父匯報一下?似乎與師父給我們布置的任務風馬牛不相及啊。”


    燕玄虎提議道。


    “對呀,我感覺這個院落有些怪怪的,不會是陷井吧?”


    燕玄飛也擔憂地說。


    “師父現在正專心煉製九死還魂丹,不能受到任何的打擾。我相信那個吳大用師父,一定是隱匿在塵世的高人,跟他學,沒錯的,放心吧,都回去睡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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