購買率不足, 請排隊候車,正文君正在開來的路上  矢澤遙鬥這邊,雖然他不知道係統和世界意識給他捏的人設打上了補丁, 由他瞎編出來的宇智波油悟這個三位一體設定裏,整出了個更讓人狂吞刀子的首領宰劇本,才會惹得五條悟如此反常地想要和他親密接觸。


    但是彼時,矢澤遙鬥也還是全然陷入了五條貓貓的溫柔“陷阱”之中,難以自拔。


    兩隻白色大貓貓的貼貼令人心生暖意。


    吉野順平也是如此。


    盡管一年三人組心裏有些暗戳戳吃老師關注新同學的醋——打個比方, 就比如自家養了許久,也沒對你伸爪任rua或是跳進你懷裏蹭蹭的大白貓, 結果不過是看了鄰居家小可愛一眼, 就主動送上門了。


    一年三人組目前就是這種百般複雜的心態。


    不過吉野順平依舊很快地融入了一年三人組中, 並且和有著共同話題的虎杖悠仁迅速結下情誼。


    矢澤遙鬥好奇地湊過去聽了一耳朵,發現盡是些恐怖片、獵奇片的討論。


    什麽伽椰子和大眼萌娃啦, 什麽從枯井裏爬出來的黑長直貞子小姐啦,什麽奇形怪狀蚯蚓人啦……


    矢澤遙鬥聽得後背有些發涼,五條悟的話不知道他什麽感受, 但是釘崎野薔薇和伏黑惠也表現出了點不適。


    倒是虎杖悠仁和吉野順平這兩個一路上嘰嘰喳喳不停的人, 臉色自然無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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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吉野順平很少體驗到的溫暖, 在今天, 源源不斷地感受到了。


    如夢似幻。


    這一切, 都是老師帶給他的。


    吉野順平想著,彎起眼眸望向一旁的銀發青年。


    一路上,吉野順平沒有放開【五條悟】的手, 而是一直牽著回到了家,才依依不舍地鬆開。


    在老師和同伴的注視下,莫名感到一絲緊張的吉野順平, 拿出鑰匙打開了門。


    “順平?”從廚房裏探出頭來的短卷發女子驚訝地看著他們。


    “……媽媽,我要說件事,那個,我想轉學,”吉野順平鼓起勇氣開口道,“這幾位是新學校的老師和同學。”


    吉野凪不是沒有發覺自己孩子的異樣,但是吉野順平不說出來,吉野凪就並不清楚他在學校裏究竟是怎樣的狀況,也不能為自己孩子做些什麽。


    可是今天,她那向來怯懦、缺乏主見的孩子終於說出來了,他想要擺脫那不堪過往的決心。


    這大概是,同伴的力量吧。


    吉野凪看著他們,溫柔又爽朗地笑了笑:“那進來說吧。”


    性格包容且豪爽的母親,很快就和五條悟敲定下來了吉野順平轉學的事情,還立馬當場撥通班主任電話,約好當天下午麵談轉學事宜。


    吉野順平心中的大石落了下來,整個人呈現出輕鬆的姿態。


    太好了,太好了……


    他終於,擺脫了那個地獄,可以開啟新的生活了。


    開始他嶄新的人生。


    若不是伏黑惠他們拉著五條悟走人,按照吉野凪的熱情,估計得留著吉野順平家吃晚餐了。


    盡管吉野順平也幫忙做了些家務,但還是在家忙活了許久,也處理完一堆事務後,吉野凪總算歇了下來。


    她趴在桌麵上休息著,眯起那雙看透一切的眼睛,抬頭注視著自己身旁的黑發少年:“順平你,一定很喜歡他們吧。”


    吉野凪見吉野順平點了點頭,臉上盡是欣慰之色:“真好啊,媽媽還很擔心你會一直被自己的世界困住,現在都有真心對待自己的同伴們了呢。”


    “長大了呀,順平。”


    “媽媽……”吉野順平鼻頭一酸,那雙和媽媽長得相似的眼眸中,波光粼粼,漂亮極了。


    吉野順平心裏其實是有怨的,怨媽媽怎麽沒有發現他被欺負了,怨媽媽沒能在他最需要幫助的時候出來救他。


    可是吉野順平心裏也明白,這些怪不得媽媽。


    是那些令人作嘔的人的錯誤,是他太過心高氣傲、不願同媽媽說出來的錯誤。


    吉野凪曾經對他說過幼魚和這個社會之間的一番理論,而他也確實是這裏頭,尚還幼小稚嫩、被小小世界蒙蔽了雙眼的魚兒。


    但是今後,再也不會了。


    他會開發出自己體內的潛力,學著成為咒術師,不辜負老師的期望,保護媽媽和老師。


    ***


    咒術高專最近學習氣氛濃厚,無論是老師還是學生,都各自開始了特訓。


    五條悟開發了新的術式。


    利用“六眼”的特性,加上“無下限咒術”,給自己大腦打了咒力“封閉針”,保持精神與外界的隔絕,一方麵能夠自主選擇屏蔽外界,進而避開他人影響,另一方麵也避免了他人窺探自己記憶的可能。


    簡言之,大腦的任何輕微波動,在封閉術的情況下,都無法用任何手段被探知,更不用說思維的躍動了。


    這是五條悟在夢境中獲得一些情報後做的預防措施。


    這個術式的開發相當危險,倘若一個不小心,就會損傷大腦變成白癡,可五條悟還是不留後路地去做了。


    一來他性子本就暗藏瘋狂,越是不可能的事情,於他來說越刺/激,二是他對自己有著極大的自信,近乎自大自滿的自信。


    伊地知潔高又被五條悟傳喚過來了。


    一路上開車狂奔而來,生怕遲到被五條悟暴打一頓的伊地知潔高,戰戰兢兢地敲響了醫務室的門。


    “打擾了,五條先生,我到了。”


    伊地知潔高在深吸一口氣後,一鼓作氣打開了門。


    結果映入眼簾的是一個揮著手向他打招呼,笑容燦爛爽朗的肉粉發色少年。


    何等熟悉的身影啊,這不是在少年院那裏不幸死去的學生虎杖悠仁嗎!


    這一眼差點讓他昏厥過去:“救救救救命!——五條先生你的學生變成鬼、不對,變成咒靈找上門來了!!”


    被誤以為已經“死掉”了的虎杖悠仁:“?”


    “欸,連伊地知先生都不知道我還活著嗎?”虎杖悠仁把視線轉向假死計劃引導者的五條悟。


    站在門邊的五條悟,右手大拇指和食指捏了捏鼻梁,不滿地皺著眉,左手舉起對著伊地知潔高就是一個腦殼蹦:“蠢貨,這有什麽好驚訝的,這是假死啦假死,應付上邊那群爛橘子們用的。”


    猝不及防被用力彈了腦門,痛得淚眼汪汪不說,還被塞了個機密的伊地知潔高嚇得人都差點站不穩,左腳拌住了右腳,向後仰去。


    本以為會撞上門框或牆上的,但是身後伸出的一隻手,扶住了他的肩膀。


    伊地知潔高沒來得及看對方一眼,先是鬆了口氣,拍拍胸口:“謝謝……?!!”


    結果一個抬頭,又是一個眼熟得不能再眼熟的容貌。


    這不是五條悟嗎!


    被五條悟隱瞞住的【五條悟】的存在一事,帶給伊地知潔高的暴擊顯然要大於虎杖悠仁沒死這件事。


    可憐的寫作996社畜讀作五條悟跑腿工具人的伊地知潔高左看看右看看,發現前邊也是【五條悟】後邊也是五條悟時,霎時失去了靈魂,痛苦地閉上眼睛。


    如果我有罪,請用法律來製裁我,而不是讓我看見兩個五條悟。


    神啊,這一定是我的錯覺!


    兩個不著調的五條先生,這個世界還有救嗎?


    他還能好好活著嗎……


    矢澤遙鬥麵無表情地看對麵的五條悟嘻嘻哈哈,無情嘲笑著這位可憐的輔助監督,在那魔性的笑聲中,還夾雜著虎杖悠仁急切的問候“你還好嗎伊地知先生!”,瞬間便後悔起自己出門來到這裏找五條悟的決定了。


    矢澤遙鬥內心歎了口氣,體貼地和虎杖悠仁一起,你一言我一句地解釋起這一切。


    伊地知潔高逐漸摸清楚了麵前這個【五條悟】的性格並非同五條悟那樣惡劣,也接受了虎杖悠仁的假死事實,變得冷靜下來。


    矢澤遙鬥狠狠瞪了眼一旁做大爺模樣的五條悟。


    五條悟倒沒覺得生氣,隻是頗為好笑地挑了挑眉。


    哇哦,【五條悟】居然也學會生氣了,不錯,進步了嘛。


    他才不願看見“自己”的臉上永遠都是冷冰冰的呢。


    “不過,真的是太好了呢。”緩過神來的伊地知潔高突然說道。


    “欸?”虎杖悠仁有些疑惑。


    “虎杖君你沒有死這件事,真的是太好了……”伊地知潔高呼出有些苦澀的一口氣,說道。


    這段時間,他一直內心飽受愧疚、自責和悔恨的折磨,因為虎杖悠仁的“犧牲”。


    “我隻是一個輔助監督,很抱歉沒能派上什麽用場,明明清楚那場戰鬥有多危險,靠你們三個一年級學生是絕對解決不了的。”


    伊地知潔高拿下眼鏡來,擦了擦鏡片,又重新戴上:“盡管良心不安,囑咐你們碰上特級咒靈的時候,絕對要逃,但是,但是……”


    “果然,不該讓還是孩子的你們去戰鬥啊。”


    這是伊地知潔高難得一見的內心剖析,在場的人卻懂得了他的心情。


    矢澤遙鬥更是如此。


    那種自責於因為自己的責任,害死了他人所帶來的痛苦,就好像曾經的自己也是如此一樣,非同一般的感同身受,更像是深入骨髓與血液之中的苦痛。


    都是自己的錯……嗎?


    如果不是自己,那個人,也不會死吧。


    但是,那個人……是誰?


    矢澤遙鬥有些茫然地張開手掌,雙眼盯著右手掌心,仿佛那裏曾經觸碰過誰灼燙的鮮血般。


    右手條件反射地發疼,好像過去被刀子深深劃過手腕似的,帶著陰寒濕痛感。


    他忍不住搓/撚著右手腕處的一小塊皮膚,揉/搓著都有些紅了,隨後被五條悟抓住了手。


    不笑的五條悟看上去有些可怕。


    矢澤遙鬥迷茫地抬起頭,和他對視上。


    “但是,我也沒有真正地死去啊。”虎杖悠仁打破了沉默,臉上帶著理解的笑意,像個小太陽一樣。


    伊地知潔高飛速接道:“即便這樣,虎杖君也算得是死過一次了。”[1]


    是的,在周圍人的眼中,虎杖悠仁已死。


    被迫“死亡”的虎杖悠仁,要克製自己外出的欲望,每天躲在地下室裏,藏在暗處,實行這個假死計劃。


    “那是他無悔的抉擇,”五條悟忽地開口道,“是他自己選擇要走的路,哪怕死亡,也是無怨無悔、有意義的。”


    說這句話的時候,五條悟一直看著【五條悟】。


    仿佛這句話不是對著虎杖悠仁和伊地知潔高說的,而是透過他們,跟【五條悟】說些隻有他們才知道的秘密。


    因為五條悟想到了夏油傑。


    也隻有被摯友親手殺死的夏油傑,才能帶給【五條悟】這種自責和苦澀。


    因為五條悟的話一下子驚醒的矢澤遙鬥,眨了眨眼睛,對上了他的腦電波。


    ……有沒有人告訴你,五條悟你真的是一代腦補大師啊。


    等到伊地知潔高帶著虎杖悠仁離開,去和五條悟口中的那位靠譜學弟,七海建人見麵並開始專門針對虎杖悠仁的實地特訓後,五條悟才放開了矢澤遙鬥的手。


    矢澤遙鬥作為五條悟的室友,再加上五條悟並沒有刻意要隱瞞他,便一早知道了他的計劃。


    “京都姐妹校交流會還要繼續嗎?不需要告訴他們,高層裏有叛徒?”矢澤遙鬥輕皺眉頭問道。


    五條悟輕笑一聲,滿不在乎又自信囂張地道:“繼續,為什麽不繼續。”


    “恐怕,他們比我們更早知道高層裏有臥底在搗鬼吧。”五條悟雙手插/在衣兜裏,聳了聳肩。


    “放心吧,不會出問題的。”


    五條悟望著銀發青年,許久之後回想起這一幕,他有些恍然,原來有些事情,早已冥冥之中注定。


    “那群孩子,已經渴望變強很久了啊。”


    “你可要看好了,這是他們的成長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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