嘭!


    司馬讓鵝風掌掌心突然往右一斜,正對來將烏黑坐騎的額頭,坐騎仰頭曇花一現,向右落地一樹怒放的海棠花枝;坐騎淩空一閃如飛鳥,重重跌去了一丈之外,接著倒地而亡,中掌處旋即變為霜白。


    來將眼疾手快,丈八銀槍極速一斜,側身落馬隻是一個大踉蹌,要是隨著坐騎重重倒地與明光鎧一同砸下,不是缺胳膊就是斷大腿。


    正當來將側身落馬之後,斜持丈八銀槍虛晃明光鎧往後一挺,縱身一式“海底撈月”斜刺司馬讓。


    司馬讓隻是微微一笑,不驚不愕、不慌不亂,身子似大白鵝一沉又一歪,左手順著丈八銀槍攻殺之勢,疾下來將胸口,重重一掌;右手鵝風掌掌心又正對來將腦門。


    嘭嘭、嘭嘭,……


    曇花一現接著又一現,落地又是一樹樹怒放的海棠花枝。


    正當來將丈八銀槍“哐當”落地之際,司馬讓雙手同時出掌,又是重重一擊,重擊來將就似是在拍打一個肉球,砸去了王豹之腳下。


    咚、哢嚓,……


    來將落地全身骨折,四肢耷拉無力就如同一盤散沙,鵝風掌所過之處,驟起霜白的巴掌印。


    右邊軍士見勢又是一通歡呼。


    “‘司馬大王’威武!‘司馬大王’鵝風掌威武!‘司馬大王’萬歲!……”


    “殺,殺,殺了他,再殺進台城宮中,三公任我選、美人任我收、金銀任我拿、珠寶任我抬,……”


    “‘司馬大王’萬歲,萬歲,萬萬歲!殺了宮中那一頭‘牛’!……”


    “……”


    司馬讓自鳴得意,緊接著右手一揚,止住了右邊軍士的高呼。


    司馬讓輕蔑又道:“庶子王豹之,你聽,你聽,你聽一聽,這就是天意,這就是民意!天意如此,民意如此,本官自當順天應人!”ァ新ヤ~8~1~中文網.x~8~1zщ


    王豹之大吃一驚,策馬上前三步,厲聲大罵道:“埋汰旮旯,亂臣賊子司馬讓,你又是什麽玩意兒?”


    司馬讓緊接著左腳一沉、右腳一歪,身子前後一搖,之後狡黠一笑道:“亂臣賊子?笑話,真是天大的一個笑話,本官要是亂臣賊子,爾等江南王家人,都是亂臣賊子之後,無非五十步笑一百步而已!”


    “庶子王豹之,你聽好了!本官的鵝風掌,今日定要先取了你的性命,然後再取了五鬥米頂上三道的性命!宮中那一頭‘牛’,也該時候易位了!本官才是堂堂正正的‘馬’!”


    司馬讓說道之際,又極其警覺的環視了一周,見瀟湘館前止步的一行七人,並沒有半分畏懼之色。


    司馬讓又是左腳一沉、右腳一歪,之後鶴立一旋,像是一隻大白鵝在展翅轉圈,接著輕蔑又道:“我命由我,不由天!從今往後,神擋殺神、佛擋殺佛。蒼天不大、大地不大,唯我司馬讓最大!……”


    王豹之麵上驟起一通嘲笑,緊接著馬鞭一揚,止住身後的千軍萬馬,之後斜身下馬,腰刀側身扔與馬前卒,大踏步逼近司馬讓。


    王豹之在司馬讓十步之處突然停下來,緊接著前後馬步一拉,由拳化掌、由掌變拳,來回張弛之間,肩甲蕩悠似孟婆江上的一葉扁舟。


    “亂臣賊子司馬讓,你命究竟由誰,你說了本就不算。想要取本將軍的項上人頭,你取得了嗎?”


    王豹之反駁之際,又與身後的將校、軍士使了一個遊離的眼色。


    “驃騎將軍,快殺了亂臣賊子司馬讓,殺,殺,殺了他,……”


    “亂臣賊子司馬讓,人屠!該當殺千刀!該當剜心點天燈!……”


    “……”


    王豹之右手一揚,身後將校與軍士止住了疾呼,旋即也與司馬讓輕蔑又道:“都聽見了吧?這也是天意,這也是民意!天意要你死,民意也要你死!哈哈,哈哈,……”


    王豹之一直都覺得,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是對付司馬讓這般亂臣賊子的最好法子。


    司馬讓眉頭突然又一皺,多說無益,還白費口舌,緊接著厲聲大罵道:“庶子王豹之,本官今日取你命來。看招,鵝風掌!……”


    說時遲那時快,司馬讓左腳一沉、右腳一歪,左右來回一跳,樣子看起來十分笨拙,極似迷惑誘敵之招,冷不丁雙掌重重一擊似有萬鈞,擊去王豹之胸口護甲。


    嘭嘭!


    王豹之冷不丁的受了司馬讓一擊,跌跌撞撞退後三步,之後曇花一現,落地一樹怒放的海棠花枝。


    “咳咳,咳咳,……”


    王豹之一時呼吸急促,本就身著相對笨重的明光鎧,一時半會又不得不再一次退後了三步。


    王豹之急忙長舒了一口氣息,感覺五髒六腑都在極速撕裂,旋即又不得不忍痛擺好馬步。


    司馬讓趁勝而上,緊接著左腳一沉、右腳一歪之間,左手鵝風掌重重一擊王豹之左胸、右手鵝風掌重重一擊王豹之右胸!


    王豹之肩甲極速一揚,左手由拳化掌一擊司馬讓右手;右手由掌化拳一擊司馬讓左手,……


    嘭嘭、嘭嘭、嘭嘭,……


    對掌驚天一陣響,司馬讓與王豹之各自退後去了三步之外。


    司馬讓雙掌合十而下,緩緩調息運氣之間,輕蔑又道:“庶子王豹之,就憑你這一點功夫,還是回家抱孩子吧!別出來丟人現眼了!”


    正當王豹之想要開口之際,司馬讓卻出奇不意,淩空一閃鵝步,雙手斜身齊出一掌,“嘭嘭”,鵝風掌又正中王豹之的丹田穴!


    王豹之就似方才那一個將校,跌落去了一丈之外,之後明光鎧重重撞去街麵青磚“哐當”一聲響,緊接著又驟起了一通歡呼與哀嚎。首發


    “‘司馬大王’,殺了他!‘司馬大王’萬歲、萬歲、萬萬歲!……”


    “驃騎將軍,挺住!驃騎將軍,你要挺住啊!驃騎將軍,……”


    “……”


    曹小強與烏圖木在兩軍吵鬧聲中緩緩站起身來,看王豹之這一番挨揍的模樣,曹小強扭頭又道:“少主,王豹之唱的是那一出啊?堂堂驃騎將軍上陣鬥將,還是被挨揍的份?還鬥什麽將?該全軍出擊啊!這怎麽領軍的?真是莫名其妙!”


    烏圖木在一旁附和又道:“六師弟說的極是。鬥將要是鬥輸了,不但士氣敗潰,還會全軍覆沒!”


    王虎之一時無言以對,也不想看見王豹之被挨揍的模樣,雖然同父異母,在眾目睽睽之下,司馬讓鵝風掌掌掌入王豹之之身,卻也掌掌痛在王虎之之心。畢竟,血濃於水,打斷了骨頭還連著筋。


    曹小強越女劍一斜,扭頭又道:“穀主,要不,我上去助王豹之一臂之力,如何?先殺了司馬讓那一個禍國殃民的人屠,也與東山郡城中的無辜亡者報仇雪恨!”


    陳旭嫦一時拿不定主意,畢竟孫秀還未現身,大戰了幾次,每一次都是落荒而逃,要是曹小強貿然出手,孫秀無聲之雷又冷不丁的冒出來,眼下可沒人能起死回生!


    陳旭嫦玄色鬥篷一旋,盯住一動不動的陳靜,輕聲問道:“靜靜,依你看來,眼下該當如何?”


    陳靜確實隻顧一個人盯住司馬讓,一時無言就怕司馬讓出招偷襲王豹之。畢竟,司馬家的遺風本就如此,又不得不早做防備。


    陳旭嫦見陳靜無言,看陸修靜神清氣爽之態,急切又道:“陸道長,依你看來,眼下又該如何?”


    陸修靜“上善若水”輕搖三次,一番眉舒眼笑之後,悠悠又道:“穀主,不急!穀主,不要急!要是王豹之就這麽一點功夫,又如何領軍服眾?想必,王豹之是在以身涉險,試探司馬讓的招式吧!純依香兒女俠,uu看書.uanshu 貧道言之可有道理?”


    陳靜緩緩透過麵紗鬥笠,這才回過神來,扭頭之間,隻與陸修靜淡淡的說道一個字:“哦!”


    陳旭嫦越女劍一斜,與曹小強悠悠又道:“強強,那咱們就再先忍耐一時吧!孫秀未現身之前,還得防著他的無聲之雷,不是嗎?”


    曹小強自是不會忤逆陳旭嫦,越女劍一斜,隻道一聲:“哦!”


    一眾七人的目中餘光,又盯緊遠處已經緩緩爬起身來的王豹之。


    “咳咳,咳咳,咳咳,……”


    王豹之張口又是曇花一現,落地又是一樹樹怒放的海棠花枝。


    司馬讓一時得意,旋即鶴立雙掌一旋,又似一隻大白鵝在轉圈,輕笑道:“鵝步似落鳳,出掌如遊龍。鵝風掌在手,天下有我!”


    司馬讓又環視了一眾人等,接著一通狂笑道:“鵝風掌在手,天下我有!鵝風掌在手,天下我有!鵝風掌在手,天下我有!孟婆江南的晉國,早晚都是本官一個人的!”


    右邊的軍士自是士氣高漲,緊接著又是一通疾呼,道:“‘司馬大王’,萬歲!‘司馬大王’,萬歲!‘司馬大王’,萬萬歲!……”


    王豹之冷冷一笑,道:“這一個亂糟糟的天下,幾人稱孤幾人稱天王,都是陳勝、吳廣害的!”


    司馬讓突然“噗嗤”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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