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時遲那時快,杜安雙拳單豎大拇指,左右猛烈一擊,旋即重重一撞,雙臂張合就似一把巨大的鉗子夾住淩空閃來的鉤鐮刀。


    緊接著,雙拳又似兩隻憤怒的水牛角,搖擺之間極速壓低了鉤鐮刀,腳步急促如風,抵住了瓜田中二這一技攻殺之勢。


    之後,杜安雙臂借瓜田中二鉤鐮刀上飄忽的力道,下身極速一旋,雙腿淩空而起,鉤鐮刀一時如泰山壓頂,不得不如落石下井。


    正當鉤鐮刀離地三尺之際,杜安雙腿早已一曲一沉,接著又似彈弓一放,雙拳放開鉤鐮刀如兩隻黃銅鐵錘直擊瓜田中二雙臂,雙拳一曲一鬆之間,側頭又如重重一擊悶錘撞上了瓜田中二心窩處。


    瓜田中二先是雙臂一陣酥酥麻麻,鉤鐮刀一時重若五嶽,自覺雙臂輕飄飄如浮雲,捉不住也抓不緊鉤鐮刀,手心似抹了一綹極滑的溫油,鉤鐮刀“哐當”落地。


    與此同時,胸口如波一蕩,驟起一陣撕裂之痛,就似一把剔骨尖刀,要把骨頭與肌肉分離開來。


    緊接著,一股濃鬱的鹹濕味道如孟婆江波拍岸一湧,極速奔上瓜田中二喉嚨處,即使長吸一口急促而短暫的氣息,也咽不下滿腔的鹹濕,忍不住張口一嘔,“噗嗤”,一綹曇花驟現,落地又是一樹怒放的海棠花枝。


    瓜田中二受此一擊,下盤不穩失去了重心,不得不極速往後退去了三步,四步,五步,……


    突然,後退之際不小心踩空了一個破木盆,往後又是一個踉蹌,斜身順勢滾去了五步之外。


    正當瓜田中二右手一撐、極速一式後空翻起身之際,杜安雙拳落地似蹄,雙腳極速一沉又一蹬,淩空踏燕就似一頭憤怒的公牛,側頭再一次猛撞瓜田中二。


    嘭!


    瓜田中二被撞出去了數十步,連滾帶爬之間,盡然挨著杜康連肩的屍身,又一口熱血奔湧,曇花一現,落地又是一樹海棠花枝。


    瓜田中二盯著早已冰涼的杜康,旋即大罵道:“埋汰旮旯,你這一個死人頭,礙老子眼了!”


    說時遲那時快,瓜田中二雙掌側身撐地之間,右腳重重一踢,杜康連肩一滑,滾去了五步之外,又是一大片怒放的海棠花枝。


    杜安見狀一時惱怒,旋即厲聲大罵道:“埋汰旮旯!人死為大,膽敢欺負杜家人,你就是找死!”


    杜安雙拳一曲,雙腿一直,左右張馳雙拳如風又一旋,厲聲大喝道:“無敵長蛇擺響尾,虯髯大黑鬼,本官這就先送你去死!……”


    說時遲那時快,杜安雙腿一曲一直之間,又盤又蹲又跪又疾行,像極了一條遊走的響尾長蛇,雙拳一左一右、一下一上,就似一條分叉的蛇信子,拳心所向之處,直指瓜田中二的太陽穴。


    瓜田中二見勢大吃一驚,旋即極速一式後空翻起地,緊接著揮舞拳頭,一副前後攻擊狀,一時又像極了左步右行、右步左行。


    瓜田中二失去了鉤鐮刀,兵器一寸長來一寸強的優勢全然消失,眾目睽睽之下,隻得豁出去了。


    “燕人瓜田中二在此,老子要一拳打死你這一個不為非杜姓鄉民的昏官、爛官、臭官、死官,……”


    瓜田中二左拳攻殺上前之際,右拳順勢而上,拳拳力有千鈞!


    嘭嘭、嘭嘭!


    四拳拳拳相撞,兩個人麵部極速浮過了一綹波浪,雙頰驟起一波又一波漣漪,之後又是一陣急促的氣息,撕心裂肺又往後一仰,……


    噗嗤、噗嗤,……


    兩綹曇花驟現,落地又是兩樹怒放的海棠花枝。


    正當瓜田中二身子一仰之後,杜安雙腿如白影長蛇疾行,雙拳左右一旋,再一次重重還擊而下。


    杜安覺得:隻要雙拳下去,打中瓜田中二的太陽穴,重則腦花四濺而歿,輕則七竅流血而亡。


    不遠處的夏侯玄德一時腦袋昏昏沉沉,腦袋中好似裝了一壺泥漿水,左右一傾一搖之間,眼前的人影這才越來越明亮、越來越清晰,沉思之間腦袋極速一偏,又重重一聲脆響,緊接著又極速一旋,目光最後落在瓜田中二與杜安打鬥處。


    夏侯玄德眼疾手快,軟鞭一拉又極速一直,緊接著下盤極速一旋又一收,腰纏萬鈞之力,之後厲聲大喝道:“杜安,休傷瓜田中二!滾地長龍,吃老夫一鞭,……”


    飛沙與走石如煙又起,緊接著又一條坑道直戳杜安遊走如蛇的雙腿,之後軟鞭步步逼近杜安,隻要杜安中其一鞭,雙腿不斷即殘。


    瓜田中二有驚無險,完全有賴夏侯玄德解圍及時,旋即又幾式滾翻起身,極速捉回鉤鐮刀,回手一劈一斬之間,在軟鞭之後極速追趕一式又一式後空翻的杜安。


    瓜田中二心中暗喜,如此一來,杜安要不是被夏侯玄德軟鞭打成殘廢,要麽杜康就是前車之鑒。


    杜安也沒有退縮之意,更沒有求饒之心,既然一身孝服為南山郡死節,唯有置之死地而後生。


    杜安更是心知肚明,隻有為南山郡戰死的杜太守,不會有苟活於世的杜太守,著這一身孝服,早已把個人生死置之度外。


    眼下估摸著該用什麽拳法以一敵二,去勝瓜田中二與夏侯玄德。ァ新ヤ~8~1~中文網.x~8~1zщ


    杜安在飛沙走石中,突然又一陣輕微的“咳咳”,躲閃軟鞭與鉤鐮刀,就似一隻狂奔中的豹子。


    軟鞭在長而又綿長、鉤鐮刀在長而又嗜血,兵器一寸長來一寸強,赤手空拳越遠越吃虧,取勝之法依然還是在近身一戰。


    杜安驟起詭異一笑,雙腿一沉之間,又似彈弓出弦,極速出拳重重一擊夏侯玄德道:“無敵白鶴亮雙翅!夏侯老兒,你去死吧!……”


    杜安極速如白鳥一閃,近身三步之際,軟鞭一時又失去了先機;瓜田中二鉤鐮刀雖勇,但是投鼠忌器。這一刀下去,要是不小心傷著夏侯玄德,必定罪過大也。


    杜安一閃身影落地,左手一拳重重一擊夏侯玄德左臉,如水波一蕩,雙頰又浮過一圈漣漪。


    嘭嘭、嘭嘭,……


    瓜田中二拖著鉤鐮刀,右手重重一拳來擊杜安後背為夏侯玄德解圍,杜安眼疾手快反手又是一式重拳,一時打得瓜田中二嘴歪目斜。首發 https:// https://


    圍在數十步之外的鄉民看這一場打鬥,早就看得目瞪口呆,懸在空中的那一顆顆心,緊繃如弦!


    曹小強在遠處看得極其尷尬,以二敵一,都打得這麽艱難,倘若再過去一時半會,必定有辱悠然居夏侯掌櫃之名、有辱“燕人”之名。


    “夏侯二叔,容小侄助你一臂之力,即使你要拒絕,那也沒用!腿在小侄身上、劍在小侄手中,……”


    曹小強一言,既堵住了夏侯玄德方才之言,也為夏侯玄德留足了實打實的顏麵,倘若再糾纏不清,夏侯玄德倘若落敗,一眾越女劍與熱血沸騰的鄉民,都將顏麵掃地。


    “曹魏興,陳留王;曹魏興,陳留王;曹魏興,陳留王;……”


    鄉民一通高聲疾呼,曹小強越漸熱血沸騰,緊握越女劍一式“移形換影”而過,旋即越女劍出鞘一道寒光劍影,先是一式絞劍劍氣,之後又是一式抹劍劍氣。


    瓜田中二與夏侯玄德見曹小強攻殺上前,各自往後退去了數步,離劍氣太近容易誤傷,況且軟鞭禦敵在於遠距離一對一,如今人多糾纏在一起,反而無法施展鞭法。


    瓜田中二自知幾斤幾兩,也不與越女劍添亂,更不與越女劍搶風頭,徑直斜拖鉤鐮刀,護在夏侯玄德三步之處,深情盯緊曹小強。


    “拳打三山、腳踢四海!”


    杜安再一次大呼之際,uu看書.uansh一閃身影居然躲過了曹小強一劍封喉的招式,心中自是一陣暗喜。既然幽嫣穀墨家弟子此刻上前,要是先一拳拍死、或者一腿踢死,堪稱完美。


    其實杜安那裏知道,方才曹小強那一式一劍封喉的招式,大約隻用了三成力道。


    畢竟,瓜田中二與夏侯玄德也糾纏在一起,倘若曹小強用十成力道出劍,劍氣必定傷及無辜。


    此刻,曹小強沒有了夏侯玄德與瓜田中二的羈絆,接著怒目圓睜之際,又一式“移形換影”而過,正當杜安出拳出腳猛然而下之際,越女劍十成力道一閃寒光劍影而下。


    這一次,曹小強一劍封喉了杜安,杜安雙腿摔先落地,之後雙拳轟然入地,一綹曇花落地,一樹越來越怒放的海棠花枝驟現,……


    “為南山郡死節,本官盡力了!杜家人,今後好自為之吧!……”


    杜安轟然倒地,一陣抽搐之後一動不動,這一回真的死了!


    “陳留王,萬歲!陳留王,萬歲!陳留王,萬萬歲!……”


    夏侯玄德率先揚鞭一通疾呼,鄉民齊聲高呼道:“曹魏興,陳留王;陳留王,萬歲,萬萬歲!……”


    一眾越女劍微微輕笑,瓜田中二鉤鐮刀一提,輕笑道:“陳留王,豬肉肘子吃得多,該當全力一斬!夏侯掌櫃的肉,可不能白吃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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