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陳靜這一次算是真正見識到了譚中天的快刀刀法,相比第一次在禦史台府邸前與譚中天出手相比,這一刀更似要一刀置人於死地。


    陳靜一時明了,譚中天起了殺心自然不甘示弱,旋即一個極速的後空翻落地又閃去了三步,禦史台大差役腰刀刀口防禦在外、“十二飛鷹”腰刀四方再一次蜂蛹上前。


    “錯負輪回劍,第四式,掌中飛燕。看劍!——”


    陳靜急促大呼之際,淩空極速又一躍,一道白影直上“十二飛鷹”腰刀刀尖似蜻蜓點水一晃又一擊,旋即越女劍一道劍氣一式絞劍接著又一式抹劍直逼譚中天咽喉。


    斬將殺帥,擒賊擒王。隻要越女劍一劍結果了譚中天,什麽禦史大夫,什麽“十二飛鷹”,什麽禦史台大差役一切都是浮雲。


    蕭道成再一次驚呼道:“江湖中傳聞已久的‘草上飛、水上飄’?”


    譚中天身子極速一弓,旋即腰刀虛晃往後猛烈一點,蕩起一股刀光閃了跳躍的火星,身子如烏木倒地之際反彈急劇又一正,腰刀上前一擺又一劈,從左上而入右下,大喝道:“一刀傾城,再來!——”


    陳靜越女劍淩空又向下一式截劍,越女劍與“十二飛鷹”腰刀刀尖相撞相擊之處借力用力,而後極速閃去了刀光劍影頭頂九尺之高!


    陳靜又一道白影閃過躲避掉了譚中天的一刀傾城,譚中天腰刀刀光落地斜斬門口青銅大鼎中熾熱的火光炸裂紛飛如海棠花落地。


    劈裏啪啦,稀裏嘩啦,……


    青銅大鼎驟起一陣破碎的撕裂之音,而後再裂為兩半,之後極速與碳火之間坍塌化為一堆火渣。


    陳靜淩空一道白影而下,方才是借“十二飛鷹”腰刀之力躲閃譚中天的一刀傾城,如今則順勢方才“十二飛鷹”腰刀之力借力打力!


    陳靜越女劍向下極速又一式點劍,劍氣炸裂無數青磚之際,閃身一旋三圈半,之後回手越女劍從譚中天頭頂自上而下百會穴。


    “胸無正義之官,取你賤命!”


    正當陣靜大呼之際,譚中天眼中閃過一道遊離不定的主意,畢竟越女劍劍法虛虛實實無從下手。


    “穀主,穀主,不可顫殺朝廷命官,不可,不可,萬萬不可!天下第一逍遙扇,看我解局!”


    王光明疾呼之間一道錦繡華衫身影從房門外極速閃入,青色折扇極速一揮,左邊向上閃出了一綹亮錚錚的飛鏢針影阻擋陳靜越女劍直下百會穴,倘若越女劍不收手必定一鏢封喉;右邊向下又閃出了一綹亮錚錚的飛鏢針影逼退譚中天,倘若不應聲而去也當一鏢封喉。


    當,當當,當當當,……


    飛鏢針影撞擊刀光劍影如白雪積壓了鬆針紛紛揚揚而下,飛鏢針影空靈之音極其悅耳、王光明解圍之法陳靜與譚中天總覺刺耳。


    王光明天下第一逍遙扇,又一次“四兩拔千斤”解圍,陳靜極速仰身後空翻“咚咚”落地,白了一眼王光明道:“少主,你這是為何?”


    譚中天旋即腰刀一正又一擺,極速閃退去了五步之外,扭頭也厲聲責問道:“少主,與你何幹?”


    王光明斜身落地,青色折扇一搖,好似完全置身事外道:“冤家宜解不宜結,幽嫣穀墨家與禦史台之名,都是我王某人敬重之處。又如何能讓幽嫣穀墨家與禦史台兩敗俱傷呢?禮之用,和為貴!還是聖人說的好:禮之用,和為貴啊!”


    陳靜心中不喜,越女劍劍鞘指住奄奄一息的王僧虔與公良全忠急切說道:“我說少主啦,你可不能敵我不分!和氣生財、相安雖好,但是也該有一點做人的底限吧!禦史台都欺負到老王鏢局頭上了,如今又中了‘無毒不丈夫‘之毒,你身為老王鏢局少主,該當如何?”


    王光明青色折扇一搖,旋即又畢恭畢敬對譚中天一抱拳,而後又對陳靜笑道:“穀主,想我王某人與禦史台譚大人有結拜之情,譚大人如何能謀害老王鏢局的人呢?”


    “以我王某人之見,王僧虔與公良全忠大概貪杯了,多喝了幾壺五石散兌酒氣血攻心所致,待我王某人接他們回老王鏢局齋戒幾日。35xs”


    “以後,可不能似今日這般如此沉醉於五石散兌酒,如果把命都喝沒了,又如何能醉生夢死?譚兄,我王某人今日可有說錯一字半句?”


    譚中天總算明白了王光明的一番苦心,不過百合樓之事陳靜知道得太多,陳靜必須得死。


    如今,老王鏢局少主王光明親自來解圍,那就是來百合樓送命。隻要入了這一間屋子而又非百合樓與禦史台的人,必須都得死!


    譚中天倒提腰刀上前三步,微微一笑道:“少主,實不相瞞,這兩個人確實中了‘無毒不丈夫’之毒。少主,她方才一口咬定是本官幹的,如今你是信她這一個女流之輩,還是信咱們的結拜之情呢?”


    王光明先是一怔,看來譚中天用‘無毒不丈夫’之毒在百合樓現身,必定不能再一次做商量之舉。


    不過,王光明心中微微一笑,其實早有準備,譚中天一時半刻也奈何不得老王鏢局相幹人等。


    王光明青色折扇一搖,一副不可相信的樣子笑道:“誒,譚兄,你看我王某人是不相信兄弟之情的人嗎?這一些年來,禦史台所需,咱們老王鏢局從來不說二話!”


    譚中天擰了一回鬢發,而後又仰頭大笑道:“老王鏢局少主有天下第一逍遙扇,也算‘天下第一’之名。如今從來不說二話,那我今天也給你交一個底、給你一句話!”


    “依我今日看來,少主還是相信兄弟結拜之情的,隻是不太相信兄弟了。兄弟與兄弟結拜之情那有天壤之別,你說是不是?”


    王光明後背突然閃過一絲極度的冰涼,而後又輕搖了一回折扇,左邊三下、右邊三下,之後左邊再三下、右邊再三下。


    王光明,確實也萬急了!


    譚中天這一句話,怎麽答都是撕破臉的節奏,王光明沉思一個眨眼的功夫,隻對譚中天抱拳不語。


    王光明青色折扇一收,緩緩走到王僧虔身邊,一臉哀怨道:“我兒王僧虔,你可不能就這樣死了!咱們可都說好了,待我王某人走不動了,老王鏢局就都是你的咯!”


    王僧虔支支吾吾一臉尷尬,而後嘶啞如蚊音道:“二,……叔,……我,……心,……好,……痛,……”


    王光明又轉身瞅了一眼公良全忠道:“這十年來,真是辛苦你,也真是難為你了。告訴你一個天大的好消息,你不用等我王某人百年之後再去我孫王儉那兒咯!”


    “我王某人已經找到了咱們老王鏢局第一任鏢師夏侯蘭的兒子夏侯子蘭。待這一陣子忙過,夏侯子蘭來老王鏢局接手之後,你就可以安歇幾天了。真是苦了你了,……”


    公良全忠遊離了微弱的氣息,眼中閃閃有光,聲音極其低沉而又嘶啞,王光明貼耳上前隻聽到三個字眼:“少,……主,……好!……”


    王光明緩緩正了正身子,又極速撐開了青色折扇,而後又拱手對譚中天說道:“譚兄,我王某人已經把後事通通都交代好了。如今,你說我王某人是該相信兄弟、還是該相信兄弟之情呢?”


    譚中天沒想到王光明居然將了一軍,uu看書 ww.uukanshu.om一臉嫌棄之際而後腰刀一正又一擺,悠悠笑道:“既然老王鏢局少主連後事都交代好了,那今天做兄弟的就恭送少主一程吧。”


    “有道是:一家人一起上路也好有一個照應,也沒有了生離死別之苦。如此這般兩全其美的事,可不能讓兄弟背負插兄弟兩刀的惡名、而是為兄弟兩肋插刀的美名。”


    王光明緩緩走到譚中天身前三尺,而後正身閉眼視死如歸道:“來吧,都說親兄弟也明算賬。今日這一場結拜兄弟,就請快刀一斬!”


    陳靜摸頭不知腦,一臉茫然而又嫌棄,一臉尷尬而又不解,一種極其複雜心情急切追問道:“少主,你這是為何啊?不是這樣,不該是這樣的,不應該是這樣的呀!”


    王光明幽幽一笑道:“佛曰:不可說。可佛又曰:我不入地獄、誰入地獄。想我王某人隻想試一試譚兄有沒有顧及兄弟或者眷戀兄弟結拜之情,一刀便知分曉!”


    譚中天一時騎虎難下之間,正當揚起腰刀下手斬殺之際,又極速閃進來了一群人。


    譚中天大吃一驚,急忙丟下腰刀,腰刀“哐當”落地彈開了三尺,旋即“撲通”又如巨石落地,疾聲大呼道:“禦史台禦史大夫譚中天拜見親王,有失遠迎還望恕罪!”


    來者錦繡華衫玉帶配金冠,金絲金鞘長劍在左、雙魚玉鬥在右,正是劉一龍的弟弟劉一騰,也是幽嫣穀墨家曾經的四弟子,身後一群短打衣斜持了腰刀的彪形大漢更是建康城中聞風喪膽的“鬼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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